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雍王,封了我天机阁大禹分阁!”

    “咳咳!”

    莫儒风一个劲的咳嗽,握着鱼竿的手一个劲的发抖,一脸的难以置信。

    “哈哈哈!”

    “天道好轮回,畅快。”

    “你这家伙没安好心,人家可不惯着你。”

    一旁的宁太岁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神色,顺势一抬鱼竿,三丈余长的杆子瞬间便弯了下去。

    “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说着,一边收紧鱼线,没过多久,便看到一条漆黑的鱼儿随着鱼线的牵引,来到了岸边。

    “你这侄儿……行事当真是别具一格!”

    “哎!”

    “谁在淮南坐镇?”

    “回阁主,是长遣先生。”

    “告诉他,绝对不能得罪雍王府,天机阁封了便封了,一切等我到了再说。”

    “您……您要下山?”

    “怎么……不行吗?”

    听到莫儒风的话,就连一旁的宁太岁也是露出一抹震惊之色,疑惑道:“这点小事,还轮不到你亲自下山走一遭吧?”

    “是啊!”

    莫儒风也是点了点头,随后玩味笑道:“这点小事不值得我下山走一趟,不过,你那侄儿却是值得我亲自下山一见。”

    “哦?”

    宁太岁的脸色更加疑惑了,轻声道:“却是为何?”

    “宁兄,我天机阁哪一次入世,不是大世之争?”

    “不过,这一次怕是天要变了。”

    听到莫儒风如此开口,宁太岁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凝重之色:“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这一次,与以往又有何不同?”

    “我们在谋划什么……宁兄难道不知道吗?”

    “这一次,若是我没有算错的话,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说到这,莫儒风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怅然之色,笑着道:“自此之后,天下合该一统。”

    “大世将出,天下宗门入江湖,天命将现,成帝者,可千古。”

    “宁兄可还记得这句箴言?”

    “不过是糊弄人的鬼把戏罢了!”宁太岁的脸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你们这些家伙,最喜欢故弄玄虚,糊弄世人。”

    “不是!”

    莫儒风一脸的认真,看向宁太岁道:“之前的一些事,确实是我天机阁糊弄人的把戏,不过这一次,还真是算出的箴言。”

    “哦?”

    宁太岁看着莫儒风的脸色,对这位老友也是信了几分:“此言,究竟是何意?”

    “何意?”

    “意思是,天下宗门现世,大世将起,有天命之人,统一天下,千秋万载,信否?”

    “哈哈哈!”

    宁太岁放声大笑:“天命之人,当今天下,哪一位天子不是自称背负天命?”

    “不!”

    莫儒风一脸肃色的摇了摇头,直直的盯着宁太岁:“这一次,是真正的天命。”

    “而且,天命之人,就在你大禹!”

    “嗯?”

    “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莫儒风,会以天下苍生之事而玩笑?”

    “是谁?”

    “不知……”莫儒风摇了摇头,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怅然之色:“这句箴言,是老头子在你侄儿出生之际算出来的,算出来之后,便七窍流血大笑而死。”

    “什么!”

    宁太岁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震惊之色,没想到,其中竟然还有这等辛秘。

    “所以,我要亲自前往大禹走上一遭。”

    “见一见这位雍王殿下。”

    宁太岁的眸子中绽着一抹深邃的光泽,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在一年半前,天命确实是在大禹,而且,他已经算出了应命之人。

    可在那一日之后,天机紊乱,星象呈现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一切都变得玄妙莫测。

    “呼!”

    宁太岁也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拎起旁边的酒葫芦,狂饮了一口:“罢了,天下纷争也好,大世将出也罢,饮酒逍遥天地,岂不快哉?”

    “呵呵,宁兄,你一直在苦苦寻觅的那位青衣剑客,如今正在淮南,就在灵州城。”

    “什么!”

    ……

    月凉如水,夜色入户。

    秋风萧瑟,晚秋冷寒。

    这半年来一座座工厂在灵州城南产业园建成开工,诸如盐场,制衣厂,玻璃厂等等都聚集于此,作为整个淮南产业发展的核心,自然也是重兵把守。

    数道黑衣飞掠而起,在平整的青石街道上横移,一队森然的甲士迈着整齐的步伐,走在空旷的大街上。

    “飒!”

    “飒!”

    数道身影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轻车熟路的朝着位于产业园最核心的盐场掠去。

    盐场,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上!”

    为首的黑衣大手一挥,率先掠过盐场的围墙,朝着中心区域飞去,只是刚走出数步,一道道箭矢从四面八方喷射而来。

    “有人潜入!”

    “敌袭!”

    一道道海呼声响起,只见周围的整个场地亮起了一道道火把,似乎早有甲士在此埋伏,他们身披甲胄,手持阔剑而至。

    “这……是个圈套?”

    “该死!”

    “上面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杀!”

    数位黑衣皆是各中好手,为首之人,更是气息悠长,身上一抹内力席卷,显然并非常人。

    “杀!”

    周围的甲士齐齐的朝着那群黑衣杀去,箭矢飞射,根本不给他们喘息之机,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便直接射杀四五位,留下几道孤零零的身影。

    “找死!”

    为首的黑衣人似乎是怒了,一掌拍出,气势如虹,朝着黑压压的士卒杀去。

    “宗师!”

    李元芳的脸上露出一抹凝色,正欲开口,却见一道身影轻飘飘的落下,挡在了一众甲士之前。

    “放肆!”

    那人轻飘飘的一掌落下,那位宗师武者犹如待宰的牛羊一般,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瞳孔剧烈的收缩,脸上尽是浓浓的震惊之色。

    “将他们拿下,送到锦衣卫衙门。”

    “切记,留下活口!”

    “是!”

    李元芳认出了那人,正是跟在殿下身边鞍前马后的那个老奴,一双标志性的老黄牙,让他印象十分深刻。

    “多谢前辈出手。”

    “无妨!”林庸咧嘴一笑:“公子让咱来的,一群跳梁小丑,上不了什么台面。”

    “行了,事情解决了,咱也会去复命了。”

    说着,林庸的身形直接隐没在黑夜中,而李元芳则是愣在原地,许久之后蹦出一个字:“咱?”

    “没想到,是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