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许舒将卢昶的储物环挪入绿戒中,爆开一堆资源。

  几块炁石,一堆炁币,几张护身符,一些丹药,以及几本功法册子。

  除此外,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

  许舒并没有找到面具,但看到一枚青色的枫叶令牌。

  是的,许舒早料定问仙阁必和海王殿脱不出关系。

  他弄卢昶的储物环,就是要证实这个猜测。

  他原以为以卢昶的实力,至少能混个面具,没想到只有一枚枫叶令牌,且还是最低等的枫叶令牌。

  “陈道友,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如果放开我,我一定帮你搞到三还丹的解药。”

  卢昶压压低声音道,“陈道友大概还不清楚三还丹药力爆发,是何等可怖的场面吧?”

  您不会以为就我这等角色,就能习得如此秘法么?
  我实话跟您说,我先前抽炼幻境石的意境,也是临时抱佛脚,新学的。

  见许舒神色不善,卢昶赶忙分说起抽炼意境之法。

  卢昶整个人都傻了!

  许舒道,“海王殿费劲巴拉,用三还丹控制我们这些人,总不会就为组建个问仙阁。”

  卢昶道,“在参加交流会之前,我们都接受过组织内部的高人培训,目的就是为了引人瞩目,获得号召力,后面的事儿,你们都经历了,就不用我多言了。”

  他皱眉道,“你这抽炼之法,从何得来。”

  卢昶面带苦涩,“陈道友要抽炼意境的秘法,然我也没有了。

  我也实不相瞒,我修炼岷山意境,几至走火入魔。

  许舒晃了晃手里的银针,“还要我废话么?”

  许舒摆手,“我连三还丹的药效爆发都不怕,还怕什么海王殿?

  许舒点头,卢昶冷声道,“实不相瞒,问仙阁正隶属于海王殿。海王殿乃当世第一次的超凡组织。

  许舒掐灭烟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时间不还没到么?等药效真爆发了再说。”

  卢昶眼珠子差点蹦出来,对别人狠的他见过,但对自己都这么狠的家伙,却是头一次见。

  他咬牙道,“不知陈道友可曾听过海王殿?”

  而且,也仅限于抽炼成山体类的意境……”

  卢道友,你说,就我这种情况,还有必要担心三个月后的事儿么?还有必要操心什么海王殿么?”

  “牛老!”

  “卢道友,你若再废话,我只能继续下针伺候了。”

  许舒用心记下,细细揣摩,还真不能化而用之。

  阁下惹着我,当然不算什么,可若是惹着海王殿,我恐怕阁下便是上天入地,也绝难躲开。”

  若不得抽炼意境的秘法,过这一关,不用十天,便要气血崩盘,肉身迸散。

  卢昶道,“当然非只如此,但我级别太低,也弄不清楚。

  反正你们这些人,都是在野的精锐,组织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许舒摆手,“用不着扯这些,牛老何在?带我去见他。”

  卢昶眉毛差点掀飞,“老兄,你没疯吧,牛老可是修出了丹海的强者,听说只差一步,便可冲入阶序六,成就当世绝顶!

  更何况,他身携抽炼意境之法,一身本事何等恐怖。

  你纵然找到他老人家,也是枉然。”

  许舒拨动指间银针,“你只要告诉我,牛老人在何处即可,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卢昶颤声道,“牛老身居高位,他的动向,哪是我能知道的,你若要找他,只能等合适机会。”    许舒眸光乍冷,银针一弹,便要刺入,卢昶急道,“不会等许久的,马上就有大的行动,以牛老的级别,他出现的可能性极大。”

  “什么行动。”

  “我也不知道。”

  “你敢耍我?”

  “不敢!我在此地等消息,你也看了,眼下这荒山野岭,怎么也不像是久留之所。所以,行动的时间定然就在这一两日间。”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陈兄,你这银针太也霸道,刺我多处要穴,时间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再不取出,恐彻底损毁我筋脉……”

  “那你想个办法吧。”

  “想什么办法?”

  “自然是如何禁锢你的办法。”

  “啊!”

  卢昶差点没气得喷血。

  “想不出来,这银针只能扎在你体内。”

  许舒瞥了一眼墙边新铺好的软塌,才想躺上去,忽又想到什么,一阵恶心,走到洞口,望着远处的起伏的山岚,平复心情。

  五分钟后,还没想到如何禁锢自己主意的卢昶,焦急得原地乱转起来。

  许舒一个晃身近前,重重一击,砸在他玉枕穴上。

  卢昶哼也没哼一声,兜头便倒。

  他再苏醒时,天色已暗,仔细观察,身体内的银针已被取出。

  他心中一喜,暗运气血,灵活无碍,疾步行出,便见石洞不远处,花草烂漫,星辉如露,一人正躺在一张竹床上,仰观星辰,沐浴晚风。

  他再一定睛,立时认出那人,不是那邪魔陈涉,又是何人?

  “陈道友倒是好雅兴!”

  卢昶说话之际,下意识便想唤出一张疾风符,心念动处,才想起自己的储物环也落入那邪魔手中。

  “听你口气,不服?”

  许舒话音方落。

  卢昶脑袋顿时传来一阵钻心刺痛,浑身剧烈抽搐。

  这种痛苦和抽搐,和之前被银针刺穴的痛苦比起来,强烈十倍不止。

  而且,这种刺痛,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像是有谁正将他的魂灵吊起来,一刀一刀地剐着。

  诡异的是,那剧痛来得突然,去得也快,立时又恢复如初。

  卢昶便是脑子再笨,立刻也明白是谁在作恶。

  “你……阁下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给你下了些禁制,不打紧的,只要听话,一准没事。”

  许舒挥手道,“既然醒了,这些物件儿,你还是自己拿着吧。”

  许舒将属于卢昶的一堆东西,扔回给他,并奉送一枚未激活的储物戒。

  卢昶赶忙抢过储物戒,将一堆东西收回储物戒中,实在不知许舒闹的什么幺蛾子。

  次日一早,在洞中闷坐一夜的卢昶忽然奔出洞来,高声嚷嚷着,“行动,行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