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四爷此时正左拥右抱,一个女子抿了一口酒后,一手攀着男子的脖子,樱桃小口凑了上去,嘴对着嘴。

    黑白:“……”原来是这样敬酒的。

    无常:“……”滂臭,那小娘子也太不讲究了。

    那位四爷身材高大、膀大腰圆,是典型的彪形大汉。

    待小娇娘的嘴从他脸上移开,一张浓眉方脸呈现了出来。

    四爷年约三十有余,一脸的络腮胡,看着就扎人。

    “四爷,甜吗?”

    “甜,比蜂蜜还甜。”

    四爷被讨好得兴奋了,仰头哈哈大笑,两手往两人的腰间往上移动,把两人稳稳地扶住。

    突然,四爷两手一松,又惹来两女子失声惊呼,花容失色。

    “四爷你太坏了,一会儿可不许再吓唬咱们。”

    “哈哈哈……”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小娘子一会儿可别拉着爷不松手。”

    男子说着腾地站起身,一手抱着一个女人走向床榻,两女子如同美人蛇,一个女人玉臂紧紧地缠在四爷脖子上,一个女人紧搂四爷的腰间。

    四爷如同搂着两猫儿似的,大笑一声后,“啪叽”一口,狠狠地在两美人脸颊亲了几口。

    “美人儿真香,你们俩若把爷伺候好了,爷带你们离开这里,去城里享福。”

    两美人欣喜若狂,“真的!爷可要说话算话。”

    “咱是爷们,说话自然算话,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四爷带咱们出去,是让咱们做外室,还是把咱们纳进府做姨娘?”美人巧笑嫣然,眉态万千。

    四爷的七魂八魄早就不知去向,信誓旦旦地道:“爷怎能舍得把你们丢外面让人唾弃,当然是带回府给个名份,过上穿金戴银的日子。”

    两美人欣喜若狂,“多谢四爷垂怜,小女子终于能脱离苦海了。”

    四爷笑眯眯地看着俩娇滴滴的美人:“爷今儿个就是来拯救你们的。”

    四爷说着两手往床榻抛去,两美人重重的摔进了床榻。

    “啊!”

    两美人又是一声惊呼。

    男子三下五除二丢掉自己的衣袍,一个饿虎扑食惹得两美人一阵娇笑。

    黑白深呼吸一下,强行镇定地把瓦片放了下去。

    他娘的,双凤戏猪,太辣眼睛了。

    黑白打了一个手势,两人齐齐跃向另一处房顶,还不等黑白动手,无常麻利地揭开一块瓦片朝下看去。

    “老黑,这屋里没人。”

    黑白无语望天,敢情这厮看上瘾了。

    “谁说要挨个儿地查屋里的人了,咱们的重心在找通道。”

    无常讪讪一笑,“被前面那出戏一闹,我都糊涂了,这成排的屋子,通道会不会在屋子里?”

    无常突发奇想。

    黑白对无常竖起了大拇指,压低声音道:“佩服,你这思路可能是对的,咱们继续。”

    这时有一队巡逻的人从远处过来,黑白拽了无常一下,两人连忙趴下,将整个身子隐在屋顶后方。

    待到巡逻的人走远,两人慢慢抬起了头。

    “老黑,人已经走了,咱们继续。”

    “等等,你看,那些巡逻在对面那排屋子停留的时间最长。”

    无常顺着黑白的手指望去,果真见巡逻队走在那里放慢了脚步。

    为首的人停下脚步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话就离开队伍朝那门前走去。

    那屋子的门比普通的门更大,只见那人抬手轻叩。

    片刻后,有人从里面打开一扇耳门与那人交头接耳。

    只见开门的人听得连连点头。

    “无常,你发现什么没有?”

    “老黑也发现了是吗?”无常低声反问。

    黑白目光紧盯着前方,“那人敲门的声音是三轻三重,节奏分明,是暗号。”

    无常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听明白了,那屋子不寻常,老黑你再看那屋子前的地上,寸草不生。”

    此时巡逻的人手里提着马灯,屋子前的情景看得十分真切。

    门前光秃秃的,平坦没有阶梯,紧挨着的屋檐下也没阶梯。

    唯一有区别的是,在灯光的照映下,隔壁屋前有一片阴影,那是石头缝里长出的杂草。

    “老黑,咱们还继续吗?”

    无常断定那屋子就是进矿场的路,有些担忧地问。

    黑白一咬牙,“既然来了就弄个水落石出,不能只凭推测回去禀报。”

    “这里戒备森严,咱们要进那扇门必然暴露。”

    黑白着对面的山峦,眉头微皱。

    若有所思地道:“如果对面的山被他们挖出了一条通道,山后面就是矿场。”

    无常倒吸了一口冷气,“咱们还得再翻一座山。”

    “见机行事,再看看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

    黑白一贯认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为了不惊动这里的高手,两人一纵身翩然落在了屋后。

    房子依山而建,后屋檐的宽度只够两人并排前行。

    来到一扇窗前,两人猫着腰走了过去,站在墙边倾耳听屋里的动静。

    窗口飘出若有若无的脂粉味,两人断定,这屋里住的是女人。

    果然,推房门的声音响起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如心,如意,你俩明早好好打扮打扮去西楼伺候四爷。”

    “曼姐,姚老大把新来的姐妹带过去了,咱们去合适吗?”说话的女子迷迷瞪瞪,像是刚要入睡的模样。

    “叫你们过去就过去好了,我比你们了解四爷,这也是姚老大安排的。”

    被叫曼姐的说完就关上房门离开。

    屋里的两女子听到脚步声嘀咕道:“两人伺候都不够,他是种猪吗?”

    “嘘!如心妹妹快闭嘴,若这话被姚老大的人听去了,就不是咱们去伺候四爷那么简单了,而是皮鞭伺候咱们了。”

    “如意姐姐比我来得晚,你不知道,那四爷就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前阵子有一姐妹就活活地被他折腾死了,被抬出去时,听说整个身子到处都一团一团的乌青。”

    如心说起那事还心有余悸。

    如意沉默片刻叹息一声道:“妹妹别担心,姚老大也不想折了咱们,今夜派了两姑娘过去,咱们明日去也轻松不少。”

    “如意姐姐,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天香楼啊,那里的客人都是达官贵人,温柔多情,哪像这里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跟饿狼似的,一点都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