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亚马特 check
纷落的白雪敲击火车透亮的玻璃，鎏金花纹镶嵌在火车的两侧，车头轰鸣出嗡嗡的喷气，向着远方延长，撞碎模糊的白雾后沿着铁轨前行。
咚咚。
“先生，您点的红茶。”
“嗯，谢谢。”
列车员将VIP房门打开，恭恭敬敬地献上红茶。
他的态度源于面前之人的气质，说实话，担任火车列车员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各种奇怪的人了，这辆魔术协会专供的列车，更是什么大人物都有乘坐过。
但他就没有见过藤丸立香这样。
和自己所熟知的‘魔术师’，几乎有着一种.生命层次上的区别。
“列车还有一个小时抵达南极范围，再前面的部分就需要先生您自己和迦勒底相关人员提交通行证了。”
“我知道。”立香对尽职尽责的乘务员笑笑，而后者则是稍作犹豫后开口说。
“.虽然可能是有些多管闲事——迦勒底在魔术协会之中名声并不好，那个地方的危险性是整个魔术协会公认，还请您注意安全。”
“嗯。”
哭笑不得地送走了列车员，立香将仍旧有些烫手的红茶放在包厢的茶几上，坐下，看向自己对面的女人。
“阿尔菲亚，你的红茶，哦，还有糖霜饼。”
“早就听到了，不需要强调。”
阿尔菲亚就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愣神。
穿着和地错时期没有改变的黑色礼服，款式接近于法国的宫廷装，大方地展示出自己嫩白的肩膀，锁骨，以及那深邃的沟壑。
紧身胸衣紧贴着身体线条，勾勒出优雅而匀称的体型。柔软且有弹性的皮革和丝绸交织，上面装饰着精美而高贵的纹路。
黑色的臂环，增添了几分贵族气质，裙子紧贴着大腿又逐渐散开，形成一条飘逸的裙摆。
最引人注目的是胸衣上挂着的绿色宝石项链。切面完美，折射出周遭的光影，光是目视那浑然的墨绿就宛如坠入璀璨的翠湖，黑色的绸缎宛如河流，将宝石与胸衣紧密地连接。令人的视线不由得在那方位置徘徊，又被周遭如雪的纯白吸引。
“你在看什么。”
冰冷但却并不恼怒，阿尔菲亚平淡地转过头来，异色之瞳静静扫过藤丸。
“嗯？宝石？”
立香实话实说。
“.哈，真希望我的那个笨蛋外甥以后不会变成你这样。”阿尔菲亚叹气。
“那個白发的男孩对吧——嗯，我有预感，他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
我就是担心这个。
“男人并不是越优秀就越好的，笨蛋的孩子有的时候反倒会惹人怜爱。”
立香：“？”
阿尔菲亚没有多说。
她莫名觉得藤丸立香是不适合带孩子的那种人。
“够了。”
端起红茶，阿尔菲亚微抿了一口。
但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在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这样。
看向窗外，看向这个不同的世界。
不，不对。
不是因为‘不同’。
而是因为——能够好好地去看吧。
“身体，适应吗。”
“托你的福。”阿尔菲亚声音缥缈道，“我会说谢谢的，只是稍等一下，需要心理准备。”
身体，正是身体。
由藤丸立香的【英灵战神】所塑造出的肉体。
就像宫本武藏那时一样，用反转术式制造出肉体，将自己的大脑分给阿尔菲亚来使用，几乎完全的‘复生’。
灵魂影响肉体，因此用这种方式完成的复生各种意义上都是本人，是完全的复活。
和英灵生前本该没有区别。
但.
阿尔菲亚是特例。
她被自己的世界诅咒，那份诅咒直到死亡才能够摆脱。
而她也的确死亡了。
背负着自身的罪孽，迎来死亡，迎来骂名，更是要永远背负着那份耻辱。
即便是她唯一的亲人，名为贝尔的少年，在知晓真相之前，也只会从他人口中得知‘阿尔菲亚’——一个企图颠覆欧拉丽的罪人的名字。
阿尔菲亚对此并无意见。
因为在这里坐着的她，并不是冒险者阿尔菲亚。
而是以那为本源，灵魂相同，却已经抛弃了一切使命，仅仅对‘杀死了自己的勇者’献上奖励的魔导师，一把纯粹的武器。
讨伐恶徒，奴役恶徒。
阿尔菲亚对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有着明确认知。
和需要驯服的英灵们不同，阿尔菲亚并不需要令咒和战斗培养感情，就对藤丸有着忠诚心，仅仅将自己当做武器来使用。
但就算是武器也需要保养。
看向远方，那是自己印象中欧拉丽少有的雪景。
装潢华丽的火车，纷飞的雪景，暖人的红茶.还有甜腻的甜品。
“.这么甜的东西，对身体健康可说不上优异。”阿尔菲亚似乎对糖霜饼颇有微词，作为前世动不动就能吐血的极端身体虚弱患者，她对于健康的要求可谓是相当苛刻的。
“但现在没关系吧。”立香倒是不在乎，切了一半留给阿尔菲亚，自己吃掉剩下的部分，“英灵战神相当于把我当做灵基使用，所以肉体水平完全就是我本人的等级，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挺健康的。”
听到这话，阿尔菲亚的手微微一顿。
过了会，等藤丸吃完了自己那份，同样眺望窗外风景时，阿尔菲亚才慢慢将叉子拿起。
嘛。
还算好吃。
——
列车到站后，剩下的路程只能够通过步行或者雪中越野车来抵达。
倒是用不上载具，有着lv5的肉体素质，即便不使用咒力，立香也能够轻松在风雪中穿行。
南极的温度对他来说就和冷水澡，不，稍微凉快一点的冬天没有区别。
“阿尔菲亚，倒是你，穿那么少没事吗？”
“愚蠢，你也说过这和你自己的肉体同等素质吧，既然你没有感觉，我怎么可能会觉得冷。”一旁，挽着裙子，阿尔菲亚坚持使用着肉体行走。
不，我倒不是觉得伱会冷。
立香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扫了一眼阿尔菲亚的着装。
他担心的是迦勒底的人看到自己带着如此漂亮，穿着又清凉的女性回家会不会有什么奇特反应。
应该不会吧？
应该问题也不大，毕竟迦勒底这样的到处都是。
只是立香实在搞不懂，这些英雄为什么总喜欢穿着些像情趣装一样的东西。
像自己一样穿的严严实实不好吗？
不一会，以两人的脚程就到了指定的地点。
迦勒底是没有‘大门’这样的结构的。
就算有，也没有门卫的概念，迦勒底内的工作人员就不如英灵一根手指头，而如果出现敌人入侵，那么整个迦勒底内部的牛鬼蛇神都会想办法出来惩戒对方。
尤其是最近，在立香离开迦勒底后，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所以当立香抵达迦勒底门前时，很快就感受到了气息。
强大的气息。
来自迦勒底内部的，强大的气息哇！
靠近，逼近，以超高速靠近着自己。
会是谁？！
在迦勒底，第一个迎接藤丸立香的从者！
会是号称最速从者的阿喀琉斯？
会是立香的共犯，迦勒底摄像头王伯爵？
不对，光是跑得快就不一定有用，感知力更是需要超群！
那，会是千里眼的那几位？论奔跑！梅林就是很有自信了。
都有可能！都有啊！
那么，到底是————
“我的崽！”
稚嫩，却又高亢。
在音律的末端，带着高频的颤抖。
本该是幼女的声音，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审判——仅仅是欢喜的余波，就席卷了整个南极。
让其颤抖。
【Aaaaa————】
天穹也在摇晃，大地也为之颤抖。
在那个灵基靠近的瞬间，阿尔菲亚的精神就紧绷到了极限。
就和看到了最顶尖的怪物，是一样的情感。
超越利维坦。
超越贝西摩斯。
甚至
能够感受到，和那个黑龙近似的压迫感！
“什么人！？！”
就算实现被藤丸告知这里面的都是伙伴，但阿尔菲亚也仍旧不得不下意识为立香的身体周围增添了一圈【寂静园】
隔绝一切物理和法术伤害，青春版的阿瓦隆。
以藤丸立香那‘完美的肉体’来使用，即便只是lv5的素质，阿尔菲亚这个被天妒忌的天才却反倒爆发出了远超lv7时的防御力！
而那猛然推开迦勒底大门冲向藤丸的蓝色模糊影子也正正撞上了【寂静园】
轰然爆破！
“嗯？”
奇怪的声音响起，【寂静园】就没能够发挥它应有的功效将敌人击退。
奇怪的触感，就好像是‘阿尔菲亚的魔法不想要去伤害对方一般’诡异。
无法理解，但就在阿尔菲亚诧异之时，却有人比她更加诧异。
蓝发的幼女随之落地。
而直到此时，阿尔菲亚才能够完全看清楚对方的存在。
蓝。
蓝，蓝，蓝。
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的颜色都宛如海水一般的彻蓝，奶白到令人怀疑是否存在‘毛孔’这种概念的肌肤，以及红色带粉的星星瞳。
相当长的头发以极为麻烦的方式束缚在脑后，仔细去看，才发现不仅是发型怪异，女孩脑袋上还生长着蜷曲的羊角，宛如形状近似于两个向内收缩的ε。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其洁若何，秋菊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当注视对方的瞬间，松懈和倦怠就自然地攀附本能。
仿佛被沉入母亲的怀抱，仿佛坠入生命诞生的大海。
美，温暖
阿尔菲亚愣住的刹那，提亚马特也已经转头。
皱皱鼻子，提亚马特有些呆呆地摸过自己刚才撞向【寂静园】的鼻尖。
那里微微红了一点。
足以将lv7直接吹飞到半个欧拉丽外的风暴，就无法伤害到座位母神的提亚马特。
但现在提亚马特不在乎这个。
她仔细去看了阿尔菲亚的脸，又看了看一旁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的藤丸立香。
先是高兴，又是疑惑。
提亚马特：？
又看了看阿尔菲亚那过于.具备良好哺乳功能的身体。
？！
难道说.
那一刻，母神的脑中浮现出了——
【确实存在的记忆】
提亚马特羁绊4语言：【留下优秀的成绩很重要，但是优秀的伴侣也很重要。谈恋爱了吗？谈了的话就把人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吧。】
【我会用Tiamat check把她们统统否决。】
？
真谈啊？
沉默半秒。
提亚马特抬头。
侧身，抬起手来，竖手指，对阿尔菲亚，用可爱的语气长吟——
“Tiamat check（沉声）”
咚咚。
“先生，您点的红茶。”
“嗯，谢谢。”
列车员将VIP房门打开，恭恭敬敬地献上红茶。
他的态度源于面前之人的气质，说实话，担任火车列车员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过各种奇怪的人了，这辆魔术协会专供的列车，更是什么大人物都有乘坐过。
但他就没有见过藤丸立香这样。
和自己所熟知的‘魔术师’，几乎有着一种.生命层次上的区别。
“列车还有一个小时抵达南极范围，再前面的部分就需要先生您自己和迦勒底相关人员提交通行证了。”
“我知道。”立香对尽职尽责的乘务员笑笑，而后者则是稍作犹豫后开口说。
“.虽然可能是有些多管闲事——迦勒底在魔术协会之中名声并不好，那个地方的危险性是整个魔术协会公认，还请您注意安全。”
“嗯。”
哭笑不得地送走了列车员，立香将仍旧有些烫手的红茶放在包厢的茶几上，坐下，看向自己对面的女人。
“阿尔菲亚，你的红茶，哦，还有糖霜饼。”
“早就听到了，不需要强调。”
阿尔菲亚就是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愣神。
穿着和地错时期没有改变的黑色礼服，款式接近于法国的宫廷装，大方地展示出自己嫩白的肩膀，锁骨，以及那深邃的沟壑。
紧身胸衣紧贴着身体线条，勾勒出优雅而匀称的体型。柔软且有弹性的皮革和丝绸交织，上面装饰着精美而高贵的纹路。
黑色的臂环，增添了几分贵族气质，裙子紧贴着大腿又逐渐散开，形成一条飘逸的裙摆。
最引人注目的是胸衣上挂着的绿色宝石项链。切面完美，折射出周遭的光影，光是目视那浑然的墨绿就宛如坠入璀璨的翠湖，黑色的绸缎宛如河流，将宝石与胸衣紧密地连接。令人的视线不由得在那方位置徘徊，又被周遭如雪的纯白吸引。
“你在看什么。”
冰冷但却并不恼怒，阿尔菲亚平淡地转过头来，异色之瞳静静扫过藤丸。
“嗯？宝石？”
立香实话实说。
“.哈，真希望我的那个笨蛋外甥以后不会变成你这样。”阿尔菲亚叹气。
“那個白发的男孩对吧——嗯，我有预感，他以后也会变得很厉害的。”
“.”
我就是担心这个。
“男人并不是越优秀就越好的，笨蛋的孩子有的时候反倒会惹人怜爱。”
立香：“？”
阿尔菲亚没有多说。
她莫名觉得藤丸立香是不适合带孩子的那种人。
“够了。”
端起红茶，阿尔菲亚微抿了一口。
但即便是这个时候，她也在眺望着窗外的景色。
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这样。
看向窗外，看向这个不同的世界。
不，不对。
不是因为‘不同’。
而是因为——能够好好地去看吧。
“身体，适应吗。”
“托你的福。”阿尔菲亚声音缥缈道，“我会说谢谢的，只是稍等一下，需要心理准备。”
身体，正是身体。
由藤丸立香的【英灵战神】所塑造出的肉体。
就像宫本武藏那时一样，用反转术式制造出肉体，将自己的大脑分给阿尔菲亚来使用，几乎完全的‘复生’。
灵魂影响肉体，因此用这种方式完成的复生各种意义上都是本人，是完全的复活。
和英灵生前本该没有区别。
但.
阿尔菲亚是特例。
她被自己的世界诅咒，那份诅咒直到死亡才能够摆脱。
而她也的确死亡了。
背负着自身的罪孽，迎来死亡，迎来骂名，更是要永远背负着那份耻辱。
即便是她唯一的亲人，名为贝尔的少年，在知晓真相之前，也只会从他人口中得知‘阿尔菲亚’——一个企图颠覆欧拉丽的罪人的名字。
阿尔菲亚对此并无意见。
因为在这里坐着的她，并不是冒险者阿尔菲亚。
而是以那为本源，灵魂相同，却已经抛弃了一切使命，仅仅对‘杀死了自己的勇者’献上奖励的魔导师，一把纯粹的武器。
讨伐恶徒，奴役恶徒。
阿尔菲亚对自己‘阶下囚’的身份有着明确认知。
和需要驯服的英灵们不同，阿尔菲亚并不需要令咒和战斗培养感情，就对藤丸有着忠诚心，仅仅将自己当做武器来使用。
但就算是武器也需要保养。
看向远方，那是自己印象中欧拉丽少有的雪景。
装潢华丽的火车，纷飞的雪景，暖人的红茶.还有甜腻的甜品。
“.这么甜的东西，对身体健康可说不上优异。”阿尔菲亚似乎对糖霜饼颇有微词，作为前世动不动就能吐血的极端身体虚弱患者，她对于健康的要求可谓是相当苛刻的。
“但现在没关系吧。”立香倒是不在乎，切了一半留给阿尔菲亚，自己吃掉剩下的部分，“英灵战神相当于把我当做灵基使用，所以肉体水平完全就是我本人的等级，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挺健康的。”
听到这话，阿尔菲亚的手微微一顿。
过了会，等藤丸吃完了自己那份，同样眺望窗外风景时，阿尔菲亚才慢慢将叉子拿起。
嘛。
还算好吃。
——
列车到站后，剩下的路程只能够通过步行或者雪中越野车来抵达。
倒是用不上载具，有着lv5的肉体素质，即便不使用咒力，立香也能够轻松在风雪中穿行。
南极的温度对他来说就和冷水澡，不，稍微凉快一点的冬天没有区别。
“阿尔菲亚，倒是你，穿那么少没事吗？”
“愚蠢，你也说过这和你自己的肉体同等素质吧，既然你没有感觉，我怎么可能会觉得冷。”一旁，挽着裙子，阿尔菲亚坚持使用着肉体行走。
不，我倒不是觉得伱会冷。
立香没有说话，只是稍微扫了一眼阿尔菲亚的着装。
他担心的是迦勒底的人看到自己带着如此漂亮，穿着又清凉的女性回家会不会有什么奇特反应。
应该不会吧？
应该问题也不大，毕竟迦勒底这样的到处都是。
只是立香实在搞不懂，这些英雄为什么总喜欢穿着些像情趣装一样的东西。
像自己一样穿的严严实实不好吗？
不一会，以两人的脚程就到了指定的地点。
迦勒底是没有‘大门’这样的结构的。
就算有，也没有门卫的概念，迦勒底内的工作人员就不如英灵一根手指头，而如果出现敌人入侵，那么整个迦勒底内部的牛鬼蛇神都会想办法出来惩戒对方。
尤其是最近，在立香离开迦勒底后，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所以当立香抵达迦勒底门前时，很快就感受到了气息。
强大的气息。
来自迦勒底内部的，强大的气息哇！
靠近，逼近，以超高速靠近着自己。
会是谁？！
在迦勒底，第一个迎接藤丸立香的从者！
会是号称最速从者的阿喀琉斯？
会是立香的共犯，迦勒底摄像头王伯爵？
不对，光是跑得快就不一定有用，感知力更是需要超群！
那，会是千里眼的那几位？论奔跑！梅林就是很有自信了。
都有可能！都有啊！
那么，到底是————
“我的崽！”
稚嫩，却又高亢。
在音律的末端，带着高频的颤抖。
本该是幼女的声音，却又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审判——仅仅是欢喜的余波，就席卷了整个南极。
让其颤抖。
【Aaaaa————】
天穹也在摇晃，大地也为之颤抖。
在那个灵基靠近的瞬间，阿尔菲亚的精神就紧绷到了极限。
就和看到了最顶尖的怪物，是一样的情感。
超越利维坦。
超越贝西摩斯。
甚至
能够感受到，和那个黑龙近似的压迫感！
“什么人！？！”
就算实现被藤丸告知这里面的都是伙伴，但阿尔菲亚也仍旧不得不下意识为立香的身体周围增添了一圈【寂静园】
隔绝一切物理和法术伤害，青春版的阿瓦隆。
以藤丸立香那‘完美的肉体’来使用，即便只是lv5的素质，阿尔菲亚这个被天妒忌的天才却反倒爆发出了远超lv7时的防御力！
而那猛然推开迦勒底大门冲向藤丸的蓝色模糊影子也正正撞上了【寂静园】
轰然爆破！
“嗯？”
奇怪的声音响起，【寂静园】就没能够发挥它应有的功效将敌人击退。
奇怪的触感，就好像是‘阿尔菲亚的魔法不想要去伤害对方一般’诡异。
无法理解，但就在阿尔菲亚诧异之时，却有人比她更加诧异。
蓝发的幼女随之落地。
而直到此时，阿尔菲亚才能够完全看清楚对方的存在。
蓝。
蓝，蓝，蓝。
无论是衣服还是头发的颜色都宛如海水一般的彻蓝，奶白到令人怀疑是否存在‘毛孔’这种概念的肌肤，以及红色带粉的星星瞳。
相当长的头发以极为麻烦的方式束缚在脑后，仔细去看，才发现不仅是发型怪异，女孩脑袋上还生长着蜷曲的羊角，宛如形状近似于两个向内收缩的ε。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其洁若何，秋菊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当注视对方的瞬间，松懈和倦怠就自然地攀附本能。
仿佛被沉入母亲的怀抱，仿佛坠入生命诞生的大海。
美，温暖
阿尔菲亚愣住的刹那，提亚马特也已经转头。
皱皱鼻子，提亚马特有些呆呆地摸过自己刚才撞向【寂静园】的鼻尖。
那里微微红了一点。
足以将lv7直接吹飞到半个欧拉丽外的风暴，就无法伤害到座位母神的提亚马特。
但现在提亚马特不在乎这个。
她仔细去看了阿尔菲亚的脸，又看了看一旁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的藤丸立香。
先是高兴，又是疑惑。
提亚马特：？
又看了看阿尔菲亚那过于.具备良好哺乳功能的身体。
？！
难道说.
那一刻，母神的脑中浮现出了——
【确实存在的记忆】
提亚马特羁绊4语言：【留下优秀的成绩很重要，但是优秀的伴侣也很重要。谈恋爱了吗？谈了的话就把人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吧。】
【我会用Tiamat check把她们统统否决。】
？
真谈啊？
沉默半秒。
提亚马特抬头。
侧身，抬起手来，竖手指，对阿尔菲亚，用可爱的语气长吟——
“Tiamat check（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