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皮儿被灌下的药量是平时的几百倍,足以产生幻像,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苟合之事,眼珠子翻个不停,兴奋到了极点。

    “吧唧...”

    徐大莽猛然一攥,将他变成了一个废人。

    田皮儿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倒在地上连续地抽搐,高亢的尖叫声听起来令人作呕。

    门外,一起跟来的采花贼们却听得腹下火起,哄笑不停。

    “少寨主还挺能折腾的,看来那小青衣很享受啊!”

    “一滴春香散足够让头母驴子浪翻天了,那未经人事的小妮子哪扛得住?”

    “是啊,听听这小浪蹄子的叫声,简直是欲仙欲死,哈哈...”

    只有黄脸男神色凝重,暗暗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兄弟们,少寨主平时不是个样子,恐怕有什么变故,还是我进去查看一番...”

    黄脸男刚想推门进入,被一人挡住。

    “哎哎,你干嘛?想抢第二波?少寨主都同意我来第二场了,你一边待着去!”

    被人推搡回去,黄脸男压着一口气刚想发作,其余人围了上来。

    “黄脸,兄弟几个中就属你修为最高,也会些秘法,可你总不能仗着这个老占便宜啊?”

    “对,上次你第二,上上次还是第二,都是为少寨主办事的,你一个新来的还懂不懂规矩?”

    黄脸男不好跟兄弟们扯破脸皮,只能作罢。

    见他服软,那个推搡他的采花贼得意道:

    “我提议,黄脸这次排在最后,也让他尝尝剩饭的味道!”

    听此,众贼纷纷叫好。

    黄脸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这回吃不到热乎的了。

    不久,门内的尖叫声渐渐缓和。

    张永把半死不活的田皮儿打晕后,让徐大莽抬到了佛像后面藏好。

    又模仿他的声音,唤道:

    “老子玩腻了,你们进来一个!”

    门外,立刻有人应了一声,朝黄脸男甩过去嘲讽的眼神,笑嘻嘻地推开门钻了进去。

    看来少寨主一点儿事没有,黄脸男心里生出悔意。

    嘴里嘀咕:

    “要不是老子,那些个黄花大闺女能这么容易上钩?你们这些坐享其成的家伙,真特么无耻...”

    再看进门那贼子,听了“少寨主”的话,老老实实把门扣好,却不见主子的影子,低头一看,小青衣静静躺在地上,衣服还穿的好好的,顿时生出些感动。

    “还是少寨主讲究,完事了还把衣服穿上...”

    正要扑上去撕扯,脑后忽然砸过来一拳,顿时白浆崩出,死的时候还来不及哼一声。

    “大莽,别害怕,你打死的只是一个畜生罢了。”张永小声道,“把他拖到后面,再把田皮儿扇醒...”

    “嗯,俺...俺不怕...”

    徐大莽咽了一口唾沫,抬起尸体的双腿就往后面拖,又像死猪一般把它扔到了砖头堆里。

    “啪!”

    田皮儿被打醒后,翻了几个白眼,药劲儿又涌了上来,尖叫声中一半骚一半恶心,听得人寒毛直竖。

    门外头,采花贼们却一个个心痒难耐,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泄火。

    可惜“少寨主”有令,只能一个一个进去,不能坏了采花的“规矩”。

    不一会儿,叫声又停了。

    第三位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死状和上一个一模一样。

    张永如法炮制,让徐大莽再收割一人。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七个采花大盗,除了田皮儿半疯半傻,黄脸迟疑不敢进入,其余五人都被开了瓢。

    “黄脸,你还等什么,快进来啊?”张永模仿的声音惟妙惟肖,难辨真假。

    “终于轮到我了,呵呵…”

    黄脸男刚想进去快活,忽而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嘀咕着:

    “三更半夜的,小老弟干嘛往破庙里跑?”

    他转身一瞧,正好与一个“熟人”四目相对!

    “你是那个神勇将军府的公子哥?”

    “你…你是哪个?”

    张霄惊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黄脸暗道一声不好,被人发现了?

    而此时,庙堂中,张永远远望见堂兄张霄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头猛然一炸!

    大哥啊,你这警惕性也太低了,就不知道看看情况再进来?

    “大莽,快跟我冲出去!”

    不等两人行动,黄脸男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才明白少寨主恐怕早已经凶多吉少!

    他武魄一动,黄皮子妖道闪了出来,凌空一指!

    张霄的眼神立刻变得空洞,任由黄脸男把长长的指甲怼在脖颈处。

    “嘭!”

    张永和徐大莽两人冲出,见此状,皆是现出惊色!

    “原来是你?!”

    黄脸男更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佛堂中还隐藏着其他人?

    “你们两个小屁孩把少寨主怎么样了?”

    张永盯着黄脸男尖锐的指甲,在张霄的皮肤上已经划破了一个口子。

    不禁眉头皱起。

    即便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击杀对方,却不能保证黄皮子临死的时候不会带走堂兄的性命。

    张永稳定了一下心神,淡然道:

    “你的少主子还活着,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的话,坡子城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黄脸男躲在张霄的身后,仅仅露出半截脑袋。

    “我要先确认少寨主还活着!”

    “这个没问题。”

    张永用眼神示意徐大莽,不一会儿,已经彻底疯掉的田皮儿被拎出来,重重甩在了地上。

    田皮儿口里吐着白沫,傻笑不已,而那裤裆处残留的血迹很是显目。

    “少寨主?”

    黄脸男被吓得不轻,幸亏少当家还活着,否则的话,寨主会饶得了他?

    “把少寨主交给我,否则的话,我就杀了他!”

    张永早料到对方会这么说,却仍旧是无动于衷。

    “你杀一个试试?”

    “我…”

    黄脸男当然不会真的动手。

    张霄作为他手里唯一的人质,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即便能从小屁孩儿手里逃脱,将军府也一定不会饶过他。

    怎么着也得安全地走出燕北这地界,才能无所顾忌。

    张永这边也没有放走田皮儿的打算,同样有人质在手,才有谈判的余地,人一旦交出去,堂兄可就生死未卜了。

    黄脸男知道无法从对方手里抢回少债主,气急败坏下,问:

    “你是哪家的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心机和手段?”

    张永道:

    “镇国侯府,张永。”

    一听到镇国侯府,黄脸男脸皮微微一颤。

    “原来是小侯爷,怪不得…你兄弟我带走了,要人的话,等着丧魂山寨的消息!”

    不等张永答话,黄脸男武魄一动,玄力激发之下,散出一团黄色烟雾,奇臭无比。

    人早就消失在烟雾中了。

    “霄大哥被他掳走,怕是要丢了性命,这可咋办啊?”徐大莽急得直冒汗。

    “我们有田皮儿做人质,相信丧魂山寨不敢把他怎么样…”

    张永一把拎起田皮儿:

    “大莽,你把小青衣唤醒,送回戏班,然后去镇国侯府找我。”

    “嗯,知道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