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笋一行进了左侧门洞,李庆回身,望了眼不断逼近的空间乱流,闪身进了中间门洞。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李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另一处广场。

  广场上还立着许多小路标,分别用元皇文写着“灵植园”、“御兽苑”、“豢鱼池”、“炼丹房”、“炼器坊”等字样,还贴心地画着简笔涂鸦。

  唯独没有李庆最想进的“藏经阁”。

  让李庆诧异的是,那路标设置得都很矮,文字和涂鸦也很有童趣。

  “不会是给小孩子的吧?”李庆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没过多久,小路标开始闪烁,像是在催促李庆,赶紧做出选择。

  李庆在灵植园和炼丹房中间犹豫一番,最终还是选择了灵植园。

  “也不知这秘境距今多少年了。炼丹的技艺,或许早已推陈出新。倒是灵药若是还在,指不定都长成宝药,甚至药王了……”

  打定主意,李庆顺着灵植园的路标,小心地往前探索。

  然而,前路没有一丝阻碍,更无半点危险。李庆与空气斗智斗勇一番,便来到了灵植园门口。

  不出意料的,园子正门的匾额上,同样是童趣的文字和涂鸦。

  李庆深吸口气,伴随着“嘎吱”声,轻轻推开两扇木门。下一瞬,一股丰沛的灵气,伴随着浓郁的果香,扑鼻而来。

  他定睛望去,发现这片灵植园并不大,陈设也十分简单。

  正对大门的,是两行用石砖围砌的菜畦,分别种着灵豆、灵麦,俱都有二阶中品。

  菜畦左侧,是两株灵桃树,一树开着粉红桃花,一树结着紫红桃实。

  那结着桃子的枝丫上,还挂着一个秋千,正迎风摆动着。

  菜畦右侧,是一片小水池,池中正有大片荷叶,簇拥着三朵荷花,散发出阵阵清香。

  池中则放着一只小木船,随波荡漾着。

  李庆深吸一口气,走到菜畦前,察看灵豆和灵麦:“竟然是前所未见的全新品种?!”

  那灵豆并非结在豆荚里,而是直接长在藤蔓上,莹润如黄玉,每粒均有指头大小。整行菜畦合计,约摸能有一千余粒。

  那灵麦倒是与一般麦子无二,只是成熟后,麦芒泛着淡紫,里边的麦粒鼓胀着。整片菜畦,大约能收获两千来粒。

  李庆原本想着整株移植,可惜其母株与菜畦早已连为一体,只得拿出储物袋,将豆子和麦子颗粒归袋。

  五谷乃是最早被先辈大能驯化的灵植,一般产量高、周期短、种植难度低,是最基础,也最关键的灵植。

  “光这两样种子,便已不虚此行了。”李庆笑着感慨了一句。

  他又跑过去看两株桃树,发现那开花的一株,被重重禁制守护,连花枝都折不得。

  倒是挂果的那株,满树桃实轻轻晃动着。李庆一靠近,便“啪嗒嗒”地落下三枚果子。

  李庆眼疾手快,将三颗桃子揽入怀中。好在这桃子虽已熟透,质地却仍旧生脆,不曾摔坏。

  他往桃树上一瞥,发现主干上挂着一枚玉牌:“紫髓蟠桃,结丹可延天寿十五年,筑基以下服之,可延五十载。”    李庆不由大惊:“连结丹真人,都用得上!这竟是三阶延寿灵果!”

  他取出三只玉盒,将这三枚紫髓蟠桃珍而重之地藏好,想要再摘几枚,同样被禁制所挡。

  “是我贪心了。”李庆自嘲地摇头,又去看那片荷池。

  这回,整片荷叶与三朵荷花,均为禁制所护,丝毫采摘不得。

  李庆望向泛着涟漪的池水,想了想,取出一个炼有储物禁制的大肚玉瓶,放到池中,“咕噜咕噜”地灌满。

  直到池水浅了一层,荷池禁制忽然启动,猛地将李庆弹了出去。

  他抬头一看,发现自己身在灵植园外,两扇木门不知何时已经关拢。

  “这究竟是秘境机制,还是有强者在后操控?”李庆琢磨片刻,没有强行硬闯,沿着原路返回。

  然而,待他再到广场时,诸多路标忽然变了样。不仅与人同高,便连字都变得威严,涂鸦也不见了踪影。

  对面一条路径,赵烽左手捂着右肩断臂伤口,一脸惊恐地跑了出来,见到李庆,连忙惊呼:“道友救命!郭道友疯了!在追杀我等。”

  在他身后,郭元吉手持木杖,一边追杀,一边呼喊:“李道友快拦住他!赵道友魔障了,周道友已死于其手。”

  “两位且住!”李庆后退一步,“如今我等神识、真元受限,你俩既各执一词,我委实难分真假。”

  “不若这样,你们两位各站一边,互不接触,先拿出证据,我再看信谁的好。”

  赵烽一口答应:“道友此言有理。不过且待我先治了这伤势。”说罢,便吞服了一枚断肢重生的丹药。

  “道友糊涂啊!”郭元吉几番欲上前击杀赵烽,却被李庆所阻,只能痛心疾首地跺脚。

  李庆不动声色:“我来得晚了,刚进这广场,便见两位追逐而来,不知发生何事?”

  郭元吉望着逐渐恢复的赵烽,面色急躁:“我和赵、周等三位道友,先一步来到这广场。”

  “因为去处颇多,我们便分了两路。我和另一位道友,去了藏经阁;赵、周两位道友则去了炼丹房。”

  “孰料没多久,我就听到周道友一声惨叫。连忙往回赶,就发现赵道友正在清理周道友的尸骨。”

  “你放屁!”赵烽闻言怒骂,哪还有半点筑基大修士的涵养,“明明是伱背后偷袭,先刺杀了周道友,还要杀我灭口。”

  “一派胡言!”郭元吉怒斥道,“我有另一名道友作证,是先听到周道友惨叫,才跑过去的。”

  赵烽冷笑:“那你倒是让他来作证啊!他怎么不在?也如周道友一般,被你害了吧!”

  两人很快就争执了起来。

  神识真元都不能用,李庆认真观察着两人的神情,越看越奇怪:“我怎么觉着,这两人都不曾说谎来着?”

  他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忽然见到另一边,周峦杀气腾腾地冲出来:“暗箭伤人的卑鄙小人,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李庆倒吸一口凉气,顾不得断案,先跑开一段距离,才去观察周峦:“他竟然也没撒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