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

    秦妙云看着秦欺霜神不守舍的回来,不由得一愣,才出去一会,怎么像是失了魂?

    “我没事。”

    秦欺霜摇了摇头,脑海里却情不自禁地浮现起刚才那一幕。

    那人竟然脱了她的裤子,还给她换了月事带……

    按理来说,有人如此孟浪……不,不是孟浪,而是无礼,是亵渎,是调戏!

    这般对她,她应该怒斥对方,唤来家丁将那人粉身碎骨才对,但当时竟不知道怎么了,浑身没有力气,连喊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秦欺霜神不守舍的回到了成国府,晚饭也没吃,就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一想到白天的事,就羞不可抑,满脸通红,把头埋在被子里。

    “呜呜呜……他竟然看到了,还,还那样对我……我今后还怎么做人……”

    “他就是这般对待女孩子的吗?还是故意调戏我?当时我怎么一点力气也没有?”

    秦欺霜一颗芳心乱成一团。

    事实上,秦欺霜并不蠢,正常情况下的她冷静睿智,必定能从“江寒”今日的表现中察觉出蛛丝马迹。

    但“江寒”是她魂牵梦萦的人,以至于相处中都失去了那股判断力。

    ………………

    始作俑者,秦大小姐却坦然地回到宁国府,吃了顿晚饭,洗了个澡,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浑然不知因为她无意间的操作,直接让秦欺霜失眠了。

    更不知无意间,给江寒招惹了桃花。

    江寒并不知道“严于自绿”的秦大小姐做的事,彻查余傲的事交给了司剑后,他就从衡州回来了。

    刚到京都,正准备回宁国府,谁知却撞见了许月眠。

    “江寒,你到哪里去?”许月眠问道。

    今日许月眠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头戴碧玉簪,面如冠玉,唇似朱丹,眸若点漆。

    不得不说,许妹妹是江寒见过的最妩媚的男人,虽是男身女相,但与之相处中,还是很容易忘记对方掏出来可能比自己还大。

    江寒道:“与袁斌到了衡州城一趟,许妹妹有事吗?”

    一不小心,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等江寒反应过来时,都已经晚了。

    许月眠一愣:“什么许妹妹?我不是云愁。”

    江寒顿时面露恍然大悟的神色,道:“哦~!原来不是云愁姑娘,我还以为……”

    许月眠笑道:“将我认成了我妹妹?这也不怪你,我们兄妹本就相像。”

    他绽颜一笑,脸上露出一抹动人的娇媚。

    呵呵……你比你妹妹还更像女人!窦天化要是看见你,一定要把你抢回去,毕竟窦天化无孔不入……江寒腹诽道。

    “我有事寻你,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好。去你家吧!”

    两人到了许府,来到一间书房。

    许月眠说道:“你可知,燕王回京了。”

    “燕王?”江寒一愣,第一个反应是燕王朱棣,毕竟这是那个世界的历史上最出名的燕王。

    许月眠道:“燕王唐应,当朝陛下的亲弟弟,就藩苏京。此人嗜酒如命,一年三百六十日,倒是有三百五十日是醉的。当年陛下登基,杀了不少人,却放过了燕王。”

    这是他的府邸,江寒又是他信任之人,因此才敢这么说。

    江寒点了点头,自古皇帝能放过的兄弟,要么软弱无能,要么有什么缺陷,不过……

    燕王这个称呼,总让江寒觉得此人未必真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那个世界的燕王给人太深刻的印象吧?

    许月眠道:“你还记得三股邪教入京刺杀太子吗?”

    江寒道:“自然记得,怎么?”

    许月眠微微沉吟,说道:“当时据三司彻查,这三股邪教勾结了五城兵马司,才得以进京……但我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五城兵马司背后或许另有其人。”

    “你在怀疑燕王?”江寒皱眉问道。

    许月眠道:“嗯,燕王想必很快便会找你,到时你留个心。”

    “燕王找我?他找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江寒愣了一下。

    许月眠道:“燕王,嗜酒如命。你的三碗不过冈已经扬名京都,不管他是不是幕后黑手,都会找你。若是,他势必要拉拢你,若不是,他嗜酒如命,也要见你。”

    江寒沉吟道:“原来如此。”

    …………………………………

    果然不出许月眠的预料,江寒才回宁国府没多久,便收到了燕王的请柬,想邀请他到下榻处相见。

    秦仲提醒道:“燕王的请柬不好拒绝,他虽是个无权的王爷,却深受陛下喜爱,时常赏赐一些东西。”

    “看来这场宴会是一定要去的了……父亲大人,我去赴燕王的宴可需注意什么?”江寒问道。

    秦仲沉吟道:“倒也无须注意什么,他入京之后,听说了三碗不过冈的名气,未见陛下,便让人买了三坛三碗不过冈,结果饮得大醉,是被抬进宫里去的,此人倒是有些真性情,不难相处。”

    岳父大人虽然不在朝为官,但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江寒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

    夜,燕王府。

    江寒应邀踏进燕王府时,便听见房间里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接着有人作诗道:“要问女人有几何,俺也不知多少个。昨天一孩喊俺爹,不知他娘是哪个?”

    江寒:“???”

    这是谁作的好诗?

    踏进房间,就看到五六个人正聚在一块喝酒。

    当中一人是个矮胖子,穿着华贵,面红耳赤,却有一股天潢贵胄的气质,想来应是燕王无疑。

    让他惊讶的是,除了三个不认识的官员,另外两人竟然都是他的熟识。

    一人是清秋堂的香主,顾清秋的弟子洪原,另一人却是日巡司的千户左戚。

    “你就是江寒?本王等你好久了,快快入座。”燕王笑着迎出,毫无王爷的架子,倒像是恭迎老朋友一般。

    江寒道:“让王爷久等了……王爷刚刚做的好诗!”

    “哦?这诗很好吗?”燕王不禁奇道。

    江寒一本正经的赞道:“极好极好!此诗语言简朴直白,却生动形象的体现出王爷的真性情!让人只闻此诗,脑海里便跃出王爷的威猛又不失可爱的形象,仅听此诗,江寒便知道王爷与我志趣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