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黑眸阴沉下来,他环住谢娇娇小腰的胳膊,止不住收紧,再收紧,像是要把谢娇娇揉进骨血。

    “嗯?弄疼你了?”

    “你确实弄疼我了。”谢娇娇被江野抱的不舒服,娇嗔道。

    江野眼中阴郁退去,他低声诱哄着:“乖,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舒服了,不要怕。”

    “什么呀?”谢娇娇气鼓鼓的瞪着江野,道:“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江野眉眼闪过一丝宠溺,手上松了些力道,却没舍得放开谢娇娇软乎乎身子,不过他记着小丫头娇气,嫌弃仰着脖子不舒服,一直弓着背低着半个头跟她说话。

    “你把耳朵凑过来。”呼吸顺畅的谢娇娇开始发号施令。

    江野挑眉,却乖乖照做。

    然后,他听到谢娇娇神神秘秘的声音传来。

    “我可能有宝宝了。”

    江野没忍住轻笑一声。

    操。

    小丫头,真看得起他。

    还有,小丫头,怎么能这么可爱?娇俏的语气,配上一本正经的面容,胡说八道的红唇,真的想让人狠狠亲个够。

    自觉被嘲笑的谢娇娇,怒瞪着江野,凶巴巴质问道:“你觉得我在骗你?”

    江野不答反问:“就是因为这个,你准备让老子当和尚十个月?”

    听江野这么说,谢娇娇更来气了,她眼中充盈着怒火,道:“这个不重要吗?”

    他敢说不重要,她就不嫁给他了!

    梦中种种,处在旁观者角度来看,江野算不上好对象,甚至往严重来说,他算是伤害宝宝的罪魁祸首。

    但同样以这个角度来看,疑点重重,她亦不是个合格的妈妈。

    爸爸说过,看人得用心,而非道听途说。

    那个梦,是预警,同样是虚幻的......

    所以,江野是好是坏,她也会摒弃梦中影响,自己求证。

    谢娇娇眼中一闪而逝的认真,江野瞧的真切,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江野竟真有些相信谢娇娇这没有理头的胡话。

    对,胡话。

    不然,他中午才播种,下午就能搞出个娃娃来?

    但当他视线落到谢娇娇平坦的小腹,倏的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袭上心头,疼的他,难以呼吸。

    半晌,他声音沙哑道:“好。”

    只要,她是他的,不就是十个月,就是三年五年,他也等的起!

    闻言,谢娇娇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宝宝,这一次,妈妈,不,还有爸爸,一定保护好你!

    看着笑得眉眼弯弯的谢娇娇,江野突如其来的心悸瞬间被抚平。

    “就这么开心?”

    “当然。”

    这个宝宝,无论是在梦中,还是现在,谢娇娇都是打心眼里期盼的,若如不然,梦中的她不会在失去孩子后,方寸大乱,拼命抓住表姐刘念念递过来的救命稻草,毁了一辈子。

    谢娇娇难掩的雀跃语气,成功让江野醋了,他盯着谢娇娇腰腹的眸子变的幽怨,道:“孩子重要,我重要?”

    “当然宝宝......”

    谢娇娇想也不想便回答道,然她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江野堵住红唇。

    唔。

    “谁重要?”

    江野轻“哼”一声,道:“娇娇,你不乖噢。”

    没等谢娇娇思考江野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低头吻住谢娇娇。

    ......

    如此几遍,谢娇娇终于后知后觉回过味,趁着江野停下的空隙,她双手抵住江野胸膛,忙道:“你,你最重要。”

    那架势生怕慢上一秒又开不了口似的。

    闻言,江野黑眸中划过一丝遗憾。

    呱呱。

    【诸葛美人,羞羞。】

    “隼子,你怎么在这?”

    谢娇娇大惊,慌忙推开江野,扫视向四周。

    与此同时,不远处猫着身子偷听的刘念念误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慌的不行。

    但听到这声“孙子”,她提起的心,又放回肚子里。

    看来,她中午说的话,谢娇娇不仅听进去了,还付出行动了。

    她就说嘛,谢娇娇那么喜欢苏钰,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反应?原来都是装的。

    看不出来江野长的虽凶却是个傻的,什么十个月不能碰她,一听就有鬼,可他愣是怀疑都没有怀疑一下,就接受了这么离谱的要求,活该以后被戴绿帽子。

    刘念念鄙夷一番江野,然后害怕被发现的她,悄摸摸的走了。

    被推开的江野,盯着谢娇娇,眉毛一横,语气泛冷道:“孙訾是谁?”

    呱呱。

    【低头,你鸦爷在你脚下。】

    “隼子,我养的黑乌鸦。”谢娇娇指了指江野脚边背着个军用水壶的隼子,道:“就你右脚边那个。”

    黑乌鸦?

    江野愣了愣,恍然大悟,此孙子并非孙訾。

    接着,他低头弯腰,把这个被误当做情敌的黑乌鸦提溜着后脚吊起来,拿在手里晃悠着。

    “孙子?它喜欢给人当孙子?”

    呱呱。

    【文盲,没文化的土鳖。这是说它像老鹰一般凶猛。】

    谢娇娇“噗嗤”一笑。

    她真没想到,随便敷衍隼子的话,一本正经被它嚷嚷出来。

    幸好,江野听不懂隼子在说什么。

    在江野困惑的视线中,谢娇娇点点头,硬着头皮解释道:“它癖好特殊。”

    “噢?”江野挑眉,斜肆的脸上出现一抹笑意。

    真是他的傻丫头!

    这名字,不是她给起的?所以,她变相说自己癖好特殊?

    呱呱。

    【美人,美人,快叫你男人放开我,我头好晕,好晕。】

    “江野,你把放下来,它晕了。”

    “换个称呼。”江野听着谢娇娇直呼他全名,皱眉,不太满意。

    “阿野?”

    谢娇娇试探开口。

    江野眉目舒展,嫌弃的把隼子丢了下去。

    悬空的感觉,叫隼子发昏的脑袋,瞬间清醒,吾命危矣,它扑棱着翅膀,延缓下降的冲力。

    安全落地后,它立刻骂骂咧咧告起黑状。

    呱呱。

    【诸葛美人,这个男人太凶,也忒坏。不行,我们再换一个。】

    谢娇娇捡起隼子,贴着脸小声问道:“先别说这个,我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呱呱。

    【鸦爷出手,必须没得问题。】

    【诸葛美人,你这回可得好好感谢感谢鸦爷。看见鸦爷背上的绿水壶没?这可是个宝贝。】

    谢娇娇:“你不用捡别人不要的破烂,想要的话,我给你弄个全新的。”

    什么?

    他鸦爷是那么没出息的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