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宅邸,大门之外。

    在玄剑宗结丹高手,孙正阳、孙材兴两父子及云榕的带领之下。

    一大群孙家族人,浩浩荡荡,全都兴奋无比地紧盯着云家大宅。

    这群人里,还有一些云家族人,盯着云宅大院,怒目而视。

    今日!

    是云家破灭之际。

    从此以后,流云城孙家,一家独大。

    流云城内,将再无人敢和孙家叫板!

    行至大院门口,云榕立马跳出来,向那中年人兴奋开口:

    “大人,请务必将云柔的性命留给我!我一定要亲自割下她的头颅!”

    中年人上下瞟一眼云榕,冷声一笑,“好!”

    话音落下,他抬手一点,剑气奔涌而出,将云家祖宅轰成碎片。

    “大人,我来带路!”

    云榕第一个跳进门内,冲着那玄剑宗门人挑眉一笑,迅速朝着云家深宅冲去。

    她一边走,还一边耀武扬威般大声呼喊:“云柔,给我滚出来。妹妹,我来取你人头了!”

    呼喊几声,云榕的声音陡然止住,抬眼朝着前方看去,双眼骤亮,不屑一笑。

    “大伯,大伯母,两位哥哥,还有我的好堂姐!不错呦,全家人整整齐齐等死呢!”

    大堂之中,除去两名云家子嗣之外,所有人都已齐聚,皆已执剑,皱眉蹙眼,气势肃杀。

    见到云榕,一行人神色没有半分变化,都不约而同地握紧手中的剑,蓄势而发。

    云榕轻轻一啐。

    随后,她注意到人群之中,还少两人。

    她又微微挑眉,笑着道,“咦,我的两位好侄儿呢?”

    “你们不会是想用你们的命,为我那两位侄儿争取活命的机会吧?”

    话音刚落,厉喝传出。

    “今日云家上下,鸡犬不留?想逃,绝无可能!”

    那玄剑宗中年人闪身上前,扫一眼云家族人后,就知道少了两个孩童。

    “云家的杂种,也别想活!”

    云家之人,在他眼里,只是垃圾而已。

    灭人满门,就是清理掉一堆垃圾罢了!又何须多言?

    那玄剑中人不再有任何犹豫,抬起剑指,凌空朝着大堂中的云家之人,轻轻一点!

    此刻,云家一众人虽已视死如归,但心情却都无比凝重。

    原因无他。

    只因,离萧辰带着云家两名仅有血脉离去,才片刻而已。

    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连流云城都出不了!

    即便心中再过焦急,却也已然无奈,只能拼尽全力,殊死一搏!

    见那结丹中年人抬起手,云柔嘶声重喝,“动手!”

    云柔身后所有云家族人立马抬手,朝着云柔身后,轻轻一拍。

    面对结丹高手,他们绝无胜算。

    即便是想要拖延时间,都只是蚍蜉撼树而已。

    若想反抗,只有一条路可走,将所有人的力量,全都汇聚于云柔之身。

    再使云柔使出蜀山绝技!

    云家所有人,全都狂催真气。

    云柔在那中年人抬手之际,锵的一声将长剑拔出,行功运气,催动天遁剑法之中的双败之绝招——天地齐陷!

    顷刻间,由剑气组成的呼啸狂风,自云柔长剑之上卷起。

    “又是此招?可笑!”中年人认出云柔所使之招。

    他不屑冷笑之际,前指剑指未停下,仅是加强真气运行。

    吟!

    然而,那中年人剑指彻底点出,指上剑影,即将纷飞之际。

    他的心里猛然一沉。

    一股极其不妙的预感,从他心间,毫无缘由地涌出。

    他身后的剑,在这一刹,震颤连连,吟啸不止。

    这中年人已入结丹之间,且又出自铸剑宗门。

    与剑的联系,自然颇为深刻。

    剑颤之际,他便清晰地感受到,剑上居然与他一样,都涌出惊颤之感。

    他的剑,在怕!

    他本人,也同样害怕!

    “此招有异?”

    中年人下意识地认为,是云柔所使出的招式有问题,不敢留力,狠催真气。

    他一边后撤,一边想要拔出背后震颤不止的长剑。

    但,中年人后撤之际,却看到云柔刺出的长剑,剑气崩散,狂风不见。

    那把剑,也在抖!

    颤抖之时发出的剑吟,好像也极其惊恐。

    吟!吟!吟!吟!

    还没反应过来。

    更多的剑吟,陡然传出。

    无一例外。

    中年人从这些剑吟之中,全都听出惊恐。

    他下意识转头。

    只见,他身后所有持剑人手中的剑,全都震颤不已。

    前方,除去云柔的剑之外,云家人所握佩剑,也在抖。

    他身后,跟随着助威而来的孙家人之剑,更在抖!

    目之所及,只要是剑,皆在颤,皆在惊。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惊骇传出,孙正阳与孙材兴都迅速藏在,那中年人身后。

    云榕看了下手中的剑,同样满是不解和惊骇。

    下一息,她又冲着云柔看去,咬牙一喝,“一定是你!装神弄鬼!”

    “你既已变成如今这将死之状,我就不信,你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云榕含恨一喝,狠狠握住颤抖不止的长剑,疯狂运起真气,将剑拔出,朝着云柔狠狠冲去。

    眨眼,云榕便已冲至云柔跟前,全力一剑,直刺云柔咽喉。

    “好堂姐,去死吧!”

    佩剑陡颤,云柔也惊骇不已,满脸不解。

    眼见云榕持剑刺来,她也顾不上其他,含恨一喝,举剑便刺。

    吟!

    可,在这一刹那,一道无比剧烈,如同惊雷般的剑吟,自天空炸起。

    这恐怖剑吟,如军中大帅所喝出的军令。

    军令如山,莫敢不从。

    刹那间,所有人手中的长剑,应声而动,竟不受任何人控制,自行出鞘,朝着天空疾冲而去。

    连那玄剑宗中年人背后的剑,也是如此。

    剑起之际,他伸手欲抓。

    但,剑气荡起。

    他的剑,竟将他的手荡开!

    云柔的剑,同样脱手而出,往上飞跃。

    云榕手中之剑,亦是如此。

    可,长剑脱手之际,云榕却一声惨叫!

    她本全力握剑,欲杀云柔。

    手中之剑,也因怨恨,有多紧,握多紧。

    宝剑腾飞之际,因要挣脱云榕手掌。

    那剑柄活生生将云榕持剑的手,剐下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