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生怕她情绪激动之下,再伤到自己。

    只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把人揽在怀里。

    见她不抗拒,才敢慢慢地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别怕别怕,有我在,他没机会再伤害你了。”

    “林公子,我相信你……”

    陈灼灼靠在林羽的胸口,紧张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

    只是,依然不敢转过身去看陈贵的脸。

    林羽心疼不已,目光如箭看向疼得满脸扭曲的陈贵。

    “是你指使这些人前来坟场闹事的?”

    刚才他没认出陈贵来,此时再看,才想起这是上次来东湖湾去接陈光儿时,碰到的那个隔壁堂哥。

    看来当时没把对方打怕,这才贼心不死。

    陈贵被打断了手脚,疼得脸色铁青,知道自己被抓住,这辈子算完了。

    再看林羽身边站着陈娇娘,怀里搂着陈灼灼,心里的嫉妒犹如野草般疯狂生长,张狂大笑。

    “是我指使的又怎样?反正我该做的做成了,该看的看够了,林羽,你就是一个捡破鞋的,一双不够,你还捡两双。”

    饶是性格温顺的陈娇娘,见陈贵如此污蔑自己,气得眼睛里又蓄起了眼泪。

    这次,不用林羽动手,她弯腰捡起陈灼灼刚才救她时的竹条,朝着陈贵身上打去。

    “让你胡说八道!”

    “哈哈,打吧打吧,要不是我手脚被废,一定像刚才摸了陈灼灼一样,临死前也摸你几把……嗷!”

    陈娇娘使出浑身力气,抽打着陈贵的后背。

    林羽看到陈贵死猪不怕开水烫,对着林大力吩咐。

    “卸掉他的下巴!”

    此人完全没有了羞耻心,只想连累陈灼灼的名声,还想拖他媳妇下水。

    留着这张嘴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好咧老爷。”

    林大力抡圆右臂,一巴掌打在陈贵的腮帮子上。

    咔嚓!

    一声脆响过后,趴在地上的陈贵,脖子僵硬地扭成一个三角,舌头吐在外面,脸蛋肿得老高,却疼得他叫不出声。

    眼泪鼻涕一齐往嘴里灌。

    “唔……”

    “剩下的三十七个人,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替你们接上手脚,否则,你们和陈贵一个下场。”

    林羽看向春花和夏雨所在的草甸子,见她们低头抹眼泪,眼神一暗。

    “那边的四个人……”

    “林员外,我们说了是不是就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

    哪怕春花和夏雨因为他带人赶来,身体上没受伤害,可心理上的伤害呢?

    能用将功折罪一语带过吗?

    “大常强抢民女杖一百、罚役十年,抢盗财物,超过千两,杖一百,罚役十年,打个半死丢下山,等衙役来拿人。”

    林羽的话说完,四个青年脸上先是一片死灰。

    接着争先恐后地说出,是陈贵带他们前来拿钱,并且帮忙控制住两个婢女的。

    他们没想到事情后果会这么严重,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求饶。

    “吵得人头疼,大力!”

    “老爷你忍忍啊。”

    林大力三下五除二,再次将四人的下巴卸掉。

    又对着四人裤裆一人给了一人。

    断手断脚的四个青年,身体一阵痉挛,缩成了一个球状。

    林大力抬起脚来,一二三四,让他们顺着山坡往下滚。

    解决完陈贵这五个居心不正的淫虫,林羽看向剩余的三十二人。

    其中有不少还是上次来东湖湾打过一次照面的。

    与上次来不同的是,当时他们在河里,如今他们趴地土里。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你们是吃一堑变弱智。”

    早被吓傻的陈家叔伯们,听到林羽的嘲讽,没有一个人出声反对。

    因为他们本身,就没想过要得罪林羽。

    可谁能想到陈贵那个狗日的,竟然坑害他们。

    幸好林羽来了,但凡陈娇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了事,还牵连上陈财福的大女儿。

    整个东湖湾的佃户,只怕立刻就要断了生路!

    “林员外,陈贵打你媳妇主意的事,我们真的不知情。”

    “我们只是从陈老太家买下这片坟地,因为你媳妇爹娘的坟在这里,想着来收租子。”

    “谁知道三言两语没说到一处去,这才险些酿成大祸。”

    打断的手脚,养个三五个月能接上。

    事情不说清楚的话,他们别想在东湖湾呆下去了。

    “陈老太让你们来收租子?”

    林羽扭头看向位于村西的独木桥。

    陈老太一家住在最东头,除非天天有人在桥头等着,否则不可能这么快,便纠集了这么多人。

    还利用陈贵对娇娘不正经的心思,想要玷污她的名节。

    “上次陈老太就想让我休妻另娶,这回直接用如此下流的手段,好好好!娇娘,哪怕她是你奶奶,我也无法原谅她。”

    “林羽,就算你想原谅她,也要看看老子同不同意!”

    去城里办事的陈财福,走到半路碰到护院来报。

    说灼灼出了事,把马都抽吐沫了,匆匆赶了过来。

    他在山坡下面听到林羽教训陈贵等人时,知道发生了何事,恨不得当场弄死陈贵五人。

    等听到陈家叔伯说,这一切都是陈老太教唆的,当即对着手下的护院下令。

    “把全村人全部叫到独木桥西来,谁不来,今天过后就不是东湖湾的人了!”

    上次东湖湾的陈家人,不好好劳作,拦桥去打秋风。

    陈财福就觉得东湖湾里,有人想浑水摸鱼,可事不关己,他拿了修桥的银子,就没打算追究。

    如今,他后悔当初没有插手多管闲事,查个清楚明白,这才连累了灼灼。

    “灼灼,爹来了,快让爹看看,你受伤没有?”

    “爹……”

    陈灼灼拢了拢身上的蓝色外衣,轻轻跺了跺脚,并未挪步。

    向来风风火火的她,此时扭捏的动作,看得陈财福心里冒火,却又说不得。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只穿了白色里衣的林羽,心里清楚。

    没有林羽的话,女儿可能真的毁了。

    但想到女儿是为了救林羽的媳妇,结果把自己搭了进去,他心里堵得难受。

    “陈员外,我……”

    “羽娃子,你该称呼我啥子?”

    陈财福气冲冲地打断了林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