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湿漉漉的男人,星晚脸颊微红,心虚地垂眸,却又撞上男人线条流畅优美的腹肌。

    星晚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忽地又想起昨晚的情形,心中不由有些懊恼,暗骂自己好色。

    “星晚......”

    云湛看着低头沉思的星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星晚向来性子直率有话直说,她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干嘛,你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我知道你不能做那种事,我不会强迫你的,而且我也不在乎!”

    这次该云湛满脸问号了,“不能做哪种事?”

    “啧!”星晚瘪了瘪嘴,吞吞吐吐地回道:“就……就那种……事啊!”

    云湛凝眉思忖了一会,冷声开口,“夫妻之事?”

    嗯,”星晚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句,“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很多神君都会因为修炼心法的缘故……那种事是不行的,但是我不在乎的,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不管你行不行,你都是我的夫君!”

    云湛简直无语至极,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不管是男人还是男神,恐怕没有谁会愿意被人误会自己不行的。

    云湛微微眯眼,声音又冷了几分,“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啊~”星晚看到云湛的神色,还以为自己猜错了,“你修的不是清心决?”

    “不是!”

    若是别人问云湛这个问题,可能早已去世,但因为问的人是星晚,三界主神还是忍住气恼和尴尬,回答了这个问题。

    星晚听到这个答案来了兴致,她又凑近云湛问道:“真的吗?那你为什么总是避开我?”

    “我……”

    云湛知道星晚的意思,可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星眸,太炙热又太动人,任何话也再不能出口。

    片刻静默后,一双柔软温热的唇忽地贴上了他的唇,细吻笨拙地撩拨着他,云湛的耳畔仿佛又响起“不行”两个字,一股火气猛地涌上来,之前的所有顾虑都被怒火燃尽。

    毕竟谁都可以认为他不行,但星晚不可以,就在他将女孩紧紧箍进怀里想要加深这个吻时,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云湛摸上自己被咬破的嘴角,神情有些许诧异,“你咬我!”

    “嗯,我得在你推开我之前先退出,若是再像昨天一样,那我多没面子。”

    云湛的回应是用力吻回去,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顺势躺在了软榻上,良久,云湛也没有打算停下,反而是将怀里的星晚拥得更紧,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星晚,我爱你!”

    云湛宠溺的吻着她的锁骨,声音暗哑。

    帷幔飘飞,玉软花柔的触感让云湛觉得仿佛是回到了三千年前的白虎星,心中那被牢牢封印的欲念冲云破雾,汹涌而至。

    星晚轻轻推开云湛,又停止了这个吻,然后别有深意的笑看着他。

    云湛抚上被他亲得嫣红的嘴唇,眼尾烧红,声音更加低沉沙哑,“怎么了?笑什么?”

    “原来你六根不净!”

    “因为这世间有你!”

    星晚贴着云湛微凉的双唇轻声道:“那你还回书房吗?”

    云湛摇摇头,“星晚,我爱你!”

    星晚并不知道云湛每一次的表白心意都怀着无尽的愧意,他想弥补,想用加倍的爱去抚平那千年的痛苦。

    星晚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轻不可闻的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云湛轻笑,“你还有害羞的时候?”

    嘴硬的星晚,“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做夫妻该做的事!”

    言毕,云湛再次俯身,烛火熄灭,衣衫散落。

    静谧的空间内温柔细密的深吻落在星晚唇间、脖颈,落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一时疼一时痒,即使再想要努力克制,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随之微微起伏。

    暗夜里,一对痴缠的眷侣,肌肤无限贴近,身影紧密交织,在爱意汹涌的律动中,一次又一次忘我的沉沦欲海。

    晨光如薄纱朦朦胧胧,自镂着藤纹的窗户里照进来,星晚还在沉睡,恍惚中,她感觉自己正置身于一望无际的镜湖旁,身后是帷幔飘飞的竹亭,竹亭内好像有人,星晚走近去瞧,发现亭内的人正是云湛。

    她正欲上前叫人,眼前的人却凭空不见了,忽然间四周天色大变,疾风迅雷,星晚被狂风迷了眼睛,再睁开发现自己竟被封印在了一个冰棺之中,她气咽生丝,胸口那道疤痕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痛,冰棺之外有一个人布设法阵,她看不清是谁,胸口却越来越疼。

    好难受,星晚被困在梦魇里无法挣脱,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云湛,她一遍遍低语,“云湛,救我……”

    只是星晚的呼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直到梦中冰冷的水灌满口鼻,无法呼吸,她好似坠入了无尽深渊,星晚猛然一颤,瞬间惊醒了过来。

    醒来后,星晚发现自己还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这才安下心来,彻底清醒之后,她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又看到榻边叠放整齐的衣衫,脸颊唰得绯红。

    “醒了!”

    云湛刚好端了早饭进来。

    星晚一把抓起衣服掩在胸口处,“等等,我……我先穿好衣服!”

    “那我转过身去!”云湛摇头轻笑,“你这丫头怎么还两副面孔?昨晚的胆量呢?”

    星晚慌忙的穿着衣服,心里暗暗念叨着,“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但做起来还是羞耻得不堪回首。”

    星晚穿好衣服下了床,走到云湛面前,“云湛,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当然,”云湛闻言转过身,看到星晚额上沁着一层冷汗,柔声问道:“怎么了?为何会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只是刚刚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云湛握住星晚冰凉的手,眸子里尽是温柔与疼惜。

    星晚着实不想再回忆那些可怕的画面,“没什么,不想再提了,你在就好了。”

    “会不会是太累了,今天什么都不要做,吃完饭喝杯安神茶继续休息,我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