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秦安头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烟,随手扔掉手上带着点血渍的柳树条。

    真累啊。

    大哥秦武靠在推车上,随手掏出一瓶包装精美的酒“吨,吨,吨”灌了几口,舒爽的龇牙咧嘴。

    “干!真爽!”

    秦安瞄了一眼:“从下面密室拿的?”

    秦武擦了下嘴往旁走了几步露出身后的推车。

    只见推车上横七竖八放着大量美酒,用麻绳固定着,每一瓶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正好酒吧缺酒,都是60度往上的,质量绝对够用,回头把包装一去,妥的很。”秦武拿起一瓶指了指上面的度数。

    秦安按灭烟头起身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走,回家。”

    过来是干活的,搞的好像是来进货的,连吃带拿,过分!

    本是深夜,二人走的这条荒路更是漆黑一片,阵阵微风吹过,甚是凉爽。

    “后面咋办?”

    大哥秦武瘸着腿在前面推着车,酒瓶子咣当咣当直响。

    秦安悠哉的跟在后面,不时敲敲酸痛的后背,就算【媚骨天成】词条让他身体变的更加强壮,那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前天5次,昨天6次,今天虽然只有三次,强度却是异常的高,连道具都用上了。

    “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秦安没接大哥话茬,下意识来了一句心里感想。

    这一句话给大哥秦武干沉默了,停下脚步沉吟片刻继续前进。

    “老二,该说不说是我这个大哥给你拖后腿了。”

    “自打从......从那里逃到2号城市,我就没给咱们家做过什么贡献,倒是酒色财气样样精通。”

    “咱不说以前,就说近三个月,我又是砍伤工友,又是得罪矿长,喝点逼酒还差点把执法队烧了,逛個窑子还走错了屋,去个赌场没把持住还把老板娘给摸了......”

    秦安揉着脑门实在受不了大哥的絮絮叨叨:“行了,行了。”

    秦武扭过头看向秦安,视线最终固定到下身某处,随即转头继续说道:“回回都是你替我去解决麻烦。”

    “说真的,我挺想为家做点贡献的,我......”

    秦安快步走到推车前从上拿了瓶酒利落的打开,直接塞到大哥的嘴里,顺手接过推车。

    “后面的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老三指定没事,等......”

    推车卡到一处泥泞,秦安用力往前一顶推了出来:“等明天一过,不出意外的话,一切都将雨过天晴。”

    “咱们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也该结束了。”

    “到时候挖矿许可下来,咱们也包个矿,你就踏实当个矿长,老三就负责保卫。”

    “等过些日子风头一过,咱们把异石找个渠道一卖,说不定咱们就进中城当贵族了。”

    “......”

    两兄弟聊天的功夫已经回到了荣兴,刚到酒吧附近,就看到几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酒吧门口。

    “娘的,是尾蛇的杂碎!”大哥拎起酒瓶作势就要上前。

    秦安伸手拦住大哥摇了摇头,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切意外在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能发生。

    老三还在监狱中,异石的风波还没过。

    前面那几名尾蛇的人也看到了二人。

    “两个衰仔!房子拆了做棺材吧!”

    “执法队不搞死你们,我们也要搞死你们。”

    尾蛇的人扔过来几个酒瓶,砸在地上碎了满地,嘻嘻哈哈的转身离开。

    “这几个小子定是有什么坏水!”秦武冷哼一声进了酒吧。

    秦安左右查看了下见没什么异样,也走了进去,“行了,睡觉吧,明天还有大事要做。”

    “这帮尾蛇的杂碎!就会搞些下三滥手段,有种硬碰硬!多亏咱们回来了,要不然这帮......”

    “行了,睡觉!”秦安走上二楼往床上一躺。

    现在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计划成功重要,明天,决定生死。

    第二天一早秦安揉了揉眼睛拍醒身旁的大哥,“醒醒,一会跟我走。”

    他洗了个澡,从衣柜中取出一套还算新的呢子风衣穿在身上,认真整理下仪表这才走出酒吧。

    荣兴的早晨依然离不开笼罩在头顶之上的浓雾。

    “玉米饽饽哦,清甜不拉嗓子哦~”

    “菜团子,菜团子,吃一个叫到饱~”

    “喲,执法大哥,您拿着您拿着,不收钱。”

    “......”

    早晨,是荣兴最热闹的时候。

    街边各种小吃摊叫卖着,扛着工具打着哈欠的矿工麻木的走向工作岗位。

    那两名拽过他衣领的执法队人员骑着高头大马嗤笑着瞥了秦安一眼:“早死的鬼!没几个时辰活头了。”

    “晚上6点,别忘了!”

    马匹嘶吼,从他身边奔过。

    秦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沉思片刻,迈步径直走向小石头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给了他,认真嘱咐后这才离开。

    大哥秦武已经等在门口,腰间还别了两把短斧,不知道的以为是要去伐树。

    秦安蹙眉:“什么装扮这是。”

    大哥的脑回路他永远搞不懂。

    秦武拍了拍胸口骄傲无比:“我把铁皮卷衣服里了,这回我看看谁能伤了我。”

    “大哥,咱去区长家,不是去干仗,行了,别弄了,就这么跟我走吧。”

    这次去区长家带着大哥纯粹是怕他自己一人发生什么意外,据他对尾蛇的了解,昨天晚上他们定是有什么预谋。

    “伱就在这等着,只要看到我出来,你就去老地方等老三,你们俩在那等我就行。”

    “如果我出什么意外,大哥,你就赶快离开荣兴吧。”

    秦武刚要开口询问却被秦安阻止。

    “什么都别问,相信我!”

    秦安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转身向着不远处庄园般的别墅走去。

    刚到门口,正看到区长夫人宁薇薇,他靠上前去将手伸入裙中,引得宁薇薇娇嗔几声。

    “啧,行了,别摸了,让我老公看见,你死定了!”

    ......

    秦安束手而立站在书桌前。

    他打量着眼前伏案办公的男子,身材不胖,头发稀疏,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咳嗽着。

    外城第三矿区区长,曲世财。

    “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身体可不太好。”秦安心里腹诽,扭头看了宁薇薇一眼。

    宁微微看到秦安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过了片刻,曲世财揉着太阳穴缓缓抬起头,瞄了秦安一眼,冲着宁微微挥了挥手。

    房门关闭,曲世财凝视着秦安:“你是宁微微表弟?”

    秦安点了点头:“远房的。”

    曲世财靠在椅子上活动着脖颈:“找我何事?”

    “执法队队长牛透仁私藏异石,量达半斤。”秦安开门见山。

    此话一出,曲世财动作停滞了下来,“你莫不是来这跟我开玩笑?半斤异石?痴人说梦!”

    秦安继续说道:“区长先生,我没必要特来见你只为开一个玩笑。”

    “东西在哪?”区长眼神有些变化,见秦安迟迟没有回答,他哼了一声追问道:“我如何信你?”

    秦安顿了顿认真说道:“我和他媳妇......有一腿。”

    “哦?”区长一愣,身体坐直表情瞬间变的玩味。

    这事变的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