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伙计们，那个黄皮猪在做什么？”黑胖子野猪比尔捏着下巴，一副讥笑地望着杜永孝。
“好像在打电话。”
“打电话求救吗？”
“哈哈，上帝呀，他们这些黄皮猪真有趣！”
跛子帮众人肆无忌惮笑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里是他们美国人地盘，黄皮猪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份量，要不然他们跛子帮也不敢这样狂妄敲诈刘和这个华人老板。
刘和，颜雄两人有些担心地望着杜永孝。
刘和只知道杜永孝在美国有医药公司，却不知道杜永孝具体认识什么人。
对于颜雄来说，杜永孝是他干爹，干爹受辱，他这个做干儿子的就受辱。
现在那些黑鬼明显在等着看笑话，这让颜雄攒着一把汗。
至于现场最淡定的当然是杜永顺，他依旧在使劲儿啃着胡椒羊排，丝毫不理会周围发生事情。
……
电话那头。
肌肉贲张，体格高大，活像现实版“终结者”的“杀人王”奎恩嘴里嚼着口香糖，脸上刀疤不断抽搐蠕动。
与杜永孝讲完话，奎恩放下电话。
旁边一名主管级大佬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道：“怎么了，奎恩，你怎么这样表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杀人王”奎恩在FBI大名鼎鼎，他性情火爆，办事雷厉风行，又从来不畏权贵，以至于在FBI工作十年，现在依旧只是探长一枚，很难往上升迁。
但是在整个FBI没人敢小看他，因为他资历在哪儿摆着，很多大佬以前都在他手下做事，比如眼前这位乔治主管，以前就是奎恩小弟。
只不过乔治学历高，又懂得逢迎，所以升迁速度超快，现在已经是奎恩部门主管。
乔治是个念旧的人，很多时候都罩着奎恩，而奎恩也帮这个部门立下汗马功劳，两人感情极深。
见乔治发问，奎恩这才从嘴里吐出口香糖，肆无忌惮地粘在电话手柄上，回头对乔治道：“我一个朋友来到洛杉矶，遇到了点麻烦-——跛子帮现在大佬是谁？”
“好像是戴维。”
“哦，那个混蛋呀，看起来我要好好问候他一下！”奎恩刀疤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笑容。
乔治很久没看到奎恩这种杀气腾腾模样，忍不住道：“你要做什么？还有，是什么人能够让你为他这样做？跛子帮可不是好惹的！”
奎恩狰狞一笑：“是一个我很要好的朋友！是的，我欠他人情！这次他来到美国，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
“是吗？”乔治主管对奎恩这个“朋友”更加好奇。
要知道，“杀人王”奎恩一向独来独往，很少有人能够拿捏住他，更何况被他称为“朋友”！
奎恩见乔治神情诧异，哈哈一笑，拍拍乔治肩膀：“帮个忙，要是那该死混蛋戴维不听话，伱就给我人马剿灭他们！”
乔治一愣：“啊？”
奎恩：“你不吭声，那就是同意！”说完拔出腰间插着柯尔特左轮手枪，一扫转轮！
哗啦啦！
转轮飞快旋转！
啪！
奎恩把转轮扣牢，目光杀气毕现！
……
洛杉矶第十三街区。
凯撒夜总会。
跛子帮大佬“脖子”戴维正咬着雪茄跟手下吹牛自己以前威风史。
“是的，上帝呀，那次我带着七八名手下直接杀到了雅利安兄弟会，我抱着冲锋枪一阵狂扫，那帮混蛋立马倒下一大片。是的，上帝呀，当时血流成河，我的双脚陷在黏糊糊鲜血中都拔不出来！”
戴维吐一口雪茄烟雾，姿态桀骜道：“当时他们雅利安兄弟会大佬也被我一举抓获，跪在我面前祈求我原谅他。上帝呀，知道我们，我们的冲突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是的，具体来讲是为了一个婊子！”
“可我们出来混的，要的是什么？就是面子！”戴维指了指自己的脸，“他抢了我女人，我要是不弄他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大佬说的对！”
“是啊，我们男人就该为了女人而战！”
“戴维大佬就是当代拿破仑，吼吼！”
手下全都呐喊起来。
戴维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压压手，让大家安静，然后夹着雪茄指指自己的腿，“知道吗，我这条腿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跛掉的，但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的荣耀！”
“吼吼，戴维大佬了不起！”
“男人不受伤哪里还算是男人？”
手下们再次吼吼。
跛子戴维一脸傲色，正要继续吹牛逼时——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一名手下忙跑过去接听电话。
很快拿着电话跑回来：“老大，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是是是——”手下结结巴巴。
“是什么？混蛋，连话都不会说！”
“是FBI！”
“啊？”
“杀人王，奎恩！”
“啊啊啊？”戴维瞪大眼，咬着雪茄差点掉裤裆上。
“你没有听错？”
“没有！”
“赶快给我！”
“是！”
戴维可知道这个“杀人王”是臭脾气，不知道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好，我戴维！”
“戴维？跛子戴维？”奎恩语气很不客气。
“咳咳，请你尊重点，我-——”
“闭嘴！混蛋！现在听清楚，你有个手下叫野猪比尔是吗？现在立刻马上，让他给我朋友道歉，要不然我带领FBI特工扫平你们跛子帮！”
“啊？”
“啊什么啊？混蛋，听清楚！现在！立刻！马上！”
啪！
奎恩在那边挂断电话。
戴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眼皮子地下丢人，好无奈呀。
众手下全都望着他。
戴维一咬牙：“混蛋，敢威胁我！以为我跛子戴维是好惹的？混蛋，该死的！”
愤怒中，戴维拨通电话，“该死的，也不知道野猪比尔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奎恩出头！是的，该死的，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头？”
……
嬉皮士酒吧内。
野猪比尔一帮人抱着膀子，等着看热闹。
杜永孝打完电话，从怀里掏出香烟盒，弹出一支咬在嘴角，又掏出打火机，啪，点燃香烟。
杜永孝悠悠抽一口香烟，姿态惬意，悠闲。
“老大，要不要我过去教训他一顿？看他装逼样子我都烦！”一名手下对野猪比尔说道。
野猪比尔抱着膀子阴森一笑：“不用急，等他抽完烟！该死的，等会儿送他上路！”
说着话，野猪比尔摸了摸腰间匕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对于他来讲，杀死一个该死黄皮猪，小事一桩！
须臾——
杜永孝一支烟差不多抽完，这才丢到底上，用脚碾碾，朝野猪比尔等人走去。
杜永孝走到他们面前，看一眼野猪比尔道：“唔好意思，刚才你讲什么来着，舔脚趾？”
“该死！”野猪比尔上前一把抓住杜永孝衣襟，面目狰狞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这次就算上帝也保不了你！”
周围众人惊愕。
“完蛋了，这个中国人要倒霉！”
“得罪跛子帮的人，死路一条！”
这些客人纷纷议论，看着杜永孝，像在看一个死人。
刘和也是大惊失色，生怕杜永孝出什么意外。
颜雄更是紧张到爆，生怕杜永孝出事。
细佬杜永顺这时候却站了起来，他看着老哥杜永孝，只等杜永孝一声令下，他就要灭了这些黑鬼。
杜永孝被野猪比尔抓着衣襟，神情淡定，“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主动松开，然后赔礼道歉！”
“你说什么？嘎嘎！”野猪比尔怒极反笑。
其他跛子帮众人也全都讥笑起来。
“我没听错吧？”
“这个自大的黄皮猪！”
没等他们笑完——
突然——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众人一惊，不由自主一起望向吧台电话。
众目睽睽下，老板迪亚哥急忙跑过去接听电话。
很快，迪亚哥拿着电话，模样有些胆怯地朝着野猪比尔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找你的！”
“呃，找我的？哪个混蛋找我？”
“他说是你老大，叫什么戴维！”
野猪比尔一愣。
三名手下也奇异地望着他。
野猪比尔不得不先松开杜永孝衣襟，对杜永孝道：“你这黄皮猪等着，等我接完电话再收拾你！嘎嘎！”
野猪比尔说完迈着六亲不认步伐朝着吧台走去，接过迪亚哥手中电话，脸色立马恭敬道：“你好戴维老大，我是野猪比尔，您老有什么吩咐！”
“该死的混蛋！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上帝呀，我要杀了你！是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电话那头传来戴维咆哮声。
野猪比尔吓得一哆嗦，猛缩脖子：“不是啊老大，到底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在酒吧里？你是不是得罪了一个中国人？上帝呀，你知道刚才谁打电话过来，FBI！没错，就是FBI那个杀人王奎恩！”
戴维继续在电话里咆哮，骂的野猪比尔狗血淋头。
“现在！立刻！马上！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祈求这个中国人原谅，是的，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活埋！说到做到！”
啪！
跛子戴维挂断电话。
野猪比尔拿着电话，整个人傻乎乎，处于石化状态。
活埋？
祈求原谅？
“老大，发生什么事情？”
三名手下过来询问。
野猪比尔一句话也不说。
脸色阴沉。
他放下手中电话。
酒吧内所有人看着他。
野猪比尔转身朝着杜永孝走去。
颜雄和刘和再次紧张起来，生怕这个黑鬼对杜永孝不利。
其他顾客也窃窃私语：“中国人要倒霉了！”
“是啊，没得救了！”
老板迪亚哥也闭了眼，没想到今天这里会发生如此恐怖事件-——他等着看杜永孝血溅五步。
气氛异常紧张。
啪啪啪！
野猪比尔终于走到了杜永孝面前。
杜永孝望着他，神情淡定。
众人等着野猪比尔出手——
不料——
噗通一声！
野猪比尔直接跪倒在杜永孝面前。
在众人惊愕中，开口道：“对不起，我错了！上帝呀，我祈求你的原谅！”
轰！
现场炸开。
“怎么回事儿？”
“我有没有听错？”
“桀骜不驯的野猪比尔竟在求饶？”
现场众人脑袋一阵混沌。
刘和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颜雄先是一愣，继而鼓掌：“哈哈，干爹不亏是干爹，我崇拜你！”
杜永顺看着野猪比尔跪在哥哥面前，嘿嘿傻笑，这种场面他见多。
三名手下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大会突然给那个可恶黄皮猪下跪。
“比尔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你——”
没等他们说完，野猪比尔回头朝他们吼吼：“不想死的，全部给我跪下！”
“啊？”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野猪比尔目露凶光，“让我讲第二遍吗？该死的！”
三人闻言再不犹豫，噗通，噗通，分别朝杜永孝跪下。
他们可清楚的狠，野猪比尔心狠手辣，向来说得出做得到，说要杀他们，就一定会杀了他们。
现场众人再次眼前一幕惊呆。
刚才还横行霸道四人组，此刻竟然一起朝杜永孝下跪，姿态卑微！模样凄惨！
杜永孝背着手，看着眼前跪着四人，淡淡道：“想活命？”
“是的！”野猪比尔忙道，“希望您给个机会，上帝呀！我真心祈求你的原谅！”
杜永孝笑笑：“你刚才讲要帮我舔脚趾，不过很可惜，想要帮我舔脚趾的人有很多，至于你，还不够格！”
野猪比尔老脸红的不能再红，杜永孝这种无形装逼，直接把野猪比尔自尊心碾压粉碎。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野猪比尔一喜，“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到的！是的，只求你饶恕我！”
杜永孝笑了，背着手，微微俯下身子盯着野猪比尔。
野猪比尔只觉杜永孝眼神犀利如刀，直接刺入他肺腑，把他看得透透。
野猪比尔忙把目光闪避过去，不敢再和杜永孝对视。
“现在我教你唱一首歌，你要记牢，记不住，就打脸！好不好？”杜永孝笑得很开心。
“呃，学歌？”野猪比尔愣住。
其他三人也愣住。
杜永孝问最后一句，“好是不好？”语气不善。
“好好好！当然好！”
“是啊，我们学的！”
“那么好，现在跟着我学第一句，中文哦-——”杜永孝咳嗽一声：“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本章完)
“好像在打电话。”
“打电话求救吗？”
“哈哈，上帝呀，他们这些黄皮猪真有趣！”
跛子帮众人肆无忌惮笑起来。
在他们看来，这里是他们美国人地盘，黄皮猪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份量，要不然他们跛子帮也不敢这样狂妄敲诈刘和这个华人老板。
刘和，颜雄两人有些担心地望着杜永孝。
刘和只知道杜永孝在美国有医药公司，却不知道杜永孝具体认识什么人。
对于颜雄来说，杜永孝是他干爹，干爹受辱，他这个做干儿子的就受辱。
现在那些黑鬼明显在等着看笑话，这让颜雄攒着一把汗。
至于现场最淡定的当然是杜永顺，他依旧在使劲儿啃着胡椒羊排，丝毫不理会周围发生事情。
……
电话那头。
肌肉贲张，体格高大，活像现实版“终结者”的“杀人王”奎恩嘴里嚼着口香糖，脸上刀疤不断抽搐蠕动。
与杜永孝讲完话，奎恩放下电话。
旁边一名主管级大佬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道：“怎么了，奎恩，你怎么这样表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杀人王”奎恩在FBI大名鼎鼎，他性情火爆，办事雷厉风行，又从来不畏权贵，以至于在FBI工作十年，现在依旧只是探长一枚，很难往上升迁。
但是在整个FBI没人敢小看他，因为他资历在哪儿摆着，很多大佬以前都在他手下做事，比如眼前这位乔治主管，以前就是奎恩小弟。
只不过乔治学历高，又懂得逢迎，所以升迁速度超快，现在已经是奎恩部门主管。
乔治是个念旧的人，很多时候都罩着奎恩，而奎恩也帮这个部门立下汗马功劳，两人感情极深。
见乔治发问，奎恩这才从嘴里吐出口香糖，肆无忌惮地粘在电话手柄上，回头对乔治道：“我一个朋友来到洛杉矶，遇到了点麻烦-——跛子帮现在大佬是谁？”
“好像是戴维。”
“哦，那个混蛋呀，看起来我要好好问候他一下！”奎恩刀疤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笑容。
乔治很久没看到奎恩这种杀气腾腾模样，忍不住道：“你要做什么？还有，是什么人能够让你为他这样做？跛子帮可不是好惹的！”
奎恩狰狞一笑：“是一个我很要好的朋友！是的，我欠他人情！这次他来到美国，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他！”
“是吗？”乔治主管对奎恩这个“朋友”更加好奇。
要知道，“杀人王”奎恩一向独来独往，很少有人能够拿捏住他，更何况被他称为“朋友”！
奎恩见乔治神情诧异，哈哈一笑，拍拍乔治肩膀：“帮个忙，要是那该死混蛋戴维不听话，伱就给我人马剿灭他们！”
乔治一愣：“啊？”
奎恩：“你不吭声，那就是同意！”说完拔出腰间插着柯尔特左轮手枪，一扫转轮！
哗啦啦！
转轮飞快旋转！
啪！
奎恩把转轮扣牢，目光杀气毕现！
……
洛杉矶第十三街区。
凯撒夜总会。
跛子帮大佬“脖子”戴维正咬着雪茄跟手下吹牛自己以前威风史。
“是的，上帝呀，那次我带着七八名手下直接杀到了雅利安兄弟会，我抱着冲锋枪一阵狂扫，那帮混蛋立马倒下一大片。是的，上帝呀，当时血流成河，我的双脚陷在黏糊糊鲜血中都拔不出来！”
戴维吐一口雪茄烟雾，姿态桀骜道：“当时他们雅利安兄弟会大佬也被我一举抓获，跪在我面前祈求我原谅他。上帝呀，知道我们，我们的冲突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是的，具体来讲是为了一个婊子！”
“可我们出来混的，要的是什么？就是面子！”戴维指了指自己的脸，“他抢了我女人，我要是不弄他以后还怎么出来混？”
“大佬说的对！”
“是啊，我们男人就该为了女人而战！”
“戴维大佬就是当代拿破仑，吼吼！”
手下全都呐喊起来。
戴维虚荣心得到充分满足，压压手，让大家安静，然后夹着雪茄指指自己的腿，“知道吗，我这条腿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跛掉的，但我不后悔，因为这是我的荣耀！”
“吼吼，戴维大佬了不起！”
“男人不受伤哪里还算是男人？”
手下们再次吼吼。
跛子戴维一脸傲色，正要继续吹牛逼时——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一名手下忙跑过去接听电话。
很快拿着电话跑回来：“老大，你的电话！”
“谁打来的？”
“是是是——”手下结结巴巴。
“是什么？混蛋，连话都不会说！”
“是FBI！”
“啊？”
“杀人王，奎恩！”
“啊啊啊？”戴维瞪大眼，咬着雪茄差点掉裤裆上。
“你没有听错？”
“没有！”
“赶快给我！”
“是！”
戴维可知道这个“杀人王”是臭脾气，不知道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你好，我戴维！”
“戴维？跛子戴维？”奎恩语气很不客气。
“咳咳，请你尊重点，我-——”
“闭嘴！混蛋！现在听清楚，你有个手下叫野猪比尔是吗？现在立刻马上，让他给我朋友道歉，要不然我带领FBI特工扫平你们跛子帮！”
“啊？”
“啊什么啊？混蛋，听清楚！现在！立刻！马上！”
啪！
奎恩在那边挂断电话。
戴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在眼皮子地下丢人，好无奈呀。
众手下全都望着他。
戴维一咬牙：“混蛋，敢威胁我！以为我跛子戴维是好惹的？混蛋，该死的！”
愤怒中，戴维拨通电话，“该死的，也不知道野猪比尔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奎恩出头！是的，该死的，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头？”
……
嬉皮士酒吧内。
野猪比尔一帮人抱着膀子，等着看热闹。
杜永孝打完电话，从怀里掏出香烟盒，弹出一支咬在嘴角，又掏出打火机，啪，点燃香烟。
杜永孝悠悠抽一口香烟，姿态惬意，悠闲。
“老大，要不要我过去教训他一顿？看他装逼样子我都烦！”一名手下对野猪比尔说道。
野猪比尔抱着膀子阴森一笑：“不用急，等他抽完烟！该死的，等会儿送他上路！”
说着话，野猪比尔摸了摸腰间匕首，脸上露出一丝残忍，对于他来讲，杀死一个该死黄皮猪，小事一桩！
须臾——
杜永孝一支烟差不多抽完，这才丢到底上，用脚碾碾，朝野猪比尔等人走去。
杜永孝走到他们面前，看一眼野猪比尔道：“唔好意思，刚才你讲什么来着，舔脚趾？”
“该死！”野猪比尔上前一把抓住杜永孝衣襟，面目狰狞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这次就算上帝也保不了你！”
周围众人惊愕。
“完蛋了，这个中国人要倒霉！”
“得罪跛子帮的人，死路一条！”
这些客人纷纷议论，看着杜永孝，像在看一个死人。
刘和也是大惊失色，生怕杜永孝出什么意外。
颜雄更是紧张到爆，生怕杜永孝出事。
细佬杜永顺这时候却站了起来，他看着老哥杜永孝，只等杜永孝一声令下，他就要灭了这些黑鬼。
杜永孝被野猪比尔抓着衣襟，神情淡定，“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主动松开，然后赔礼道歉！”
“你说什么？嘎嘎！”野猪比尔怒极反笑。
其他跛子帮众人也全都讥笑起来。
“我没听错吧？”
“这个自大的黄皮猪！”
没等他们笑完——
突然——
叮铃铃！
电话响了。
众人一惊，不由自主一起望向吧台电话。
众目睽睽下，老板迪亚哥急忙跑过去接听电话。
很快，迪亚哥拿着电话，模样有些胆怯地朝着野猪比尔说道：“那个，不好意思-——找你的！”
“呃，找我的？哪个混蛋找我？”
“他说是你老大，叫什么戴维！”
野猪比尔一愣。
三名手下也奇异地望着他。
野猪比尔不得不先松开杜永孝衣襟，对杜永孝道：“你这黄皮猪等着，等我接完电话再收拾你！嘎嘎！”
野猪比尔说完迈着六亲不认步伐朝着吧台走去，接过迪亚哥手中电话，脸色立马恭敬道：“你好戴维老大，我是野猪比尔，您老有什么吩咐！”
“该死的混蛋！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上帝呀，我要杀了你！是的，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电话那头传来戴维咆哮声。
野猪比尔吓得一哆嗦，猛缩脖子：“不是啊老大，到底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在酒吧里？你是不是得罪了一个中国人？上帝呀，你知道刚才谁打电话过来，FBI！没错，就是FBI那个杀人王奎恩！”
戴维继续在电话里咆哮，骂的野猪比尔狗血淋头。
“现在！立刻！马上！老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祈求这个中国人原谅，是的，要不然我一定把你活埋！说到做到！”
啪！
跛子戴维挂断电话。
野猪比尔拿着电话，整个人傻乎乎，处于石化状态。
活埋？
祈求原谅？
“老大，发生什么事情？”
三名手下过来询问。
野猪比尔一句话也不说。
脸色阴沉。
他放下手中电话。
酒吧内所有人看着他。
野猪比尔转身朝着杜永孝走去。
颜雄和刘和再次紧张起来，生怕这个黑鬼对杜永孝不利。
其他顾客也窃窃私语：“中国人要倒霉了！”
“是啊，没得救了！”
老板迪亚哥也闭了眼，没想到今天这里会发生如此恐怖事件-——他等着看杜永孝血溅五步。
气氛异常紧张。
啪啪啪！
野猪比尔终于走到了杜永孝面前。
杜永孝望着他，神情淡定。
众人等着野猪比尔出手——
不料——
噗通一声！
野猪比尔直接跪倒在杜永孝面前。
在众人惊愕中，开口道：“对不起，我错了！上帝呀，我祈求你的原谅！”
轰！
现场炸开。
“怎么回事儿？”
“我有没有听错？”
“桀骜不驯的野猪比尔竟在求饶？”
现场众人脑袋一阵混沌。
刘和张大嘴巴，难以置信。
颜雄先是一愣，继而鼓掌：“哈哈，干爹不亏是干爹，我崇拜你！”
杜永顺看着野猪比尔跪在哥哥面前，嘿嘿傻笑，这种场面他见多。
三名手下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大会突然给那个可恶黄皮猪下跪。
“比尔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你——”
没等他们说完，野猪比尔回头朝他们吼吼：“不想死的，全部给我跪下！”
“啊？”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野猪比尔目露凶光，“让我讲第二遍吗？该死的！”
三人闻言再不犹豫，噗通，噗通，分别朝杜永孝跪下。
他们可清楚的狠，野猪比尔心狠手辣，向来说得出做得到，说要杀他们，就一定会杀了他们。
现场众人再次眼前一幕惊呆。
刚才还横行霸道四人组，此刻竟然一起朝杜永孝下跪，姿态卑微！模样凄惨！
杜永孝背着手，看着眼前跪着四人，淡淡道：“想活命？”
“是的！”野猪比尔忙道，“希望您给个机会，上帝呀！我真心祈求你的原谅！”
杜永孝笑笑：“你刚才讲要帮我舔脚趾，不过很可惜，想要帮我舔脚趾的人有很多，至于你，还不够格！”
野猪比尔老脸红的不能再红，杜永孝这种无形装逼，直接把野猪比尔自尊心碾压粉碎。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野猪比尔一喜，“是什么，我都可以做到的！是的，只求你饶恕我！”
杜永孝笑了，背着手，微微俯下身子盯着野猪比尔。
野猪比尔只觉杜永孝眼神犀利如刀，直接刺入他肺腑，把他看得透透。
野猪比尔忙把目光闪避过去，不敢再和杜永孝对视。
“现在我教你唱一首歌，你要记牢，记不住，就打脸！好不好？”杜永孝笑得很开心。
“呃，学歌？”野猪比尔愣住。
其他三人也愣住。
杜永孝问最后一句，“好是不好？”语气不善。
“好好好！当然好！”
“是啊，我们学的！”
“那么好，现在跟着我学第一句，中文哦-——”杜永孝咳嗽一声：“学习雷锋好榜样，忠于革命忠于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