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看的很真切,那泥石流就好似一只猛兽,所过之处,破坏一切,摧毁一切,势不可挡。

  这就是自然的威力。

  山崩如何挡,洪水如何挡,地裂如何挡?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的功法一掌出去犹如山崩地裂,那胜负岂不就是在一瞬之间?”

  狂风暴雨之中有人在躲雨,有人在逃难有人在咒骂老天,唯独王慎居然在这雨中考虑着修行,居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感悟。

  连绵的大雨不知道死了几人,又有多少人无家可归。

  大雨过后,兰和县居然有人开始布施,开设粥棚。这是陈正安排人做的,趁着这个机会收买人心。

  他不单单安排人在兰和县城设置粥棚,还安排人去乡下施舍。

  为了这事,陈正还专门去找了王慎。

  “你也别老实在家里呆着了,出去转转,帮帮我。”陈正说明了来意。

  “行,这事我能做。”

  助人为乐,这事他还真能做。

  于是他领着两个人,赶着一辆马车,车上拉着大米,去了受灾严重的村子去送温暖

  当然这个过程中少不得宣传他们青河帮。做好事是有目的地的。

  村子里的百姓从王慎手里拿到米之后那自然是千恩万谢,还有朴实的人要跪下来磕头,被王慎一把拉住。

  他们房屋被冲毁,地里庄稼也毁掉了,关键时候有人过来帮一把,虽然只是一小袋子米,却也是雪中送炭。

  有人知恩图报,有人就不干人事。

  “牛二你干什么,那是我的米。”

  “拿来吧你!”

  一个村子里,王慎刚刚分完米就有看到有泼皮去抢别人家的米。

  正准备离开的王慎停住了脚步,看到一个七尺多高的男子正在从一个女人手里抢米。

  旁边的人都看着,却没人赶上前劝阻,只是牢牢地抱住了自己的米袋子。

  王慎径直走到跟前,一把捏住那泼皮的手腕。

  “哎呀,疼,疼。松手,松手!”那泼皮感觉自己手腕好似被铁夹子夹住一般,疼得厉害。

  那泼皮瞪着眼睛,忽然张口咬向王慎。

  咔嚓一声,下一刻他下巴就被卸了下来。

  “这么大个人怎么人事不干点呢?”王慎抬手一巴掌,抽的他转了三圈倒在地上。

  “伱过来。”王慎冲他招招手,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过来!”

  那泼皮硬着头皮走到了王慎的身旁。

  “把马的缰绳都摘了,那马拉了一路车也该歇歇,接下来让他拉车。”王慎指了指拉车的马,又指了指一旁的泼皮。

  啊?!那泼皮听后直接傻眼了。

  接下来的路,他还真就让这人拉车,这一天下来,差点把这个泼皮累死。

  “我听说找了个人拉车?”回去之后,陈正跟他谈起了这件事。

  “他皮痒痒,需要进行劳动改造。”

  接连三天,王慎都在给受灾的村子送粮。

  也让他对兰和县下面的一些村镇有了一些了解。和在武阳县差不多,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

  这一番施舍下来,青河帮不出意外的在兰和县的百姓中间出了名,得了一个好名声。

  用陈正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送了几天粮,王慎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院子里的木桩几乎每天都要断掉一根。

  从最开始的上百掌打断一根木桩,到几十掌打断一根木桩,他这掌力越来越强,在发力的时候越来越顺畅。

  他在练掌的时候还会回忆山洪爆发的时候那摧枯拉朽的气势,试图将那骨子气势融入到自己的掌法之中。

  这一天,王慎感觉自己这掌法发力顺心了许多,甚至不用去刻意的控制,急忙大开面板一看。

  铁砂掌(小成)3/100。

  果然到了这一层境界。

  或许是有分筋错骨手的加成在,他觉得这门功法反倒是容易练习。

  铁砂掌在技巧方面要比分筋错骨手稍差一些,倒是更加的质朴。

  这一日,炙热的太阳还未下山,天气有些闷热。陈正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王慎的住处。

  王慎正在厨房炖鱼。鱼是从村民手里买来的鲤鱼,柴火是他打断的木桩。

  “嗯,好香的味道,是炖鱼吗?看样子今天是是有口福了。”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人对坐,几个小菜,一盆热气腾腾的炖鱼,一坛子酒。

  “你这酒量是越来越大了。”王慎笑着道。

  “每天喝酒,练出来的。”陈正喝了口鱼汤,“这些日子要小心些,尽量少出门。”

  “怎么了?”

  “马德邦的手下出重金请了杀手。”

  “杀谁?”

  “两万两要师父的项上人头,还有我们几个人,我的人头值三千两。”陈正喝了口酒,指了指自己的头。

  王慎闻言微微一怔,这是要灭了青河帮啊!
  “这么大的魄力,你准备怎么应对?”

  “这是他们最后的手段了,到了这一步只能是尽可能的找到下悬赏的人,师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有经验。”

  “他有经验,你有吗?”王慎反问道。陈正听后没有回话,只是笑了笑。

  “你有什么好办法?”

  “找不到幕后的人那就先藏起来,三千两银子能请来什么样的杀手?”对于买凶杀人这个行业,王慎不甚了解。陈正也是摇了摇头。

  “你师父呢,他说什么没有?”

  “师父这些日子在闭关。阿慎,你知道炁吗?”陈正突然提到了炁

  “什么炁?”王慎闻言一怔。

  “修行的炁,”

  “我知道啊,道经里有提到过,怎么,帮主教你炼炁之法了?”

  “没有,他只是让我打好基础。他说炼炁很难的,他当年在金顶寺修行的时候,三年打熬筋骨,两年参悟,这才练出了炁。”

  “需要这么久吗?”王慎听后微微一怔。

  “师父那还是在金顶寺有高僧指点,我估计我们用的时间可能会更久。”陈正笑着道。

  “用不了那么久的,说不定自己修行的时候,一下子顿悟,这炁就练出来了。”王慎喝了一大口鱼汤道。

  “你当这是什么,还一下子顿悟。”

  “不要把它想得那么难,说不定就是一顿饭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