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郎,你闯进来,可是想妾了?”

    她脸色红润有光泽,前胸上方疤痕还在,此刻却红的很,如同花瓣一般,坠在她身上,让人移不开眼。

    萧驰野方才还郁结的神色在瞧见她的那刻起,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欲色。

    这小女人的身材,实在是优越的很。

    他缓步上前,盯着她启唇:“你一直在院中?”

    颜禾晚在浴桶中,往前半步,靠他近些,抬手直接揽着他的肩,用力将他往下压。

    她精致的桃花眼中秋水荡漾,此刻里头映着他略显慌张的神色

    她面色潮红,抽出一只手,抬手挑起他的下巴,缓缓:“萧郎,晚晚方才听到外头吵闹,害怕的很,这才想要睡下,但玩了一圈,身上都臭了,便让小荷弄来了洗澡水洗澡,自然一直在院中,萧郎,你这般着急忙慌,莫不是在外头看到了哪个小妖精勾搭男人,怀疑是晚晚?”

    萧驰野本来还很严肃,听到颜禾晚的话后,神色又暗了几分。

    他抬手用力捏了捏颜禾晚潮红的脸蛋,声音沙哑:“你还想勾搭男人?”

    颜禾晚吃痛娇嗔,松开了挑着萧驰野下巴的手,覆在了萧驰野手上:“晚晚是萧郎的人,怎么会?分明是萧郎举动可疑,还不许晚晚乱猜,萧郎真坏!”

    她痛的脸色都变了。

    萧驰野心有不甘地松开她,待看到被他掐着的脸蛋已经泛起了红,他蹙眉叹了口气。

    真娇气。

    他合衣迈入浴桶,这方地界太小,两人只得贴着,不能动弹。

    颜禾晚垂着眼,小手含羞带怯地抵着他的胸膛:“萧郎这是干什么?”

    萧驰野勾唇:“自然是鸳鸯浴。”

    话音刚落,他便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手上也不老实起来。

    颜禾晚欲拒还迎,被他逼着说了不少情话。

    后半夜,他才不舍松开她,阔步离开了安晚阁。

    颜禾晚累得很,也顾不得理会外头的风风雨雨,沉沉睡下。

    离开安晚阁后,萧驰野去了书房。

    萧邪很显然等了许久,他眼下乌青,瞧见萧驰野,连忙垂下眼,回禀道:“王爷,纵火之人一个没抓到,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属下带人翻遍了户部和兵部,都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想来并非是无极盟所为。”

    无极盟作案,向来是留下标志性的妖蝶。

    萧驰野坐在桌案前,神色严肃,细看,却带着餍足:“知道了,下去吧。”

    萧邪意外抬眼。

    今日王爷竟然没罚他,当真是奇事一桩。

    他刚要退下,萧驰野再次开口:“对了,丞相那边怎么说?”

    萧邪垂眼:“丞相到了户部后,去库房看了眼,瞧着无碍,便直接回去了,他还问您去哪了,属下不敢妄言,只得实言相告。”

    萧驰野点头,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萧邪没动,犹豫再三,才开口:“对了,林姑娘说想去安晚阁,问属下路怎么走。”

    萧驰野顿了顿,启唇:“她不是王府后院的人,去见晚晚多有不便,如果她想找晚晚,你去为她们二人寻个茶楼便是。”

    萧邪颔首:“是。”

    “还有……”

    萧驰野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看到的男子,沉声开口:“帮我查查花满楼,事无巨细,全都要。”

    萧邪虽不知王爷为何突然要查花满楼,但猜测是跟晚主子相关。

    如今这位晚主子可是王爷跟前的红人,就连昔日里最得脸的林听,都不及晚主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他说起林听,王爷一脸无所谓,但说起与晚主子相关的事情,王爷便严阵以待,生怕有一丁点差错。

    他正色道:“是。”

    萧邪退下后,萧驰野原本打算宿在书房,可转念一想,反正今夜都去了安晚阁,不如便去找那小女人。

    正好,明日有理由不上朝。

    安晚阁内,颜禾晚睡得正安稳,身边突然出现了熟悉的气息。

    她心思一沉,闭眸无语。

    走都走了。

    还来干什么。

    心中这样想,但她还是敬业地朝着萧驰野靠了靠,直接依偎在他怀中。

    呢喃开口:“王爷方才去哪了?”

    萧驰野淡声:“出去如厕。”

    颜禾晚在他怀中不安分地动了动,似是寻了个安稳的姿势,又没了声响。

    借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萧驰野凝视着怀中小女人的面容。

    眸色幽深,眼底藏着一抹疯狂冷戾。

    如果你骗了本王,那此生,本王定会将你囚在王府地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连他都发觉,自己先前一向冷静自持,自控力极强,如今面对这小女人的勾引,竟也败下阵来。

    他所掩埋下的真正的自己,在面对她时,也忍不住跳出来,与她沉沦。

    他是先前的太子伴读,也是摄政王,更是南临国的少年将军,同时,他也是心狠手辣,冷血暴戾,不择手段的萧驰野。

    他拼命藏起自己偏执又嗜血的另一面,可是面对她时,他总觉得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股子不要命的疯劲儿。

    如同照镜子一般。

    他总觉得这小女人不简单,所以心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可是她却又干干净净地想要勾引他,要他的心,他就又觉得自己卑鄙,想得太复杂。

    两相矛盾之下,连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为了把她当棋子留在身边,还是为了想要不顾一切地撕下她在他眼中伪装的面具,享受那一刻的成就感。

    他疯狂地在想,若她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也会把她逼到那个份上。

    那样才好玩。

    颜禾晚不知他的矛盾,她只知道,在他怀中,她睡得很香。

    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颜禾晚悠悠转醒时,萧驰野正半躺在塌上看着她。

    那眼神,温柔自持,仿若她是他的稀世珍宝。

    颜禾晚脸颊立刻红透了。

    “萧郎,为何这般看着妾?妾脸上有什……”她刚睡醒,声音惺忪慵懒,说话间,反应过来什么,捂住自己的眼睛。

    扯着嗓子喊:“小荷,小荷!拿热手巾来。”

    小荷端着洗手盆走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半躺着的萧驰野。

    她仿若眼睛被烫到一般,慌里慌张垂下眼,隔得老远道:“主子。”

    萧驰野翻身下塌,勾唇坏笑:“还不快给你家主子擦擦脸,再不擦脸,怕是她就要把自己的眼睛揉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