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伯母,我也只是怕书砚哥哥被哪个坏女人骗了。”

    李祈然闻言,抱着江夫人的胳膊,娇俏道。

    心里已经笑开了花,谁能有她这么能得到江夫人的青睐呢,怎么跟她斗啊?

    又跟江夫人笑谈几句,李祈然包里传出来电铃音。

    她顺手就将其接通,那头,传来有些醉意的声音:“李大小姐,咱们书砚哥喝多了,你要不要来帮帮忙,过来接下人?”

    “地址!”

    李祈然闻言,眼前一亮。

    江夫人也是笑道:“祈然啊,那我们家书砚今晚就拜托你咯。”

    略含深意的话,李祈然脸色一红,重重点头:“好的,我会照顾好书砚哥哥的。”

    她们像是什么都没说,又像是……彼此心照不宣。

    ……

    夜色酒吧。

    贵宾房内。

    江书砚大口灌着酒,像是要借助酒精驱散心里的郁闷,以及……那令人难忍的空落落感觉。

    跟他关系不错的众人见状,都有些诧异,他们还真没见过江书砚居然会有借酒买醉的时候。

    “我说书砚哥这该不会是受了情伤,才要借酒买醉吧?”

    “嗐,多大的事,江书砚要什么女人没有。再说了,待会那位李大小姐不是还要来吗。”

    “……”

    众人笑着调侃道。

    可惜,江书砚此刻已经有些喝大了。否则,要是知道李祈然要来,绝不会在这等着。

    不是怕她,单纯就是烦她!

    ……

    须臾。

    包厢门被推开。

    李祈然一来,跟众人点头示意,连杯酒都没喝,扶起江书砚就走。

    机会不可多得,哪有时间浪费在这。

    她没有带江书砚回到他的别墅,而是就近来到她在附近的住所。

    因为距离近!

    ……

    啪!

    卧房灯光亮起。

    迟则生变,李祈然将人扶到床上,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脱他的衣服。

    然而…

    还没碰到江书砚,她就抢先对上一双冷入骨髓的眼眸。

    男人眼皮一撩,轻吐一字:“滚!”

    “书砚哥哥,我……”

    没想到他竟然没醉彻底,李祈然刚想找补一下,就听他又道:“给我滚出去!”

    李祈然闻言再不甘,也不敢在江书砚清醒的时候,对他做那样的事情,只能转身走了。

    ……

    第二天一早。

    李祈然醒来,就想去跟江书砚解释一下,免得他误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然而…房间里早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书砚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李祈然站在无人的房间,脸色很是阴沉。

    她咬牙,拨出一个电话:“我出1000万,你帮我找几个私家侦探,务必要调查清楚江书砚的情人究竟是不是何霁月,又或者是另有其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她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敢跟她抢男人!

    而此时。

    浑然不知自己将要被人调查的江书砚,正在黑色的迈巴赫里,对着驾驶位的秦明吩咐道:“刘琴的下落,你务必要调查清楚!”

    想来,他要是找到她妹妹了,她应该就会回来了吧。

    他刚说完,“叮咚”信息提示音一响,是江夫人发来的:【今天回家吃饭。】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江书砚烦躁地揉着眉心,还是说道:“掉头,回江家老宅!”

    秦明点头称是。

    ……

    闲庭雅致的阁楼内,风光甚好。

    吃着下午茶的周如萱,脸色却有些难看。

    因为就在刚才,她无聊地刷着手机的时候,竟然看见静宁私立医院的人事调动信息中,居然有何霁月调往外地的文件。

    并且,还是前几天就已经通过了。

    她可是想把这女人留在眼皮子底下,好好磋摩来着。

    这已经是公认的事,究竟是谁在跟她作对?

    身为股东,周如萱自然有权限调查人员变动之事。

    可是越查,她就越觉得不对。

    总感觉……像是有人故意隐瞒有关何霁月调动的事,做得极其隐晦,连她都没有查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

    周如萱脸色愠怒,莫名地就想到在拍卖会时,何霁月“勾引”宁修远的事,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跟宁修远有关。

    何霁月要是在肯定会说:“她诽谤我啊!”

    想到这,周如萱指节攥得发白,给她在医院的人,打去电话,咬牙切齿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调查,何霁月调走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

    江家老宅。

    修长的裤脚从黑色的迈巴赫里探出,男人高大的身姿,在熠熠阳光下,显得神圣无比。面容棱角分明,似是刀削斧凿,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黑色的墨发张扬,气场冷冽。

    像是西方神明,睥睨而又高贵地俯视着一切!

    江书砚黑眸淡漠,见到站在家门前的李祈然,也没多意外。

    已经是能猜到的事不是吗。

    他扫了她一眼,无视她奔来的身姿,侧身而过。

    “书砚哥哥……”

    李祈然欣喜的娇唤一声,僵在了原地。

    ……

    “祈然呢?”

    屋内,见到只有江书砚一人,沙发上的江夫人微微蹙眉:“她不是在门口接你吗,你没有看见?”

    “看见了。”

    江书砚颔首,却也没有将人带进来的意思。

    “你啊,祈然多好个孩子,怎么就一心扑在你身上了。”

    知子莫若母,见自家儿子眉头已经拧起,知道他这是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江夫人也没再多说,起身去迎李祈然。

    她却已经自己走进来了,抱着江夫人的胳膊,善解人意道:“伯母,不用在意我的,书砚哥哥每天都已经这么累了,他要好好休息才是。”

    “你听听人家有多关心你,你……”

    江夫人瞪向江书砚,一副“婆婆对待准儿媳”的模样。

    江书砚眼皮都没掀一下:“不是说要吃饭了吗?我下午还有会,要是不吃,我现在就走了。”

    江夫人一噎。

    好大儿这态度,她就是拿命撮也没门啊。

    江书砚到底还是没能走成。

    因为饭菜已经做好了……

    餐桌上。

    江夫人似真已经认定李祈然了,江书砚一坐下,她又开始嘚啵嘚,“婆婆为儿媳打抱不平”起来:“书砚啊,我听说你们昨晚参加的拍卖会有个品相极好的水钻,祈然很喜欢,只可惜竞拍没竞过,你怎么没找找那个人,买给她?”

    说着,又拍拍李祈然的手,笑着道:“祈然,下次你书砚哥要是再见到这样的水钻,伯母指定叫他送你一颗。”

    江书砚闻言,差点没被呛到。

    因为他还真有,那颗——天蓝之心!

    不过那是他送给她的,就该是她的,绝不容他人染指!

    ……

    飞行在高空之上,云尘飘渺,似若仙境。

    “阿秋~”

    待在机舱里的何霁月却突兀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摸摸额头,也没发烧啊,难道是有人在骂她?

    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飞行平稳的飞机猛然抖动起来。

    嗡嗡嗡——

    何霁月被剧烈的震动吓了一跳,小脸都有些白了。

    好在空乘人员急忙对突发状况作出解释,她脸色这才好了些。

    “各位旅客,飞机遇到气流产生些许的波动,是很正常的现象,请大家放心!”

    何霁月揉着脸颊,总觉得她这段时间是不是太倒霉了?

    接二连三的麻烦不说,现在就连坐个飞机也能遇到气流,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