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做出了决断,挥动手臂。

  不远处的大爪祭司注意到了绳七的这个动作,兴奋之中毫不犹豫的拉下了身边的拉杆。

  很显然,这个大爪祭司并不在乎自己将要攻击什么。

  哪怕那目标里有着一大群自己的同僚,起码在现在,他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开火,开火!
  癫狂的大笑,这甚至吓到了那些簇拥在他身旁的奴隶鼠们,带来了恐惧,这些奴隶鼠们开始了瑟瑟发抖,迎接他们的是那回过了神来之后的大爪祭司的漫骂。

  奴隶鼠们加快了动作,很快,这门闪电炮就是再一次的进入待激发状态,只是这个大爪祭司却是没有等来绳七继续开火的命令,脸庞上更多出了几分失落。

  相比于这些大爪祭司,无疑,绳七无疑是更加的平静,平静到有些冷漠。

  一个合格的大人物,鼠人中的大人物,总都是那样,那样的高高在上,要俯视,要俯视那些卑微的家伙,如果做不到,如果做不到,那就不是大人物。

  那就不是大人物,不是鼠人中的大人物!
  …………。

  恐怖的攻击落下,幽蓝色的闪电再次于这片海岸上是施虐,当然,这些恐怖的闪电炮对付起鼠人来也当然是那么的有效。

  幽蓝色的闪电纹路烧灼皮毛于那被命中的一個个鼠人额头上攀爬。

  大量的鼠人,这些吵闹的家伙,在这一刻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再不可能吵闹发出各种各样的奇怪声响了,变得安静,变得呆滞,像是一具雕像。

  这样的攻击并没有区分打击的对象,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下来的鼠人里,既有那些卑贱的鼠人战士,信奉矿石之灵的大爪祭司也在其中,就连绳七的亲卫队,那些不靠谱的鼠人奔袭骑士也是同样也是被打击的一员。

  一个刚刚好脱离了这个范围,见证着那危险的幽蓝色闪电在自己面前消散的鼠人战士注视着面前这些安静的家伙,脸庞上多出一分迷茫,很显然,他并没有彻底的理解面前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伸出了手爪,轻轻的推了一下面前这没了动作一脸呆滞的鼠人家伙。

  紧接着,壮观的一幕就是出现了。

  像是多米诺骨牌倒塌一般,一个又一个的鼠人战士在接连不断的倒地,像是一样东西似得,板板正正的倒下,大量的鼠人倒下,这块被轰击区域的鼠人战士全部都是这样倒下了。

  这样的场景怪诞而又恐怖,因为实际上就在不久前,这些家伙还是一个个比较鲜活的家伙。

  惊恐的喊叫从那个伸出手臂的鼠人战士身上出现,他被吓到了。

  当然,见证这一幕的也不只有那些鼠人战士,在惊恐之外,对于那些显然知道明白和聪明的多的大爪祭司和鼠人奔袭骑士来说。

  没来由的惶恐出现了。

  很显然,他们那绳七统领的意思并不难懂。

  绳七的命令被真正的贯彻了下去,鼠人们开始乌泱泱的向前了。

  或许这是一个改变的开始。

  或许绳七真的要做出一些改变,这些乌合之众的确是太过于的不合格了。

  屹立在那战舰顶端,绳七在眯着眼睛远远的注视着沙滩上那正在发生的事情。

  当然,也不止在思考这个,也在想一件要来的更加实际的事情。

  如果他将这座岛屿上的异端都是献祭给伟大的神明,召开一场盛大的祭司,那么自己能够再得到神明的恩驰吗?

  在思考着这样的事情,当然,有些不切实际,不过也正常,每一个年轻的鼠人祭司都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这样的鼠人里自然也包括绳七的老师,或许鼠战曾经也这样懵懂过。

  只是往往,大部分的鼠人祭司即便是到了即将要死去的时候,都是无缘得见这样的画面。

  不知道绳七这个还算是年轻的家伙能不能在他死前真正的见证那独属于自己的恩赐。

  这样思考冲淡了这个年轻家伙脸庞上的一些冷淡,让其不再是那么的骇人。

  实际上在真正的被投入这片可憎的世界前,即便是鼠人,那些青年鼠人,也往往是带着一丝独属于自己的那难以理解的纯粹与天真。

  这或许就是青年鼠人们总是那样难以被理解的原因。

  只是很可惜,鼠人的国度,他们的所要面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可憎。

  活下来总会被侵染。

  所有鼠人都是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

  激烈的搏杀开始了,鼠人战士们乌压压的向上,那些大爪祭司祭司和鼠人奔袭骑士也是发了狠。

  很显然,被鼠人闪电炮点名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结果,起码和这些岛屿居民死磕还会有活下来的可能。

  绳七的发狠将这些家伙都给吓到了。    向上,乌泱泱的一片,凶狠的推进。

  这些阵线上的战士们状态并不好,那弥漫的瘟疫极大的削弱了这群家伙的战斗力,而鼠人们呢,刚被这场瘟疫折磨的鼠人们对此表现的无疑更加的从容。

  甚至一些凶狠的家伙丝毫不吝啬于当着这些异端的面表演一下生吞蠕虫。

  一个鼠人奔袭战士在拖倒了一个人类战士后,在尖锐刺耳的呼喊中带着起开了狂奔,并最后于一颗枯萎的大树上高高的挂起。

  一柄短刀刺入了这名奄奄一息的人类战士肚子里,狠狠的下划,猩红的肠子连带着大团的寄生蠕虫被这个鼠人奔袭战士一把掏出,当着场上所有人的面,大口的咀嚼,鲜血和蠕虫中迸发的汁水从嘴巴中流淌而出,给这鼠人奔袭骑士的胸口上留下了一滩浑浊不堪的鲜红。

  尖锐刺耳的大笑没有迟到,于这战场上回荡。

  在这狰狞可怖的画面中,鼠人们得到了鼓舞,而这些拖着伤病躯体的染疫战士们在愤怒之余却也明显更多出了几分恐惧。

  看起来他们从传闻和那些战舰上水手们嘴巴里听来的那关于鼠人的传闻,并没有什么夸大。

  实际上这些鼠人战士们表现出来的残忍和暴虐还要更胜传闻中的描述几分。

  一般来说不会这样,即便是鼠人们真的有解决这种寄生虫病的方法,但是也犯不着再来一次吧。

  但是这些鼠人奔袭骑士显然想的更多一点。

  绳七突然表现出的残暴在让他们感到畏惧的同时,也让他们更加的忠诚了。

  似乎很奇怪,但是的确是如此,无论是这些奔袭骑士还是大爪祭司,这些家伙都是变得更加忠诚了,甚至于这些鼠人奔袭骑士生出了一种在战争中表现自己的想法。

  他们想要进步了。

  于是乎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这个鼠人奔袭骑士在这战场上进行了残忍的生啖。

  这个鼠人奔袭骑士放下了手中那血肉模糊的东西,猩红的眼睛扫视面前的这块区域,这个时候,那被他高高吊起的人类战士才是终于在挣扎中死去。

  对于那些人类战士的反应,他很是满意。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些沾染瘟疫的人类战士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喊叫了。

  并没有那绝望惊恐的喊叫声在场上出现。

  做这样的举动就是为了打压这些人类战士的士气。

  在残忍之外,狡猾和没有底线的也同样是鼠人。

  这一次鱼贯而上冲入飓风岛深处的鼠人们并没有汇聚成一支庞大的队伍,而是分散成了许多的小队伍,来自于他们老大的意志。

  绳七想要一场盛大的祭司,所以闯入岛屿的鼠人们要做的也不再是简单的毁灭了,抓捕更多的祭品是一项很重要的事情。

  在这样的前提下,一支支分散开的鼠人军队正在对这座飓风岛进行肆无忌惮的扫荡。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有些太过于冒险,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需要思考的东西。

  他们这些卑贱的家伙,最需要的考虑和最要紧的事情无疑便是贯彻那些大人物的意志。

  当然,也不那样的贯彻,如果打不过的话这些家伙是真的会逃命的。

  不过在真正到达需要狼狈逃命的情况之前,显然一些家伙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进步一些。

  刚刚举措的效果很好,鼠人们在不断的压上。

  面前这支人类战士被打的节节败退,马上就是要被全部吃下了。

  这些人类战士并不是岛屿上的主力军,或者说,他们曾经是那驻扎在大灯塔中的军队的一员。

  在那场残酷的海战之后,岛屿居民手中的力量大打折扣。

  整合了一部分的岛屿守军还有那些在残酷海战中的幸存战舰船员,凑出了两支守备力量,一支驻扎在造船厂,一支驻扎在大灯塔,然后,然后,这两支守军就都是在鼠人们不讲武德的偷袭中倒下了。

  鼠人们用闪电炮将造船厂和大灯塔给洗了好几遍,直接将这两支主力军给送上了天。

  还没有等他们重新登上战舰,甚至还没有等他们正式与鼠人交手,没有见到鼠人们的面,就在一轮瘟疫,在一轮轮的炮击中憋屈倒下了。

  仅存的一支正规军就只剩下那岛屿领主城堡中的驻军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