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恶魔奸佞害无辜麦溪百姓抓贼人

    清风慰轻雨,流水梳浮萍。

    浴火燃未烬,映照善恶心。

    黎民求安乐,贪欲害苍生。

    光耀千里外,圣主终会来。

    窦搓靖冲进德善存屋里,把德善存拉到院子,逼迫其交出财物,德善存看着这些蒙面人的装束就是知道是王廷之人。

    这一天从自己到凤凰岭小麦溪第一天就做好的准备,他们或许是冲着德高而来,或者是因勤里而为。自己之所以没去海晏就是为儿子阻挡恶人,替儿子受过。

    德善存说:“我一孤老头子,有什么财物,就这点地方,你们想要都拿了去。”

    数十个兵士挤进屋里,黑咕隆咚,又找不到灯火,乱翻乱砸一统。窦搓靖见众人一无所获,气急败坏的一脚踢在往袁宏的裆部,怒吼道:“都给老子无翻,尼玛他们还有女人,老子什么都没有,找不到都去吃屎!”

    疼的袁宏在地上打滚,双手捂住下体“嗷唠.....嗷唠”,不停的叫唤。

    一旁兵士朱张元抓捉一手提刀,一手抓住德善存威胁道:“去,拿出来,饶你一命,不然......”他话还没说完,身后众人拥撞过来,朱张元无法收刀,利刃插进德善存胸口。

    等窦搓靖感觉德善存异样,再看朱张元奋力往外抽刀。窦搓靖声嘶力竭,喊到一半才知道自己正在做贼,挥刀乱砍一通,两三个人倒在血泊之中,五六个鬼哭狼嚎,众人才停止拥挤,德善存已停止了呼吸。

    窦搓靖朝着朱张元的脑袋就是一刀,还不解恨,恶狠狠的骂道:“坏老子好事......”

    屋里的管莫斜大喊喊道:“找到啦.....找灯啦。”随即屋里亮起灯光。

    窦搓靖挥刀走到屋门口,对身边的士兵说:“刘通、游臣飞、闫香波你们三人进屋找东西,其他人四周警戒,都给老子憋嘴,生怕人不知道?”

    众人也知道抢劫之物,自己也得不到,并且这疯狗发疯自己小命都不保,众人四散。

    四个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干菜、藤竹笼子等被打砸一地,刘通出来对窦搓靖说:“没有,这死老倌藏哪里啦?”

    窦搓靖看看四周,从闫香波手里夺过来猪油蜡烛,走到房间指挥着刘通和游臣飞把床翻到一边,被褥撤飞丢弃脚下,用刀在床下胡乱的翻找,依然一无所获。

    他边后撤边喊:“都滚出去......”话还没说完,随手把蜡烛丢在脚下棉絮里。

    火苗窜起老高,他一个跳跃跳出屋外,屋里的刘通、游臣飞、闫香波和管莫斜成火人冲到院子里径直跑进水沟。

    窦搓靖把人找齐身边,说:“死的扔进火里。”

    不能走的也扔进去,几个轻伤者挣扎着爬起来。重伤者声嘶力竭求饶,但还是被扔进了大火,从火里出来又被推进去,凄惨悲嚎不忍见闻。

    远处传来喊叫声:“张大爹,三孩,他大娘,德老爹家里起火啦,快去救火啊......”

    窦搓靖带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崔庆书刚进茶家的院子,就看见东北方向火光冲天,茶佟在屋里听见救火声,就忙出来,看见数十人黑衣蒙面,明晃晃的利刃钢刀而来,边拿门口的扁担边喊:“你们什么人.......”

    他本想给隔壁屋里的女人报警,但话还没说完,一支雕翎箭飞进他左肩上,他疼哎呀大叫,紧紧抓住手上的扁担试图挥舞反抗。

    崔庆书令身后的兵士关门,但对面张魁卫出来救火,还是察觉了茶家院子内外的动静。拎着盆打开茶家虚掩的门,被里面的士兵一刀砍断了头颅,整个身体摇晃一下扑倒在地,后面其妻子过来拉张魁卫,看到门内有人,张奎卫整个身子倒地,头耷拉下来,血流满身满地,她吓得把手里水桶扔低,张口结舌,瘫坐于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门里的兵士出来一刀刺死,兵士看五人注意就紧紧的关了院门。

    茶佟被乱动砍死,茶喜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也听见了邻里呼喊救火声,从屋里走出来,两个兵士扑过去,一个堵嘴,一个反手抓拿,把茶喜扑倒在地,要行不轨之事。

    崔庆书把令人踢飞,命令身边的大个胡妥妥道:“捆起来装麻袋里,扛走,快。”

    邻居孟非经过茶佟家门口,被差点没绊倒,低头看躺着两个人,仔细看才辨认出是张魁卫和其妻子魁卫嫂,一个头掉一边,一个胸前插把刀,身上和地上黑乎乎,黏在手上,用鼻子疑闻血腥浓郁,才知道两人死了,他死命的大喊:“快来人啊,茶老爹家门口杀人啦,魁卫被杀啦。”

    听见呼喊的人,有人拿盆带桶抄家伙,围住了茶佟门前。

    里面的崔庆书听到里面的动静,令道:“肃昆篓你带十个人挡住大门,向毛三你带胡妥妥从后院翻墙出去。”

    晚上睡不踏实的勤里下床小结,听得人喊救火,他问魏峒说:“何处着火?”

    魏峒着急的说:“知道老爷睡的晚,就没给您说,我德善存家,火很大,怕是着了一会了。”

    “还不快去救人救火?”

    魏峒说:“德老汉小心谨慎,不会自燃起火,很是蹊跷。我们家老弱几人,我恐怕?”

    身旁的罗锡也听清楚了魏峒的话,心里念叨:“上天保佑,还是德高这孩子心细,督促着刚把玲珑娘两个弄走。”

    巧银和年老的家丁都齐齐的站在门外,听从勤里大人的吩咐。

    勤里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猜测,摆摆手说:“巧银留家里,你们几个赶紧去,别有个三长两短。”

    孟非两个儿子孟凡成和孟凡亮,四十多岁,个子很高,在麦溪村算是身强力壮者,也有主见。听见父子惊恐万状,一人跑回家拿根锄头跑出来,才知道贼人少了人,就藏匿于茶佟家里,其庭院原来是竹篱笆,自去年才垒土成墙,一人多高。

    孟凡亮跳起来看院内,对众人喊道:“都拿家伙什,里面贼人很多。”他一说贼人很多,众人多胆怯,都想走。

    孟凡成喊道:“他们杀了人了,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下一个被害的可能就是我们自己。”

    孟凡成说:“应该是一众所为,那大火红透天,烈火难救,已有人去了,这里贼人为害,茶老爹一家不得不救,二花婶,你去快去告诉勤里老爷,我们在这里守着。”

    孟凡亮对哥哥孟凡成说:“光守着不行,里面没有动静,我们也有三四人了,这父女两个怎么样了?”

    肃昆篓心虚胆怯,听外面说告知勤里老爷,他知道勤里是东觉的父亲,很清楚东觉在滇海的分量和地位,转头又看见崔庆书带人消失于屋后。外面撞门,他对身边兵士说:“快撤.....”

    门被撞开,孟凡成兄弟挥舞着镰刀棍棒冲进来,刚转到墙角寻找翻墙的崔庆书听见喊杀之声,又看见肃昆篓众人连滚带爬,以为被所少人围困,他奋力蹿上墙头大喊:“快跑......”

    茶喜在麻袋里挣扎,胡妥妥扛着人,尝试了几次都没有爬上墙头,身后的向毛三往麻袋上砍了一刀,说:“我们被包围了,把麻袋扔了,快逃.......”

    胡妥妥扔下麻袋,翻墙跑了,其众翻墙的翻墙,四散而逃。

    孟凡亮看贼人数十,他伸手制止众人,小声告诉孟凡成说:“慢点,不能太急。”两人带众人气盛高呼:“放向武器,面壁包头,否则格杀勿论。”

    六十人,跑了四十多,被踩踏撞伤的有五六个,没跑的丢了手中武器,面墙抱头哀求。

    孟凡成两人赶紧收了贼人的兵器,后面的众人拿了绳索把抱头的贼人都捆起来,找了衣服布衫蒙其眼睛,搜身押起来。

    二花婶慌慌张张向勤家跑来,和正出门的魏峒众人撞个满怀,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口不能言。

    众人认识这二花婶,平时能说会道,张家长李家短,人勤心善,好张罗事,现在惊慌失措,丢了魂一样,魏峒对身后黄筒贴几个说:“你们快去救火,救人......”

    二花婶也蹲在地上张开双臂拦住了黄筒贴,魏峒尊在二花婶面前说:“二花婶,您别着急,慢慢说。”

    “杀人啦.......”她大喘气,深呼吸说:“贼人在茶喜家里,杀了张魁卫公母......快.......告知勤里老爷......”

    三顺从西北踉跄的跑过来,看见魏峒急报说:“德老爹烧没了,隐约见屋中数条十尸体,辨不出来,我去报告勤里老爷。”

    “此时,勤里老爷,势单力薄,自身难保。”魏峒辩说无义,他对众人说:“快拿家伙,去茶家,三顺,你也去,抓贼人。”

    勤里听见动静,再次走出房屋,魏峒说:“黄筒贴,你留下,保护老爷,以防贼人,你和二花婶一起告知老爷此事。”说着带着众人向茶家冲去。

    魏峒冲到茶家门口,孟家兄弟押着人往外走,看见魏峒说:“五六十个,跑了多半,抓了十五个,死伤了三四个,请勤里大人定夺,茶老爹被杀,茶喜受伤。”

    魏峒说:“再找些绳索,一定要捆绑好。”

    他把孟凡亮和孟凡成扯到一边,说:“这是王廷的兵士,赶紧找个跑的快的,把此事报告给东觉大人,想办法通知黄标的亲卫凤城。凡成这事你去办,把人都关张魁卫家,他独子不在,正好没人,分开关押,一定要看好。”

    魏峒看孟凡成离开,继续对孟凡亮说:“你找两人把茶喜送到勤里老爷家里,我们一起去见老爷。”

    孟凡亮找来十八岁的侄子孟小彤,这孟小彤身高不足七尺,自诩胸怀大志,不好耕种,懒务农,但秉性善直,每天睡到自然醒,孟凡亮眼里就是渣到家了,不成器,让父母操心揪心,又无计可施,睡醒后,另一帮小屁孩,练兵习阵,胡乱嬉戏征杀,上山下河,爬树捉鸟打鸡,人见人嫌的孩子王。孟凡成知其心高气傲,天生飞毛腿,练就百发百中的弹射弓打。

    他对伙伴说:“我佩服东觉大人,官拜大匠,建造天下无双王城。但我也嫌弃他,这么多人众,为何不赶走恶魔?犹如火龙果将军一样,给滇海安居乐业,如果有机会,我乃火龙果将军麾下一大将军,封碑西山岛,永垂不朽。”还私自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孟助天。

    “嗤......”孟小彤对叔父挖苦刺激嗤之以鼻的说:“小菜一碟,抚仙、海晏,就是西山岛我都给你跑了去。”

    说完准备撒丫子,孟凡成扯住他说:“推荐一个,和你一样的给我。”

    孟小彤喊道:“副将张天雷。”

    被孟小彤喊的张新稳置若罔闻,他走过去一巴掌拍在张新稳肩膀上说:“你就是张天雷,我们的机会到了,现在你听孟凡成大人的指挥,我有重任在身。”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十五岁的张新稳装作大人的模样,心智未成熟,也是个顺毛驴,不过,身手还可以,活着进入黄标府邸不被注意。他弓手向孟凡成施礼,问道:“大人,请吩咐末将。”

    孟凡成激他说:“此事关乎滇海黎民生死,你敢不敢去黄标府邸面见其亲卫凤城?”

    “有何不敢?”

    孟凡成叮嘱道:“要秘密而为,安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