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若是活着,没有自己的想法与思维,活上千年,也不过是僵尸。”

  “真正的活人,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生命才能算有意义。”

  “我们一生下来,就接受着道德、宗法、门规的约束。那边约束的根基,便是先贤们的思想。”

  “比如,观里有的人认为遵守戒律会获得克己修心,有的人则认为放浪不羁才是一生追求。”

  “若是在活着的时间之中,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独特思想,并让别人接受,一代代延续下去。那么,也是长生。”

  “石院长,你心慕长生吗?”金道长的脸上露出期待。

  “几成?”石飞哲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

  娘希匹,长生观居然是这样的长生观。

  这个世界的道门,果然特么的都不对劲!
  正经的道士……不该去造反吗?
  怎么还有追求人生和哲学的?

  “长生之下,众生平等。八成!”金道长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八”!
  “辟山都开出六成了,你这怎么还是八成了啊!长生也忒贵了!”石飞哲摇了摇头,说道。

  “辟山……”金道士冷笑的一声说道:“石院长怕是不知武者的战斗力,同一境界差距也很大。”

  我当然知道了!

  我遇到周天武者,就没有输过!
  “辟山的真人境如何能比得过我们长生观的真人境?”金道人傲气的说道。

  “可是……魔门熊家的人出价更低啊!”石飞哲指了指窗外打灰的熊坝,说道:“那个便是魔门熊家的公子。”

  “嗯?”金道长意识到了不对,他看了看窗外远处的熊坝,感受着熊坝身上的周天修为。

  “原来石院长与魔门渊源深厚啊!”金道长说道。

  “还行吧!魔门四家,我与三家都比较熟,便是花重浪我也有过数面之缘!”石飞哲大言不惭的说道。

  可不是嘛,魔门四家花黄姜熊。花小妹传授他武功,熊坝给他打灰,姜宁被他气得吐血。

  唯独与黄家不太熟。

  至于花重浪,确实见过两面。

  一次与花重浪谈笑风生,一次看到花重浪被人暴打。

  这么一说,他与魔门的渊源确实深厚!
  “难怪这么多天魔门都没有动静,原来如此!”金道长显然已经领会到了石飞哲话外之意。

  “哎~低调!有些事不宜大张旗鼓啊!”石飞哲额也是话里有话地说道。

  武院有什么事是不宜大张旗鼓的?

  金道长已经明白了,他说道:“唔~那今日前来真是冒昧了!”

  “都是邻居,什么冒昧不冒昧!金道长能来,我也十分高兴呢!”石飞哲笑呵呵的说道:“不如留下来吃饭吧!我们青山武院饭菜还是比较香的!”

  “打扰到现在,实属冒昧!若是再留下吃饭,那贫道岂不是成了恶客了!”金道长也是笑呵呵的说道:

  “再说贫道还要回去写经文,石院长实在是客气呐!”

  “金道长,其实在下对长生也有点兴趣。若是哪天……”石飞哲没有把话说死。

  “那长生观的大门,必定为石院长敞开啊!”金道长立马说道。

  “哈哈哈~长生观的长生大道一定非常玄妙啊!”石飞哲笑着把金道长送出武院大门说道:“若是有空,在下一定上门拜访长生观!”

  搞哲学的道士,一定很有意思!
  “那贫道就在长生观等着石院长!”金道长与石飞哲抱了抱拳,就离开了青山武院。

  这一次虽然没有完成拉拢石飞哲,但是至少试探了石飞哲的底,顺便知道了他也不是不可能心慕长生。

  已经算超额完成了观里的目标。

  毕竟观里的目标只是看看青山武院影不影响,他们在此地的生意。

  办完了俗事之后,金道长想到回到观里还要改论文,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改改改,改特娘的改!
  长生,好难呐!

  石飞哲送走了长生观的金道长,这次倒没有去故意激怒姜宁,反而放低了姿态,与姜宁聊了起来。    “我一介江湖散人,浪迹江湖之上,所求不过在江湖上有一席安身之地。”

  “好不容易花钱买了一个庄子,结果还是有产权纠纷的!”

  “这些黑心的二道贩子,就是该死啊!”石飞哲咬牙说道:“熊老弟,你说是不是?”

  “啊?”正在发呆看桌子上木纹的熊坝抬起头,说道:“石院长,伱在说什么?”

  “……”

  特么的,我脑抽去问这傻子干嘛!

  石飞哲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继续对姜宁说道:“所以,我也是受害者!”

  “还好我略有拳脚,不如我与姜家一起,联合追杀范坚强!”

  “范坚强骗了我一笔钱,丢下麻烦给我,我岂能放过他?我要杀他啊!”

  “不知姜小姐如何考虑?”他看着躺在床上的姜宁说道。

  他已经稳住了其他两家,狐假虎威的让其他两家以为他与魔门关系匪浅。只要让姜家短时间见内,不再追究庄子的事,那么他的计划就差不多了。

  站着在江湖上混!
  面色发白的姜宁不语,她正在思索。

  按照正常的逻辑,姜宁应该忍下这口气,与青山武院从头计较,甚至一同对付大侠范坚强。

  在这个过程之中,慢慢地打探石飞哲老底和弱点。

  到时候无论打杀,还是收下做狗,都万无一失。

  但是姜宁想到了在青山武院,不是被下毒,就是被饿着。

  她自从练武之后,打遍魔门小辈,还有江湖上的大小废柴,哪里受过如此委屈?

  越想越不能忍!

  她要打爆石飞哲的狗头!

  打得石飞哲跪下求饶,喊她姑奶奶饶命,她才能咽下心中这口气。

  于是她表面笑吟吟的说道:“范坚强真的与你仇?”

  “范坚强欺人太甚,不共戴天!”石飞哲咬牙说道。

  现在,他与姜家有个共同的敌人,就可以站在同一阵线上。

  “好!那我们就先杀范坚强,再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姜宁说道。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于是石飞哲满意的走出了姜宁的房间,不打扰他们甜蜜的二人世界。

  等石飞哲走后,姜宁对着熊坝说道:“呆熊,你刚才怎么不偷袭他!”

  这几天姜宁一直怂恿着熊坝偷袭石飞哲。

  “石院长人很好的!”熊坝说道。

  “他好,还是我好啊!”姜宁怒道。

  “当然是媳妇好了!”

  “那你怎么不偷袭他!”

  “我打不过他。”熊坝一板一眼的说道。

  “哪怕是偷袭?”

  “石院长很强的!”

   姜宁:我不能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