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杀了这个毒妇,杀···”

  “毒妇,砍你脑袋都是便宜你了,就该将你千刀万剐!”

  “老娘从没见过如此恶毒的女人,杀了她,杀了她!”

  “贱人,去死吧!”

  “不,我不能死,我是天选之人,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巳时两刻,装载着沈向月和秦仲棠的囚车缓缓驶入闹市区刑场,官府早已将他们所犯的罪行汇聚成公告张贴出来了,等在刑场外的百姓群情激愤,臭鸡蛋石头和烂菜叶子不断砸向囚车,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住的沈向月疯狂的嘶吼,披头散发的模样就跟鬼一样,特别是在浑身都遍布污垢,脑袋也被人砸破之后。

  相比之下,另一辆囚车里的秦仲棠就安静得有点诡异了,从他满脸的阴沉就能看出,他已经恢复意识了,估计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吧?

  “不,我不下去,我是天选之人,我不能死···”

  囚车一路驶入刑场,早已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沈向月双手紧紧的扒着囚车,嘶吼声夹杂着不容错辩的颤抖,奈何刑场内外挤满了人,每个人都在喊打喊杀,她那点儿声音,彻彻底底的淹没在了百姓激愤的怒吼中。

  “给老子下来!”

  “啊!”

  负责押送的士兵可不会惯着她,两个人粗鲁的将她拽下车,并且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拉到了刑台上。

  “天选之人?”

  刑场左侧的阁楼上,被月如烟拉来凑热闹的沈向晚眉峰轻挑,天选之人若都像她那样,将自己的欲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或死亡上,那老天爷就真的没长眼睛了。

  “什么?”

  没听清楚她的呢喃,月如烟转头疑惑的看着她。

  “没,就是有的人自我感觉太好了,直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

  摇摇头,沈向晚的视线透过窗户落在刑台上,沈向月依然不老实,还在拼命的挣扎,士兵直接踹断了她的腿,让她只能摊在刑台上,而跪在旁边的秦仲棠,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所谓的喜欢,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嗯。”

  知道她说的应该是沈向月,月如烟认同的点点头,看她还在不断的嘶吼就知道,她心里指不定多不平呢。

  “准备行刑!”

  “不,不要,不要杀我,你们不能杀我,不···”

  午时整,亲自负责监斩的严朗敕令行刑,沈向月吓得浑身发抖,嘶吼声彻底的变了调,可负责行刑的刽子手却没有任何要怜香惜玉的意思,跟拖死狗一般将她拖到行刑专用的石台前,完事儿又接过锋利的砍刀,缓缓拆开包裹在外面的红布。

  “不,不···我不要死···”

  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沈向月娇躯直颤,瑟瑟发抖,裤裆处看着看着就湿润了一大片。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整齐划一的喊叫声响彻刑场内外,严朗倾身抽出令牌:“斩!”

  “啊!”

  “碰!”

  伴随着令牌掉落,两个刽子手双双举起砍刀,沈向月反射性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现场一瞬间鸦雀无声,因为,刑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个蒙面黑衣人,两个身材粗壮的刽子手已经被他们踹飞了出去。

  “放肆!”

  见状,严朗拍案而起,带着几个伪装成士兵的近卫飞掠到刑台上:“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劫法场?”

  “好汉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抢在那些黑衣人回应之前,沈向月仿佛是看到了活下的希望,匍匐在地上不断的往他们的方向爬,她怕了,这次她是真的怕了,只要能活下来,她再也不针对沈向晚了。

  可惜,黑衣人并没有搭理她,而是扭头看着秦仲棠:“你就是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不顾楼里的规矩,擅自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话里话外有多嫌弃嘲讽。

  “与你无关!”    秦仲棠眸光一沉,脸上的表情更加阴翳:“带我走。”

  “哼!”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冷哼,作势就要提起他,可···

  “想走?问过我们吗?”

  “碰!”

  严朗等人跨步上前,一掌就逼退了为首的黑衣人,他们这才正眼看着他说道:“那个女人我不管,秦仲棠是我银月楼的人,就算要该杀也该由我们自己杀,轮不到你们越俎代庖。”

  银月楼的人不可谓不强势,全然没将严朗,甚至是朝廷放在眼底。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然触犯了国法,就必须依法处置。”

  知道江湖中人狂妄,没想到居然狂妄成这样,严朗也没有惯着他们,态度同样强硬!

  “找死!”

  “碰!”

  闻言,几个黑衣人当场恼怒,内力一瞬间灌入剑身,朝着他们攻击而去,严朗和几个近卫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相继手持利刃迎了上去,两方人马很快便纠缠在一起,围观百姓吓得连连后退,不多会儿,刑场内就只剩士兵,犯人和那些黑衣人了。

  银月楼吗?

  阁楼上,沈向晚神情冷淡的注视着刑场中的缠斗,眸中快速划过一抹狠辣,如果银月楼的高层也像他们这样不识抬举,那她不介意联合魏承毅和师父他们,先铲除他们!

  “斩了他们!”

  争斗中,严朗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响彻整个刑场,银月楼又如何?招惹了他们就别想轻易脱身。

  “是!”

  “你们敢?!”

  士兵的回应与黑衣人的怒吼几乎同时响起,他们倒是想去阻止呢,奈何严朗和近卫们也不是吃素的,根本没给他们抽身的机会。

  “不,不,不要杀我···”

  “我是银月楼的人,你们不能杀我!”

  眼看着士兵们一涌而上,沈向月又忍不住尖叫了起来,这一次,连秦仲棠也不淡定了,虽然以他现在的状态,就算回到银月楼,估计也是死,可至少不会死在这些于他而言无疑是废物的士兵们手中。

  “啊啊···”

  士兵们只会听命行事,哪会管那么多,举起大刀就砍掉了他们的脑袋,伴随着他们最后的惨叫,两颗脑袋直接飞了出去,鲜血洒满刑场,两人的尸体也碰的一声倒在地上。

  “你们···啊···”

  明显没料到他们居然真的敢动手,几个黑衣人瞪眼欲裂,严朗等人抓住他们一瞬间的疏忽,利剑直接刺穿了他们的身体。

  “刺啦!”

  “碰碰···”

  无视他们的震惊,严朗等人用力抽出利剑,顺手又对准他们的心脏补了一剑,直到倒下,黑衣人瞪大的双眼都残留着不敢置信与震惊,估计他们做梦都没想到吧,自己居然会死在一个边境城池的刑场中。

  “走吧。”

  阁楼中,沈向晚缓缓起身,沈向月两人和劫法场的人都死了,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了。

  “嗯。”

  点点头,月如烟也跟着起身,从小在青楼里长大,见惯了各种阴暗与血腥,哪怕是刚看完那些血淋淋的画面,她也没有任何不适。

  离开阁楼后,沈向晚又跟月如烟去了县城最大的酒楼,在那里用了午膳,并且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开设作坊和铺子的相关事宜,直到快申时,两人才离开酒楼各自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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