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解释道:“南宫兄有所不知,因为有西郊大营在此,为了方便城里和军营互通消息,皇上特意下令西城门晚一刻钟关闭城门。”

    战友说着促狭地笑了笑,“最近统领大人不准请假,南宫兄可向城门方向多看一眼,未来的嫂夫人定能感觉到你的思念之情。”

    “瞎说,我的未婚妻虽然貌如天仙,可她却是地地道道的凡人,哪有隔空感知的本事。”

    两位战友早已习惯了南宫泽月提起自己的未婚妻就夸得没了边。

    尤其是那笑容,那甜的喲,都羡慕死他们了。

    三人正说着话,一队巡逻的将士从他们身边路过。

    其中一位战友瞅了一眼说道:“每日都巡逻个没完没了,京城又不是边疆,搞得跟大战在即似的。”

    “一刻钟才巡逻一次,为的是防止别国暗探混进军营,还是有必要的。”

    南宫泽月说完心里豁然一亮。

    一刻钟,他脚下功夫了得,一刻钟都够他跑进城了。

    军营外的栅栏虽高,但是拦不住他。

    看着巡逻的将士走远,南宫泽月对两战友指着嘴角的水泡说:“你俩知道我为什么上火吗?”

    “想未来的嫂夫人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实不相瞒,两日后就是我与未婚妻大婚的日子,两位指挥使都不准假,我这是急的啊!”

    “这,这可是大喜事,南宫兄可向副指挥使说明情况,他一定会答应你回家的,我们要去讨杯喜酒喝是不太可能了,回家做新郎的人,还是会网开一面,南宫兄如果不好独自去讲,我们陪你过去。”

    ”不可以,我成亲的事不可以让副指挥使知道。”南宫泽月摇头,那表情一言难尽。

    两战友心里暗戳戳地想,难道南宫公子那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与副指挥使有什么渊源?

    还是南宫公子抢了副指挥使的姻缘?!

    两人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南宫泽月。

    俊朗的五官有棱有角,一双狐狸眼犹如盛满了一池春水的池塘,让人看一眼就会沉醉其中。

    如果不是他一身将士打扮,举手投足间还有几分翩翩佳公子放荡不羁的气质。

    再想起副指挥使那浓眉大眼,粗壮的身板。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战友不由得暗想,若自己是个女子,也会毫不犹豫第选择都尉大人。

    其中一战友一脸懵逼,“南宫兄这是要去直接找总指挥使?”

    将士们没有特殊的大事,那可是都向副指挥使禀报的,然后副指挥使再掂量事情轻重,酌情向总指挥使禀报。

    南宫泽月回头望了一眼,巡逻的将士已经不见人影。

    他拍了拍两战友的肩膀道:“好兄弟就该两肋插刀,我不让你们伤筋动骨,副指挥使若问起我,你们只需要隐瞒我的行踪,说我病了,在营帐休息就好。”

    “这也行……”

    两人的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人影闪动,南宫泽月转瞬就消失在原地。

    两人惊讶地抬眼四处张望,远处的栅栏在微微颤动,四周早已没了南宫泽月的身影。

    “啧啧啧!咱们营帐真是藏龙卧虎,难怪南宫兄一来军营就是都尉,他这一身神出鬼没的轻功,就是总指挥使也望尘莫及。”

    “别看了,咱们快回营帐给其他的兄弟们知会一声,别露了馅。”

    两人像是接了一坨烫手山芋,忙不迭地往回跑。

    守城卫见南宫泽月一身打扮就知道他是西郊大营的将士,南宫泽月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城。

    当南宫泽月出现在江姝月面前时,江姝月都看傻眼了。

    “你这身衣服……”

    “月娘有所不知,那军营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想早些回来,偏偏边疆又起战事,这不,一耽搁就回来晚了,一着急就没来得及换衣服。”

    南宫泽月无奈地摊了摊手,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他不打算给江姝月坦白从军营的偷跑回来的事。

    “不是,边疆起战事关京城的将士何干?”

    江姝月说着对秋菊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让人去隔壁通知小厮给南宫泽月准备热水沐浴。

    秋菊退了出去,南宫泽月站在离江姝月两步远的距离。

    他温润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心中万般思念化成了炽热。

    面前的人跟梦里见到一样明媚动人,褪下了厚厚的冬装,那纤细的小蛮腰只有盈盈一握。

    一头秀发轻拢在脑后,飘逸出尘,她眉心的那颗朱红色的美人痣鲜艳夺目,有让人想把唇覆上去的冲动。

    南宫泽月喉结上下滚动,尽力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江姝月见他傻站着,指了指软榻道:“累了吧,快坐下歇歇,一会儿过去沐浴,我去让厨房准备酒菜。”

    江姝月路过南宫泽月身边时,南宫泽月伸手握住江姝月的胳膊。

    “月娘,你每夜都出现在我梦里,我们,真的是要成亲了吗?”

    南宫泽月想要把娇俏的人儿拥进怀里,想到月娘她有洁癖,自己还未净手沐浴更衣。

    他的手如触电一般快速又收了回去,“对不起,我还没净手,我就想碰碰你的手,看我是不是还在梦里。”

    不知多少个夜晚,南宫泽月一直做着同一个梦。

    在梦里,江姝月一身凤冠霞帔,对着自己笑靥如花,当他要去牵她的手时,眼前的人就凭空消失。

    每一次从梦中惊醒,他的心都在怦怦乱跳。

    江姝月只当他油嘴滑舌,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谁做梦能从西郊大营跑进城,梦游症也走不了这么远。”

    看着江姝月出去吩咐人准备酒菜,南宫泽月心里甜如蜜,不是梦,真好。

    江姝月再次进屋,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从婚礼安排到送喜帖,江姝月都事无巨细地给南宫泽月讲了一遍。

    南宫泽月听得频频点头,“甚好,月娘思虑周全,师叔那里安排得很恰当。”

    南宫泽月去隔壁沐浴更衣回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江姝月担心喜服有不合身的地方,拉着他去试了喜服。

    南宫泽月换上喜服,绣娘们眼睛都看直了,“公子穿喜服可真好看。”

    江姝月只觉眼前一亮,拉着南宫泽月左看右看,“南宫泽月,你知道你最适合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