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进来的男子就在废墟中发现五具尸体,烧得干干净净。

    真是应了那句话。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那股烧焦的味道,让众人都捂着鼻子,胆子小的都不敢进来。

    但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会是五具尸体?

    男子们一阵惊慌,连忙跑去外面数自家的人。

    这一跑不要紧,可吓坏了外面围观的妇女。

    难道诈尸了不成?

    男人们见到自家婆娘都活得好好的,都松了一口气。

    真怕她们为了救人,冲进里面。

    现在除了村长家出事,别户人家都安然无恙。

    多出的一具尸体,见鬼了不成。

    “八成是李大夫。”

    张胖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是一阵暗嘘。

    要是李大夫也说得通,这几天看病,天天往这跑。

    几乎成了王富强的专用御医。

    一青年说道:“李大夫,天晚时我还看到她去王寡妇家,不应该是他吧!”

    “王寡妇,那个王寡妇?”

    “就是隔壁村的那个王寡妇啊!”

    “隔壁村有很多王寡妇。”

    “腿长的那一个,我给你说……问这么多干什么,死的肯定不是李大夫。”

    众人疑惑,躺着的不李大夫又是谁啊,如今村长死了,村子里连个主事的都没有。

    “那个……他旁边有个大刀,会不会是山匪啊?”

    秦夜指着地上被烧成灰的大砍刀,面露诧异地提醒道。

    “山匪?”

    众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对于村民们来说,山匪就是挥之不去的阴影。

    每年秋收的季节,山匪都会来村里收一次粮,如果有人反抗,后果很严重,甚至是灭门都是常事。

    但是,秋收已经过了,这个时候的山匪还来这做什么?

    要知道春季时,官府收一次税,秋季山匪来收一次粮,村民们的日子已经是苦不堪言,要是再来一次,肯定会有饿死人的。

    到时候出现流民,官府必然镇压山匪,想必山匪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可能一个村子来抢两次。

    除非……

    抢杏花?

    众人相互看看,杏花在这一片也算得上美人了。

    至少也是村花级别的。

    “还真是山匪。”王富大胆地走向前:“这种大砍刀村民们不会有,我见过山匪,他们用的就是这种刀。”

    王富这个猎人都这么说了,大家脸色一白,相互看看。

    感觉村长的死已经是小事,也没有人在乎了。

    毕竟,山匪死在他们村子,必然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据说前一年,达达村的人在跟山匪抢粮食的时候,有一个村民杀了一名山匪。

    当天,整个达达村除了女人被抢,男人几乎都没杀光了。

    这件事还惊动了官府,他们出兵剿匪,可是几百人在几座山翻了三四遍,连人家的老巢都没有找到。

    秦夜也看出来了。

    山匪还真是惹不起的存在。

    大家都很怕。

    他沉思了下,说道:”这哪是什么山匪,肯定是王富强在外面的儿。”

    秦夜突然的一句,让众人有些蒙圈儿,可王富强几人瞬间反应过来。

    “对对,山匪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来,这肯定是王富强在外边的儿。”

    “说得很有道理,王富强这家伙天天在外面玩,欺负寡妇,肯定是和隔壁王寡妇的种。”

    听到大家这么议论,张胖有些蒙圈儿:“王寡妇?隔壁村那个王寡妇,我们要不要通知啊?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个儿子好像比王富强还要大啊。”

    “这是人家在外面养的,你瞎通知什么,毁了人家的名声。”

    墙倒众人推,为了自家的生命安全,众人心照不宣。

    同样也庆幸,没有让那些村妇们进来。

    不然是真的藏不住这件事情,一旦有山匪死在村子里的事传出去,今年算是不好过了。

    窝窝村都要经历一场大杀戮。

    秦夜松了口气,麻烦事解决了,他最后再看一眼尸体,露出了嘲讽,然后缓缓离去。

    完美的灭门。

    一切都很顺利。

    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需要参与。

    回到家中,夏小软坐在院子里傻乎乎地等着他。

    一个晚上没合眼。

    不过安全意识很高,小院门锁得紧紧的。

    秦夜敲门这小豆芽才开门。

    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道:“去睡会吧。”

    “我不困。”夏小软揉一揉眼睛问道:“夫君,村长家怎么样了?”

    “烧没了。”秦夜刚张口,就感觉后背一股疼痛。

    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想起后背被杏花的板凳砸了一下。

    一晚上都在高度紧张中忙碌,现在安静下来,痛感也是愈发强烈。

    “嗯!”夏小软对村长一家的事并没有多大反应。

    对他们本来就没有好感。

    死了才好呢。

    夏小软小心翼翼地扯开衣服看了一下,后背红红的,有的地方还冒出了血迹。

    她呆滞地看了一会儿。

    秦夜趴在了床上,让小豆芽搞点药草,涂一点在上面。

    夏小软直接找来秦夜上次带回来的药草,已经晒干了。

    她干脆放在嘴里搅动了几下。

    很苦。

    小表情都跟着变动。

    口水因为药草都变得很稠。

    搅都差不多了,才点了点舌头上的药迹,少量的涂在后背。

    一瞬间,秦夜只感觉麻麻的,但是不凉,反而温温的,这一点很舒服。

    而且小豆芽的小手很轻,很软。

    特别是动的时候,像按摩一样在画画。

    夏小软脸颊红红的,也不知道夫君嫌弃不嫌弃。

    但见他一动不动,只是趴着指挥位置。

    她的胆子更大了。

    点了下舌头,又摸了下后背。

    很快,涂完了。

    她才吐出草药,舌头已经麻了。

    小脸蛋却是喜悦。

    没有比帮夫君做事更开心的事情了。

    秦夜等药草干上面了,才穿回衣服。

    只是看着小姑娘不停地吐着小舌头。

    还用小手不停地扇着。

    他才明白,这傻丫头是用嘴搅的。

    额。

    岂不是涂了我一后背的口水。

    秦夜嘴角一扬,给了她一枣瓜,说道:“去喝点温水去,不要说话,不然,几个时辰不舒服……小舌头都泡汤药里了,真是个笨蛋。”

    夏小软懵懂地点了点头,很麻溜地钻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