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曲一回到上清园,就给顾四洲打电话。

    这个时候天色已晚,顾四洲正准备离开办公室,小柯把电话转给顾四洲的时候,他欣喜万分。

    “顾四,你帮我查一个车牌号,我想知道这个车的主人是谁?”

    容曲直奔主题,把今天回来时被人打劫的经过和顾四洲说了一遍。

    顾四洲原本美好的心情逐渐阴郁。容曲竟然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打劫,看来京市的治安管理还不到位,老白那家伙刚回来,是该给他增加点业绩了。

    挂断电话后,顾四洲看着本子上写的车牌号,亲自拨通了一组号码。

    周日一大早,容曲开着车去京大接贺明,杜一清,王许和孙垚四人。

    贺明是黑省的,杜一清是徽省的,两人周未一般都呆在学校。王许和孙垚两人是本地人,周六下午放学后一般都回家。

    容曲约他们四人周未去吃御膳,王许和孙垚周六下午放学留在学校,没回家。

    容曲到学校门口时,四人看起来等了好一会儿了。

    “贺明,你坐前面,委屈你们三个挤后排座了。”

    贺明比起王许三人要魁梧许多,个子又高。王许三人又高又瘦,挤挤三人还是能坐下。

    “容曲,你可要开慢一点。”

    孙垚一上车就紧张起来:“我可是第一次坐小轿车,你可千万不要开太快。”

    几人都打趣孙垚,说说笑笑,一刻钟后车就开到了上清园门口。

    车一停下,贺明几人就震惊的透过车窗看向上清园古仆的大门。

    “你们干嘛呢?快下来啊!”

    容曲下了车,发现四个男生都张大嘴巴看向外面,只能替他们打开车门。

    这时忠伯走了过来,恭敬的问:“小姐,这几位就是您邀请来的贵客吗?”

    刚下车的贺明几人:“……”

    容曲点头,笑着对贺明几人介绍:“这位是忠伯,以后你们要是来上清园找我,让忠伯带你们进去。”

    四人怔怔的望着容曲和忠伯。

    “几位贵客,快里面请。”

    忠伯弓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贺明四人恍恍惚惚的跟着容曲一起进了上清园。一路上,四人八双眼睛,怎么都不够看。越看四人越恍惚,直到容曲说到了。四人仿佛如梦初醒般,恢复正常。

    “这边是茶室,你们想喝什么茶,这里基本都有。”

    容曲站在门口喊红酥过来给贺明四人沏茶。其他佣人容曲早早让她们该干嘛干嘛,怕他们都出现,吓到贺明四人。就只留了红酥在身边帮忙。

    如果不是容曲自己在茶艺这方面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她也不会找人来沏茶。

    “容曲,这真的是你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以前可是王府。”

    王许看了一眼默不作声泡茶的红酥,心里隐隐有了某种猜想。

    “什么?这里是王府?”贺明和朱一清以及孙垚都大吃一惊。原本他们就觉得容曲的家不凡,被王许一说,三人瞬间不淡定了。

    “甭管这是哪里,你们来不就是吃御膳的吗?我家的厨师是宫里正儿八经御厨后代。还有啊,这里其实是我师傅的住处,我住在这里也是沾了我师傅的光。”

    “你还有师傅?”

    贺明喝了一口红酥泡的茶,顿时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在唇齿之间流动,让他回味无穷。

    他实在没想到,就连他平时在家喜欢喝的茶,都被泡出了不同的味道,这个发现让贺明更加迫切的想知道,容曲的师傅究竟是什么人?能有如此魄力,如此大手笔拿下一座王府,一定不是一般人。

    “我师傅早上要打一套养生拳,等会儿打完,我带你们过去见一见他老人家。”

    等四人真正见到齐老神医的时候,王许直接给跪了。

    王许激动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老神医,您老可还记得我?十五年前,我被人下毒,医院给我下了病危通知,家人都以为我必死无疑,是我曾爷爷派人把您接到家里,是您救活了我。虽然当时我只有四岁,可您这十几年并没有多大变化,我还是一眼认出了您。”

    齐老神医捋着胡须哈哈一笑:“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娃子啊!长这么大了。还和小曲成了同学,还真是有缘啊!”

    “是的老神医,我要是早知道容曲是您的徒弟,我早就来拜访您了。”

    王许见齐老神医认出了自己,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齐老神医见王许哭的这么伤心,打趣道:“你爷爷和你父母都来过,却独独瞒着你,是怕你当着他们的面哭鼻子丢人,故意不让你来吧!”

    王许惊愕的瞪大眼睛,立即止住了哭声。

    容曲和贺明几人快笑翻了。

    但同时也因为齐老神医的幽默和没有架子而放松了许多。

    容曲又介绍杜一清给师傅认识。

    听到杜一清是徽省的,家里几代都是大夫,还姓杜,齐老神医捋着胡须问:“你曾爷爷是不是叫杜惊鸿?”

    杜一清脑袋一蒙,心想着老神医怎么会知道他曾爷爷的,下意识的就点头:“对,我曾爷爷确实叫杜惊鸿。”

    齐老神医大笑来:“真是好啊,他曾孙子竟然也这么大了。”

    众人一愣,看向杜一清和齐老神医。难道齐老神医和杜一清的曾爷爷也是旧识?

    “老神医,您认识我曾爷爷?”

    杜一清十分好奇。没想到在这么远的京市,还有人知道他曾爷爷。

    “几十年前有过几面之缘。你曾爷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不过为人有些古板,认死理。”

    杜一清眼泪吧嗒一下就流了出来:“老神医,我曾爷爷十年前就病逝了。我的医术也是他手把手教的。我以为他去世后,除了我的家人,就再没人记得他。呜呜,老神医,您既然还记得。我曾爷爷确实为人古板,脾气又倔。可他心肠真的很好,我真的很想念他。”

    容曲和贺明,孙垚傻眼了。

    怎么杜一清也哭上了。

    “师傅,这是贺明,这是孙垚,您看看,您也认识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吗?”

    齐老神医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哪能个个都认识。

    只是今天确实是巧了。

    贺明笑道:“我家是黑省的,早就听说过老神医的名号,倒是有幸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