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英雄总是最后登场
“呼——”
远远看去，这片海域仿佛以白克力号和黑珍珠号之间分裂，形成两团巨大的阴霾。
恐怖的风暴眼甚至将这里的海面降低了数十米，形成凹陷海域。导致风暴之外，海水漫灌而下。海浪一圈接着一圈环绕，竟隐隐形成一座巨大的漩涡。
而漩涡中心便是那两团巨大的风暴，彼此交融，但又激烈碰撞。
在那浓厚的阴云遮蔽之内，狂风吹拂，滔天的海浪由外而内，被风暴中心汲取，席卷至天际。
无数深海种挣扎着浮出海面，畸变种更是疯狂的嘶吼，挥舞着触手拍打海面，攻击周围的一切。
掘墓人褪去黑色长袍，两只手臂各拎着五块墓碑，大小形状不一的模板上，有着繁复的纹路，隐约能看到那由纹路构成的一道道轮廓。
“汝必将沉入‘真实’！”
“‘真实’？”尤安单手握着那血红色的书册，淡淡的说道：“曾经有人告诉我，这个世界存在很多隐藏的阴暗之人。”
三张面孔一张如婴儿般，表情天真烂漫，一张青年脸孔满是阴冷，而最后那张满是皱纹的老人面孔仿若疯癫。
“也不知道来到真实世界，是幸运还是不幸……”穿着黑色铠甲的男人声音低沉，他一直看着周围的风暴，目露不忍。
光柱散发不祥的猩红光芒，并不耀眼，但却如同红月般，将周围的风暴映照的一片殷红。
那位灵秘学派巫师虚影，惊喜的说道：“看来你是这一代莫里斯巫师的继任者？”
“呵！一个藏头露尾的家伙而已，有什么资格称为伟大？”尤安平淡的说着，手上翻开一页书册，“如果真的伟大，现在的世界四位正神为何没有麦卡利斯特的名讳？”
“莫里斯巫师？”
“伟大‘真实杀戮之主’的名讳，也是汝能直呼的？”掘墓人胸腹前三张面孔，同时开口。
在那些诡异的猩红光柱照射下，墓碑上的纹路一一亮起，投射出更加虚幻些的光影，落在奔腾海面上。
“哈哈……怪不得伱有‘扎法鲁拉光耀之书’！”
尤安没再理会掘墓人，而是重新看向那十道虚幻的身影，竟是颇为友好的点点头。
“上次学派里死了一位大巫师，我就猜到真实世界出现了变化，没想到连传奇级也会被波及……”
“唔？”
“我早就想看看学派记载中，那个从第三纪元传承至今的隐秘巫师流派了。没想到这一次来到真实世界，竟会遇见……”
“灵秘学派的——‘扎法鲁拉光耀之书’？！”
“灵秘学派尤安·莫里斯。”
“如若不是当时有人阻拦，这片世界早就融入‘真实’国度，而你们也不可能存在！”
“他还给我举了个例子，说上个纪元中期，西大陆出现一个名为黑夜帝国的王国，那个王国没有国王只有女王。”
几名巫师扫视一圈，互相看了看，竟是笑了起来。
紧接着，就见光影之间，十道虚幻身影缓缓浮现。
“来到真实世界了吗？黄昏教派的手段？”
尤安微微颔首，没有否认。
“而那位女王身边有一位名叫麦卡利斯特的大臣，她很信任对方，以至于最后被他坑了。不仅失去了国度，还落得身死的下场。”
“嗬嗬……”掘墓人敲了敲身后的车厢，“那不过是伟大的‘真实杀戮之主’的威能罢了。”
“莫里斯？”那道胸前印有灵秘学派元素印记的巫师，脸色微变，“是那位莫里斯？！”
其中一名面色和蔼的中年巫师，怔怔地看着尤安手上的书册，“你是……”
“……”
见他们旁若无人的聊起来，其他几道身影却也是相互打了个招呼，仿佛不是来战斗，而是过来观看风景的。
“敌人也是巫师？嗯？他手上拿着的书我怎么觉得在哪里看到过？”
一旁的其他几位巫师显然也听过这个名字，“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帮助灵秘学派，击败命运学派的半神巫师？！”
“果然，”尤安扫视一圈，眼底隐隐有一丝杀意，越过那十道虚幻身影，落在那辆黑色马车上，冷漠的说：“那段学派记载的隐秘是真的啊，旧历的终结让这片世界出现了一道裂纹！”
邪恶，虚幻，杀戮……
“我想那位名叫麦卡利斯特的大臣，应该就是你口中所谓的‘真实’国度的掌控者吧？”
“汝！？”掘墓人好似被尤安的话触碰了逆鳞一般，嘶吼道：“吾主光耀虚假世界时，便是汝等覆灭之时！死！”
而那三张面孔也齐声嘶吼，念诵着赞歌：“迪，特哈鲁，特哈斯，木罗德，里，戈劳辛……”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些看似疯狂、邪恶和愚蠢的超凡者，或许比绝大多数的贵族、教会都要有伟大。
他们有的身着巫师长袍，胸前烙印着各巫师学派的标志，有的穿着厚重的黑色铠甲，还有的面目狰狞如同深渊恶魔……
话音落下，他双臂挥舞，十块墓碑相互碰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特别是那其中的几名巫师，他更是恭敬的行了一个巫师礼。
伴随着怪异音调的贡萨雷斯语，十道巨大的光柱穿透阴云落在那十块墓碑之上。
“除了他还有谁？从那之后，命运才归于灵秘！”
永生会……哎，父亲说得没有错……
“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是啊，我们身在那个国度内，自身的本源早已被污染同化，能保持自我已是不易……”
这时，那黑色马车上端坐的掘墓人更是忍无可忍，手肘撞在车厢上，一道道纹路闪亮，震荡着上方悬挂的“嘉门迪亚的梦境”。
叮叮当当！
金字塔撞击在一起，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去很远。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虚影从马车上升腾而起，庞大的身躯几乎和头上遮蔽的阴云风暴相等。
恐怖的压迫感降临，甚至将奔涌的海浪都压低下去。
一股疯狂的杀意，化为实质的灰色光晕从那十道虚幻身影上滑过，让他们脸色眼神骤变。
只是一瞬间，那十道身影便在那疯狂杀意的污染下，面色狰狞的瞪着尤安。
巫师们身上一道道法术符文光华闪烁，另外的超凡者也同样激活超凡血脉化身为恐怖的怪物。
看到这样的转变，掘墓人嗬嗬笑着，一双眼睛阴冷的注视着尤安，“杀了他！”
“我……该死！”
“小心了，巫师先生……”
“我，杀！”
“……”
看着他们一起袭来，尤安叹息一声，单手托住那被翻开的书册。
哗啦啦……一页页书页翻过，直到停在书册中间靠后的一页。
耀眼夺目的光芒猛地从书页上亮起，隐隐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念诵吾名，汝将获得智慧……”
听到这道声音的尤安，仿佛明悟了什么，低声念诵道：“贡萨雷斯，贡萨雷斯，贡萨雷斯……”
随着尤安的念诵声音汇聚，那书页上的光辉逐渐凝聚出几枚辨识不出笔画的贡萨雷斯语，一枚接着一枚落在他的眉心。
下一秒，他那双如星夜般深邃的眼眸射出两道黯淡光辉，整个人的气质也瞬间转变。
他仿佛一名充满书卷气的诗人般，一手托住书册，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一人，独自面对那十名实力达到传奇级的虚影！
而此时，那十道虚影将尤安围在中间，巫师们念诵咒语，一座座法术符文闪烁着耀眼光华，从周围汲取恐怖的元素之力。
紧接着——
“烈焰裁决！”
湛蓝色的火焰化为一道利剑，从天而降。
“风暴吐息！”
那道风暴龙卷中，猛地分出数道支流，盘旋形成箭支，朝他着尤安射去。
“……”
而那些超凡者则是瞬间近身，拥有超凡特性的本源力量凝聚在武器上，劈砍，砸下！
尤安面色沉静，哪怕那些攻击临身，他依旧保持着负手而立的姿势，淡淡的吐出：“封禁！”
瞬间，风停了，雨水悬停，海水凝固，就连那些虚幻的身影以及他们施法的法术和本源攻击都停了！
整个以黑色马车为中心的风暴海域内，唯有那马车上的掘墓人愣神的看着这一幕。
“封禁时空？！”
“很惊讶吗？”
尤安迈步向前，步伐稳健，好似优雅的绅士，越过那些近身的超凡者，身上的长袍无风自动，躲过那些袭来的法术落点，来到掘墓人身旁。
在他手上那书册散发的光晕不再耀眼，就像那些力量被消耗一般，只是隐隐的闪烁几下光华。
“从始至终，解决你都不难，难的是被你藏在车厢里的怪物！”
距离更近一些后，尤安才最终确定他之前察觉到的不祥之处，就是眼前的黑色车厢。
虽然那些挂在上面，名为“嘉门迪亚的梦境”的金字塔，也蕴藏着惊人的力量，但他能感觉到那些力量的驳杂。
“你……”掘墓人胸前那三张面孔惊愕，甚至是惊惧的看着他，“你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强，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可惜，这个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尤安目光落在他身上，表情认真的说：“祂是被过去遗忘的古神，哪怕是我，也无法获知祂的名讳。”
这番话并非他刻意隐瞒，事实上，唯有当他将手上的光耀之书翻到这页时，那道声音才会告诉他应对之法。
可惜的是，在战斗结束后，他保留不了关于那位的任何信息。
只模糊的感知到，有一位伟大存在，有着祥和的面容轮廓，眼神慈爱的俯瞰整个世界，仿佛在护佑着这片世界一般。
“祂？古……神……”
“是啊，祂一定是一位远超想象的存在，当然也不是你身后那位‘真实杀戮之主’能够比拟的存在。”
尤安看了看那车厢上的纹路，思索一秒，便抬手伸向车厢，“我知道你在等待它出来，但那会让我很苦恼。所以，我只能……”
“你，你……”
掘墓人张嘴想要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却像是被梗住，无法讲述出任何一句。
他怎么都想不到，一次配合阿拉尼加号的任务，竟然会遇到尤安这位掌握着恐怖威能的人。
怎么有人可以使用那只有神明才能用出的封禁时空？
怎么可能，在这神禁纪元怎么可能？！
“放逐！”
尤安一只手掌落在黑色马车的车厢上，另一只手上那册“扎法鲁拉的光耀之书”再翻一页，隐秘的本源波动伴随着它的光芒笼罩住整辆马车。 “不，不……”
掘墓人惊恐的瞪着尤安，
不，不要，不能！！
不能放逐啊，这是伟大“真实杀戮之主”的现实之锚啊！
但很可惜，此刻的尤安并不清楚掘墓人的想法，即便知道，这时候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因此，
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缝划破昏暗的风暴，那幽暗和恐怖的裂缝中，隐隐传来疯狂的嘶吼和绝望的呐喊声。
尤安目光微凝，心中竟感到些许不安，仿佛那道裂缝里还存着更加恐怖的存在。
他不再迟疑，抬手用力将整辆马车推进缝隙中。
“不，不要啊，不能——”
坐在马车上的掘墓人想要呼喊，想要挣扎，想要抗拒……
但尤安那一推，却像是激活了裂缝中的恐怖威能，将他以及那辆马车吸扯住。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抓住了他们，想要将他们拖进那深渊般的裂缝中。
尤安凝眉注视着马车，他没有去看后方的裂缝。
此时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不要观看，不要聆听，不要探知，否则他自身就会受到污染，顷刻间化为恐怖的畸变种。
好在很快那辆马车就整个被吸入裂缝中，连带着周围那十道虚幻的身影，被墓碑连接的红晕一起扯了进去。
“呼……”尤安刚想松口气。
下一秒——
“朵阿！！！”
紧接着，一根巨大的形如羊蹄的脚掌猛地探出裂缝，仿佛要阻止这道缝隙的闭合。
那道满是角质的脚掌，两人等高，上面满是黑色纹路，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尤安惊恐的看着它，竟是一动都不能动。
那仅仅露出一截的脚掌，散发的恐怖的威能竟是将他瞬间石化，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本源、灵魂、精神、身体，由内而外的凝固。
怎么，可，能，会有……
但很快，那道黑色裂缝好似要将那蹄子驱逐一般，剧烈的震荡起来，一道黑色的闪电从缝隙中探出，瞬间穿透上方的阴云。
随着阴云中破开一道洞口，红月的光辉便穿透阴云落下，笔直的照射在那截蹄子上。
“朵阿！！”
又是一声充满疯狂和杀意的嘶吼声从裂缝中传出，那截蹄子猛烈挣扎旋转，像是在抗拒被驱逐一般。
但红月光辉照射以及那黑色裂缝的震荡将它压制下去。
慢慢的，蹄子在逐渐缩回，裂缝缓缓闭合。
“朵阿，很快，吾等便会降临，汝等着！！！”
随着这道满是不甘的嘶吼，裂缝瞬间闭合，红月的光辉也在阴云闭合下消失不见。
只剩下逐渐平息下去的海浪缓缓奔涌，漫天的深海种伴随着那巨大龙卷的消失，和海水一起落下。
“吼——”
尤安猛地惊醒，大口喘息起来。
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海面，只觉得浑身的力量被抽干一般，虚弱的跪倒。
那到底是什么？！
那……嗯？
尤安脸上闪过一抹茫然，脑海中关于刚刚发生的记忆像是被抹除一样，快速消融直至彻底找寻不到任何痕迹。
他只记得，阿拉尼加号和白克力号交火后，他穿过风暴解决了掘墓人，其他……
尤安看着手上已经闭合的书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扎法鲁拉的光耀之书……还真是充满意外的法术聚合……”
这样想着，尤安挣扎起身，挥手施放一道水元素精灵法术，托举着他躲开周围深海畸变种的攻击。
不论过程怎么样，现在倒是达到他想要的结果了。
也不知道……
这时，他就听到身后传来黑杰克的叫喊声。
“多米特里，你的依仗没了，受死！”
“黑杰克，这次就暂时放过你，下一次你就不会有那么好运了！”
多米特里的声音依旧洪亮，仿佛没经过什么战斗一般。
但实际上也的确如此，两艘船刚刚交火撞在一起时，他就察觉到身后风暴内的异状。
这才清楚是和黑杰克一起的“疫医”跑去解决掘墓人了。
虽然这样的做法，符合他的设想，但他没想到的是——
根本不等他露出喜色，就发现在那些威力恐怖的枪手射击下，他身后的海盗就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哪怕是实力达到王国之手级别的“鬼刀”马诺洛·波图加尔，也在被黑杰克偷袭受伤后，受到枪手照顾。
仅仅一个照面，他就差点死在当场。
这样的结果，完全出乎多米特里预料，以至于他不得不分出精力庇护周围的海盗。
否则，即便击败白克力号，击杀黑杰克，他们阿拉尼加号上的海盗怕也会受到重创。
这完全背离他开始时制定的目标！
“有种不要跑！你看老子能不能把你宰了？！”
黑杰克化身巨大的海龙，一边在那片由风暴号角失控出现的恐怖风暴中击杀几头来袭的深海畸变种，一边不忘朝正在远离的阿拉尼加号嘶吼。
“哼！”多米特里站在船尾，面色阴沉的瞪着黑杰克等人。
而他身后的那些海盗们，脸色同样不好看。
他们都没有想到，在这样充分的准备以及埋伏下，竟然没有对白克力号造成威胁。
与之相反，他们还牺牲了多位司长级超凡者。
如果不是战斗结束的快，恐怕除了那两位副船长以及在船舱里开炮的炮手外，其他海盗都得死在那些枪手下。
“大副，那到底是什么枪？威力这么恐怖的东西，黑杰克是从哪里获得的？”
多米特里咬牙挤出一个字：“查！”
在之前的战斗中，他看得很清楚，那些枪手还是之前的白克力号的海盗，但他们手上的武器却是换了模样。
那些枪不像是普通的枪械，除了十分高调的外观以外，上面还有着符文法阵，以及一种十分罕见的超凡特性。
无论如何，他都要查清楚！
否则，他很难想象，当黑珍珠号大规模装备这样的符文武器后，整个科尔多海域还有谁会是他们的对手！
黑杰克看着逐渐远离的阿拉尼加号，赶紧取消超凡血脉状态，落回白克力号上。
他一边向船首跑去，一边喊道：“去几个人到那边看看，把尤安接回来。”
此时的甲板上到处是深海畸变种，其中有几只的实力甚至都已经达到王国之手级别了。
还好多米特里那个蠢货跑得快，再晚几分钟，怕是他们两艘船都要死在风暴号角的失控下。
这样想着，黑杰克跑到风暴号角所在的位置，脱掉身上的夹克，聚拢双手摆出一个健美姿势，浑身精悍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更加凝实。
他朝着船首像的位置还眨了眨眼睛，好似抛媚眼一般。
“来来来，不要客气……”
“呜呜呜……”
风暴号角上那个虚幻的恶魔身影，一双竖瞳中倒映着黑杰克的身影，嘴里发出一连串不明含义的呜咽声。
下一秒，号角声停歇，整片海域回荡着一道干呕的声音。
“成了！”
黑杰克脸上一喜，接着又是一黑。
特么的，这件禁忌物解除失控的方法实在太过奇葩。
之前都是瓦利德那混蛋这样做，当时他还看得差点笑破肚子。
而这次轮到他……
“哈哈哈……”
尽管是在战斗中，但周围不乏看到这精彩一幕的海盗，顿时连那些深海畸变种都要顾不上了。
一连串的笑声，惹得黑杰克骂道：“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们，赶紧解决它们！”
“特么的，一群混蛋！”
“哈哈……”
没过多久，尤安被两名海盗搀扶着返回，而黑杰克也配合其他人清理了周围的畸变种。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手掌握拳撞在一起。
“真有你的！”
其他海盗们看到这一幕，也欢呼不已。
“胜利了！！”
“太好了，杰克大副，还有‘疫医’先生……”
就在这时，白克力号的甲板上，空间一阵皱褶，几道身影浮现。
“谁？！”
“嗯？黑杰克，尤安，战斗已经结束了吗？”其中为首的那道身影疑惑的看了看周围。
“梅诺尔？你特么还知道过来啊？！”黑杰克看到他，气的破口大骂：“老子都已经把阿拉尼加号打跑了啊！！”
“啊？”
来人赫然是梅诺尔一行，听到黑杰克的话，他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英雄总是最后出场……”
“滚！！”
PS：好了，这段剧情总算写完，下一章就聚焦到阿列克谢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