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洲客也叹了口气,撕开雪糕包装,往嘴里一塞。

    唐钰馨打开平板备忘录检查今天的行程:“下午还有一场戏,拍的是十年计划后的第三年,你和吴邪他们争吵的一幕。”

    “得,感情也不用酝酿了,下午直接上就行。”白洲客语气幽幽的说。

    唐钰馨收起平板,好奇的问:“所以你为什么和他们吵架?”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白洲客就直冒火气。

    她咬着冰棍,烦躁地胡乱揉着头发说:“我也说不清楚,感觉有太多的点了,我不是不知道他们是来真的,我也在想怎么完美处理这些事,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毕竟大家之前没捅破窗户的时候都是过命的朋友,我不希望这些事把大家搞得七零八落,所以平时都是尽量打哈哈糊弄过去修罗场。

    但他们今天真的很让人恼火,我认真研究过颂命这个角色,尽管对于家人朋友的思念导致她对于亲情友情特别珍惜,但为了回家又做出了很多违心的决定,所以常常在虚伪和真诚的边缘徘徊,用潇洒伪装时刻处于崩溃边缘的自己,总的来说是个有血有肉的形象。

    可一旦陷入这种纠缠不清的情爱,她就俗了,他们胡闹起来就一点也不管剧本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么一抢我就觉得我是个物品而不是人。”

    唐钰馨一听就明白了,说:“其实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他们……害,不聊这个了,叔叔说今天晚上打算多做些糖醋丸子,然后把黑葡萄的几个人叫上一起吃个饭。”

    白洲客一听糖醋丸子就顿时把那些烦心事放下了,她爸做的糖醋丸子真的一绝,也许是因为丸子也是白父自己做的,导致做出来的丸子有一种别人怎么也模仿不了的味道。

    “可以可以,一会顺便告诉我爸少放些蒜苔,我去拿盒饭去,下午拍完咱们就走。”说完白洲客就跳下车,蹦蹦跳跳的背影怎么看都感觉附近开满了花。

    等白洲客彻底看不见了,唐钰馨拿出藏在桌底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你们真是会反向追人的,我已经仁至义尽。”

    解雨臣的声音响起:“我们今天实在是心急了,谢谢。”

    “别,我只是单纯不想自己家人天天苦着脸,挂了。”

    ……

    白洲客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她还没拿上饭就被齐铁嘴拉去看戏了。

    你别看八爷在在剧里天天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人家戏外褂子一脱一身肌肉可猛了,拉着白洲客哐哐跑了半天。

    白洲客懵逼地问:“八爷,咱这是?”

    齐铁嘴笑的那叫一个幸灾乐祸,说:“昨天不是二爷生日嘛,解九有事出差没赶上,现在正在给二爷下厨做面。”

    白洲客想起解九的厨艺吓得那叫一个心颤胆寒,甚至都吓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二爷答应吃面了?他怎么敢的?再饿也不能把自己的生命置之不顾吧?要打120吗?”瞬间忘了房车里还在等饭的唐钰馨。

    齐铁嘴嘿嘿一笑:“二爷不知道解九的厨艺,不过放心,剧组有医生,就解九做的吃不死人。”

    白洲客苦笑,齐铁嘴吃的是以前解九做的,那会还是不会中毒,顶多急性肠胃炎的0.1版本,但是前不久解九超进化了,当时一碗面直接给白洲客干成食物中毒大半夜进了急诊。

    等到两个人到的时候红府的墙头已经挂满了看玩笑的人。

    白洲客睁大双眼,拽住要挤上墙头的齐铁嘴说:“我靠,你们也太大胆了,不怕一会解九给你们每人灌上一口汤,之后一起去医院报道???”

    齐铁嘴摆摆手,一脸无所谓:“无所谓,他要是敢喂我汤我就在他门口上吊坏他名声,至于别人就各自看命了。”说完就让张启山拉他一把,顺顺利利的爬上了墙头。

    白洲客一咬牙,为了看热闹她拼了!不就是再去一趟医院吗,能咋滴!

    然后一个助跑,爬上了墙头。

    这时候解九正好端着碗出来了,一抬头就看见满满一墙头的人。

    解九顿时反应过来这伙人是来看他笑话的,往日没动过气的他硬生生气笑了,用口型对着他们说:“等着瞧!”

    二月红和丫头正好背对着墙,没看见墙上的人,不然也能反应过来这碗面不简单趁早跑路。

    可惜,没如果。

    解九平复好情绪,对二月红说:“二爷真是对不住,昨天真有事,今天给您下个长寿面赔罪。”

    围观众人纷纷摇头:这碗面下去再长寿的人也要狗带。

    二月红端起碗,先是看了眼碗里的内容物。

    嗯,很好,看上去色味俱全。

    于是很放心的就挑了一筷子面送进嘴里。

    墙头众人包括解九目光紧盯着二月红,等待着他的反应。

    二月红吃饭很优雅,当然,倒在桌子上的时候也很优雅。

    白洲客率先反应过来,立马呼叫医生。

    幸好医生就在墙头上随时待命,白洲客一喊立马反应过来,赶紧提着药箱跳下墙头抢救二月红。

    解九愣在原地,这一刻,这个男人开始崩溃。

    白洲客叹气,安抚似的拍拍解九的肩说:“有的时候不去尝试一些事不但对别人好,也对自己好,放弃做饭吧,这里面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齐铁嘴也沉重的点头,说:“就是不知道二爷这把能不能挺过来了。”

    丫头哭笑不得,虽然很担心二月红,但医生的态度很从容,应该是问题不大,只是齐铁嘴和白洲客你一言我一句都快把解九打击死了。

    尹新月和张启山偷偷咬耳朵:“所以说为什么就二爷不知道九爷厨艺不好?”

    张启山想了想说:“大概是因为吃过小九饭的人都很有默契的瞒了下来。”

    尹新月捂住嘴偷偷的笑,又问:“那你吃过吗?”

    张启山下意识看了眼那个碗里剩下的汤,脸顿时绿了。

    尹新月一瞧这反应就知道张启山吃过,而且被整的很惨,于是毫不留情的大笑起来。

    感受到众人探究的目光,张启山头皮发麻,脸上难得臊得慌,可不让尹新月笑也不是,让笑也不是,只能细声软语地哄他家这位小祖宗能够笑得小声些给他留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