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闻银原会
离开凝光在绯云坡的豪华住宅，
王昊感受着背后吹过的冷风，
第一次感觉到政治生物的可怕。
凝光姐无疑是一个好人，这点王昊丝毫不怀疑。
她不但原谅了自己的两次冒犯，还给孤儿院送物资。
这在王昊心里都是好事。
对方做了好事，那就是好人。
可现在，王昊更明白，凝光姐在作为一个好人的同时，还有更加复杂的身份和社会属性。
谁要单纯将凝光姐作为一个好人看待，那恐怕会被玩的很惨。
“小先生，大人让我送您回去。”依旧是接他过来的车夫。
王昊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果然，哪怕他没有说出自己的住所，马车也非常精准的将他送回了他的小房子。
目送马车离去，王昊在门口驻足了许久，
忽然，他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管它呢，反正现在凝光姐是自己人啊。”
摆烂一念起，顿时天地宽。
瞥了一眼弹幕，
这些家伙还在聊凝光姐的白毛和酒红瞳孔，
弹幕刷新中，似乎还有人在发癫。
王昊已经习惯了这些疯疯癫癫的弹幕，也不管他们，转身往房子里走去。
他现在需要休息了。
第二天，
早起来到璃月码头，数艘大船停泊在港口，大量的码头工人正在搬运货物。
作为一個有眼力见的人，王昊自然不会去找这些人填写问卷。
笑话，人家在为了生计拼命，你去问人家油盐酱醋贵不贵，这就是去找抽了。
目光在码头扫视了一眼，很快，王昊就看见了几个连在一起的茶摊。
茶摊上，有好些休息的工人正在喝茶。
这些休息的工人，才是可能静下心交流的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同文书院的徽记显示出来，
然后脸上挂出天真的笑容，
王昊一蹦一跳的来到茶摊旁边，露出一丝犹豫，时不时打量着茶摊上的工人。
一个孩子，出现在码头，还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很快，就有工人过来搭话：“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你家里人呢？”
王昊天真的看着他，视线在对方手掌，衣袖，以及身上的衣服上掠过。
手掌有老茧，虎口有破裂，是干重活的，
衣袖有磨损，衣服上有补丁，对方经济条件不会太好。
身体壮实，肩部有明显的倾斜，是码头工人没错了。
简单的分析后，
王昊露出笑容：“叔叔你好，我是同文书院的学生，正在做一个社会调查，您可以帮帮我吗？”
社会调查？什么东西？
大汉其实不懂王昊在说什么，
但他也不至于直接说自己不懂，
“那个，小朋友，叔叔能帮你什么？”大汉问道。
王昊适时的从怀里抽出一张问卷：“就是填写一下问卷就可以了，若是叔叔不方便看，我问叔叔，叔叔回答，我来写也可以。”
他没有说什么不识字的话，而是用不方便代替。
工人大汉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问吧。”
“好的，谢谢叔叔。”王昊依旧带着天真的神色，然后对着老板喊道，“老板叔叔，麻烦可以上一碗茶吗，我请这位叔叔喝。”
没等工人大汉拒绝，王昊拉着对方落座，认真的说道：“叔叔请不要拒绝，先生教导我们要有恩必报，我没有太多的摩拉，只能请叔叔喝一碗茶水了。”
一个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讲礼貌，还有恩必报的小孩子，
这谁碰上不迷糊。
大汉内心对王昊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哈哈，那我就不拒绝了，小朋友，伱问吧，我一定好好回答。”
王昊也露出笑容，将问卷铺在茶桌上，伸手在怀里抽出一支炭笔。
“那么，叔叔，您最近有购买什么日常生活物品吗？价格贵吗？哦，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东西。”
听见王昊的问题，大汉也来了兴趣，
“哈，原来你们书院也关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啊，这我可就懂了，来我和你说啊……”
原本以为是书院里深奥的东西，大汉还怕自己回答不出来，
结果是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大汉一下子来了兴致，源源不断的给王昊说了起来。
天衡山下老李家的柴是干柴，又好烧，价格也便宜；他隔壁的老张家弄虚作假，给柴掺了水，多卖钱，还不好烧。
张记的米是新米好米，好吃但贵；孙记的陈米便宜，但味道不好。
绯云坡钱家的油最香，可普通人根本买不起，倒是吃虎岩的老吴家，油味道可以，量还大，适合普通人家购买。
随着大汉滔滔不绝的说话，周围一些工人也开始搭话，
谁在哪里买东西被坑了，
谁家又捡了漏，
可能坑的就是十几摩拉，可能捡漏也就三五摩拉，
但对这些码头工人来说，却是津津有味的谈资。
说起坑人的店铺，大家一起骂，
说起捡漏的工人，大家一起羡慕。
渐渐的，王昊手中问卷记载的信息越来越多。
等大家聊上了头，
王昊忽然抬头，看向众人：“叔叔们，最近盐价还稳定吗？”
他发现，之前说了那么多，居然没有多少人说盐的事情。
开门四件事情，柴米油盐。
盐可是非常重要的。
工人们正在兴致上，也没有多想：“盐还是稳定的吧，就是比去年涨了一点。”
“可不止一点哦，去年一包盐才二十摩拉，今年都五十摩拉了。”
“嗨，银原厅那边不是说了吗，最近有海兽袭击了盐场，所以盐就贵了。”
“呸，这你也信，码头这么些出航的船，你看谁遇见海兽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呵，还不是银原会那些…”
王昊正听得仔细呢，
“咳咳。”忽然茶摊老板轻咳了几声，“莫谈国事。”
茶摊内，刚才还激愤的工人们也都沉默了下来，然后对着王昊摇摇头：“算了，小朋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叔叔们要去上工了。”
王昊眼眸内微光一闪，记下了‘银原会’三个字，
然后站起来对工人们鞠了一躬：“谢谢叔叔们，我已经弄好了。”
工人们纷纷笑着，然后和王昊道别，各自走向不同的船，开始了新的工作。
而王昊则是对着茶摊老板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老板叔叔。”
然后转身带着问卷离开了这里。
路上，王昊嘴角带着笑容，真没想到，居然一次就抓住了点东西。
而他视线中的弹幕中，也纷纷提供起消息来，
【刚刚查了资料，刚才工人们说的银原厅就是璃月的八门之一。】
【银原厅，主管璃月盐业。】
【银原会是银原厅的下属机构。】
【再多的就没有了，老米没这方面的详细剧情。】
看着视线中划过的弹幕，
王昊轻声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接下来交给凝光姐就行。”
他还是一个孩子，没必要卷入七星和八门的冲突中。
王昊感受着背后吹过的冷风，
第一次感觉到政治生物的可怕。
凝光姐无疑是一个好人，这点王昊丝毫不怀疑。
她不但原谅了自己的两次冒犯，还给孤儿院送物资。
这在王昊心里都是好事。
对方做了好事，那就是好人。
可现在，王昊更明白，凝光姐在作为一个好人的同时，还有更加复杂的身份和社会属性。
谁要单纯将凝光姐作为一个好人看待，那恐怕会被玩的很惨。
“小先生，大人让我送您回去。”依旧是接他过来的车夫。
王昊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果然，哪怕他没有说出自己的住所，马车也非常精准的将他送回了他的小房子。
目送马车离去，王昊在门口驻足了许久，
忽然，他脸上出现一丝笑意。
“管它呢，反正现在凝光姐是自己人啊。”
摆烂一念起，顿时天地宽。
瞥了一眼弹幕，
这些家伙还在聊凝光姐的白毛和酒红瞳孔，
弹幕刷新中，似乎还有人在发癫。
王昊已经习惯了这些疯疯癫癫的弹幕，也不管他们，转身往房子里走去。
他现在需要休息了。
第二天，
早起来到璃月码头，数艘大船停泊在港口，大量的码头工人正在搬运货物。
作为一個有眼力见的人，王昊自然不会去找这些人填写问卷。
笑话，人家在为了生计拼命，你去问人家油盐酱醋贵不贵，这就是去找抽了。
目光在码头扫视了一眼，很快，王昊就看见了几个连在一起的茶摊。
茶摊上，有好些休息的工人正在喝茶。
这些休息的工人，才是可能静下心交流的人。
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同文书院的徽记显示出来，
然后脸上挂出天真的笑容，
王昊一蹦一跳的来到茶摊旁边，露出一丝犹豫，时不时打量着茶摊上的工人。
一个孩子，出现在码头，还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很快，就有工人过来搭话：“小朋友，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你家里人呢？”
王昊天真的看着他，视线在对方手掌，衣袖，以及身上的衣服上掠过。
手掌有老茧，虎口有破裂，是干重活的，
衣袖有磨损，衣服上有补丁，对方经济条件不会太好。
身体壮实，肩部有明显的倾斜，是码头工人没错了。
简单的分析后，
王昊露出笑容：“叔叔你好，我是同文书院的学生，正在做一个社会调查，您可以帮帮我吗？”
社会调查？什么东西？
大汉其实不懂王昊在说什么，
但他也不至于直接说自己不懂，
“那个，小朋友，叔叔能帮你什么？”大汉问道。
王昊适时的从怀里抽出一张问卷：“就是填写一下问卷就可以了，若是叔叔不方便看，我问叔叔，叔叔回答，我来写也可以。”
他没有说什么不识字的话，而是用不方便代替。
工人大汉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你问吧。”
“好的，谢谢叔叔。”王昊依旧带着天真的神色，然后对着老板喊道，“老板叔叔，麻烦可以上一碗茶吗，我请这位叔叔喝。”
没等工人大汉拒绝，王昊拉着对方落座，认真的说道：“叔叔请不要拒绝，先生教导我们要有恩必报，我没有太多的摩拉，只能请叔叔喝一碗茶水了。”
一个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讲礼貌，还有恩必报的小孩子，
这谁碰上不迷糊。
大汉内心对王昊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哈哈，那我就不拒绝了，小朋友，伱问吧，我一定好好回答。”
王昊也露出笑容，将问卷铺在茶桌上，伸手在怀里抽出一支炭笔。
“那么，叔叔，您最近有购买什么日常生活物品吗？价格贵吗？哦，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东西。”
听见王昊的问题，大汉也来了兴趣，
“哈，原来你们书院也关心柴米油盐酱醋茶啊，这我可就懂了，来我和你说啊……”
原本以为是书院里深奥的东西，大汉还怕自己回答不出来，
结果是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大汉一下子来了兴致，源源不断的给王昊说了起来。
天衡山下老李家的柴是干柴，又好烧，价格也便宜；他隔壁的老张家弄虚作假，给柴掺了水，多卖钱，还不好烧。
张记的米是新米好米，好吃但贵；孙记的陈米便宜，但味道不好。
绯云坡钱家的油最香，可普通人根本买不起，倒是吃虎岩的老吴家，油味道可以，量还大，适合普通人家购买。
随着大汉滔滔不绝的说话，周围一些工人也开始搭话，
谁在哪里买东西被坑了，
谁家又捡了漏，
可能坑的就是十几摩拉，可能捡漏也就三五摩拉，
但对这些码头工人来说，却是津津有味的谈资。
说起坑人的店铺，大家一起骂，
说起捡漏的工人，大家一起羡慕。
渐渐的，王昊手中问卷记载的信息越来越多。
等大家聊上了头，
王昊忽然抬头，看向众人：“叔叔们，最近盐价还稳定吗？”
他发现，之前说了那么多，居然没有多少人说盐的事情。
开门四件事情，柴米油盐。
盐可是非常重要的。
工人们正在兴致上，也没有多想：“盐还是稳定的吧，就是比去年涨了一点。”
“可不止一点哦，去年一包盐才二十摩拉，今年都五十摩拉了。”
“嗨，银原厅那边不是说了吗，最近有海兽袭击了盐场，所以盐就贵了。”
“呸，这你也信，码头这么些出航的船，你看谁遇见海兽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呵，还不是银原会那些…”
王昊正听得仔细呢，
“咳咳。”忽然茶摊老板轻咳了几声，“莫谈国事。”
茶摊内，刚才还激愤的工人们也都沉默了下来，然后对着王昊摇摇头：“算了，小朋友，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叔叔们要去上工了。”
王昊眼眸内微光一闪，记下了‘银原会’三个字，
然后站起来对工人们鞠了一躬：“谢谢叔叔们，我已经弄好了。”
工人们纷纷笑着，然后和王昊道别，各自走向不同的船，开始了新的工作。
而王昊则是对着茶摊老板点点头，道了声：“谢谢老板叔叔。”
然后转身带着问卷离开了这里。
路上，王昊嘴角带着笑容，真没想到，居然一次就抓住了点东西。
而他视线中的弹幕中，也纷纷提供起消息来，
【刚刚查了资料，刚才工人们说的银原厅就是璃月的八门之一。】
【银原厅，主管璃月盐业。】
【银原会是银原厅的下属机构。】
【再多的就没有了，老米没这方面的详细剧情。】
看着视线中划过的弹幕，
王昊轻声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不过，接下来交给凝光姐就行。”
他还是一个孩子，没必要卷入七星和八门的冲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