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澄明剑光自李霓裳眉间越出,立在月下,立在房中,再一转换,化生顾清源模样。

  他本是那念头化真灵转世,与这慧剑正相合,跨入此地的也是依托剑光而来的念头。

  ‘只可存续十息,足够了’

  顾清源心头默想,他尚未祭炼完成元神,念头能存在此地全靠法力支撑,唯有达元神之境,便可脱身而出,以元神之躯遨游天地,朝游苍梧,顷刻而至,如今却是多费了一番功夫。

  他没有看那春光大泄的美人,所谓美人,绝世,仙子俱是外相,修道路上多尸骸,红粉骷髅罢了。

  再一起念,破门而出,此时这花间派驻地已经无有声息,那门中弟子个个瘫软,虽有气息,却都已失了灵智,再无醒转修道可能。

  这是顾清源因果剑神威,那因果法网不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吗,既然如此,也可顺藤摸瓜,顺着因果,将与那宁沉有瓜葛的,亲近些的人物斩了,也算了却一挡心事,省得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把这一门派人都给葬送。

  顾老爷心善,是个正道人物,不忍看他们多做奔波,直接跳过那些因果纠缠,先把这一派人送走上路,一家人团团圆圆,整整齐齐。

  至于因果,什么因果?顾老爷可是有功德护身,又并非此界众生,那因果来了先落到他精心调配的仙灵法躯上,起了劫数也不会灵台蒙昧,玩劫数,劫数蒙眼之类的,他可是祖宗。

  小因果不用管,大因果不用逃,自有本尊来抗雷,再大一点,捅破天,也有本体去补天,与我这小小的多宝道人什么关系。

  顾清源一指点下,抽三杀二,一派死了七七八八,果然有因果攀附而来,他也没有在意,多些因果纠缠也好取作样本,纠缠越深,越能稳固根脚,大不了舍了这一念头,顶了此界帝君佛陀一位,与那天道斗上一斗,他是本性苟,又不是怕事。

  单手合拢,聚来此地人物气数,又有一宗门大半气数聚合而来,顾清源掐指一算,这花间派气数未绝,还有那曦霞公子存世,顶尖的人物。

  又算出这花间派日后还有因果,要做那道兴大劫中的一难,为那天命之人贡献外功,顾清源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那曦霞公子日后再作计较,这道兴劫数倒是可以算计几分’

  他来此自然不知是为灭门而来,手中气数交汇,宗门气运钉入此地,顾清源看了看心头佛相,微微推送法力,一面白如玉的和尚出现,张口吞入气数,与那灰袍多宝道人一般,跨空落入因果法网,一界岁月长河中,与那多宝道人不同的是,他一路向着下游走去,要去往不可知的未来,拜花间一派气数所致,走的还要远些。

  他又抬手一指,把那无有声息的具具尸体打为糜粉,肉躯内的法力挥散天地,自己在那幸存者脑海里点入一念,存了不少虚假记忆,到了这时,时间也够了,又留下遮掩天机之法,整个人消失无形。

  过了片刻,那些花间派弟子逐渐醒转,看着少了不少人的驻地,不思解救,反而补起刀来,有那醒的晚的,就此道折,成了刀下之魂,留下些许修为拔尖的存活。

  各自为战,对峙一番,众人把花间派搜了一个遍,不见那李霓裳身形,个个心怀怪胎,入了房舍,占了秘籍功法灵丸,又斗将一番,死去几个不开眼的,这才消停。

  幸存者对视几眼,见无有弱羊,只剩猛虎,齐齐有了脱身之念,御使法宝,小心戒备着准备逃离,可这时,气机牵引,形成一道屏障,把他们个个困在原地,以驻地为雷池,不可越过半步,成了瓮中之鳖,众人无奈,只得又一阵假笑,兄友弟恭起来,而在他们心底,一枚红莲印记刻画其中,一团虚影正在孕育。    有道兴之劫,动作大了难免引起主意,那顾清源只好悄悄卧底魔道,为那道兴之劫出一分力,做一污点证人,道门暗桩,魔道老祖,为道门添上一难,只盼着道门给力,别让他这老祖做到二把手,还不知收网,到那时,顾清源只好勉为其难代行魔劫,与那玄门正宗斗上一斗了。

  天机牵引,因果纠缠,不知又生出多少变化,有那精通数算的正派大能感应天地,心知天机有变,无不一阵掐算,却又查不出苗头。

  ‘那道兴魔消的大劫距今还有三十多年,天机已经晦涩了吗,说不得要再作几分算计’

  他们齐齐闪过一个念头。

  而在一山清水秀之地,一容貌绝顶的男子席地而坐,旁边还有一小帐篷,有一位可人绝色在此沉睡,却是那秦元化。

  ‘怎么心血来潮,测算不清,不知是大势有变还是劫数临头,看不清,看不清’

  秦元化心头感叹,又往面前火堆添了几根柴火,月明星稀,四处寂静,唯有火焰舔舐木头的噼啪声。

  “前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帐篷里传来少女细语,听着年岁不大。

  “无事无事,是我添柴吵到你了吗,纪姑娘快些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算不出,秦元化只得按在心底,轻声说道。

  帐中少女红着脸蛋:“不曾吵到,只是下山一趟,愁绪颇多,一时睡不太熟,还要多谢前辈这小帐借我容身。”

  “些许小事,何必言谢,你不过少些阅历,日后便可适应了。”秦元化笑着说道。

  帐中少女沉默一会,鼓起勇气:“这帐篷也算宽广,我信前辈是正人君子,出门在外,也不毕讲究太多,夜风深寒,不如进来暖暖身子。”

  修士法力在身,不知冷暖,何惧夜风,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少女心中小鹿乱撞,盼着他进来,又怕让他觉得自己太过轻浮,心事纠结难猜。

  好在秦元化自诩偷心贼,是那君子,又颇通少女心事,男女之防,摆了摆手:“我岂能因自己之私坏姑娘名洁,快些睡吧,别想太多。”

  少女说完也有些后悔,听得此言,心中稍安,又有些失落,这前辈是她偶然遇见,破去自己一劫,就此分别,心中落下一道影子,没成想又再次遇到,兜兜转转,两人已相处近一年。

  ‘似前辈这般人物,定是红颜无数,想必也看不上我这人吧,倒是我给前辈添了不少麻烦’

  一夜无话,少女却再也睡不着。

   被屏蔽了一章,审核了,大概因为写的有点露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