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憨会意行至弥勒吴的床边,双手拢袖抱胸,全神戒备地看着皇甫玉龙说:“梅花怎会有刺?皇甫兄你也就不用想了,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皇甫玉龙为能找出答案,思来想去,停了下来摇头道:“我曾看过天下那么多花草,可真想不出还有向二位所说的那种......”

    弥勒吴笑得有似一只狡猾的猴子直眨巴眼睛,幽默风趣地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说的对吗?殷非——”

    皇甫玉龙愕然紧张地问:“殷非?谁......谁是殷非?”

    “你——”弥勒吴不再现出笑脸,定定地看着皇甫玉龙,铿锵有力地说。

    皇甫玉龙故作镇定道:““我?弥勒吴你在与我开什么玩笑?我是皇甫玉龙呀!你怎么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弥勒吴似欲看穿似的瞪着皇甫玉龙,侃侃而谈说:“这一点也不奇怪,人有两只手,两只脚,当然也可能有两个名字,向一个人嫁祸于人,他必须化装成那个人的模样,来一个冒名顶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像聪明伶俐的猴子,既是它穿着人的衣裳模仿人走路,可它总还是猴子会被人看出来。”

    皇甫玉龙狡辩说:“纯是无稽之谈,向我一个行医之人,只会看病,如孙飞霞、大少李彬,‘鬼见愁’郑飞等人,我都给他们看过病,他们都可以与我做证,我不是什么什么韩三。”

    既然皇甫玉龙不成认自己是弥勒吴所说的韩二,那弥勒吴为何要说出那样的话指认他呢?难道说弥勒吴已掌握了他皇甫玉龙的把柄不成?王憨那夜在孙飞霞的后园明明看到了韩二被一个蒙面的神秘人所杀,怎么会又出来个韩三呢?看来这里面充满着蹊跷。

    王憨双手抱胸道:“昨天,我在和弥勒吴在你梅花山庄欣赏梅花,当时,我们还在议论向孙飞霞这种女人,不知什么原因,竟使一向温顺的她,却改变了她一往的性情,一向温柔敦厚的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说她现在真像一朵带刺的梅花。

    “为什么会这样比喻她?因为我和弥勒吴历经劫难遭人暗器谋杀的时候,也多亏我们能吉人天相,躲过了那蒙面神秘人的几种暗器的射杀,却惊异的发现,竟有一种江湖上罕见而歹毒的梅花倒刺,曾为此想到你梅花山庄,甚至于怀疑是你梅花山庄的暗器,因知晓你皇甫兄乃是有名的‘巧手神医’,擅长医术,‘治病救人’,没听说你会武功,便把你皇甫兄排除在外。

    “由此梅花倒刺暗器,自然会想到你梅花山庄擅长于打暗器的你的妹妹皇甫玉凤,既然你梅花山庄喜梅爱梅,到处都是梅花,想当然能制造出这种梅花倒刺也不足为怪,再想起江湖上出现的神秘的‘梅花门’,如此制造事端,挑拨离间,滥杀无辜,就自然而然想到你妹妹皇甫玉凤可能就是创建‘梅花门’的幕后操纵者。

    “正如弥勒吴所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俩从和你妹妹皇甫玉凤的交往中,发现她并不是那‘梅花门’幕后的操纵者,而是另有其人。因为人走路都要留下足迹,我们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并没有发现她有害人的迹象,她面带忧郁,虽然她心中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从不害人,不向那种缠绕在我们身边,阴魂不散,处处施以阴谋鬼计,追杀我们的人,欲以致我们俩于死地。

    “没有平地显不出高山,相比之下,她皇甫玉梅并没有害我们俩之心,处处施以援手救我们俩,若不是她皇甫玉梅,我哥俩也不会活到现在,也不会与你在这里说出此事,这全是她帮助了我们。

    “为此我们就怀疑到孙飞霞,因为孙飞霞与她皇甫玉凤乃是闺中密友,孙飞霞常来梅花山庄找她皇甫玉凤密谈......我们为了查清那‘梅花门’幕后的操纵者到底是何鬼门的幽灵,准备查她的底细,以确定她是不是‘梅花门’幕后操纵者......”

    皇甫玉龙插话说:“她是‘梅花门’的幕后操纵者了?”

    王憨说:“非也,非也,那只不过是有人编好了死套让她钻,让外人误以为她就是‘梅花门’幕后操纵者,让她成为那‘梅花门’真正幕后操纵者的挡箭牌,成为众矢之的,结果她死了......”

    皇甫玉龙说:“死了?她不会畏罪自杀吧?说不定她就是......”

    王憨反唇相讥说:“她虽然死了,但她却死不瞑目,在她死前却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她不是‘梅花门’幕后操纵者,而真正的‘梅花门’幕后的操纵者却是另有其人,也提到什么殷非......”

    皇甫玉龙说:“她当时已是快死的人,说不定是拿那假话来蒙骗你,让你不要记恨她,反正是死无对证。”

    王憨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我相信她说的话不会骗我,因为她给我提供了一个对我有利的证据,而对你来说可是一种悲哀。”

    皇甫玉龙似乎做贼心虚,不由得身子抖动了下,掩饰的咳嗽一声,耸一耸肩,无可奈何地道:“女人心,海底针,难道她也说我是什么韩三?真是自己一身净毛衣,还说人家是妖怪......我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她,可能是我因护朋友二少李侠得罪了我的妹子玉凤,因为她孙飞霞与玉凤交好,才牵怒于我吧!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据我所知,她孙飞霞家里的管家叫殷非,说不定她指的韩三可能是她的管家......”

    王憨说:“不是,不是,她不会把猪毛按在羊身上,驴蹄子按在马腚上,据我所知,她家管家叫韩三不假,我对那个韩三的所作所为是有所了解的,虽然他做了一些苟且见不得人的丑事,但我明明看见那天夜晚在她孙飞霞的后园,其却被一个鬼秘幽灵似的蒙面神秘人用暗器给打死,可那致其于死的暗器竟是那‘梅花倒刺’......”

    皇甫玉龙说:“既然他韩三已死,还能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硬指认我是韩二?真是岂有此理......”

    王憨说:“虽然真韩三已死,可假韩三还在江湖上作乱,扰得整个江湖人心动乱,不得安生......”

    皇甫玉龙道:“你说的话使我越来越不明白,难道他韩三没有死......”

    王憨说:“他韩三确实死了......当我去查证时,回来却发现他韩三的尸体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尸骨无存,化为灰烬,显然是有一鬼秘幽灵在他的尸体上做了手脚,施用了化骨肉的一种毒药,显然下毒之人是懂得药理的一名高手。”

    皇甫玉龙避开王憨犀利的眼光,说:“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个治病救人的郎中,一生只顾救死扶伤,不涉及武林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这对我能有什么关系呢?”

    王憨说:“可她死前却说出了关键性的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冒充弥勒吴对她实行非礼......”

    皇甫玉龙截话道:“这件事我听说过,不是有人冒充,真正是他弥勒吴所做的事,怪不得孙飞霞对弥勒吴恨之入骨,在追杀他以报此仇。原来你弥勒吴也是穿着大衫子日驴——说人话不做人事。”

    王憨说:“可事情却难从你皇甫兄之愿,我却为他弥勒吴洗清了冤屈,因为我擒拿住了那个假冒弥勒吴伤害孙飞霞的淫贼。他叫吴有德,并审问了他,他说有一个蒙面神秘人纵使他那么做的,还给了他迷魂药......

    “为能使孙飞霞相信,查证伤害她的事不是他弥勒吴干的,我就把其淫贼吴有德送给孙飞霞......孙飞霞才恍然大悟,才知道是有人栽赃要害弥勒吴,而她却懵里懵懂的充当了人家的杀手,才感良心发现,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