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徐家地位极高,短时间拿不下徐长筠,这张老脸就算是丢尽了,眼中幽光一闪,双手直接挥出。

  一团巨大的水流中直冲而出,贯通天际,直接淹没着五头蛇魔。

  然后一声龙吟声响起,漫天水流,化作一条碧水苍龙,粗壮的体型足有两三百米长,一瞬间将整个演武场地都占满了。

  “长筠小子,小心了,我这次可不会留手了!”

  徐灵武直接下了死手,这可怕的碧绿色的蛟龙散发出恐怖气势,直接盖过了全场,弥漫的气息直接镇压下来,即便是围观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轰!
  一声震天的怒吼,巨大的蛟龙直接压制了五首蛇魔。

  三长老徐灵武苦修七十余载的化形之术,拟蛟龙之形态,博碧海之精华,那是岁月的积累,神魂俱全,等级更为强大,完全压制了五头蛇魔的攻击。

  然而,徐长筠自己就出身徐家,自然明白徐家几位长老的可怕,特别是排行前列的几人,哪一个都是深不可测的老阴比?!

  这是徐家的传统,外人如果不了解,肯定要吃大亏。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仅仅依靠五头蛇魔就能够对抗,甚至压制三长老徐灵武。

  刹那间,透过他背后的衣衫,璀璨的金色电芒升腾而起,恍惚之中,有一面爬满后背的刺青图升腾而起。

  他背后的九首蛇魔图再次震动,宛如活了过来一般,另外一头蛇魔再次伸展出来,随后第七头蛇魔也伸展出来……

  一瞬间,可怕的力量吮吸之间,汹涌如潮的力量相互缠绕在一起,相互迸发,寸寸崩塌!
  漫天涌动的水流,直接在虚空中爆炸,伴随着灵气的崩塌。

  嘭!
  就在七头巨大的蛇魔裹挟着雷电,在虚空中肆虐,狰狞的蛇口即将咬下去的时候,徐灵武的内心之中都不由的一颤,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便是他也不可能变得强硬起来。

  就在一瞬间,虚空之中七头巨大的蛇魔突然融合归一,化为一个拥有七根手指头的巨大手掌。

  那手掌连掌纹都无比清晰,闪烁着雷霆之威,仿佛天上的巨灵之神裹挟着雷电,从天而降,拍打下来。

  改变了一个方向,直接一掌撞击在徐灵武的身上,顿时一道身影倒飞了出去,一张口喷出了鲜血,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凝视着对面,其眼神中充斥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和震惊。

  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唯一一个站在场中人的身上。

  一瞬间,徐长筠成为了所有人注视的焦点。

  那巨大的手掌崩溃,背后伸展出来七头巨大的雷电狂蟒再次分化,如触手一般占据漫天虚空,不断闪烁着,徐长筠脚步不停,向着对面走了过去。

  就在外人认为,又将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间,一股可怕的气息从天而降,直接将天穹镇压下来。

  “闹的还不够吗?!”

  一声呵斥,让场中所有人都低下头,这位来人,可是徐家的掌舵人,紫府老祖寒天尊者徐渭潮,站在云洞湖之上,最为强大的那位存在。

  此刻,这人就站在这里,一双威严深不可测的眸子,凝视着四周,所有人都不由低下了头,便是徐长筠也在这威严的目光中,微微低头。

  他轻易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可抵挡的可怕压力和威胁,仿佛对方就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旦徐长筠反抗,便会直接被镇压下来。

  这便是徐家老祖的霸道!
  以一人之力,镇压云洞湖一百五十年的紫府尊者,号称云洞湖三百年间,最有可能突破金丹的修士。    而事实上,外界早有传闻,为了突破金丹天阙,这位徐家老祖已经整整闭关了三十年。

  三十年中,只有寥寥两三次现身。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直接惊动了他。

  ……

  “走!”

  只见紫府老祖寒天尊者徐渭潮微微一扫袖子,一阵狂风便迅速升腾起来,顿时狂风划过空间,一瞬间连同徐长筠一同消失不见。

  “发生了什么?”

  “怎么没有人了?!”

  当看清楚场中后,很多人愣了一下,知道没有热闹看了。

  无论是徐家老祖,还是冒出来的强势后辈徐长筠,全都消失不见,不少的声音轻微响起,都不由得议论了起来。

  ……

  然而,此刻,就在一处山峰之上。

  徐长筠感觉到一阵眩晕,便来到了一处平台之上,四周一片平静,只有眼前宛如一座大山般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悬崖边,站立在那里。

  那就是徐家老祖寒天老祖徐渭潮,在这一瞬间,他已经了解了事发的整个过程,一声冷漠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响起。

  “族中大典是你胡闹的场所吗?!”

  伴随着一声质问,那来自于紫府境界的气息瞬间镇压下来,一瞬间,仿佛巨石一般重压虚空,直接让徐长筠身体一沉,伴随着质问声,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不是我的错!”

  徐长筠微微扬起头,脸上的表情冷漠,但是眼神中却逐渐聚集了一丝针尖大小的电光,那璀璨的电光呈赤金色,正在不断的扩大,便是面对徐家的老祖徐渭潮,他也没有半点的屈服,而是一字一句的说着。

  “在我面前,还不认错吗?!”

  徐长筠的坚持似乎引起了徐渭潮的不满,对于他来说,后辈之中谁对谁错并不重要,谁对家族重要,谁才是对的。

  显然,在他的认识中,徐长筠大闹演武大典,便是一件错误的事情,因此他必须是错的。

  这是他作为家族老祖,最强者的特权,属于他自己的一种霸道。

  他年轻时候曾经游历数十万里,见识过不少的天才,区区一个筑基层次的天才,还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兴趣。

  一双宛如实质般的目光落在徐长筠的身上,那比山石还要沉重可怕的压迫力,几乎让徐长筠有些无法站直身体,可怕的压力落在他的身上,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精神压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