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好意!”陆文翰眸子中绽着一抹冷芒,平静的道:“恶犬就不必了,不过,听说殿下养了只白虎,若是殿下舍得割爱,老夫愿意重金相购。”

    “侯爷这都知道!”

    宁凡嘴角微翘,抿了一口茶水,轻声道:“本王此次北上,奉父皇之命,前来铲除奸佞,我那只白虎通了灵,只要嗅到恶臭的气息,便会忍不住扑上去撕碎。”

    “侯爷还是小心些才是。”

    “恶来!”

    “在!”

    “回头将郡守大人留下的几条看家犬送到侯府去。”

    “诺!”

    典韦牵着几条大黑犬,咧嘴一笑,宁凡则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向陆文翰:“侯爷,好自为之。”

    “这天下,姓宁不姓陆,若是将手伸向不该伸的地方,不仅手会被折断,搞不好连命都搭进去了,不值当!”

    “哈哈哈!”

    陆文翰似乎也是忍耐到极致,放声大笑道:“多谢殿下告诫,老夫……会铭记在心的!”

    说罢,直接起身离去。

    宁凡望着那道略带落魄的身影,眸子中再无半分感情色彩,淡淡的道:“既然陆家暂时动不得,那便先从胡家开始下手吧!”

    “胡家儿子胡汉图,密谋刺杀本王,人赃并获,即刻抄家!”

    “诺!”

    魏瑾恭敬地行了一礼,陈庆之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微微拱手道:“主公!”

    “你率白袍军亲自走一趟,胡家在北境蛰伏这么多年,不会没有任何底牌。”

    “可是主公,若是我带兵离去,陆家趁机发难……”

    “不会!”

    宁凡摇了摇头,一脸平静的道:“陆家的一众子嗣都在我的手上,只要他们一日找不到他们的下落,便一日不会轻动。”

    “况且,如今整个长偃城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陆家人皆为笼中雀,陆文翰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是!”

    “去吧!”

    宁凡挥了挥手,众人纷纷退下,一道黑影才逐渐在他面前现身,恭敬地行了一礼:“主上,人已经醒了。”

    “带我去看看。”

    “是!”

    聂政引路来到了郡府的一处偏院,宁凡推门而入,直入内室,便看到一道遍体鳞伤的身影一脸虚弱的坐在床头。

    “主公?”

    看到宁凡的身影,蒋瓛浑身一颤,他刚醒来便看到来到一处陌生的宅院,正准备出去探查一番,却刚好看到迎面而来的宁凡。

    “属下参见主公。”

    “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主公,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公降罪。”

    “行了!”

    宁凡上前,将蒋瓛给搀扶起来,怅然道:“能够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不错了,记住了,活着永远要比任务更重要。”

    “是!”

    蒋瓛感激涕零,随即一脸郑重的道:“主公,属下查到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

    “哦?”

    “说来听听!”

    “是!”

    蒋瓛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之后,轻声开口道:“属下启动陆家的探子之后获知,陆家不久前刚通过胡家的渠道,换取了三万套甲胄兵刃。”

    “并且,陆家已经派人前往漠北,秘密联络八夷部落。”

    宁凡闻言,面色也是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如此说来,陆家至少豢养了三万私兵?”

    “不止!”

    蒋瓛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些年来,长偃,北河两郡之地,常年灾荒,每逢流民四窜之时,便会有灾民悄无声息的失踪。”

    “而且,陆家之前每月都要向外输送粮草,只是,属下未曾来得及查明这些粮草的去向便……”

    “不急!”

    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淡淡的道:“想要办陆家,何须任何证据!”

    “蒋瓛,你带上一队人马,亲自前往陆家露个面。”

    “是,主公!”

    “许褚,你去办一件事!”

    ……

    陆家!

    陆文翰沉着脸走到院中,几条黑犬犬吠连连,将整个陆府绕的不得清净。

    “欺人太甚!”

    “来人!”

    “在!”

    “将这几条恶犬给我杖毙,炖肉!”

    “诺!”

    几个护卫当即手持木丈冲上去一顿狠揍,伴随着几道凄厉的哀鸣,数条恶犬统统死于棍棒之下。

    “老爷!”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大人求见!”

    “不见!”陆文翰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却突然浑身一颤:“你说谁?”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

    听到下人再次禀报,陆文翰的面色红一阵紫一阵,怒声道:“请进来,看茶!”

    “诺!”

    没过多久,只见蒋瓛带着一队锦衣卫大步走入陆府,陆文翰率陆家一众人手相迎:“蒋大人,不知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哈哈哈!”

    蒋瓛爽朗的一笑,淡淡的道:“听殿下说,陆府走失了不少人口,本官奉命前来查案!”

    “蒋大人,我陆府的人失踪了,你去带一队人前往我陆府搜寻,案子不是这么办的吧?”

    “我锦衣卫办案,自然是轮不到陆大人指手画脚。”

    “弟兄们,给我搜。”

    “说不定,陆府之人监守自盗,残害同宗,这种案子咱们可是碰到了不少。”

    “混账!”

    陆文翰气的破口大骂,一脸怒色的看向蒋瓛:“给老夫出去,我陆家乃是开国侯府,岂容尔等如此胡闹?”

    “陆侯爷的意思是,案子不用我们查了?”

    “哼!”

    陆文翰面色骤冷,怒意似乎也是瞬间平息,一字一句道:“蒋大人能逃过一次,不一定能逃过第二次,做人还是要留一线。”

    “呵呵!”

    “侯爷的意思是,在威胁本官?”

    “本侯,威胁你又能如何?”

    陆文翰上前一步,眸子中绽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杀意:“告诉雍王,我陆府虽然沉寂多年,却并不是陈家之流,任他拿捏。”

    “若是雍王殿下依旧如此我行我素,莫怪本侯,不顾皇家颜面!”

    “哈哈哈!”

    蒋瓛轻蔑的一笑,淡淡的道:“殿下也有一句话,要本官带给侯爷。”

    “他从未将陆家放在眼中,世家大族也好,开国功臣也好,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罢了。”

    “若是陆家识趣,他大可给陆家一条活路,若是陆家不识趣。”

    “他不介意像碾死一条蚂蚱一样,将陆家捏死。”

    陆文翰闻言,双拳紧攥,鼻子中哼着热气,一字一句道:“既然如此,走着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