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可以活下来,不过不代表能好好地活下来。”景明轩那清澈爽朗的声音。

    在景家众修士看来如听仙乐耳暂明,非常欣慰的微微点头,心中纷纷认为这才是他们所熟悉的大少爷嘛。

    可对于徐英朗而言,那就是致命打击。

    原本还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喜悦脸色瞬间僵住,他愤怒的凝视着景明轩,怒斥道:“你给我玩文字游戏!”

    “至少我遵守了承诺。”景明轩一点都不觉得羞耻的笑盈盈道。

    徐英朗一时哑口无言,因为他发现道德上的谴责对景明轩没有任何作用,相反只能显得他无能狂怒。

    可恶啊!

    他转身看向三位徐家老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哭丧着个脸,询问道:“老祖,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知道!”三位徐家老祖异口同声道。

    他们三个活了许久,目前的情形就是毫无翻身的可能性。

    本来是有出路的,但因为各种各样的错误行为,形成了目前根本解不开的死局。

    徐英朗面露惊愕之色,他没想到在三位老祖都无能为力,那他日后岂不是要受尽景明轩的折磨。

    不禁眼角流出两道充满悔恨的泪水,手上所握着的两柄匕首也咣当落地。

    当初他若是没有起色心,想要把冷子琳占为己有,也就不会出现在当前的状况。

    事实上,这纯粹是徐英朗的臆想,他和徐泰初一样都被惯坏了。

    故而在全是己方优势的情况下,徐英朗根本不可能不想占有当时的冷子琳。

    就算给徐英朗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并且他还放弃了占有冷子琳,之后也会因为压制不住本性,从而在别的方面招惹到景明轩。

    这时,议事堂内发出一道道诧异的‘咦"声。

    徐英朗感到很是疑惑,转身看向前方,发现景承和徐淑雅前方多了两个正冒着热气的木桶。

    他暂时想不出这是什么意思,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眨眼后,原本正坐在最前方的景明轩,现在突然出现在两个木桶前方,面露很是阳光的微笑,柔声道:“父亲!娘亲!请脱鞋脱袜,今天孩儿给你们洗脚。”

    不了解过去发生什么事的景家长老感到很是疑惑,但是知道的却纷纷眼前一亮,嘴角轻扬起来。

    景承和徐淑雅自然是已经猜到景明轩接下来要做什么。

    遂不再迟疑,脱掉鞋子和袜子,露出一双因修炼而干净白嫩的脚丫子。

    景承把双脚放入木桶内,水温不热不冷,十分宜人,让他感受到很是舒服,棱角分明的严肃面容上呈现出相当愉悦的表情。

    另一边的徐淑雅也是如此,甚至舒服的小嘴微张。

    明明以前也洗脚泡脚,但都没有这么舒服,所以她不懂这是为什么。

    云秀眸光微微发怔,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木桶,实际上是至尊阶的至宝,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玄妙效果。

    真是出手阔绰啊!

    再一想到景明轩拥有真龙遗宝,深渊之主的藏宝,以及天启仙宫后,她内心更加羡慕。

    徐英朗面色完全僵住,他完全想起来了!

    看起来这是景明轩孝顺父母的洗脚行为,实际上是想以过去他对景承所做之事的报复,即让他喝完这些洗脚水。

    他很想反抗,也很想逃离此处,但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景明轩!我可是你舅舅,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番歇斯底里的大喊,景明轩却没有去搭理,相反专心致志的给父母洗脚,看上去孝顺极了!

    徐英朗陷入沉默,他意识到他现在的情况比起当初的景承还要糟糕。

    至少景承当时是可以不喝他的洗脚水,直接愤然离去。

    而他呢,根本就没有这个权利。

    一时之间,心中生出更多的后悔。

    当然不是后悔让景承喝他的洗脚水,而是先前不在景明轩面前说这件事,这样景明轩很有可能到现在都不知情。

    事实确实是这样子,可亦如先前那样,被惯坏了的徐英朗不可能忍住不说。

    时间飞逝,景明轩的孝顺行为结束,为父母穿好鞋袜后,两个木桶在法力的牵引下移动到徐英朗的面前。

    “舅舅!这种事应该不用我来说吧!”

    徐英朗瞧着满面得意的景明轩,咬紧牙关,怒道:“景明轩!你会遭报应的!”

    “呵呵!就算我真的遭了报应,那也和你无关。”景明轩冷笑两声,随后俊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之色,厉声道:“快喝!”

    虽然就两个字,但其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吓得徐英朗直接噗通一声双膝跪地。

    看着前方的两个木桶,他的心情很是难受。

    曾经这种事只能他对别人做,完全没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正因为这种事他做得多了,所以特别清楚怎么样才能让喝洗脚水的人显得更有气节。

    没有再犹豫,徐英朗的双手抓住其中一个木桶,朝上拿起时,却发现木桶怎么也无法拿起。

    疑惑之际,他猛地意识到景明轩肯定是料想到了这种情况。

    这......

    “舅舅!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景明轩冷不丁的来了一声。

    吓得徐英朗那肥胖的身躯一颤,惊慌失措的连忙道:“我喝!我马上喝。”

    只是看到前方无法拿起的木桶后,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像圈养的牲畜那般饮水画面。

    他明白真要以这种姿势喝了,他的尊严将彻底没了!

    景明轩瞧着面露难色的徐英朗,笑盈盈的继续道:“舅舅!你要是实在觉得自己做不到,那就让我推你一手。”

    “不用!”徐英朗立刻喊了一声。

    他已经知道景明轩那是一肚子的坏水,所以其所说的推一手,肯定没有字面意思上的那么简单。

    望着木桶内澄澈见底的洗脚水,他闭上双眼,艰难张口,宛若牲畜那般饮用着。

    紧接着,双眼眼皮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迫使他睁开。

    在能清晰的看到洗脚水后,徐英朗彻底受不了了,打算先抬起头来。

    可是那股强大的力量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抬起的脑袋直接被摁了下去,整张脸完全浸泡在了洗脚水内。

    咕噜咕噜的声音不断冒出。

    在场哪怕是徐家的三位老祖,那也感到爽得一匹,甚至差点喊出请加大力度。

    没办法,堂堂隐世圣族徐家,结果因为徐英朗作死而很有可能被毁灭,作为徐家老祖的他们感到很是愤怒。

    时间飞逝。

    “咳咳咳......”

    徐英朗喝完了全部的洗脚水,不断的咳嗽起来。

    面色煞白,十分难看,就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只是没过多久,徐英朗那胖胖的身躯就漂浮到半空中。

    “咳咳....景明轩....你还想要干什么....”

    景明轩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弧度,笑眯眯的说着,“你当年怎么羞辱的我父母,今天就怎么偿还回来。”

    下一刹,徐英朗就看到了景明轩手上的长鞭。

    “父亲!娘亲!你俩尽情去抽他,在我和亲亲娘子的治疗下,他是不会死的。”

    此时此刻,众修士感到不寒而栗,觉得景明轩真是残忍至极。

    尤其是云秀,她发现景明轩是真记仇,并且还是让对方加倍奉还的那种报仇方式。

    可以说这是小人得志,但她觉得这不是小人得志,纯粹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思绪到这,她感受到一道十分浓烈的目光。

    顺着感受看去,发现竟是她身旁的冷子琳,其脸上露出极为兴奋的表情。

    显然景明轩的这波操作让冷子琳感到非常满意和解气。

    说实话,云秀自己也觉得是如此。

    这种报仇方式,她要学着,以后肯定能够派上用场。

    时间继续飞逝。

    景承和徐淑雅完全抽徐英朗抽腻了后,景明轩才开始了下一个环节,即抽血。

    这次,徐英朗没有发声,不是不想,而是先前被鞭子抽的精神崩溃了!

    实际上被抽鞭子也不会如此,但景明轩还给治疗啊!

    如此往复下,徐英朗不精神崩溃那才是有问题。

    滋滋滋!

    徐英朗体内的徐家圣血开始被吸出。

    过了一会儿后,徐英朗才因疼痛而恢复神志,瞧见前方不断变大的血液,以及自身越发干瘪,且失去生机的身躯,他意识到自己体内的徐家圣血正被抽出。

    痛苦的嚎叫声再度冒出,原本索然无味的在场众修士又亢奋了起来,其中就包括徐家的三位老祖。

    最终嘭的一声,徐英朗重重的落到地上,全身的皮肤松松垮垮,看上去就像是披了一张人皮。

    “父亲!娘亲!你们还想对他做什么?”景明轩满是好奇的询问。

    景承和徐淑雅瞧见这么惨的徐英朗,再加上已经把过去的愤怒都发泄出来,便生出恻隐之心,都轻轻摇起头来。

    景明轩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感慨一声,“父母还是心地善良,那么这个恶人就我来做。”

    下一刹,他重返离开了许久的座位,手直接不老实,或者说很熟练的揽住苏沐婵那纤细的腰肢。

    但脸色变得无比严肃,眸光冰冷的注视着徐家四人,微微张口开始了宣判。

    “我娘亲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被徐家上下当做杂种。原本我还是不信,但听到了外公的逆天言论后,我不得不相信。再加上我们已经和徐家形成事实上的敌对关系,故而徐家不能留,那么就只能将其灭个干净。”

    徐家三位老祖双目发怔,他们其实有猜到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没有去恨景明轩,因为只要是一个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的强者,那么都会做这种斩草除根的狠辣之事。

    所以他们看向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徐英朗,都怪这个败家子,不然徐家何至于遭受如此灭顶之灾。

    甚至很有可能和景家一起成为玄天界最强大的家族之一。

    在场的其他修士,尤其是云秀、冷子琳、景承和徐淑雅,都露出无比灿烂的笑颜。

    “女帝次身!带我们去徐家,完成最后的复仇。”

    景明轩这话一落,众修士纷纷愕然,他们觉得景明轩根本不可能指挥得了云秀。

    然而云秀却微微一笑,语气郑重的回复了一个‘好"字。

    众修士陷入沉默,感到很是不理解。

    是这世界变得太快,还是他们在固步自封,总之女帝就是听了景明轩的话,这离谱的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