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用不着你出手，你口中的怪物就被莱斯特大人清理掉了，哈，我看你这样子是不信？”
诺提勒斯摇着头，回想起之前相遇时惨烈的战斗，闷声肯定道。
“那个敌人很强，块头很大，不是好对付的。”
“对伱来说不好对付，对那位大人来说就不一定了。”派克的嘴角擎着阴恻恻的笑容。“还愣着干什么，一起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身形更为灵活的派克在前寻路，较为笨重的诺提勒斯紧紧跟随，
作为娜迦卡波洛丝所转化的深海眷属，两人下潜的速度均是不慢，即便是有着不亚于深海快鱼的速度，两人也是向下游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想象中的战场。
在诺提勒斯的预想之中，想要战胜那头可怕的虚空魔鬼鱼必然得经历一场毁天灭地的殊死搏斗，直至一方精疲力尽之后才能分出胜负，
可真到了目的地，眼前的一切直接打破了诺提勒斯的想象——他不是没看到战斗，只是这‘茎啤力进’的战斗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什么巨型魔鬼鱼，只有一个气质高贵冷艳，身材却异常火辣的高大紫肤女人用失意体前屈的方式跪趴在地上，淡紫色长裙之下的身体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狂风暴雨一样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脸上挂着崩坏和幸福的笑容，
背对着他和派克的男性施法者先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毫不忌讳地提上裤子，在他和派克的面前把令人艳羡的特长收好，友好地挥了挥手。
“你们来了啊，正好我也收拾完了。”
诺提勒斯呆愣地转头看向派克，却发现派克的眼睛同样瞪的像铜铃，红领巾口罩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脖子上，大张着的血盆大口看上去十分憨傻，诺提勒斯愕然，他还以为派克会比自己多知道些什么，没想到派克的样子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她，她是那那那个……”
“对。”
莱斯特对派克点头，直接肯定了紫肤女人的身份。
“她就是卑尔维斯，这场深海灾难的源头，经过我的教化，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且保证永不再犯了，是不是啊卑尔维斯？说句话啊，一直撅个屁股准备给看呢？”
听到了莱斯特的话，紫肤女人稍稍管理了一下不太好见人的表情，一脸幸福地趴卧在莱斯特的脚边，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狗。
莱斯特揉了揉卑尔维斯的脑袋。
“乖，跟他们打声招呼。”
“嗯呢~”
卑尔维斯这才把迷恋的目光从莱斯特身上挪开，转过头的一瞬间，娇憨就化作刀锋一般的高傲冷漠，卑尔维斯一脸冷淡地看向派克和诺提勒斯。
“我是主人的爱宠卑尔维斯，如果还想活下去，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主人，不然我一定会干掉你们。”
莱斯特皱起眉头，用脚尖踢了踢卑尔维斯的皮球。
“我让你打招呼，你却威胁人家，你不知道我与他们的关系好过与你的关系吗？”
“我只是想表达对主人的忠诚，既然我又犯了错，求主人再一次狠狠惩罚我吧。”
说着求饶的话，卑尔维斯又开始用身体摩擦莱斯特的大腿一侧，颇有食髓知味的意思。
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型生物，诺提勒斯直接丢掉了手里的船锚，抬起双手用力擦了擦潜水服的镜片，无法相信眼前的‘活物’就是把自己埋在海岩之下，奴役了几十头巨型海兽的虚空霸主。
可再怎么不可置信，女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却是做不了假的。
“大人，你，你不杀了它，还把她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做这种事情……”
莱斯特看向诺提勒斯，微微一笑。
“她活着对我来说比死掉更有意义，有什么问题吗？”
视线的余光中派克疯狂地打着手势，诺提勒斯连忙捡起自己的船锚。
“没，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会带着卑尔维斯把深渊海沟残留的虚空能量清理干净，估计现在真者的海兽军团正在围追堵截失控的虚空海兽，你们速度够快的话应该能赶得上战斗。”
没敢开口询问为什么莱斯特不直接带着卑尔维斯返回浅海区域直接控制虚空海兽令其自杀，派克与诺提勒斯头也不回地向上游去，等到他们离开之后，这个问题却是由卑尔维斯问了出来。
“主人，明明我可以让那些受我控制的虚空海兽直接解体，您为什么不同意我这么做？”
就像是骑乘着坐骑一样，莱斯特俯身跨骑在卑尔维斯的后腰上，用双腿夹住女人的小腹，
男人的双手从松垮的衣缝滑入，向前搂紧了虚空女皇柔软的身体，任由身体微颤的虚空女皇带着自己向上方慢悠悠游去，悠闲的像是根本就不在乎虚空海兽与海兽祭司的战斗。
“这片海洋的真正主人想要的并不是一潭死水的安宁，她早就渴望着一场浩大的试炼，你的出现可以说是正好遂了娜迦卡波洛丝的心思。”
莱斯特双手动作不停，语调轻松。
“如果蛇母的海兽连你刚刚腐化的海兽都打不过的话，那才是守望者之海真正的灾难。”
守望者之海，深渊海沟浅海区域。
与闷头加入战场的诺提勒斯不同，回到海面之上的派克连跟虚空海兽战斗的心思都没有，一心只想着把自己看到的离谱事情告诉芭茹的海兽真者，
“真者，事情就是这样，真的很难想象莱斯特大人竟是……竟是会做出那样污鬼眼球的事情。”
脸上早就绷不住的血港鬼影眼也不眨地观察着海兽真者的表情，似是想要在海兽真者的脸上看到同样的错愕与难以置信，或是更加沉重的批判，
让他有些惊悚的是，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海兽真者坚毅的脸上竟是浮现出不易察觉的艳羡之色。
蛇母在上，真者在羡慕什么？难不成在羡慕那只虚空生物？
脑海之中陡然浮现出俄洛伊跪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画面，派克一脸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真者，你……”
总感觉被冒犯，俄洛伊冷着脸打断了派克的话，沉声道。 “莱斯特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我进行评判！既然莱斯特大人已经解决了虚空女皇卑尔维斯，剩下的虚空海兽就不足为据了，
去吧，派克，去猎杀那些被虚空污染的海兽，用虚空生物的鲜血取悦吾主娜迦卡波洛丝吧。”
得到了俄洛伊的命令，派克只能悻悻地离开。
同一时间，比尔吉沃特海湾的银蛇码头之上火把林立，亮如白昼。
作为比尔吉沃特海湾最重要的大型出海港和渔港，银蛇码头所在的沿岸几十里范围内并未建造什么海怪号塔，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森严的武备。
一尊尊坐落在岸堤边的岸防炮早已装填好了实心炮弹，炮口正对大海的方向，随时可以点燃火药引线喷射出毁灭性的弹丸，
一艘艘炮船分布在近海沿岸，戒备地守望着大海的深处，做好了与海兽战斗的准备，
十二只由枪火玫瑰帮精挑细选出来的海盗船帮用上百艘战船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阻挡在了海兽的进攻路线上。
效忠于海盗女帝莎拉的枪火玫瑰帮除了用海盗王悬赏令召集十二只船帮作为防御力量之外，还出钱雇佣了一批身手不俗的佣兵登船作战，为的就是对付有可能出现的远古海兽。
此刻在一艘隶属于枪火玫瑰帮的蒸汽炮船上就有两个‘臭名昭著’的佣兵在喋喋不休。
“要我说咱们就该去恕瑞玛发财，而不是在这边老老实实的当比尔吉沃特的‘三好公民’，赌棍，我跟你搭伙可不是为了当打工仔。”
说话的男人没什么好气，看起来膀大腰圆，单手拎着一杆已经上膛的大口径双管霰弹枪，留着比尔吉沃特十分常见的短寸头，
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脸凶相，从这身充满了狐臭的‘男人味儿’来看就不像是什么好鸟。
站在大胡子男人身边的高个子则是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修身大衣，头戴一顶缝制着黑桃尖的赌徒帽，漫不经心地靠在船沿边用手指滚动把玩着一枚银蛇币。
对于搭档格雷福斯的抱怨，崔斯特其实也有些无奈，
对于他和格雷福斯这种从不做正经生意的‘投机分子’来说，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真的很难赚到钱，
从诺克萨斯帝国通过控制枪火玫瑰帮掌控比尔吉沃特海湾以来，比尔吉沃特的非法生意就少了很多，
活在海盗女帝新制定的海盗法典之下，大部分的传统非法生意都走到了尽头，剩下的生意则是在条条框框中被几大船帮瓜分殆尽，
嚣张的海盗们已经连出海打鱼的生意都要争抢了，却是不敢抢来来往往的帝国商船。
在枪火玫瑰帮的调解下，大多数争端止步于火并，连仗都打不起来又怎么赚钱？
当然他倒是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挑起争端两头牟利，只是经历过黑旗角斗场的大清洗之后，他是真的不敢在诺克萨斯帝国的地盘上这么做事（详见C961），可若是想要找到一个不受诺克萨斯帝国影响到地方过日子，那可就跑的太远了。
“嘿，赌棍，我跟你说话呢。”
一直没得到崔斯特的回应，格雷福斯的胡子便翘了起来，崔斯特遂转过头瞥了一眼格雷福斯。
“你能受得了烈日炎炎的沙漠？而且那地方也不好补充你的弹药，没了特制子弹，你手里的玩意儿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非得用这把枪。”
格雷福斯拍了拍手里沉重的【命运】，咧嘴一下，
这柄双管霰弹枪是他从皮尔特沃夫的一个枪械收藏家里‘借’来的，不管是给人开门还是给人开光都十分不错，因为用着好用就一直没有丢掉，却也不代表他非得用手里的玩意儿做生意。
人总是要向钱看的不是吗？
“恕瑞玛那地方活儿肯定多，随便找个古董倒卖商干一笔就够咱们去皮尔特沃夫潇洒半年了，比在这里晃荡靠谱。”
崔斯特看了一眼周围，有不少人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和格雷福斯，遂压低声音道。
“你还不明白吗，但凡是恕瑞玛大陆上的古董生意，十有八九都跟帝国有关，你要是真的抢了帝国的古董，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格雷福斯气势一滞，撇撇嘴。
“那些军阀或是土匪总有点私产吧？”
崔斯特用手指点了点格雷福斯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
“你和我，咱们两个人去找军阀和土匪搞私产？我没问题，你确定？”
看着崔斯特‘我不知道怎么样，你肯定是必死无疑’的表情，格雷福斯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崔斯特倒是能用魔术牌逃跑，他可只有两条腿，到时候百八十个人把他一围，怕不是要拿他的沟子开荤，等崔斯特回去救他出来的时候，他怕是连屎都兜不住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拉屎比扣命运扳机还要畅快的情景，那还干个锤子的买卖。
“反正我是受够了这里。”
虽说是被崔斯特说服，格雷福斯却依旧是一副强硬的样子，不肯服软。
“要不去祖安，祖安正跟皮尔特沃夫打仗，那里连帝国都不管，我们肯定能找到活儿干。”
听到格雷福斯这么说，崔斯特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他倒是也想过去皮尔特沃夫或是祖安做生意，只是他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关于双城之战的事情，
现在的上城与下城可不是之前那样小打小闹，据说其中的危险比之帝国的异族战场都不逞多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地方，
光是格雷福斯手里的双管霰弹枪都能轻轻松松送他上西天，更不用说是皮尔特沃夫的军用型海克斯武器了，
再说祖安的微光生化人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撕几个猛男跟扯卫生纸擦屁股一样轻松，更别说还有见所未见的海克斯机械飞升者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危险东西。
真要是到了那地方，不管是加入上城还是给下城当雇佣军，都是真正的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本章完)
诺提勒斯摇着头，回想起之前相遇时惨烈的战斗，闷声肯定道。
“那个敌人很强，块头很大，不是好对付的。”
“对伱来说不好对付，对那位大人来说就不一定了。”派克的嘴角擎着阴恻恻的笑容。“还愣着干什么，一起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身形更为灵活的派克在前寻路，较为笨重的诺提勒斯紧紧跟随，
作为娜迦卡波洛丝所转化的深海眷属，两人下潜的速度均是不慢，即便是有着不亚于深海快鱼的速度，两人也是向下游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想象中的战场。
在诺提勒斯的预想之中，想要战胜那头可怕的虚空魔鬼鱼必然得经历一场毁天灭地的殊死搏斗，直至一方精疲力尽之后才能分出胜负，
可真到了目的地，眼前的一切直接打破了诺提勒斯的想象——他不是没看到战斗，只是这‘茎啤力进’的战斗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什么巨型魔鬼鱼，只有一个气质高贵冷艳，身材却异常火辣的高大紫肤女人用失意体前屈的方式跪趴在地上，淡紫色长裙之下的身体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狂风暴雨一样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脸上挂着崩坏和幸福的笑容，
背对着他和派克的男性施法者先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施施然站起身来，毫不忌讳地提上裤子，在他和派克的面前把令人艳羡的特长收好，友好地挥了挥手。
“你们来了啊，正好我也收拾完了。”
诺提勒斯呆愣地转头看向派克，却发现派克的眼睛同样瞪的像铜铃，红领巾口罩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脖子上，大张着的血盆大口看上去十分憨傻，诺提勒斯愕然，他还以为派克会比自己多知道些什么，没想到派克的样子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她，她是那那那个……”
“对。”
莱斯特对派克点头，直接肯定了紫肤女人的身份。
“她就是卑尔维斯，这场深海灾难的源头，经过我的教化，她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且保证永不再犯了，是不是啊卑尔维斯？说句话啊，一直撅个屁股准备给看呢？”
听到了莱斯特的话，紫肤女人稍稍管理了一下不太好见人的表情，一脸幸福地趴卧在莱斯特的脚边，像是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狗。
莱斯特揉了揉卑尔维斯的脑袋。
“乖，跟他们打声招呼。”
“嗯呢~”
卑尔维斯这才把迷恋的目光从莱斯特身上挪开，转过头的一瞬间，娇憨就化作刀锋一般的高傲冷漠，卑尔维斯一脸冷淡地看向派克和诺提勒斯。
“我是主人的爱宠卑尔维斯，如果还想活下去，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主人，不然我一定会干掉你们。”
莱斯特皱起眉头，用脚尖踢了踢卑尔维斯的皮球。
“我让你打招呼，你却威胁人家，你不知道我与他们的关系好过与你的关系吗？”
“我只是想表达对主人的忠诚，既然我又犯了错，求主人再一次狠狠惩罚我吧。”
说着求饶的话，卑尔维斯又开始用身体摩擦莱斯特的大腿一侧，颇有食髓知味的意思。
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型生物，诺提勒斯直接丢掉了手里的船锚，抬起双手用力擦了擦潜水服的镜片，无法相信眼前的‘活物’就是把自己埋在海岩之下，奴役了几十头巨型海兽的虚空霸主。
可再怎么不可置信，女人身上散发的强大气息却是做不了假的。
“大人，你，你不杀了它，还把她变成了人类的模样做这种事情……”
莱斯特看向诺提勒斯，微微一笑。
“她活着对我来说比死掉更有意义，有什么问题吗？”
视线的余光中派克疯狂地打着手势，诺提勒斯连忙捡起自己的船锚。
“没，没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会带着卑尔维斯把深渊海沟残留的虚空能量清理干净，估计现在真者的海兽军团正在围追堵截失控的虚空海兽，你们速度够快的话应该能赶得上战斗。”
没敢开口询问为什么莱斯特不直接带着卑尔维斯返回浅海区域直接控制虚空海兽令其自杀，派克与诺提勒斯头也不回地向上游去，等到他们离开之后，这个问题却是由卑尔维斯问了出来。
“主人，明明我可以让那些受我控制的虚空海兽直接解体，您为什么不同意我这么做？”
就像是骑乘着坐骑一样，莱斯特俯身跨骑在卑尔维斯的后腰上，用双腿夹住女人的小腹，
男人的双手从松垮的衣缝滑入，向前搂紧了虚空女皇柔软的身体，任由身体微颤的虚空女皇带着自己向上方慢悠悠游去，悠闲的像是根本就不在乎虚空海兽与海兽祭司的战斗。
“这片海洋的真正主人想要的并不是一潭死水的安宁，她早就渴望着一场浩大的试炼，你的出现可以说是正好遂了娜迦卡波洛丝的心思。”
莱斯特双手动作不停，语调轻松。
“如果蛇母的海兽连你刚刚腐化的海兽都打不过的话，那才是守望者之海真正的灾难。”
守望者之海，深渊海沟浅海区域。
与闷头加入战场的诺提勒斯不同，回到海面之上的派克连跟虚空海兽战斗的心思都没有，一心只想着把自己看到的离谱事情告诉芭茹的海兽真者，
“真者，事情就是这样，真的很难想象莱斯特大人竟是……竟是会做出那样污鬼眼球的事情。”
脸上早就绷不住的血港鬼影眼也不眨地观察着海兽真者的表情，似是想要在海兽真者的脸上看到同样的错愕与难以置信，或是更加沉重的批判，
让他有些惊悚的是，在听完了他的话之后，海兽真者坚毅的脸上竟是浮现出不易察觉的艳羡之色。
蛇母在上，真者在羡慕什么？难不成在羡慕那只虚空生物？
脑海之中陡然浮现出俄洛伊跪趴在地上摇尾乞怜的画面，派克一脸恶寒地打了个哆嗦。
“真者，你……”
总感觉被冒犯，俄洛伊冷着脸打断了派克的话，沉声道。 “莱斯特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我进行评判！既然莱斯特大人已经解决了虚空女皇卑尔维斯，剩下的虚空海兽就不足为据了，
去吧，派克，去猎杀那些被虚空污染的海兽，用虚空生物的鲜血取悦吾主娜迦卡波洛丝吧。”
得到了俄洛伊的命令，派克只能悻悻地离开。
同一时间，比尔吉沃特海湾的银蛇码头之上火把林立，亮如白昼。
作为比尔吉沃特海湾最重要的大型出海港和渔港，银蛇码头所在的沿岸几十里范围内并未建造什么海怪号塔，取而代之的是极其森严的武备。
一尊尊坐落在岸堤边的岸防炮早已装填好了实心炮弹，炮口正对大海的方向，随时可以点燃火药引线喷射出毁灭性的弹丸，
一艘艘炮船分布在近海沿岸，戒备地守望着大海的深处，做好了与海兽战斗的准备，
十二只由枪火玫瑰帮精挑细选出来的海盗船帮用上百艘战船组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阻挡在了海兽的进攻路线上。
效忠于海盗女帝莎拉的枪火玫瑰帮除了用海盗王悬赏令召集十二只船帮作为防御力量之外，还出钱雇佣了一批身手不俗的佣兵登船作战，为的就是对付有可能出现的远古海兽。
此刻在一艘隶属于枪火玫瑰帮的蒸汽炮船上就有两个‘臭名昭著’的佣兵在喋喋不休。
“要我说咱们就该去恕瑞玛发财，而不是在这边老老实实的当比尔吉沃特的‘三好公民’，赌棍，我跟你搭伙可不是为了当打工仔。”
说话的男人没什么好气，看起来膀大腰圆，单手拎着一杆已经上膛的大口径双管霰弹枪，留着比尔吉沃特十分常见的短寸头，
胡子拉碴的男人一脸凶相，从这身充满了狐臭的‘男人味儿’来看就不像是什么好鸟。
站在大胡子男人身边的高个子则是穿着一身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修身大衣，头戴一顶缝制着黑桃尖的赌徒帽，漫不经心地靠在船沿边用手指滚动把玩着一枚银蛇币。
对于搭档格雷福斯的抱怨，崔斯特其实也有些无奈，
对于他和格雷福斯这种从不做正经生意的‘投机分子’来说，一个和平稳定的环境真的很难赚到钱，
从诺克萨斯帝国通过控制枪火玫瑰帮掌控比尔吉沃特海湾以来，比尔吉沃特的非法生意就少了很多，
活在海盗女帝新制定的海盗法典之下，大部分的传统非法生意都走到了尽头，剩下的生意则是在条条框框中被几大船帮瓜分殆尽，
嚣张的海盗们已经连出海打鱼的生意都要争抢了，却是不敢抢来来往往的帝国商船。
在枪火玫瑰帮的调解下，大多数争端止步于火并，连仗都打不起来又怎么赚钱？
当然他倒是有办法像以前那样挑起争端两头牟利，只是经历过黑旗角斗场的大清洗之后，他是真的不敢在诺克萨斯帝国的地盘上这么做事（详见C961），可若是想要找到一个不受诺克萨斯帝国影响到地方过日子，那可就跑的太远了。
“嘿，赌棍，我跟你说话呢。”
一直没得到崔斯特的回应，格雷福斯的胡子便翘了起来，崔斯特遂转过头瞥了一眼格雷福斯。
“你能受得了烈日炎炎的沙漠？而且那地方也不好补充你的弹药，没了特制子弹，你手里的玩意儿跟烧火棍没什么区别。”
“我又不是非得用这把枪。”
格雷福斯拍了拍手里沉重的【命运】，咧嘴一下，
这柄双管霰弹枪是他从皮尔特沃夫的一个枪械收藏家里‘借’来的，不管是给人开门还是给人开光都十分不错，因为用着好用就一直没有丢掉，却也不代表他非得用手里的玩意儿做生意。
人总是要向钱看的不是吗？
“恕瑞玛那地方活儿肯定多，随便找个古董倒卖商干一笔就够咱们去皮尔特沃夫潇洒半年了，比在这里晃荡靠谱。”
崔斯特看了一眼周围，有不少人正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和格雷福斯，遂压低声音道。
“你还不明白吗，但凡是恕瑞玛大陆上的古董生意，十有八九都跟帝国有关，你要是真的抢了帝国的古董，那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格雷福斯气势一滞，撇撇嘴。
“那些军阀或是土匪总有点私产吧？”
崔斯特用手指点了点格雷福斯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
“你和我，咱们两个人去找军阀和土匪搞私产？我没问题，你确定？”
看着崔斯特‘我不知道怎么样，你肯定是必死无疑’的表情，格雷福斯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崔斯特倒是能用魔术牌逃跑，他可只有两条腿，到时候百八十个人把他一围，怕不是要拿他的沟子开荤，等崔斯特回去救他出来的时候，他怕是连屎都兜不住了。
他根本无法想象拉屎比扣命运扳机还要畅快的情景，那还干个锤子的买卖。
“反正我是受够了这里。”
虽说是被崔斯特说服，格雷福斯却依旧是一副强硬的样子，不肯服软。
“要不去祖安，祖安正跟皮尔特沃夫打仗，那里连帝国都不管，我们肯定能找到活儿干。”
听到格雷福斯这么说，崔斯特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
他倒是也想过去皮尔特沃夫或是祖安做生意，只是他不止一次从别人口中听说过关于双城之战的事情，
现在的上城与下城可不是之前那样小打小闹，据说其中的危险比之帝国的异族战场都不逞多让，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插手的地方，
光是格雷福斯手里的双管霰弹枪都能轻轻松松送他上西天，更不用说是皮尔特沃夫的军用型海克斯武器了，
再说祖安的微光生化人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东西，撕几个猛男跟扯卫生纸擦屁股一样轻松，更别说还有见所未见的海克斯机械飞升者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危险东西。
真要是到了那地方，不管是加入上城还是给下城当雇佣军，都是真正的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