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救了我?

    卓北北在哪?

    当秦琅问完这两个问题的时候,发现师姐沐玄离的身子已经悄然往下滑溜了一大截,滑出了自己怀里,半张脸也滑进了被子,只露出两只滴溜溜的眼睛。

    师姐的眼睛很好看,是跟顾堇有些像的会说话的那种,或柔或厉或冷或媚,全都能凭借一双眼睛来表现。

    而此时,秦琅从师姐的眼睛里读出来的,就是冷淡和漠然。

    当然,这份冷淡和漠然并不是对秦琅。

    “这两个问题,你想先听哪一个。”

    她望着秦琅,淡淡开口。

    秦琅心头一抖,靠着生存本能作出了选择:

    “当然是第一个!”

    “……”

    眸光有所缓和,很好。

    沐玄离双手抓着被子边,把鼻子稍微露出来一点儿了:

    “那你问吧。”

    “呃…问了啊,我是怎么得救的?”

    “问谁啊…”

    “你啊。”

    “我是谁…”

    “……”

    这又是什么套路…

    哦不对,不是套路。

    秦琅想起来了,这是自己忘了规矩罢了。

    ……

    天山二十载,师姐弟之间养成了很多不成文的规矩。

    其中就有一条是:师姐撒娇的时候,师弟一定要配合。

    这个【配合】的某些具体细节,秦琅是不方便对人说,也不好意思对人说的。

    比如称呼方面。

    ……

    “嗯…”

    于是秦琅清了清嗓子,囫囵道:

    “@#¥…”

    “?”

    师弟含混地咕嘟了两句,师姐没听清,但眸儿却饶有兴趣地一亮,眨了眨,隔着被子凑到了他耳边:

    “嗯~?大声点儿~”

    二十岁的师弟居然脸色一红一红的,沐玄离深感有趣,丰软的身子更贴过去了些,嫣红的唇瓣儿也被子下露了出来,轻轻一张,软软地抿住了他的一只耳垂:

    “大点儿声,师姐还是听不到哦~”

    “咳…沐@#¥…”

    “还是不够啊…乖琅儿,再大点儿嘛~”

    “……”

    这货指的最好是声音…

    怎么办?感觉有点难顶了。

    虽然沐玄离表面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只是很随意地叼着自己的耳垂。

    但在被窝里看不到的地方,有一条颀长的玉腿已经搭了上来,软嫩的腿弯正试图往秦琅身上的弱点上挂靠着…

    “……”

    这一刻,秦琅也算是回想起了这个师姐曾经的“恐怖”之处,老脸一热,终究还是伸手一搂,然后盯着沐玄离的眼睛,把她想听的话好好地说了出来:

    “沐沐…”

    “哎~”

    沐玄离嫣然一笑,俏脸儿粉扑扑,这才羞喜地停止了作弄他,满眼幸福往师弟的怀里拱了拱:

    “什么事儿说吧~”

    “就是说…关于救我的事情…”

    “嗯嗯,都怪苏钰盘那个笨女人,我也是看她保护不了伱,才只好亲自动身教训那帮害你的坏人,给了他们一掌。”

    “你这一掌…威力可不小啊。”

    秦琅苦笑,从有福客栈的窗口往外望去,就可以清晰地看见西湖边那片被一夜夷为平地的废墟。

    最开始突然看到这情景的秦琅,心头也端的是震撼无比,仿佛自己在聚贤亭的经历就是一场梦似的。

    “师…呃…沐沐,所以你是大宗师吗?”

    “不知道~”

    撒娇时的师姐,最爱听琅儿叫她“沐沐”了,每听一次,就会忍不住在他怀里滚一下,简直跟某只猫猫…或者说狐狸一模一样。

    “境界划分什么的那套东西很无聊,反正该出手时出手就行了,打的过就一切好说,打不过的话什么境界都没用。”

    这是师姐的理念,她确实也说不清自己的水平。

    不过事到如今,秦琅几乎可以肯定,师姐最起码也是个大宗师水平。

    ……

    宗师的厉害,秦琅至少是亲身体验过了。

    宗师出手之处,方圆百丈莫敢有人接近,一人敌百,内功使用尚不清楚,光是用外功的话,基本上如同洪荒蛮兽一般,举手投足毁屋焚地不成问题,比如那红发老头当时不就一拳把整个六层的聚贤亭给轰塌了吗?

    然而这一切,跟窗外那如同天灾一般的景象比起来,又远远不算什么了。

    仅仅千里之外的一掌,便可毁天灭地!摧山断流!让天地都为之失色!

    能造成这种鬼神临世般的景象,实力绝对不止宗师而已。

    秦琅甚至有理由相信,连大宗师也做不到师姐这种程度,沐玄离的实力,很可能已经达到了大宗师之上的常人难以理解的层次。

    ……

    “不过…沐沐,准确地说,你那一掌救我只算是救了一半吧,我当时可以说是已经半死不活了,差点儿就见不到你来这…”

    “呸呸呸!快呸三下!”

    “啧…多大的人了还信这个啊…”

    “快点!”

    “呸呸呸…”

    秦琅呸了三下,顺便把师姐悄悄伸进某处准备揩油的手儿拍走:

    “说吧,你到底给我吃什么灵丹仙药了?”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灵丹的…”

    师姐撅着唇儿,摸了摸被不孝顺师弟拍红的手背,谈及此事的时候显得有些嗫喏,脸色也有些红红的。

    “我就是给你,喝了点儿…蟠桃酒。”

    “蟠桃酒?”

    秦琅一愣:

    “哪来的蟠桃?咱们山上什么时候有这种仙枝玉叶了?”

    “与其说仙枝玉叶…唔…不如说是仙汁玉液…”

    沐玄离说着,脸上的晕儿又深了些,醉酒似的诱人,一边继续把脑袋埋在秦琅胸膛上,一边不安分地按着他的小点儿,轻声嘀咕道:

    “你小时候,也不是没喝过…”

    “?”

    秦琅更懵了?

    他小时候哪里喝过什么酒啊。

    然而沐玄离却表示,这蟠桃酒并不是酒,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人生血,又叫母白香。

    “母…嗯…”

    人生血,母白香,总感觉这俩词儿以前在什么书上看过。

    秦琅想了半晌之后,最终眼睛越瞪越大,惊诧的目光也一点点转移到了师姐那宽松的衣襟处,呆呆地盯着那两条仿佛随时都要呼之欲出,鲤鱼跳龙门一般要跳出来的肥硕白鱼儿。

    咕噜…

    正好随着一阵淡淡的奶甜气息钻入鼻尖,秦琅感觉嘴里有些莫名干燥,喉咙动了动,犹豫着问道:

    “师姐你…这么多年,原来…还没断那个啊…?”

    “嗯…”

    沐玄离闻言点头,原本脸颊上的红晕大片大片地从耳朵渲染到了脖子,甜腻腻的声音兀自多了几分羞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断…话说当初为什么会有,就已经是件奇事了,琅儿你也知道的,师姐我…明明还未破瓜,可自打有了你,这蟠桃酒就总是自酿不暇…”

    “……”

    “反正…反正大概是怕你喝不够吧,它就…一直都有…”

    秦琅人都傻了。

    不是,师姐的蟠桃酒,还能生死人,肉白骨不成?

    针对这个问题,沐玄离表示她也不清楚,当时就是一个人跪在空荡荡的废墟里,把失去意识的秦琅抱在怀里正哭呢,结果哭着哭着,心口一阵痒痒,抬头一看却发现,秦琅居然自己就开始…啜了。

    “我自己?”

    “是啊…”

    “然后呢?”

    “然后…”

    师弟想喝了,师姐还能做什么?然后当然就是满足他,反正当时周围也没个活人,就好好地捧起来喂了他一会儿,本来想着也算是“临别奶”,喂完就准备大开杀戒,说到做到地让整个大周给师弟陪葬。

    结果没想到,秦琅很快就越吃越厉害,最后甚至下意识抬起双手主动挤起来,居然就这么恢复了正常的脉搏和呼吸心跳。

    “后来…后来说实话,还有些疼,毕竟这都十几年没喂过你了…”

    “……”

    “你当时吃的可香了,我也没想到,原来琅儿这么想我来着~”

    “……”

    想是想,可这么个想法,是否有些不对劲?

    我秦某…原来是这么逆天的变态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