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还去吗?”云雅乔笑着问道。

    “去……当然去。”我毫不犹豫回道。

    经过连续三天地狩猎,我的伪命树可谓是枝繁叶茂、绿树成荫,命力树叶生长到二十二米,照这个势头下去,两天内我必抵达笔记方寸境。

    可是三天观察,我讶异地察觉到未知物的越来越多,以成果为例,第一晚四只,第二晚九只,到了第三晚直接飙升至二十一只,毫不夸张地说出门三步一小,五步见弑,万幸没有超过级类。

    这时,赵金河推门而入,先是猛喝了口水,气喘如牛道:“我的妈啊……不得了,鬼都会抱团出现了,刚刚……我和孙嫦雪走着走着迎面飘了好多阿飘,咦——。”

    “嫦雪呢?”

    “不知道啊!”

    “人丢了你都不知道,你可真行……”看见赵金河我顿时气不打一处,他这个性格啊,早晚要吃亏。

    “雅乔,我们出去找,老赵守家。”

    安排好一切后,我与云雅乔同出,“能找到孙嫦雪笔记本的位置吗?”

    云雅乔屏息凝神,许久后说道:“西南方向。”

    “好。”

    有了云雅乔的定位我们一路朝着西南方向而去,路上偶遇郑安和周紫菱,我惊诧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郑安:“我们一直在这,反倒是你们……”

    “孙嫦雪不见了,我们在找她。”

    周紫菱:“啊?你们弄错了吧,刚刚我们还看见她……和赵金河一起。”

    “赵金河?”

    我与云雅乔对视一眼,大呼不好,“被骗了,快回去。”淦,光明正大偷家。

    四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等到家看见赵金河模样地未知物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凝视着我们。

    “你是谁。”

    未知物微笑着向我们打招呼,“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叫衡鬼,擅长伪装。”

    第一次见会自我介绍的鬼,后来我们知道了它这么做的勇气从那儿来,傀段,甚至离凕段一点。

    “你来这里不会只是和我们打哈哈吧。”

    衡鬼道:“当然,我是来帮你们的。”

    “此话何意?”

    “你们不觉得雨下的太久了吗?”雨是下了很久,但……和它有什么关系,“不妨告诉你们,这场雨乃由妖故意为之,目的是突破更高境界,而它的成长对我们、你们都是不利地表现,所以我希望我出情报,你们出力……”

    妖为银竹、更高境界、对不利,即其他,我们敏锐地从中提取有用的讯息。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们的敌人是相同的。”

    孙嫦雪:“我们很弱,为什么找我们?”

    “东边有你们想要的答案,再会儿……”衡鬼留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原地。

    ……

    “使节。”

    “使节!”

    “使节……”

    明说瀞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几天大家辛苦了,都下去休息吧。”

    三人:“是。”

    三天围杀,仅剩下那个乙道还没找到,危机一天不解,觉一天睡不好。

    “想那么多,出去走走吧。”

    明说瀞走在大街上,命力护体,雨势丝毫影响不到她,近期发生的是令她惶惶不可终日,到底怎么回事……

    “姑姑!?”

    声音好熟悉,明说瀞缓缓抬起头,眼前站着的正是她世上唯一地亲人,“姑姑!”

    “小明?小明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寿木市吗?”

    并非明说瀞不喜明尘世,而是此时不是见面的最佳时机,明说瀞原以为自己能在记忆掠夺战上见一面,不曾想在这……

    “我……我听人说,这里有机缘。”妖的事要不要和姑姑说,我还在思考。

    “她是谁。”姑姑注意到我身后的云雅乔,讶异道。

    “她是……我一起的伙伴,云雅乔。”

    “姑姑好。”

    “你好。”二人虽是初次见面,姑姑却也和蔼。

    衡鬼所说四人原想一起前来,可郑安声称自己有别事要忙,最后只好二人前来探个究竟,谁想在这里遇见姑姑。

    姑姑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聊吧,顺便和我讲讲你的生长历程。”

    于是我们找了家坚持营业地三楼餐厅,边吃边聊。

    我简单想姑姑说了下近几月的动向,即近期打算,这方面我还是比较依赖姑姑的,毕竟是老笔记人。

    姑姑抿了口茶,说:“马上方寸了吧。”

    “姑姑看出来了,我这……算快算慢?”

    “一般,倒是你旁边女孩颇有几分天赋。”姑姑深邃眼眸下藏着探究地意味。

    “行了,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姑姑……”见姑姑要走,我赶忙问道:“那件事……”

    “放心,你姑姑出马保证手到擒来,回去吧……”

    姑姑都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虽不见姑姑出手,我却相信她,这大概就是亲情之间的信任吧。

    明说瀞回到藏身地一个人发呆,因为衡鬼,她们一行人一直隐藏地极好,衡鬼却能知晓她们地位置,是不是说有人在监视她们呢?

    “但愿是我杞人忧天……”

    ……

    另一边,我离开餐厅后郁郁寡欢,直接将担忧二字写在脸上,连连叹息,“害~”

    “你怎么了,一直在叹气……因为你姑姑?”

    我转身看向云雅乔,“和姑姑没关系,你不觉得奇怪吗?衡鬼不仅知道周紫菱家,还了解这场雨背后的谋划,甚至知晓姑姑的行踪,天上真的会掉馅饼吗?”

    “理是这个理,那它图什么?你姑姑可是堇段使节。”

    “是啊,它到底图什么呢,真是我想多了?”

    云雅乔:“一直紧绷着神经不好,适当放松也很重要。”

    “说得对,天塌了自有高个子顶着,我们小虾米瞎担心什么,三月后的记忆掠夺战才是重中之重。”

    相同前因后果后,心情豁然开朗,不过那些未知物可要遭老罪咯,每生长一厘米都是对日后生命地保障,不可大意。

    就三天收获我粗略数了下,约八百片伪命叶(设定成年伪命树约达三千五百片,少了点是少了点,但毕竟是设定,且伪命树也不可能只有一颗),反观命力树显得可怜些,我要不要多去方水村,可一想到每次九死一生,便冷静下不少。

    道曰: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