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刘之野与郑朝阳二人联袂代表第一支队送走了几位与会的领导们。

  随后,他二人一同来到了刘之野的办公室里,开始了深入的交谈。

  李明很有眼力见儿地,给他们俩倒了杯茶水后便退了出去。

  如今他也是水涨船高,随着刘之野的晋升,李明也是副科级的通讯员待遇了。

  他从毕业参加工作到晋升副科级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升级的速度远超同期毕业的其他同学们,他自己都经常庆幸不已,心道:果然,有时候选择真的比努力更重要。

  以至于,刘之野几次暗示要将他下放出去锻炼锻炼,李明对此却不太乐意。

  他总觉得还是跟着领导身边更有利于前途,另一个是他也舍不得这么快就离开刘之野。

  刘之野也只好听之任之了,另外他也有些不舍得将李明早早放走,换个人他不一定用的习惯。

  等李明出去后,屋里只留下了刘之野与郑朝阳二人。

  刘之野轻笑一声,道:“我对您的经历可谓耳熟能详,您的所作所为,真是令人钦佩不已。”

  这会儿他见了,刘之野恭恭敬敬地对他嘘寒问暖的,像是一个小学生对一位老师一样殷勤。

  刘之野是一位颇具特色的人物,他的经历和性格都相当独特,让郑朝阳印象深刻。

  “郑政委,您抽烟!”

  刘之野闻言也是笑着回应他:“您说的是,主要是我这是见到偶像了,心情难免有些激动,以后就不会这样了,呵呵呵……”

  对于这位老前辈,刘之野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充满敬佩之情的,这一会儿在见到真人后,他竟然有种见了偶像明星的感觉。

  也是颇为好笑,于是他笑着道:“之野同志,用不着这般客气,咱们俩以后就是一个战壕的同事了,随便点就好,你说呢?”

  刘之野惊讶于这人的职业习惯如此强烈,或许早年间曾是地下党员,后来又长期在反特第一线工作,因此对于任何有关他自身信息的谈话都相当敏感。

  郑朝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

  所以,他知道刘之野看似年纪轻轻,却有着远超越同龄人的智慧和能力,郑朝阳对他是既欣赏又敬佩服。

  接着,他又笑着道:“之野同志,你也甭跟我客气。我比你大十来岁,如果伱不嫌弃,咱们除了是同志的关系之外,也可以以兄弟相称的。”

  郑朝阳见状,并未太过在意,他只是习惯性地询问。并非真的对刘之野产生了什么疑心,只是出于习惯顺口问了一句。

  郑朝阳疑惑地道:“偶像?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郑朝阳也不会真的去向郭副局长进行求证不是吗?

  刘之野无奈地解释道:“哦,我也是当初听郭局提起过你,我才知道未来的搭档竟然是你这么一位传奇人物。”他总不能直接对郑朝阳说:“嘿!爷们!我是从电视剧中得知你的信息的。”

  他可没有小觑眼前的这位搭档,在他上任之前,组织上便与他进行过一场详细地谈话,从而知道了刘之野的一些具体情况。

  “郑政委,您尝尝我老家的樱桃,可甜了。”

  等刘之野解释清楚后,他摆摆手道:“原来是这样,我说呢,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信息。”

  “郑政委,您喝口茶。”

  郑朝阳似笑非笑地凝视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同志,只见他剑眉星目,英俊不凡,年纪轻轻地却与他开始搭档工作了。

  他接着又说:“对了,你是从哪儿知道我的,毕竟我离开京城快十年了,咱们局里现在知道我的人应该不多了才是。”他的语气显得沉稳而专业,言语间透露出他对问题的深刻思考和对自我保护的意识。

  刘之野知道,这位说的真不是客套话,以他的经历来看,喜欢与人称兄道弟,是很正常的。

  在原剧中,邓朝阳年纪轻轻就加入了我党的队伍,同我党队伍在京西地区与日伪军展开游击战。

  之后,他被组织上秘密派往日本人设立在京城的伪警察学校学习,成功卧底京城伪警察局潜伏起来,为党组织提供了许多重要情报。

  在那個时期,他为了隐藏身份和获取情报,不得不与各种社会人士交往,甚至与三教九流的人称兄道弟,这已成为他的习惯。    于是,刘之野顺水推舟地说:“那好,工作的时候叫您政委,私下里我就称为郑大哥!”刘之野语气干脆,仿佛顺势而为。

  郑朝阳也笑着小眼眯缝地道:“得嘞!就这么定了,之野老弟!”

  “哎!之野老弟,你是哪里人啊?”

  刘之野掏出烟,靠近了邓朝阳帮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顿时两人便一起吐云吐雾起来。

  接着,他回应道:“我老家是京西刘家庄的,咱们的训练营就在我们村子里。过几天,我带你去视察一下咱们集训营的工作,顺便再去村子里玩玩去。”这两人边抽烟边聊着天儿,气氛融洽。

  邓朝阳抽着烟,激动地咳嗽:“是京西门头沟的刘家庄?”刘之野诧异地回答:“是啊!怎么着了?”

  邓朝阳拍着桌子,大笑着说:“嘿!巧了不是?你们村的村长刘元海和刘福生,你们之间认识吗?”他熟知刘家庄村的情况,言语间流露出自信和自豪。

  刘之野张大了嘴巴,喃喃道:“怎么会不认识,刘元海可是我三叔,刘福生正是我姐夫啊!”他满脸惊讶,显然他也是没想到邓朝阳会认识这俩人。

  真是巧儿她妈给巧儿开门—巧到家了。

  “邓大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刘之野有些疑惑地询问道。

  邓朝阳热情地拍了拍刘之野的肩膀,微笑着说:“嘿!小子,让你叫我声哥,也没白叫。想知道原因吗?且听我慢慢跟你道来……”

  邓朝阳还在京西地区打游击的时候,有一年冬天,他们遭遇了日伪军的围剿。敌众我寡之下,队伍只能分散选择突围。

  在严寒的冬天,他们冒着风雪,艰难地寻找出路。

  邓朝阳身为班长,带领几名战士突出重围后,却意外地负伤了。天寒地冻,失血过多又加上没有药物地有效治疗,他很快陷入高烧昏迷中。

  他拼尽全力,但体力不支昏倒在冰冷的雪地上。战友们心急如焚,但在这白茫茫的雪山里,连方向都找不到,更别提找个村镇去买药或者去看大夫了。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上山打猎的刘元海发现了他们几人。起初他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个儿点背碰上了出来抢掠的土匪。

  他发现这几人穿着破烂,手里拿着家伙事儿,便暗中观察。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后,三大爷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这才发现原来这都是自己人。

  于是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都是自己队伍里的人。

  于是,他现身把这几位打散的游击队员们秘密带回了自己的村子里照顾。

  而邓朝阳也因为村里有老爷子这位医术精湛的人在,得到了妥善治疗,从而捡回来一条命。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邓朝阳的身体已完全康复。于是,他们便与三大爷等人作别,决定出发去寻找大部队。

  临行前,他带着村里几位年轻的出色猎人,一同参加队伍打鬼子,其中就包括刘之野的姐夫刘福生。

  在那时候,年轻的刘福生不过十几岁,但他勇敢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作为猎人出身,他从小便练就了一身本事。这一切,都被邓朝阳一眼看中。

  这一些情况,刘之野是完全不知情的。首先,他当时还小,因此并不清楚村子里的一些秘密。

  其次,三大爷担心走漏风声,以免被敌人发现邓朝阳等人藏匿于此。

  因此,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而其他村民则完全不知情。

  邓朝阳眼含热泪,感慨地说道:“兄弟,你知道吗?刘家庄对我真是恩重如山。为了救我的命,村里的那位老大夫不惜拿出珍藏多年用来续命用的老山参,这才把我从死神手里给拉了回来。”

  “后来,为了想给我养病,刘元海同志又把他家里唯一的下蛋母鸡给杀了,就是为了给我补充一些营养。”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儿媳妇当时也是刚生完孩子,因缺乏营养,奶水都不足,饿地那可怜的孩子整日整夜里的哇哇大哭,他们都没舍的杀那只鸡。”

  “在当时,我们的队伍穷得叮当响,我身上连一枚大子儿都没有,想感谢他们都没有法子,我心中有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