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请客吃饭当然不能小气,又是酒又是菜,荤菜素菜直接摆了一大桌子,米饭一盆又一盆,主打的就是让大家吃好。

    最后工友们都不好意思了,想要跟着掏一点,被张志强直接拒绝,说该是他请就他请。

    李主任简单吃了两口就告辞了,毕竟是领导,他在这些工人们放不开。

    虽然说这个年代领导身份并不比工人高,大家肩膀一边齐,但总是身份有别。

    果不其然,李主任一走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个个都夸张志强大气,够意思。

    酒足饭饱之后,工友们三三两两的回去了,剩菜剩饭张志强直接让他们打包回去,已经请客了,也就不差这点。

    这一顿饭又是酒又是菜,足足吃了十八块钱,已经是张志强小半个月工资了,但是张志强觉得挺值得。

    只要不被算计,现在吃喝上想让他穷已经很难了。

    张志强摇摇晃晃的朝四合院走去,他也被灌了不少酒。

    等走到四合院,张志强被风吹了一路,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回来的比较晚了,闫埠贵这个点已经准备关门了。

    “强子,这么晚这是去哪了?呦,还喝酒了。”

    闫埠贵好奇的问道。

    “这不是考核通过五级钳工了嘛,说好了请工友喝酒,耽误了点时候。”

    张志强也笑着打了个招呼,不管怎么样面上还要过得去。

    不成想闫埠贵顿时脸色一边,也不顾着关门了,看着张志强说道:“强子,不是我说你,你请那些不相干的人干什么,还不如请咱们院里的人吃一顿,别人也说你强子会做人不是?”

    闫埠贵苦口婆心的劝着,在他看来请同事吃饭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哈哈,三大爷你还挺搞笑的,说的好像你们不是不相干的人一样。”

    “那能一样嘛,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都是你的邻居,我……”

    “是是是,只知道算计我的邻居,行了,我要回去睡了,回见了您嘞。”

    闫埠贵还想说教,可是张志强直接把他的话堵了回去,还直接就走了,一点都没把自己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

    “不就是吃了你一点花了你一点,竟然能记到现在,这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闫埠贵也是双标,把别人算计了还不让别人记恨。

    回到家里闫埠贵依旧生气,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老闫,大晚上你生哪门子气呢?”

    三大妈好奇的问道,这么晚不睡觉坐在这里,一看就是有事。

    “还不是那个张志强,这个点才回来,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请工友吃饭去了。”

    闫埠贵闷声说道。

    “那些也太过分了,请那些不相干的人吃什么饭?还不如请院里人吃一顿。”

    三大妈毕竟和闫埠贵在一起时间久了,深受其思想的危害。

    “可不是咋的,说他两句他还不乐意,直接回家了,这几次大会我可没少帮他说话。”

    闫埠贵气的一喘一喘的,张志强就是没把自己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

    “行了老闫,你也别生气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家里也没有老人帮衬,有他张志强倒霉的时候。”

    “说的是,行了,睡觉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

    张志强依旧起了个大早。

    早起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打了一套拳,小跑着朝轧钢厂跑去。

    路上碰到许大茂哈欠连天的走过来。

    “呦,大茂哥,这昨天晚上上哪偷牛去了?”

    张志强停下笑着问道。

    “啥偷牛啊,你大茂哥是那样的人嘛。哈欠~”

    “这不昨天下午去石圪节公社放电影,太晚了人家死活不让走,非得让在哪里住一晚。”

    许大茂看到是张志强,停下自行车和张志强搭话。

    “那也不至于这样啊,咋了,农村睡不惯?”

    “哪能啊,那不是赵寡妇,呸,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看看这个。”

    许大茂拍拍车筐里放着的老母鸡,还活着呢。

    “大茂哥,晓娥嫂子还在呢,你可不能胡来啊。”

    张志强皱了皱眉头,这许大茂还真的就一个德行,不愧是被称为“一血达人”。

    你就说这个年代,这种事判的非常重,多少人有贼心没贼胆,也就许大茂,有胆子各种骚各种浪,一点也不怕被举报。

    “哈欠,看强子你说什么呢?我和你晓娥嫂子好着呢。”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还困着呢,等晚上我把鸡收拾一下咱俩喝两盅。”

    许大茂一边打哈欠一边邀请道。

    “行,那大茂哥你赶紧回,我先去上班了。”

    “得嘞,回见。”

    许大茂说完骑着自行车扬长而去,歪歪扭扭的也不怕摔了。

    张志强摇摇头去上班了,想着回头再劝劝许大茂,娄晓娥多好的老婆啊,嫁给他那都属于下嫁了,除了不干活也没别的毛病,倒是他…………

    ……

    许大茂刚到四合院门口,恰巧又遇到了准备上班的三大爷闫埠贵。

    “呦,这不许大茂吗,有日子没见了啊,这是又放电影回来了?”

    闫埠贵眼睛的溜溜的转,看着许大茂的老母鸡眼里透露着贪婪。

    “哈欠,三大爷您说笑了,咱俩昨天还见过呢。”

    许大茂有些无语,自己昨天才走的,什么叫有日子没见了。

    随后从自行车后座的布袋里面找出来一个小袋子。

    “呐,这可是石圪节公社的社员晒得蘑菇,炖个小鸡好吃着呢,您拿家吃去吧。”

    “哎呀,大茂你看这是做什么。”

    闫埠贵嘴上说着客气话,手却是一点都不慢,连忙把蘑菇给接过来。

    随后开口说道:“大茂啊,三大爷不怕你笑话,这蘑菇三大爷是有了,可是这小鸡儿……”

    闫埠贵看着车筐里的母鸡,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三大爷这有蘑菇了,要不把鸡也给我吧。

    这骚操作把许大茂都整无语了,以前他也没少给闫埠贵东西,都是一点小东西就打发了,这次居然还打起自己母鸡的主意了你说。

    所以这人啊,你不能对他太好,不然就会像闫埠贵这样得寸进尺。

    “哈欠~三大爷,这母鸡真不能给您,我还留着给媳妇炖汤呢。”

    “不瞒您说,我这岁数也不小了,准备给我媳妇补补要个孩子了。”

    许大茂说完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