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了毫无征兆的袭击,望月真绫愣了一秒,但马上就开始更激烈的回应。

    这一次,要比先前都更加贴近疯狂。

    就在夏目唯川为此沉醉的时候,忽然,他感觉口中一甜,竟有鲜血流了出来。

    松开望月真绫,夏目唯川摸着嘴唇讶异地看着她,问:“你怎么能咬我呢?这是使诈,不能算你赢。”

    望月真绫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虽然我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身上沾染了她的味道,我想你们的关系不只是店员和店长那么简单吧?”

    听了她的话,夏目唯川下意识抬起胳膊嗅了两下,根本没有闻出任何味道。

    这难道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能力吗?

    夏目唯川想着,对望月真绫摇了摇头,完全不带一点心虚的说:“那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只是看她帮忙做家务劳累,所以给她做了个按摩而已。”

    “是这样吗?”

    望月真绫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发现他的确不像是在说谎,只好坐回原位,摆出一副恭敬的架势道歉说:“非常抱歉,是我误会你了,如果觉得心有不平的话,我现在就在这里,伱可以尽情咬回来。”

    说到这里,望月真绫还舔了舔嘴唇,若有深意的说:“你更想咬哪里呢?”

    【嘴唇,熊,玉足...听到望月真绫的话后,你的脑海中一下子闪出了无数个答案,就在难以做出决断时,你突然想到,两人互相往来,才能达成最佳且公平的交易。】

    这个字的确有能让人有着众多的遐想空间,不过夏目唯川摸着仍然感觉到一丝疼痛的嘴唇,心道还是算了。

    确保望月真绫不会又做出刚才那样的行为之前,最好小心为妙。

    “也不一定非要现在扯平,先记上账吧。”

    夏目唯川想到了什么似的回答道,接着又从床上起身,指着望月真绫身旁的被子说:“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昨晚你睡了沙发,今晚轮到你睡床,怎样?”

    虽然沙发套已经被他拆下来了,也可以直接借口说是将水不小心洒在了上面,但鉴于望月真绫展现出来的敏锐嗅觉,还真难说会不会被识破。

    “不。”

    望月真绫执拗的回答完,十分迅速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带着不容商议的语气说:“要么我睡沙发,要么和你一起睡床。”

    “...行吧。”

    看到她眼中的坚持,夏目唯川只得答应下来。

    等他简单洗漱过后,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望月真绫蒙着被子躺在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总不能又睡着了吧。

    夏目唯川还注意到,之前让他注目的丝袜和裙子等,都规规矩矩的叠在床尾。

    也就是说,她现在就只穿着内衣?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夏目唯川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脱掉拖鞋,然后不声不响地躺在望月真绫的身旁。

    她的面庞线条本就柔和,此时睡着,更显得恬静动人,微卷的睫毛偶尔颤动两下,在眼睑下投下一道阴影,鼻梁挺直,嘴角微翘,带着一抹满足和安心的微笑。

    然而,就当夏目唯川静静欣赏着少女美好的睡颜之时,提示这时却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笑意不止代表着满足与安宁,有时也意味着绝妙的诱饵,望月真绫表面上已经睡着,实际已经做好了趁你放下戒备来個出其不意的袭击,而眼下你已经发现她的意图,何不将计就计,也好在今后占得先机...】

    就说怎么可能刚睡醒又这么快睡着,果然是在装睡啊。

    夏目唯川心想着,最后却没有按提示说的那样主动出击,而是抬手关掉了房间的灯。

    啪嗒。

    房间陷入黑暗的一瞬,夏目唯川立刻感觉到一股暖意贴了过来,紧紧地环抱住他。

    望月真绫如同提示所说的那样,掀起被子将他一同蒙在了被窝里。

    夏目唯川因为提早知道做好了防备姿态,并没有在她发起的进攻下落入下乘,但也并没有想乘胜追击。

    他刻意收着力气,保持着与她势均力敌的较量,老旧的床这时也终于坚持不住,关节发出吱呀的抗议声。

    良久过后。

    夏目唯川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伸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的汗。

    这样发汗,他的感冒肯定是彻底好了。

    望月真绫短促的呼吸着,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她瞪着眼睛注视着夏目唯川脸的方向,说:“没关系的。”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我可不是变态。”

    而且除此之外,他还惦记着望月真绫达成结局的大师级男子防身术呢。

    夏目唯川摇了摇头,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些。

    “明天有什么打算吗?”夏目唯川开口问。

    望月真绫沉默了一阵,最后依偎在他的怀中,语气平静的回答说:“我打算找以前的朋友帮忙,她们的交际圈还算广,给我找几门兼职应该不在话下。”

    以前的朋友,指的是那些辣妹吧。

    以前和望月真绫同班的时候,好像有见过那些人放学后找她一起玩,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想到这里,夏目唯川颇为厚脸皮的说:“那你可要小心些,可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好心的。”

    “是跟你一样贪心吧。”

    望月真绫丝毫没给他面子的反驳道,但在黑暗中,她的嘴角分明上扬了一些。

    夏目唯川不可置否,他轻拍着望月真绫的后背,说:“我可以问一下,在发生了这么多以后,你打算以什么样的姿态继续和她们相处呢?”

    望月真绫眼睫微颤,她缩了缩身子,闷声的说:“之前什么样,自然还是什么样,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暴露的话,她们肯定不会接纳我的。”

    面具总要有摘下的一天的。

    夏目唯川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他现在还没有彻底了解望月真绫的处境。

    如果说这种话,未免太过不负责任,而且显得他对待此事的角度盛气凌人。

    他应当做的,应该是为望月真绫铺设好即便摘下面具也能轻松生活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