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让他们俩拿走了多少黄金?”

    李慎问道。

    昨天说是给他俩多给一份,不过李慎昨日看到他俩排在最后就知道,肯定要多给了。

    “会王爷,最后剩余七百三十两黄金都被两位王爷拿走了。

    他们说是王爷你答应的,当时王爷已经入宫,臣无法询问。

    又不能得罪他们俩个,所以就让他们拉走了。”

    王玄策行礼,有些歉意。

    李慎摆了摆手:

    “无妨,拉走就拉走吧,七千多贯而已。

    这俩伯父确实找过本王,跟本王要钱,本王答应给他两份,不过多给就多给吧。

    这俩人咱们惹不起。

    连先帝跟陛下都得给,本王自然不能例外,太子都说了,将来他也得给。”

    李慎很无奈,恶人还得恶人磨,李慎确实不要脸,但是也没有不要脸到这种程度。

    “王爷,这二人府邸豪华,家中妓妾数百人,皆衣罗绮,食必粱肉,朝夕弦歌自娱,骄侈无比。

    所花费一定不小,若是以后他们还向王爷你要钱,那岂不是还要供养他们?”

    王玄策有些担忧。

    李慎听后摸着下巴。

    “这个嘛......你说的有些道理,本王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有一就有二,这俩人很有可能因为李慎有钱,就讹上李慎了。

    “先不管这些,这俩人以后若是经常跟本王要钱,本王再想办法。

    我就不信,玩无赖这种事,他们能玩过本王?

    他们不怕丢人,本王也不怕。”

    自己还能让这俩人吓住,想惦记自己的钱,谁都不行。

    这是皇室的事情,王玄策也不好插嘴。

    “对了,眼看就要到元正了,王洪福那边有没有来信。

    元正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

    李慎突然想起了王洪福,这都快元正了,自己的冠礼也结束了。

    王洪福怎么还没有回来。

    “回王爷,王掌柜派人通知过,说是一切顺利,数天前进入陇州,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抵达。”

    王玄策回禀。

    “那就好,本王的钱财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还指望这点钱过元正呢。”

    李慎送了一口气。一百多万贯啊。

    今年自己一文钱没剩,还欠了一百五十万贯的债。

    修路的劳工工钱发放缺了很多,李慎没有办法,只能去自己的姐姐那里借。

    临川公主府的钱财这些年都没怎么花,一年几十万贯的红利,也攒了不少钱。

    李慎说自己缺钱,李孟姜都没有信。

    最后听李慎解释,是真的缺钱了,李孟姜没有犹豫立刻就让李慎拉钱。

    一共拉了一百五十万贯。

    原本李慎准备跟他那个富裕的老爹借的,然后准备借完就当个老赖。

    只不过上次借了一百万,又骗了几百万,如今老爹对他的信任度几乎为零。

    所以就算李慎说自己真的没钱了,李世民也不会把钱借他。

    李世民曾经都说了,就算把钱扔南海池里,把南海池填平了,都不会借给李慎一文钱。

    这就是狼来了的故事。

    “行了,本王没别的事情了,你去忙元正的事情吧。

    本王准备去滈河的庄园住一段时间,好好修修身,养养性。”

    李慎这段时间在家憋的不行,禁足不说,天天抄写那个祭文,结果最后还没用上。

    这让李慎憋气万分。

    “王爷禁足好像还没有结束吧?”

    王玄策提醒。

    “这还用你提醒本王?本王有脑疾,最近长安太过吵闹,需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静养。

    你就这么写折子给中书就行。

    写的严重一些,什么吐血三升之类的,或者是癔症也行,就说本王中邪了。”

    李慎白了王玄策一眼,没好气的吩咐。

    这个王玄策太死心眼,难怪灭了一国还是个散人大夫,不懂得变通。

    当天,纪王府的奏折就送到了李世民的书案前。

    李承乾看完奏折之后都觉得心里堵得慌,然后就把奏折送到他老爹那里。

    果然,李世民看完之后那叫一个气。

    这货现在都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君了,什么都敢往上写,你以为写传奇呢?

    什么脑疾,还有癔症,还怀疑是中邪了。

    哪个人能够同时得这么多病,那还有静养的必要么,直接埋昭陵算了。

    “这个逆子,真是无法无天,来人派太医去纪王府诊治。

    哼,若是有假,看朕怎么收拾他。”

    李世民立刻下旨,吩咐,这个逆子昨日刚折腾完,今日又不老实。

    没过多久,太子就回来禀报,纪王已经带人出城了,不在王府。

    李世民立刻就意识到,这个逆子是给他来个先斩后奏。

    顿时心中怒火中烧,可是没有办法,李慎已经跑了,自己又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派人把他抓回来。

    最后也只能作罢。

    而李慎此刻已经带着家眷坐着马车,与薛仁贵带来的一千纪王府侍卫汇合,

    高高兴兴的向着滈河状元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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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陇州,千阳县,这里属于北方,已经下了几场雪。

    “王掌柜,阿史那郎君,本官敬你们一杯。”

    此刻,王洪福和阿史那暕两人被千阳县县令吴锦年宴请,

    本来王洪福不想节外生枝的,可是到了这里因为天气寒冷,队伍需要补给。

    光吃干粮肯定是不行,必须得有肉食。

    于是王洪福和阿史那暕带人进城,准备买一些羊,给将士们炖一些羊汤,暖暖身子。

    结果就被千阳县县令盛情邀请共同赴宴,他负责帮忙购买羊。

    吴锦年在县令这个位置有些年同,这里距离长安比较近,过往的客商都会经过这里。

    所以这里比其他的县要富足不少。

    当听说有一队人马过境,而且还是有圣旨,吴锦年立刻就开始巴结。

    他看到了圣旨,各州县不得盘查,一路放行。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圣旨,以往看到的都是三省或者吏部的公函。

    仔细一打听,是纪王府的队伍,这富贵不就是在眼前么?

    自己在这七品县令这么多年,不就是因为没有个靠山提拔么?

    “哎呀,明府真是客气了,折煞小人。

    小人经过此地若不是有公务在身,理应拜会明府才是。

    还望明府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