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不值当
苏鹏就喜欢小丫头害羞又大胆的撩人模样。
忍不住伸手在彩妍棉袄上捏了一把，“先委屈些日子，待咱们手里有钱了，我再给她买个丫鬟，然后就抬你为妾。”
“那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去听雪阁，到那时候，咱们就随心所欲，不用偷偷摸摸的。”
彩妍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姑爷为奴婢作打算，赵五三人还在外等着，奴婢就先去传话了。”
彩妍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见苏鹏朝东院的方向走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脑子瞬间清醒。
赚了钱给她抬妾，妾还是奴籍，以后生的儿子都有可能被主母夺了去。
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她不断地问自己，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终身为奴，这不是她想要的。
走出苏家大门，一股寒风袭来，看着远处的三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彩妍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赵五见彩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
“妍儿姑娘，少夫人可是答应咱们收摊了？”
彩妍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高大男子，他肩头的积雪足有两寸厚，眼睫毛上挂着点点雪花。
“赵五，你想终身为奴吗？”
见彩妍答非所问，赵五愣了一下回答道：“妍儿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做奴不好吗？至少有饭吃。”
彩妍眼底涌起一层水雾，她凄然一笑，“不好，做奴任人打骂，做奴不能有自己的私产，更不能随心所欲。”
“这……这倒是真的，可咱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收摊，一会儿我去你房里找你。”
彩妍打断赵五的话，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赵五：“……”
发生什么事了？
他在哪里？妍儿姑娘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赵五看着彩妍的背影，激动得忘了彩妍是姑爷通房这一茬。
彩妍上前对两人如实转告了江娇娇的话。
矮个子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彩妍姑娘，不算工钱是啥意思？”
“就是只算出摊日子的工钱，其余的日子你们自己安排，也可去别处揽活干。”
听完彩妍的解释，另一个男子抖了抖肩头的积雪上前说道：“咱们说好是按月付工钱的，你家少夫人如此不讲信誉，这份工咱们不做也罢！”
“对！咱们不帮她做，太欺负人了，咱们去要这几天的工钱。”
“就是，串肉烤肉咱们都会，咱们自己都能做，何必受他娘的窝囊气！”
“没错，这大雪天的，连狗都不出门，你我却要为别人卖命，不值当。”
两个帮工一唱一和，当彩妍和赵五是个透明人似的。
等两人走远，彩妍才猛然想帮工就这么走了，这些东西怎么办？
她看着烧烤架和炉子道：“怎么办？他们去找少夫人要工钱去了，这些东西很沉，我俩抬回去可费劲了。”
虽然站在风雪中，赵五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从前姑姑让他把小姐拿下，现在妍儿姑娘能看上自己，那是他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他伸手掸去彩妍头上的雪花，体贴地道：“妍儿姑娘快回府里去，这些东西我一人都能提回去。”
赵五的亲昵动作让她并不反感，心里莫名地有一种安全感。
“我不能走，这里的东西你一次搬不完，别回头被人偷了，少夫人会从你的月例里扣。”
赵五憨厚地笑了笑，“行，小的听妍儿姑娘的。”
赵五单手拎起烧烤架，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处走去。
彩妍走向墙边的避风处，拿起一块布围在身上。
看着高大健壮的背影，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赵五有一身蛮力，人也憨厚老实，有了他做助力，自己何愁跳不出江娇娇的手掌心。
片刻后，赵五再次返回，他一手提炉子，一手提起装肉串的大竹筐。
彩妍把搭棚的竹竿和布裹在一起想要往肩头扛。
赵五看了一眼板凳和其他的工具对彩妍说：“小心别扎着手，妍儿姑娘把调料端回去即可，剩下的我来拿。”
彩妍还来不及回答，赵五已经走远。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这一刻，彩妍不由自主地拿苏鹏跟赵五比较起来。
姑爷模样是俊，对她的温柔体贴也只是在床榻之上。
当她被江娇娇迁怒的时候，他最多找借口把自己支走。
而面前这个粗糙的男人，说的话很简单，甚至语气都不算温柔，可听在耳里却让人心生愉悦。
赵五提着东西放入门房，转过身就听见两帮工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啥玩意，抠抠搜搜的，还端着少夫人的架子，我呸！”
毕竟共事了好几天，赵五快步追上去问道：“两位大哥，少夫人可把工钱给你们结清了？”
矮个子气咻咻地道：“那婆娘说话不算话，说好给咱们一月二两银子的，刚才她咬定是咱们背信弃义不干了，只给了咱们一天三十文的工钱。”
若是从前在村里，赵五觉得一天三十文钱的工钱也不少了。
进京这段时间，他从别处听来，京城米面菜都比乡下贵，有的帮工一月挣三五两银子也是有的。
他甚至还后悔过，自己一身力气，去酒楼帮工也比跟着江娇娇强。
所幸自己没签死契，等妍儿姑娘答应跟自己好了他再另谋生路。
“大兄弟，你这体格搁这里太浪费，能走就走吧，这家主子不是良善人。”
高个子男子拍了拍赵五的肩头，赵五思绪回笼。
冲两人憨厚地咧嘴一笑，“多谢两位大哥指点，我没处可去。”
“等开春就好了，各处雇人的地方就多了。”
两人也知道赵五离开苏家没去处，这大冬天的，酒楼茶舍都很少雇人。
赵五跟两人道了一声保重就朝彩妍奔去。
两人把物件安置妥帖，赵五取下棉布围巾递给彩妍，“你鞋面弄脏了，快擦擦。”
看着真挚的眼神，彩妍接过围巾对赵五道：“蹲下。”
赵五不明所以，依言在她面前蹲下。
“你自己头上肩上都是积雪，再不抖去一会儿该浸棉袄里去了。”
围巾一下一下地拍在身上，赵五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雪花落地，他起身拿过围巾帮彩妍清理身上的雪花。
待两人都清理利索了，彩妍朝院里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屋，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忍不住伸手在彩妍棉袄上捏了一把，“先委屈些日子，待咱们手里有钱了，我再给她买个丫鬟，然后就抬你为妾。”
“那样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去听雪阁，到那时候，咱们就随心所欲，不用偷偷摸摸的。”
彩妍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姑爷为奴婢作打算，赵五三人还在外等着，奴婢就先去传话了。”
彩妍走出一段距离回过头，见苏鹏朝东院的方向走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脑子瞬间清醒。
赚了钱给她抬妾，妾还是奴籍，以后生的儿子都有可能被主母夺了去。
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心里涌起一阵悲凉。
她不断地问自己，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
终身为奴，这不是她想要的。
走出苏家大门，一股寒风袭来，看着远处的三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彩妍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赵五见彩妍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
“妍儿姑娘，少夫人可是答应咱们收摊了？”
彩妍抬头望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高大男子，他肩头的积雪足有两寸厚，眼睫毛上挂着点点雪花。
“赵五，你想终身为奴吗？”
见彩妍答非所问，赵五愣了一下回答道：“妍儿姑娘为何有此一问，做奴不好吗？至少有饭吃。”
彩妍眼底涌起一层水雾，她凄然一笑，“不好，做奴任人打骂，做奴不能有自己的私产，更不能随心所欲。”
“这……这倒是真的，可咱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收摊，一会儿我去你房里找你。”
彩妍打断赵五的话，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赵五：“……”
发生什么事了？
他在哪里？妍儿姑娘是不是看上自己了？
赵五看着彩妍的背影，激动得忘了彩妍是姑爷通房这一茬。
彩妍上前对两人如实转告了江娇娇的话。
矮个子男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道：“彩妍姑娘，不算工钱是啥意思？”
“就是只算出摊日子的工钱，其余的日子你们自己安排，也可去别处揽活干。”
听完彩妍的解释，另一个男子抖了抖肩头的积雪上前说道：“咱们说好是按月付工钱的，你家少夫人如此不讲信誉，这份工咱们不做也罢！”
“对！咱们不帮她做，太欺负人了，咱们去要这几天的工钱。”
“就是，串肉烤肉咱们都会，咱们自己都能做，何必受他娘的窝囊气！”
“没错，这大雪天的，连狗都不出门，你我却要为别人卖命，不值当。”
两个帮工一唱一和，当彩妍和赵五是个透明人似的。
等两人走远，彩妍才猛然想帮工就这么走了，这些东西怎么办？
她看着烧烤架和炉子道：“怎么办？他们去找少夫人要工钱去了，这些东西很沉，我俩抬回去可费劲了。”
虽然站在风雪中，赵五的心里却是暖烘烘的。
从前姑姑让他把小姐拿下，现在妍儿姑娘能看上自己，那是他赵家祖坟冒青烟了。
他伸手掸去彩妍头上的雪花，体贴地道：“妍儿姑娘快回府里去，这些东西我一人都能提回去。”
赵五的亲昵动作让她并不反感，心里莫名地有一种安全感。
“我不能走，这里的东西你一次搬不完，别回头被人偷了，少夫人会从你的月例里扣。”
赵五憨厚地笑了笑，“行，小的听妍儿姑娘的。”
赵五单手拎起烧烤架，大步流星地朝大门处走去。
彩妍走向墙边的避风处，拿起一块布围在身上。
看着高大健壮的背影，她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赵五有一身蛮力，人也憨厚老实，有了他做助力，自己何愁跳不出江娇娇的手掌心。
片刻后，赵五再次返回，他一手提炉子，一手提起装肉串的大竹筐。
彩妍把搭棚的竹竿和布裹在一起想要往肩头扛。
赵五看了一眼板凳和其他的工具对彩妍说：“小心别扎着手，妍儿姑娘把调料端回去即可，剩下的我来拿。”
彩妍还来不及回答，赵五已经走远。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这一刻，彩妍不由自主地拿苏鹏跟赵五比较起来。
姑爷模样是俊，对她的温柔体贴也只是在床榻之上。
当她被江娇娇迁怒的时候，他最多找借口把自己支走。
而面前这个粗糙的男人，说的话很简单，甚至语气都不算温柔，可听在耳里却让人心生愉悦。
赵五提着东西放入门房，转过身就听见两帮工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啥玩意，抠抠搜搜的，还端着少夫人的架子，我呸！”
毕竟共事了好几天，赵五快步追上去问道：“两位大哥，少夫人可把工钱给你们结清了？”
矮个子气咻咻地道：“那婆娘说话不算话，说好给咱们一月二两银子的，刚才她咬定是咱们背信弃义不干了，只给了咱们一天三十文的工钱。”
若是从前在村里，赵五觉得一天三十文钱的工钱也不少了。
进京这段时间，他从别处听来，京城米面菜都比乡下贵，有的帮工一月挣三五两银子也是有的。
他甚至还后悔过，自己一身力气，去酒楼帮工也比跟着江娇娇强。
所幸自己没签死契，等妍儿姑娘答应跟自己好了他再另谋生路。
“大兄弟，你这体格搁这里太浪费，能走就走吧，这家主子不是良善人。”
高个子男子拍了拍赵五的肩头，赵五思绪回笼。
冲两人憨厚地咧嘴一笑，“多谢两位大哥指点，我没处可去。”
“等开春就好了，各处雇人的地方就多了。”
两人也知道赵五离开苏家没去处，这大冬天的，酒楼茶舍都很少雇人。
赵五跟两人道了一声保重就朝彩妍奔去。
两人把物件安置妥帖，赵五取下棉布围巾递给彩妍，“你鞋面弄脏了，快擦擦。”
看着真挚的眼神，彩妍接过围巾对赵五道：“蹲下。”
赵五不明所以，依言在她面前蹲下。
“你自己头上肩上都是积雪，再不抖去一会儿该浸棉袄里去了。”
围巾一下一下地拍在身上，赵五心里跟吃了蜜似的。
雪花落地，他起身拿过围巾帮彩妍清理身上的雪花。
待两人都清理利索了，彩妍朝院里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先回屋，我一会儿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