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黑夜对抗有输赢霹雳闪电救袁飞

    烟霞出苍山,碧波荡洱海。

    风花藏雪月,晴月起波澜。

    古城如诗歌。绝唱永流传。

    山水有纪念。英雄出少年。

    风起云涌,夜空的云层如同密不透空森林,低垂到水面,霹雳一道闪电,如同祭坛前夜空的篝火,火光炸裂,四散而开,瞬间夜如白昼,只是一刹那。

    张风景、梁宇和费力出现在裴至安面前,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就闪电一瞬间,裴至安的惊慌写在脸上,他大惊失色,大喊到:“敌人来了,小心......”

    话还没说完,他左摇右摆,极力挣扎,想挣脱对方三人的控制,无奈,对方手如铁钳,嘴被强制的塞进一团东西,脑后一热,就失去了知觉。

    左右两边的陈学良和孙学林众人也看见裴至安身边人影簇拥,听见其惊呼报警,四周重新恢复了黑暗。

    只听得裴治安的分队的包从众、潘飞健和纪怀想同时喊道:“陈学良、孙学林快来支......”话音未落,被刘工、浦连胜、褚响雷和谢瑞平,两人一组,把裴至安、包从众和潘飞健捉拿捆绑,纪怀想就地翻滚,逃出了包围圈。

    喜旺配合着其外围警戒,能在黑夜中分工合作,简直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张风景发出撤离的信号,众人连抬带背,把俘获的四人向鹿卧山营地转移。

    暴雨突如而至,掩盖洱海波浪,山林松涛。裴至安的呼叫,让刚到水边的水鬼全季收、水狐狸白全胜全身一个激灵,大雨如注,全季收低语白全胜道:“敌人来的好快,龙卫真有这么牛逼?还是.......这么远,白......队长肯定听不见,我去报信?”

    白全胜道:“我们也是灵卫,不要乱了方寸,按计划执行。”

    白袁飞确实没有听到有人喊叫,但闪电中,他似乎看到了人影,也嗅到了危险,他发出警告,让队员后撤。

    闪电过后,狂风暴雨,突如其来,赵虎也措手不及,他屏声静气,感知到了对手远离的气息,他担心昆凌被后撤的白袁飞包围。

    捉拿了张冬冬的昆凌,令领张顺和洪发兴把人弄走,他和梅贵斌、钱贵才想对下一个人下手,黑暗爆闪光亮。

    与此同时,后撤的白袁飞判断此处为虎子箐,看见队尾被袭扰,他灵机一动,他给汤和和官方渡发出求救围攻信号,他猜测从牛角山来的汤河也必然经过这里,但不知官方渡身在何处。

    他又喊道:“孟凡成、李玉祥抓人。”

    此时的汤和和官方渡,都不在附近,他们两队在哑巴水山谷相遇,现在汤和到了虎山洞;官方渡到了上坪子。

    孟凡成和李玉祥反应迅速,与本来的白袁飞众人合围昆凌、梅贵斌、钱贵才众人。

    张顺和洪发兴抬起来张冬冬,侧身从缝隙里钻出去,滚入一片灌木中。

    昆凌和梅贵斌见钱贵才被围,昆凌奋力拉弯一根手腕粗细的小树,树干如同钢鞭一样抽过,阻挡了白袁飞三个黑影扑来。

    就听“啊”大叫一声,身体扑地的声响。

    钱贵才转身就跑。昆凌和梅贵斌也各自回身逃窜。

    被昆凌树枝抽打的不是白袁飞,而是杜三山,额头被打个包。白袁飞三个窜跳抱住梅贵斌。左右的孟凡成和李玉祥也过来,合力把梅贵斌抓住,梅贵斌故意变声说:“白队长,是我,你抓我干什么,敌人在您身后。”

    白袁飞并不搭话,用暗语告知警戒、捆人。

    赵虎众人一起朝着水边跑,一直跑到白虎山,清点人数,才知道梅贵斌没回来。

    赵虎想到对方派遣水路而来的对手,就对钱贵才说:“你赶快告诉建成大人,做以防备。”他又对昆凌说:“你带洪发兴去水边堵截。能抓就抓,不能抓起码给我弄昏了。”

    张风景和刘工带着自己的收获撤到了建成身边,把裴至安、包从众、潘飞健和肖和雷四名俘虏也都蒙眼,带到山洞和之前的白无悔捆绑四肢关押在一起。

    暴雨难持,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雨停了,丝雨沙沙,微风习习。水波反射出天光,东方出亮光,天快亮了。

    建成让众人点燃三堆篝火,暖和暖和身体,有这俘虏上关之敌不足为虑。

    刘奎和晁同亮监视着下关来的李煜,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罗斌和王顾全守着大本营,大家轮流烤火,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陈皓影向李煜报告道:“鹿卧山下搭建起来帐篷,好像他们知道我们来一样,原突出到石碑箐,又退回长虫山,这样进进出出。

    李煜说:“难道他们在引诱我们进入他们圈套,你们继续侦探。”

    李煜队伍把队伍一分为二,平行推进,左右和后方警戒。把队伍横在凤山、马头山和色山,他居马头山,利用地形保持着警戒。

    见对方收缩队伍,退回进长虫山。李煜也来到石碑箐,并不见敌人有从侧翼包抄的迹象,狂风暴雨,李煜猜想这样恶劣的气候,到处山涧壕沟,积水成河,水流声四起,不利于行军,一不小心,就被冲进洱海。

    风停雨住,陈皓影向李煜汇报道:“他们......”

    “他们怎么样了?”李煜看他摇头白手,就问。

    “他们居然燃起了篝火,在烤火。”

    李煜也看见了火光,正想问,从陈皓影这里得到了答案,他现在才知道,对方不熟悉地形,是在消耗时间,准备白天的对抗,但现在为时已晚。

    因为陈皓影接着说:“帐篷里也没人,现在的队伍收拢了,大概有四五十人。”

    李煜知道自己最佳时机已经失去了,四五十人,基本是其全部人数,难道他们没有抽人手对付白袁飞?李煜百思不得其解。

    天快亮了,光线亮堂起来。

    昆凌和洪发兴从风浪箐下水,在青山石崖下等到了水鬼和水狐狸。之所以如此之慢,是因暴雨导致入海水流过激,形成很多逆流漩涡,阻碍了两人的前进,几乎都是逆水而行,能走到这里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啦。

    天也快亮了,岸上的昆凌和洪发兴,每人拿着一根长长的木棍,坐在一块两人必经之路的岩石后面。偷看水中两人被水流漩涡戏弄一样的左摇右晃,还几次差点撞击到没水的暗礁上。

    洪发兴实在没有耐心等他们被水冲过来,很想一棍子打过去。

    昆凌用手制止洪发兴,用眼睛告诉他:“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已是囊中之物,近一点也好下手,万一到嘴的肥肉跑了,岂不是没有面子。”

    水鬼和水狐狸,两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脸煞白,嘴唇黑紫,奋力和水流搏击,好不容易才摆脱青石崖下的漩涡,向风浪箐入海口又游泳。

    水鬼对水狐狸说:“之前,只到这里训练过一次,还是风平浪静的晴天白昼,这东岸海岸太惊险了,特别是暴雨汇来的水流,到处是死亡漩涡,前面就是了,总算到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好,对方肯定想不到,我们抄他们后路,只是,白袁飞应该带些水军就好了,山密夜黑,那么难走,水陆惊险,但比山路好走,不避财狼虎豹......”

    “多有什么用?”灵昆举着棍子出来,打断了水狐狸的话。

    两人被吓的一屁股坐地上,想转头钻进水里。

    昆凌和洪发兴两人手里的棍子已抵在两人的肩膀上。

    洪发兴双手用力,棍子一头插进水鬼肩甲卧里,他说:“如果敢动,皮肉之苦,你这边可就废了。”

    “你也一样。”昆凌说。

    水鬼和水狐狸,明显感觉千钧万斤,好像一块巨石落在头顶,两人不敢动。水鬼说:“我们不动,你们什么人?”

    “你猜?”昆凌说。

    “你们是都城的龙卫?我们是突.......”全季收用咳嗦制止白全胜说出自己的身份。

    昆凌说:“举起后来。”

    水鬼举手的瞬间看了一眼昆凌拿出绳子递给洪发兴,在洪发兴接绳子的瞬间,他一头钻进水里,逃走了。

    昆凌顺手把长棍狠狠的插进水里。看得水狐狸眉头一皱,他祈祷白全胜能顺利逃走。

    两人丢了棍子,把水狐狸五花大绑,嘴里塞了一把水草。全季收吱吱哇哇的摇头摆尾的抗议也无济于事,整个口腔被塞满了,感觉真真作呕,四肢被捆的绳子都勒进肉里,他眼泪都疼出来了,心想:“这些都是他们什么人?简直就是恶魔,明明知道自己是大理灵卫,还这样拿自己不当人,俘虏真他们不能当人,刚才是冷,现在全身心都在疼痛上,真的有死的想法。”但为时已晚,被两人生拉硬拽的往山上走。

    天亮了,夏日,雨后清晨的风,微微的吹,众人烤干了衣服,站在鹿卧山巅的建成,看晨雾迷蒙的洱海,朝阳铺满水面,金子一样,波光粼粼。

    对岸,模糊住宅城堡,愈发彰显苍山的巍峨与神秘。山腰几处升腾起云雾烟霞,神秘莫测,令人神往。

    建成想:“如果有机会,一定登顶苍山,观澜洱海,会是另一个视角,不知道丘北将军回来了没有,自己一直想向成方大人请教,一直没有时间,这成丘北和成方大人一样,开疆扩土,志在四方,等光复滇海之后,天下平定,自己也去塞外看看,特别是青海黄河长江的发源地,犹如星辰漫天的星星海,那将是多么美丽的地方,地图都写下了星星海这几个。”

    建成低头令张风景、赵虎和王顾全御上关之敌;刘奎、晁同亮

    罗斌应下关之敌。刘工随建成看管俘虏,诱敌深入。

    白袁飞抓住了梅贵斌,同样五花大绑,把嘴塞上。天亮后,白袁飞令华容把梅贵斌带到自己面前,白袁飞伸手把其嘴里的东西拔出来,问道:“名字?哪里人?来干什么?说吧。”

    梅贵斌心里很憋屈,自己来住人家,没想到反被抓,丢人现眼,比被杀都耻辱。他仰起头一言不发。

    白袁飞使个眼色,身边的华容从地上抓了一把潮湿的苔藓塞进他嘴里,里面好像还有一条蚯蚓,顾雍着往嘴里钻。梅贵斌受过这样的训练,蚂蟥钻进喉咙,被生吞活吃了。一个蚯蚓算不得什么,万幸没有打自己,对方也是太善良了,想必落在赵虎手里的可能没有自己好过了。

    梅贵斌不说,白袁飞没有办法,他也知道作为一个龙卫这点考验都没有,真的不配来此。查自己人,少了张冬冬,一人抓一个,到时交换人质也对等,输赢参半也算自己赢。

    白袁飞正想着,陈学良飞奔而来,边跑边喊道:“白队长,白袁飞队长。”

    白袁飞给华容使个眼色,华容飞奔向前,拦截陈学良,把他带到白袁面前。

    陈学良气喘吁吁,四顾看见被捆绑的梅贵斌问道“怎么就一个啊?”

    白袁飞很不高兴的反问道:“你们抓了几个?四五个,还是十多个?”

    陈学良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满是泥泞,好像从泥坑里爬出来一样,头上缠绕的蜘蛛网湿漉漉的。

    他把手在身上反复摩擦了两下,感觉还是泥污,就在树叶上蹭了几下,感觉干净了,揉眨眼睛,也不知是汗水?雨水?还是泪水,很是委屈的说:“我们被抓了四个,裴大人被抓走了......”

    白袁飞顿时冷汗直冒,如果对方知道裴大人的身份,不,他们早晚会知道的,他埋怨自己,又埋怨裴至安,至于其他人被抓也就被抓了,这可是越骑校尉,不知裴大人现在如何,但自己这脸面如火烧焰烤。

    还没等白袁飞想完裴至安,水鬼从海边一路奔跑而来,上气不接下气,一撅一拐,狼狈不堪的说:“白......白队长,属下无能被伏击啦。”

    白袁飞见其左小腿,很深一道伤痕,像是被刀枪之伤,又如弓弩箭射,白袁飞问道:“你这腿伤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