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子高中礼堂拍摄隐藏摄像机之后的两个星期,林瑜良在节目组里彻底变成了一个闲人。虽然处于暑假假期当中,每天依然需要跟着节目组报道。但是手上的工作已经完全交接给了别人。

当天除了郑秀妍在表演完成后,刚走出礼堂就因为中暑晕倒在门外引起了工作人员的骚动以外。林瑜良在礼堂内受到赵PD愤怒的喊话和训斥,挨个给工作人员们道歉的身影也让人记忆犹新。

今天School o樂的主嘉宾是Super Junior,理所当然的非公开舞台的嘉宾们是少女们。SJ的成员在节目组准备的嘉宾车上拍摄着节目镜头,少女上学去的节目组就在少女们的宣传大巴车里录制着镜头。

林瑜良坐在大巴车的最前排,头靠在侧面的车玻璃上闭上眼睛静静的休息。后排是节目录制和少女们背诵台词的声音。

台词本倒扣在腿上,崔秀英认真的背诵台词:“今天黄牛学校转来一个新学生,要给同学们打招呼哦。”

“你们好,黄牛学校的同学们。我是斑点,我们好好相处吧。”后排金泰妍刻意压低嗓音,嘴里像是含着东西一样,装着小孩子的声音:“我脸上有斑点,我们好好相处吧。”

“我是小黄,你不要随便超过...”李顺圭在最后排抓了几下脑袋:“后面是什么来着?”

“我是小黄,你不要随便超过这条线,成为朋友想都别想。”林瑜良翻身从最前排的椅子上探出头来:“之前的拍摄不但有人说出了播出后可能会被写成少时队内排挤』这样新闻标题的话,而且让作家努纳帮忙写的儿童故事还没背好,你们真的没问题么。”

胳膊放在椅背上缘,下巴搭在上面:“面具这个主意又是谁想的,鬼才啊!不露脸怎么宣传!虽然是保育院…受众不大更多是播出后赚名声。”

“是我想的。”作家在一旁举起了手:“她们原本还打算用头套呢,我可不想再让她们晕一次。”

“欧尼上次是意外啦。我之后有注意的”郑秀妍睁开眼向作家撒着娇。

“我上次用摄像机拍摄,你就出来商谈了一下故事。然后直接就回去睡了。”

郑秀妍赶忙抬手制止作家继续说下去:“是因为我前一天行程太晚了!平常我起来的很早的。”

“艾一顾”

背后权俞利的声音刚刚响起,郑秀妍一个眼神回头甩了过去,权俞利讪笑着马上停下了继续要说的话。

“故事剧本还是我们用‘被隐藏摄像机’吓到了’这样的理由才让作家欧尼帮忙的。”金泰妍原本在休息,听到林瑜良的话探出头来:“出道后的行程太多了,已经在休息时间抓紧在背了。”

林允儿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刘海用有些男孩子气的声音说到:“倒是林FD你,每次拍摄都跟着,好像没有什么工作的样子,看上去很清闲啊。是吧忙内?上次还向你借书看了。”

“内,不过没看几页就还给我了,说是女性成长故事不适合自己。”徐珠贤正和金孝渊在聊天,听到林允儿的提问,一板一眼的交代了当天林瑜良的老底。

刚拧开矿泉水瓶一口水含在嘴里的林瑜良差点直接喷出来。脸都憋红了勉强咽下:“不是说好了不说么,后来我还借了课本看,做了几页题。”

脸上得意的神色渐浓:“很简单的都对了吧?”

“嗯,做了15题,一共对了3道题。”徐珠贤圆溜溜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瑜良:“交上去我还以为做过了,结果发下来重新做又改了很久。瑜良欧巴你考上大学后都做了什么啊?”

林瑜良感觉脸上红的直发烧:“咳,米亚内。开学我会努力的。”

也不管少女们和工作组的狂笑,拉过座位上休息用的毯子盖住脑袋当起了缩头乌龟。

盖到所有人都下车林瑜良才掀开毯子最后一个走了下去。

…………

“她们这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非公开舞台了?”赵PD问和自己一起坐在休息桌旁,看话剧舞台的School o樂石PD:“正式舞台安排在什么地方了?”

“几所学校还在洽谈中,不是每个学校的开学典礼都能让我们进去录节目再继续的。”石PD头疼的敲了几下自己的额头:“开场还要编的有意思一些,头疼。”

“要我说你们之前的开场就太老套了,干脆借着新学年介绍,让主持人混上去开场吧。”

“哪有那么容易,校长能够接受的就没几个。”提起这件事似乎头更痛了,石PD手不断捏着自己的眉间,手捏完放下已经能看到红痕:“收视下降还被台长说了,回去再和组里商量对策吧。”

舞台上一日临时主持人从幕后走了出来,和少女们带着一层面具不同,他头上是一个仿真的马头套。从马嘴能够看到外面,摘掉头套时刻意的耍酷也没能引起欢呼,只能尴尬的开场让SJ从入口跑进来。

“正式舞台我们会先放送一部分。你那边也拍人过来一起剪吧。我们播出多少留悬念到你们节目放送,能提供不少收视率。”

石PD拿起椅子旁边的水壶拧开盖子,将两人的茶杯续满:“拍完再说吧,先定好计划和效果我再联系你。”

“她们自然不用说,企划里工作人员客串或者需要帮忙也没问题。”拿起有些烫手的茶杯,吹吹茶水喝了一口:“既然开学了,我们节目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我也要想想后面怎么拍。”

…………

“不要找我玩啊,漂亮小姐姐都在那边呢。”抬手指向少女们的方向,林瑜良身前的几个小孩子根本不为所动。

只是好奇的看着林瑜良手中举起的便携式摄像机,虽说是便携式但也仅仅是单手举起来较为轻松的程度而已。

“拍完以后我们也会上电视么?”小女孩脸上还留着鼻涕,用手直接擦了擦就算完成了清理:“可以像哥哥姐姐们一样出现在节目里吗?”

“不一定,哥哥我只是借来自己随意拍一拍。”手移动寻找着较好的镜头位置:“为什么你们也想在节目里出现啊?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嘛?”

领头的小女孩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她们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明明话剧演的还有些尴尬。但是后来唱歌和跳舞的时候哥哥姐姐们都很开心。”

又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林瑜良从兜里掏出纸巾用一只手轻轻擦拭着小女孩的脸:“所以你也是为了开心才想上节目的嘛?”

小女孩不断点头,擦脸的工作就更难完成了,用捏着纸巾的手先抵住额头制止了继续点头的欲望,再擦拭几下左右看了看脸上已经没有了鼻涕的痕迹,把纸巾攥在手心:“想要开心的话还是在台下看吧,如果节目不喜欢换另一个台就可以了。”

手中的摄像机调整着焦距,依次扫过少女们的脸。每拍一个都会停留几秒,相比于自己第一次见她们。现在脸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黑眼圈。

“在舞台上就没得选,来了就要拍。不喜欢也一样。”最后手拍了几下小女孩的头,林瑜良合上侧屏站了起来:“去找姐姐们玩吧哥哥我要去工作了。”

将手中攥了半天的纸巾扔到了垃圾桶,林瑜良带着摄像机就离开了游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