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妍神秘一笑,附上小嘴在苏鹏耳边一阵低语。

    苏鹏听得两眼放光,“这也可以?岳父和姨娘会愿意吗?”

    彩妍扭了扭腰肢,“有什么不愿意的,爷每月给他一两银子的月例,总比去雇外面的人强,再说一个小摊而已,请两个婆子做杂活,赵五一人能顶两人用。”

    “爷听妍儿的,不过你确定那人可信吗?”

    苏鹏跟着大舅见多了手下的人贪主子钱的。

    彩妍收起撒娇的神情,一脸认真道:

    “若不是他求着奴,他这会儿还在庄子上,哦不,他应该是已经回老家讨饭去了,他没签死契,奴给少夫人提一嘴,这话少夫人去说最合适。”

    赵五的去留,不是她一个婢女可以做主的。

    上次跟着江娇娇回娘家,彩妍才得知庄子已经卖了,庄子上剩下的都是不得用的人,自然也打发了。

    激情过后,热血也不再沸腾,屋里的寒意渐生。

    苏鹏在彩妍臀部捏了一把,“这屋里太冷,赚了钱,爷买些好炭悄悄拿过来。”

    彩妍羞涩地点了点头,身子往苏鹏怀里靠了靠,“嗯,刚才太兴奋没感觉,这会儿还真有点冷。”

    “屋里暖和,奴陪爷玩得更尽兴,爷可找一本避火图,奴陪爷把上面的房中术都玩个遍。”

    “好,妍儿真是爷的解语花。”苏鹏勾起彩妍的下巴,印上一个火热的吻。

    她含羞带怯,说出的话可全都是虎狼之词。

    苏鹏就喜欢她这个模样,不扭捏,又有女子的娇羞,勾人魂魄。

    不像江娇娇,明明不是处子之身,还在他面前装淑女。

    苏鹏不知道,江娇娇比窦娥还冤。

    她知道苏鹏心里在计较她被别人破了身的事。

    夫君对那事冷淡,她不敢表现太过热情,怕显得太熟练了让夫君反感。

    江娇娇从前看过避火图,也懂得如何伺候好夫君。

    苏鹏对那事不甚感兴趣,她像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空有一身本事却没用武之地。

    松快了的苏鹏越发地感觉冷,他推开彩妍起身,“爷先出来,你晚一点再出去。”

    苏鹏刚走到门口,彩妍从后面一把搂住苏鹏的腰。

    将脸贴在他后背恋恋不舍地道:“爷明天还约奴家吗?”

    苏鹏背脊一僵,“过两日吧,今晚恐怕还得跟少夫人行敦伦,爷身子吃不消啊。”

    “嗯,奴婢省得。”

    想起姑爷要跟少夫人恩爱,彩妍的心就疼得无法呼吸。

    她强压下心底的酸涩,乖巧地放开了手。

    苏鹏离开后,她打了井水洗了棉帕,简单清理了一下身子,井水上盖了石板,用起来冰冷却不刺骨。

    做完这一切,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腰酸疼得紧。

    她揉了揉,无济于事。

    或许是天气变冷的缘故,少夫人午睡的时间比从前长。

    想着府里没有别的事,彩妍索性宽衣上床躺下。

    下雪的那一天,她悄悄地拿两张旧棉絮过来垫上,床上还算暖和。

    累极了的她,头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当天夜里,伺候了少夫人和姑爷洗漱,彩妍在屋里的火盆旁放了一桶热水就退了出去。

    躺到自己的小榻上,她想蒙着头睡过去算了。

    可她又担心少夫人不答应姑爷给银子的事。

    躺了一会儿,始终无法入睡。

    她索性支棱起耳朵,屋里响起江娇娇和姑爷的对话。

    江娇娇问:“你确定别的人都赚了钱?”

    “娘子若不放心,明日可出去打听打听,京城里没有一个烧烤摊没赚到钱的。”

    苏鹏说话的声音有点异样。

    彩妍再熟悉不过了,定是姑爷的手这会儿没有闲着。

    “娘子难道还不相信为夫吗?为夫都是为了让娘子顿顿吃上肉,辛苦一点也不算什么。”

    “相,相信,妾身明儿个给还不成吗?”

    江娇娇的声音娇柔软绵,像是呼吸不畅,彩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一会儿,屋里急促粗重的喘息声传出。彩妍就见门帘缝漏出的烛火在闪烁。

    荡妇,狐媚子。

    彩妍索性双手捂住耳朵,把头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她不断地问自己,为何心里如此难受。

    自己只是一个通房,少夫人和姑爷本就是夫妻。他们亲密天经地义。

    不对,别人家后院妻妾表面和谐,暗地里都在争宠。

    不是她一个人难过,别家的通房妾室都会难过。

    对,要争,怎么争?

    彩妍陷入沉思,里屋的动静像是自动屏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里传来的水声拉回了她的思绪。

    紧接着传来江娇娇唤她的声音,彩妍连忙翻身下床进屋伺候。

    ……

    宫里。

    养心殿里灯火通明,马公公和宫女太监全都在前殿站着。

    寝殿里,萧京昭一身寝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胸前诱人的腹肌隐约可见,冷俊孤傲的脸庞看不出一丝喜怒。

    一束青丝随意地落在胸前,使他看起来有几分慵懒。

    一身僧袍的慧远大师双手合十。

    “参见皇上!”

    就在慧远大师要行跪拜礼时,萧京昭连忙抬手,“大师免礼,以后大师见了朕也无需跪拜。”

    “谢皇上。”

    萧京昭朝殿内的向松道:“快给慧远大师搬张椅子过来。”

    向松连忙搬来一张有软垫的圈椅。

    慧远大师双手合十再次道了谢才落了座。

    “这么晚才进宫,希望贫僧没打扰到皇上休息。”

    “朕也没想到大师连夜进京。”

    慧远大师:“……”这话要怎么接?!

    锦衣卫统领和副统领都出动了,他能不连夜赶来吗?

    萧京昭见向松和向阳退到了内殿玄关处,他轻咳一声道:

    “近日大臣们接二连三地上折子请求选秀,择立中宫,一国之母,事关万陵兴衰,朕特意请大师下山观天相,看看朕的星相旁可有凤星靠近。”

    慧远大师听完皇上的话沉默了片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皇上的红鸾星早就动了,只是……”

    萧京昭抬眸,对上慧远大师那能看穿一切的双眼,心里暗暗吃惊。

    难怪前朝皇帝要封他做国师,还免了他的跪拜礼,看来传言是真。

    慧远大师上能通神,下能驱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两百年,后知两百年。

    慧远大师拒绝做国师,不为荣华富贵动摇,数十年如一日地在青莲寺修行。

    萧京昭对慧远大师肃然起敬。

    见慧远大师欲言又止,萧京昭微微抬手,“这屋里没有外人,大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