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们?还带兵打仗?亡国灭种之人,有个屁用。来人,给我取下他们的人头,献给秦军,以求宽恕。”

    刘邦大手一挥,手下将士一拥而上,纵容英布二人竭力抵挡,依旧没能逃脱身首异处的命运。

    刘邦的信使在路上就被猎鹰龙卫给劫了,一并打包送到了正朝齐国进发的韩信手下,出于同僚情谊,在征得玄武军统帅蒙瑞同意后,就地厚葬了英栾二人。

    至于刘邦那言辞诚恳,马屁味道十足的请罪信,韩信看完呵呵一笑,直接扔给了蒙瑞:“果然如陛下所料,刘邦又求饶了。”

    蒙瑞不禁感叹道:“哎,报应来的真是快啊,想当初逃离咸阳前,陛下也写过一封请罪信给刘邦,言辞比这还要谦卑,态度比这还要诚恳。”

    “可惜陛下不是刘邦,他对这种东西一向嗤之以鼻。”韩信骑马向前一步,下令:“全军加快速度,全力发动灭齐之战。”

    “韩帅之言,深合我意,来之前我已经向陛下请旨,此战没有主辅之分,朱雀军与白虎军俱为攻击主力。”蒙瑞从怀里掏出一份手谕给韩信看。

    “这....怎么陛下没对我说呢。”

    蒙瑞白了韩信一眼:“陛下心思,我等岂能猜透,我只知道进攻辽东的白战和苏度,这次也没主次之分。”

    韩信释然,全军在两位大帅的带动下,很快就攻入齐国。

    由于之前猎鹰龙卫在齐国经营日久,各大小商贾蓄意投秦,大军一路上势如破竹,沿途守军望风而逃,敢有抵抗者,也被里应外合击溃。

    秦军连战连捷,齐军一路溃败,一直退到即墨,终于退无可退。

    灌婴、周勃正在玩命抵挡,城内也是人心惶惶。

    刘邦战战兢兢,一路被秦军追杀,他的恐惧已经抵过了愤怒。

    没人比他更清楚秦军的可怕,对战项羽他还有点信心,对战秦军他打过一场胜仗,内心的害怕已经深入到骨子里。

    今日上朝,也与以往不同,除了几个心腹,其余的大臣们,底气又开始松动,一个个活络着心思,话里话外想着换主子。

    那帮人,从田荣到楚将耿忠再到自己,来来回回都换习惯了。

    “张司徒呢,快把张司徒招来,还有萧何、郦食其、审食其也全给老子叫来。”刘邦几乎是连推带踢让手下人去传令。

    “势不可逆,看来大秦真是得天眷顾,无法改变了。”张良又躲在山顶上夜观天象,感叹一声,随着侍卫前去见刘邦。

    途中遇到萧何,阐述了一下当前的局势,双方不得不承认既定事实。

    不管齐王以前走错了多少路,但毕竟是大家的君主,带着大家从一帮市井之徒成长为今日的王侯将相,让大家享尽了荣华富贵。

    如今大势再难逆转,当务之急,只希望能保住刘家的一丝血脉。

    “真的没办法了吗?”刘邦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当听到连张良和萧何都没办法的时候,他近乎绝望。

    “寡人奋斗至今,容易吗,大好的基业,难道就这样拱手送人?”

    张良上前安慰:“大王,臣夜观天象,天命已归属于秦,再难逆天改命,但这不是大王您的问题,您尽力了,就像霸王所说,此非战之罪也。”

    萧何补充道:“大王,我等即可护送您一家老小撤离即墨,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保住性命要紧。”

    “寡人也知道,寡人只是不甘心。”刘邦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些人,不由得悲从中来,当初跟着自己起义的那帮人,一个个的都死了。

    剩下的几人,灌婴和周勃在城外奋战,如今生死未卜,张良和萧何也无计可施,郦食其只是个嘴强王者、审食其虚有其表,除了床上那点事,根本就是个酒囊饭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罢了罢了,你们说怎么办吧,寡人一律照准。”

    张良作稽:“恕臣大不敬,为大王血脉计,大王应与王子们分开撤离,这样万一有个闪失,也能为另一方争取更多成功的机会。”

    “你何必说的那么委婉呢,说白了就是让寡人吸引秦军注意力,好让刘盈以及寡人的父母兄长能有时间跑出去对吗?”

    刘邦神色哀伤:“去安排吧,张良、萧何,郦食其,寡人一家交由你们护送,至于我,把灌婴等人留下,与秦狗们周旋到底。”

    “遵命!”众人带着沉重的心情退下,唯有审食其被刘邦叫住,带着往吕雉寝宫而去。

    一路上,审食其忐忑不安,看着刘邦的后背,腿肚子有点抖,内心戏十分丰富:“这个时候把我带走,不会是想拉到某个角落给宰了吧,我把他老婆伺候的那么爽,他肯定要摘掉这个绿帽子。”

    正想着找个借口走人,没想到刘邦回过头戏谑地看着他:“你不用害怕,我要收拾你早动手了,后宫你也很熟了吧,咱们走快点。”

    来到吕雉宫中,三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

    “现在的局面,大家都清楚了吧,以前的事情,寡人不想追究,大家心知肚明,你们两既然情投意合,那就一起带着盈儿远走高飞吧,逃得越远越好。”刘邦打破沉默,无可奈何看着二人。

    “大王,我对不起你。”吕雉轻泣道,审食其跪了下来。

    “娥驹,你对不起寡人的地方多了,你给我下毒,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没喝过你那个药。”

    看着跪在地上的审食其,刘邦转头一脚踹过去,后者发出一声惨叫。

    刘邦一脚踩在审食其头上,死死压住,低声嘶吼:“还有你,玩老子的老婆,玩的爽吧,她的床上功夫怎么样啊,那两个大肉团子好不好玩?”

    “大王饶命,臣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

    “秦军快打进来了,寡人已经没有功夫处置你,我问你,你爱娥驹吗?”

    “臣不敢有非分之想,臣.....”

    “回答寡人,敢说一句假话,你今日必死无疑。”刘邦说着,抽出宝剑,架在审食其脖子上,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