蔡根一边惊讶于红旗袍的偷袭。

另一方面很意外,老保安竟然在这里。

“喳喳,你没事吧?

你咋打人呢?

不至于的吧。

说几句便宜话,也不至于往死打啊。

这孩子从小嘴就贱,脑子也不好。

喳喳,你醒醒,不用装了。

咱今天不讹人。”

可是,任凭蔡根如何呼唤,喳喳都没有动静。

老保安走到喳喳旁边,伸手在他额头大包上,弹了个脑瓜崩。

喳喳像是触电一样,从蔡根怀里挣扎起来。

“我靠,咋了,我咋了?”

咋了?

让人家打失忆了吧。

蔡根刚想埋汰他两句,谁让他嘴贱。

突然发现不对了。

要说别人,被敲蒙昏迷,情有可原。

可这是喳喳啊。

高防血厚的先锋官啊。

能把喳喳打断片,不正常。

小孙站到喳喳身旁,警惕的看着老保安。

“老登,不装了嘛?

什么玩意,交个底。”

谁承想,老保安把手搭在小孙和喳喳的肩头。

搂着他俩,坐在了桌子前。

“哎呀,这么多客人看着呢,别闹哈。”

小孙和喳喳也试图反抗,不过失败了。

只好顺从的坐下了。

蔡根一看,这是深藏不漏的高人啊。

坐在了对面,看看有什么下文。

没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蔡根就迷糊了。

三个旗袍女孩,和蔡根坐在了一起。

一边是老保安小孙他们三个。

另一边是蔡根和旗袍女孩四个。

对,三个椅子,坐了四个人。

要说有点挤吧,蔡根没觉得。

就是有点热,还有点渴。

红旗袍女孩,很是自来熟。

从蔡根衣服口袋掏出了烟。

给在做的每个人都发了一圈。

还贴心的给点上了。

只是,最后给喳喳点烟的时候,故意停顿了一下。

“小兔崽子,我揍你,是因为你前世作孽。

我给你点烟,是因为今世翻篇。

以后活的小心点,别犯在我手里。”

喳喳好像确实被打失忆了。

抽了一口烟,才傻傻的问。

“前世,我造啥孽了。”

红旗袍没解释,绿旗袍开口了。

“就是你,坑死了我们的好闺蜜石矶娘娘。

被你师傅,护犊子,活活给烧死了。

承受了无妄之灾。

一切的缘由,就是因为你手欠。”

这个...

喳喳哪里会不记得。

后半夜在月老那,还自怨自怜来着。

爱情与喳喳无关,所有的爱,都会被老天拆散。

“真相不是你说的那样。

我和石矶是真爱啊。

虽然她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

但是,我才是最心痛的那一个。

都怪我,没办法摆脱师门的束缚。

门第之见,让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也想变成为爱冲锋的战士。

可是没冲到门口,就被师傅给撂倒了。

确实怪我,怪我不够勇敢,不够光()

棍。

你这一下,打的不冤枉,我认。”

说完,喳喳趴在了桌子上,肩膀一抖一抖的。

好像是哭了,又像是抽了。

哎呦呵,蔡根都听傻了。

就连身边坐着的三个旗袍女孩都不在意了。

“不是,你们是熟人啊?

我靠,不会吧。

三位美女,就是摆下九曲细河阵的三霄娘娘?”

三个旗袍女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伸出玉葱一般的手指,默默的抽着烟。

美轮美奂的同时,透漏出一股不可亵玩的风尘味。

蔡根理解的点了点头。

无论她们现在的身份是谁。

毕竟前半辈子的熏陶在那,不好该了。

“哎呀,三位娘娘,我还真的冒失了。

不好意思啊,咱们不是敌人。

我都和柴道煌谈了一宿了。”

三霄娘娘表现的与曾经的职业不符。

沉默寡言,好像不善言辞。

老保安成了三霄娘娘的嘴替。

“嗯,我都知道了。

看到你忽悠西边的那两个货了。

没想到,你小子人脉还挺广。

连西边的佛,都能叫来。

我还真的看走眼了。”

蔡根非常赞同老保安的看法。

“爷们,你说的对。

我也确实看走眼了。

您是哪位啊?

一会保安,一会后厨的。

哪个身份是真的啊?

还跟我们当不当凶宅试睡员啊?”

老保安拍了喳喳后脑勺一下。

“别哭水尿汤的,我看着烦。

你得支棱起来啊,你不是三太子嘛?

当初

跟我们斗的时候。

属你咋呼的欢。

拿出你先锋官的死出啊。”

喳喳抬头,眼睛都哭肿了。

也不知道他在心疼石矶娘娘,还是悲哀自己的姻缘。

“老哥,我还跟你斗过呢?

不会吧,那我得多不入流啊。”

老保安还想拍喳喳,结果被小孙拦住了。

“我三舅跟你说话呢。

你岁数大了,耳背啊。”

老保安像是有延迟一般,这才看向蔡根。

“啊,你问我呢。

我是保安,也是这里的后厨。

以前叫什么,咱们就别提了。

这辈子,我叫赵玄坛。

你可以叫我黑虎哥,也可以叫我赵先生。

我无所谓,就是个称呼罢了。”

黑虎哥?

赵先生?

蔡根都觉得与老保安的形象不符。

一点也不靠边啊。

“我靠,你是赵公明?

老小子,你咋混成这样了?”

喳喳终于想起来,眼前的老保安是谁了。

当初,封神之战的时候,交过手。

一个照面,就被赵公明打落烽火轮,差点没被定海珠给砸死,还是杨仨放出啸天猫,才救了喳喳一命。

赵玄坛终于被认出来了,还有点唏嘘。

看样自己并没有被人遗忘。

“三太子,你还能记得我,不容易。

无论以前是敌是友,不过是棋子罢了。

这辈子,争取逃出棋盘。

()

今天也算是故人相聚,喝点吧。”

红旗袍赶紧制止了赵玄坛。

“大哥,你脂肪肝都重度了,血压也太高。

不能再喝酒了。”

“阿云,你当着外人面,卡我脸是不是?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活的不开心,一万岁也是憋屈。

阿碧,你大姐不给面,你去。”

绿旗袍没动地方,还是更在意赵玄坛的身体。

最后,蓝旗袍的阿琼更懂赵玄坛,起身去拿酒了。

阿云也是拿大哥没办法,有点不高兴。

扭头看到蔡根一脸蒙蔽,更不高兴了。

“缺个人,都宽敞了,还有必要挤在一起吗?

蔡根,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啊。”

啊?

蔡根一直在神游,尽力回忆封神榜的剧情。

眼前这四兄妹,是咋下线,被钉到封神帮来着?

如果想不起来,一会说错话,再犯了忌讳。

突然被阿云提醒,老脸一红。

“阿云小姐姐,我腿神经末梢卡压,动不了啊。”

这个借口找的,那是一点也不走心。

连小孙都觉得,蔡根有点过分。

赶紧找个话题,避免尴尬。

“不是,苏志新包养的就是你们仨啊?

咋想的啊?

就为了省点房租?”

这不是哪壶开水,浇哪壶。

没想到,人家姑娘一点也不在意。

“省点房租?

苏志新这么跟你们说的啊?

呵呵,也对,确实是一点房租。

这个售楼处,二十年的房租,也不算太多。”

阿碧优雅的弹了弹烟灰。

环视一圈,看了看,精装修,被改成早餐的售楼处。

蔡根心头一颤,苏志新这孙子,真舍得下本啊。

难道这也是为了爱情吗?

还是他博大的好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