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各自为战
在陆逊正式对曹魏发动进攻之前，江东的诸多智囊自然不可能对于这件事情不管不顾。
其中也有人提出来过，曹魏毕竟兵多将广，若是他们靠着人数的优势强行进攻的话，恐怕荆州也会遇到危险。
因此，陆逊提出来了一个补充计划，那就是如果曹魏进攻荆州的话，会从哪些地方进攻？
其一自然就是江陵城了，不过陆逊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拿下了襄阳和樊城，虽然这两座城池想要修缮是没时间的。
但是那个时候陆逊在前方已经布满了斥候，即便是朱然被他调走，也有其他大将驻守荆州的江陵等地的。
而且诸葛瑾虽然不擅战事，但也不至于对战场之事一无所知，更不至于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有诸葛瑾在前，孙权在后，便可以稳定前方的战场。
所以陆逊将问题就放在了后面，也就是曹魏想要进攻荆州的第二条路。
“曹魏想要进攻我等的话，那就只能选择从上庸走了。
不过想要从上庸进入荆州，唯一的办法就是宜都，如果宜都打不开那么说再多都没有用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等完全可以将他们引入宜都之中...”
陆逊在离开之前为江东定下了计划，并且让孙权将吕岱这位江东猛将送到宜都郡暂时驻扎。
当然，之所以要用吕岱也是因为没有除了提防曹魏之外，还需要小心蜀汉的情况。
毕竟诸葛亮虽然在陇右，可是蜀汉还是有许多兵马就在益州的。
当年的仇恨大家都没有忘记，虽然大家都说要理智，要顾全大局，但若是说让江东对蜀汉放松警惕，或者让蜀汉再次对江东放松警惕。
那这个人和傻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吕岱曾经为江东南征北战多年，是江东为数不多的几名可以坐镇一方的大将。
加上曾经平定过武陵蛮人作乱，所以在荆州的威望也很高。
此时吕岱出现在了秭归之后，司马懿也就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或许都不需要司马懿说什么，一旁的牛金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骠骑将军，我等是否要先行撤离，看吕岱的样子...”
“他这是早就有所准备，自然是不好对付。”司马懿同样是看着面前的吕岱脸色深沉，但却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不过撤离...现在想要撤离，恐怕是已经有些晚了！”
司马懿看了看面前的秭归城，再看看自己两侧的山峰，最后忍不住摇头冷笑了一声。
“咱们有数万大军，而这个时候我等在秭归城外，山道本就非常狭窄行军都无法太快。
你说咱们是怎么这么快的进入上庸，来到了秭归城外的。”
司马懿的话也让牛津彻底清醒了过来，在司马懿的提醒下，牛金这才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是停靠在自家大营旁边的诸多船只，靠着这些船只他们才从上庸的崇山峻岭之中快速行进到了秭归城外。
换句话说，现在他们的船只已经堵住了河道，如果想要撤离要么走陆路，要么走水路。
可是秭归城外的水路非常狭窄，能够行船已经很不容易，想要掉头...那是没有机会的。
至于倒着划...司马懿不善水战，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司马懿觉得如果是他在这里的话，想要在河道上做些手脚堵住他们的战船那还是非常简单的。
因此他们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从陆地上缓缓撤离，后军改前军回到上庸，回到南阳...
但如果他们放弃战船，不仅仅是白白送给了江东这些战船，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回到南阳。
等到他们回去了....什么都结束了。
说白了就是，陆逊将计就计用一个秭归直接让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果强攻秭归，那么他们耗费的兵马会非常多，耗费的时间也同样非常多。
最后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若是撤离，那他们这一支兵马也就彻底没用了，等于是没有耗费什么力气，直接就导致了他们失去了荆州的主力。
想到了这里，司马懿再次环顾一圈，然后直接下令。
“进攻！”
“骠骑将军...”
“莫要废话，进攻！”司马懿直接大吼一声，“如今我等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直接进攻就是了。
我等猛攻秭归，不求将秭归拿下，也不求斩杀吕岱。
但只要我等在这里给秭归，给荆州的后方造成压力，荆州就必须要调动兵马前来支援。
最起码，我等可以牵制住江东的兵马。”
司马懿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陆逊的能力，他能够在这里布置兵马，就是说明他想到了自己的应对之法。
不过若是说担心...
“陆逊想到了老夫，恐怕未必能未必能够想得到陛下这位少年天子！”
随着司马懿的冷笑，牛金再次带领大军朝着秭归城发动了进攻，而吕岱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忍不住直接冷笑了一声。
“传令下去，战！”
秭归再次爆发大战，同时司马懿也让人乘坐小舟朝着后方而去，将这里的消息告诉荆州的州泰和夏侯儒等人。
然后让人想办法趁着夜色离开秭归，当然不是为了偷袭，而是你为了从荆南想办法进入交州。
司马懿觉得吕岱既然在这里，那么交州恐怕就有不少地方可以充分利用了...
到时候就看陆逊在交州有没有充足的准备了。
而在司马懿开始对秭归进行再次进攻的时候，另一边的陆逊也迎来了自己的麻烦。
“蒋济...曹魏还是有能人啊！”
陆逊带着大军刚刚进入豫州，结果还没有继续深入将整个豫州扰乱呢，就看到了本应该空虚的豫州直接出现了大量的兵马。
作为曹魏的智囊，也是当年快速帮助曹仁分析出最正确局势的蒋济，其能力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参军谋士。
当初代替曹仁对峙朱桓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来了足够的带兵之能。
蒋济的果决更是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陆逊刚刚带兵甩开了州泰，就已经被蒋济带人堵在了汝南郡。
甚至于在蒋济出现之前，曹叡就已经从陆逊攻打襄阳樊城的战报中窥探到了他的想法。
直接让人破坏掉汝南的河道，以废弃汝南民生和明年的春耕作为代价，让江东的水军不能在汝南郡行进半点....
这一下，双方主将全部陷入了僵持之中。
司马懿被吕岱挡在了秭归，陆逊被蒋济逼回了南阳，双方的战场再次回到了荆州，并且都打得相当不顺！
蒋济能够被曹叡委以重任，本就说明了蒋济的能力，而曹叡这一次更是给了蒋济足够的权利，甚至给了他节杖可以调动豫州等地的兵马。
所以蒋济在逼退江东水军之后，立刻在汝南一带设立了一道道的防线。
打算把江东的兵马彻底限制在荆州之中，更是在庐江等地设立哨所和烽火台，只要对方从庐江进入，就立刻点燃烽火，让沿途兵马早做准备。
蒋济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不让陆逊继续进攻，更不许陆逊进入现在已经足够混乱的战场之中。
他们的兵马很多，只要遏制住陆逊的兵马，那么完全可以让战场恢复到他们预想中的样子。
那就是生拖下去！
只要陆逊等人不过去添乱，贾逵等人就一定可以打开局面，然后和大司马联合进攻鄱阳郡！
到时候江东之危就再也没有办法扭转了，他们一统天下也就近在咫尺了....
只不过最后战局是否真的会按照他们预想中的这般走下去么，这依旧还是一个问题。
此时的司马懿和陆逊都在僵持之中做出来了自己的选择，首先就是司马懿不断进攻秭归，同时让人劝说交州的士家翻盘江东。
司马懿当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一来是士家虽然投降了江东，但是因为交趾郡的特殊地形，导致了交趾郡和九真郡依旧还是在士家的手中把持着。
只是士家最重要的那个人，士燮选择了投降孙权，并且将自己当做了人质送到了江东。
但士燮并不能代表士家，士燮不想继续争斗了，不代表士家就想着从此放弃荣华富贵和在交州的一切。
所以士家对于孙权，对于江东来说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而现在虽然局势非常的焦灼，可是在一些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那就是江东已经扛不住了。
比如在士家的眼中，他们大魏的大司马都攻克皖城了，而且鄱阳郡大量的贼寇也都已经决定反叛江东。
只有鄱阳郡的“少量”兵马在苦苦坚持，也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到多久就坚持不住了。
另一边司马懿也已经达到了秭归，这是要包抄了荆州...
所以司马懿避重就轻，完全可以说服士家再次反叛，给江东内外造成一种江东岌岌可危的错觉。
当然不仅仅是交州的士家，还有武陵的蛮人，荆州的贼寇....
司马懿不仅仅是一个名将，他更是谋士，还是曹魏的重臣，是一个非常全面的人。
在司马懿的眼中，大魏自然是有问题的，那就是当年太祖和先帝为了能够封王称帝，为了能够让曹氏代替刘氏。
不止一次向他们这些世家豪族做出了让步，但是却又在掌握了权利之后想要压制他们，从而导致了他们有着极深的矛盾。
这个矛盾现在还能够勉强压制得住，可若是时间长了，这就难免会爆发问题了。
同样，江东比大魏还要凄凉，那就是孙权为了能够稳定局面，为了能够让孙家彻底站稳江东之地。
他已经不是和江东的世家豪族商讨退让了。
那几乎是和江东的世家豪族彻底站在了一起，成为了类似于...有足够权柄的傀儡！
司马懿不太好形容孙权和江东世家的关系，这种类似于孙权是帮助代替江东的世家来治理江东之地。
当然，孙权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和想法，这些年一直利用江淮士子对抗本土的世家豪族。
可他拿不下合肥，打不下寿春，入不得徐州就代表着这些江淮士子用一个少一个。
直到吕蒙去世之后，整个江淮一脉已经算是彻底成为过去了。
即便是还有诸葛瑾，步子山这些人，他们也已经和江东的本土豪族联系到一起了。
所以孙权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荆州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荆州得到另外一支势力代替江淮士子继续和江东豪族对峙。
但是很不幸，荆州早就已经糜烂了，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已经被刘备带入了西川，真正可用的寥寥无几。
同时...作为世家子弟的司马懿也非常清楚，如果说一个势力几乎全部由本土的世家豪族掌控，那么会发生什么！
民不聊生！
这不仅仅是没有后续的希望，是官官相护，是互相勾结，更是无穷无尽的索取。
而且这个情况不仅仅会仅仅出现在江东，慢慢会辐射到其他地方。
荆州，交州都会如此！
这就是本土豪族过于壮大的后果。
江东和蜀汉都有这种问题，尤其是蜀汉还格外的严重，因为诸葛亮并没有妥协，至少没有如同孙权那么妥协。
那后果就更加的严重了，甚至会拖垮诸葛孔明。
不过这些就不重要了，司马懿要面对的是江东！
他从这些事情中，也能够明白过来为什么江东的叛乱此起彼伏，所以他直接在进攻秭归的时候，派出大量的人手去诱导江东的百姓掀起叛乱。
还有荆州的百姓也同样如此，江东之下的百姓也已经不如当年一样过得自在。
大量的问题都在司马懿的引导之下，不断地爆发...
一时间整个江东都有一种狼烟遍地的感觉，而这种情况也让江东变得更加的人心惶惶...
而这种情况也很快就传到了荆州战场的陆逊，此时的陆大都督也同样开始了征战，利用水上的优势，重新开始组织进攻。
水陆并进打得州泰也是节节败退。
但是想要突破曹魏的防御也是还远远不到时候。
当消息传到陆逊耳中的时候，陆逊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反而一句话就安抚住了众人的忐忑心情。
“这不过就是些许风霜罢了，至尊若是如此容易就被打败，我等也走不到这一步的！”
而陆逊不仅仅是安抚将士，他的反击也同样开始慢慢爆发了。
正如同司马懿看准了江东的问题一样，陆逊也同样抓住了曹魏的命脉。
“我江东百姓的日子不好过，难道曹魏的屯田客...就好过了？”
其中也有人提出来过，曹魏毕竟兵多将广，若是他们靠着人数的优势强行进攻的话，恐怕荆州也会遇到危险。
因此，陆逊提出来了一个补充计划，那就是如果曹魏进攻荆州的话，会从哪些地方进攻？
其一自然就是江陵城了，不过陆逊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拿下了襄阳和樊城，虽然这两座城池想要修缮是没时间的。
但是那个时候陆逊在前方已经布满了斥候，即便是朱然被他调走，也有其他大将驻守荆州的江陵等地的。
而且诸葛瑾虽然不擅战事，但也不至于对战场之事一无所知，更不至于会出现什么太大的问题。
有诸葛瑾在前，孙权在后，便可以稳定前方的战场。
所以陆逊将问题就放在了后面，也就是曹魏想要进攻荆州的第二条路。
“曹魏想要进攻我等的话，那就只能选择从上庸走了。
不过想要从上庸进入荆州，唯一的办法就是宜都，如果宜都打不开那么说再多都没有用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等完全可以将他们引入宜都之中...”
陆逊在离开之前为江东定下了计划，并且让孙权将吕岱这位江东猛将送到宜都郡暂时驻扎。
当然，之所以要用吕岱也是因为没有除了提防曹魏之外，还需要小心蜀汉的情况。
毕竟诸葛亮虽然在陇右，可是蜀汉还是有许多兵马就在益州的。
当年的仇恨大家都没有忘记，虽然大家都说要理智，要顾全大局，但若是说让江东对蜀汉放松警惕，或者让蜀汉再次对江东放松警惕。
那这个人和傻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吕岱曾经为江东南征北战多年，是江东为数不多的几名可以坐镇一方的大将。
加上曾经平定过武陵蛮人作乱，所以在荆州的威望也很高。
此时吕岱出现在了秭归之后，司马懿也就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
或许都不需要司马懿说什么，一旁的牛金也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骠骑将军，我等是否要先行撤离，看吕岱的样子...”
“他这是早就有所准备，自然是不好对付。”司马懿同样是看着面前的吕岱脸色深沉，但却并没有任何的慌乱。
“不过撤离...现在想要撤离，恐怕是已经有些晚了！”
司马懿看了看面前的秭归城，再看看自己两侧的山峰，最后忍不住摇头冷笑了一声。
“咱们有数万大军，而这个时候我等在秭归城外，山道本就非常狭窄行军都无法太快。
你说咱们是怎么这么快的进入上庸，来到了秭归城外的。”
司马懿的话也让牛津彻底清醒了过来，在司马懿的提醒下，牛金这才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那是停靠在自家大营旁边的诸多船只，靠着这些船只他们才从上庸的崇山峻岭之中快速行进到了秭归城外。
换句话说，现在他们的船只已经堵住了河道，如果想要撤离要么走陆路，要么走水路。
可是秭归城外的水路非常狭窄，能够行船已经很不容易，想要掉头...那是没有机会的。
至于倒着划...司马懿不善水战，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司马懿觉得如果是他在这里的话，想要在河道上做些手脚堵住他们的战船那还是非常简单的。
因此他们唯一的办法似乎就只有从陆地上缓缓撤离，后军改前军回到上庸，回到南阳...
但如果他们放弃战船，不仅仅是白白送给了江东这些战船，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够回到南阳。
等到他们回去了....什么都结束了。
说白了就是，陆逊将计就计用一个秭归直接让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如果强攻秭归，那么他们耗费的兵马会非常多，耗费的时间也同样非常多。
最后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若是撤离，那他们这一支兵马也就彻底没用了，等于是没有耗费什么力气，直接就导致了他们失去了荆州的主力。
想到了这里，司马懿再次环顾一圈，然后直接下令。
“进攻！”
“骠骑将军...”
“莫要废话，进攻！”司马懿直接大吼一声，“如今我等已经不需要多说什么了，直接进攻就是了。
我等猛攻秭归，不求将秭归拿下，也不求斩杀吕岱。
但只要我等在这里给秭归，给荆州的后方造成压力，荆州就必须要调动兵马前来支援。
最起码，我等可以牵制住江东的兵马。”
司马懿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陆逊的能力，他能够在这里布置兵马，就是说明他想到了自己的应对之法。
不过若是说担心...
“陆逊想到了老夫，恐怕未必能未必能够想得到陛下这位少年天子！”
随着司马懿的冷笑，牛金再次带领大军朝着秭归城发动了进攻，而吕岱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忍不住直接冷笑了一声。
“传令下去，战！”
秭归再次爆发大战，同时司马懿也让人乘坐小舟朝着后方而去，将这里的消息告诉荆州的州泰和夏侯儒等人。
然后让人想办法趁着夜色离开秭归，当然不是为了偷袭，而是你为了从荆南想办法进入交州。
司马懿觉得吕岱既然在这里，那么交州恐怕就有不少地方可以充分利用了...
到时候就看陆逊在交州有没有充足的准备了。
而在司马懿开始对秭归进行再次进攻的时候，另一边的陆逊也迎来了自己的麻烦。
“蒋济...曹魏还是有能人啊！”
陆逊带着大军刚刚进入豫州，结果还没有继续深入将整个豫州扰乱呢，就看到了本应该空虚的豫州直接出现了大量的兵马。
作为曹魏的智囊，也是当年快速帮助曹仁分析出最正确局势的蒋济，其能力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参军谋士。
当初代替曹仁对峙朱桓的时候就已经展现出来了足够的带兵之能。
蒋济的果决更是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陆逊刚刚带兵甩开了州泰，就已经被蒋济带人堵在了汝南郡。
甚至于在蒋济出现之前，曹叡就已经从陆逊攻打襄阳樊城的战报中窥探到了他的想法。
直接让人破坏掉汝南的河道，以废弃汝南民生和明年的春耕作为代价，让江东的水军不能在汝南郡行进半点....
这一下，双方主将全部陷入了僵持之中。
司马懿被吕岱挡在了秭归，陆逊被蒋济逼回了南阳，双方的战场再次回到了荆州，并且都打得相当不顺！
蒋济能够被曹叡委以重任，本就说明了蒋济的能力，而曹叡这一次更是给了蒋济足够的权利，甚至给了他节杖可以调动豫州等地的兵马。
所以蒋济在逼退江东水军之后，立刻在汝南一带设立了一道道的防线。
打算把江东的兵马彻底限制在荆州之中，更是在庐江等地设立哨所和烽火台，只要对方从庐江进入，就立刻点燃烽火，让沿途兵马早做准备。
蒋济的意思非常明显，那就是不让陆逊继续进攻，更不许陆逊进入现在已经足够混乱的战场之中。
他们的兵马很多，只要遏制住陆逊的兵马，那么完全可以让战场恢复到他们预想中的样子。
那就是生拖下去！
只要陆逊等人不过去添乱，贾逵等人就一定可以打开局面，然后和大司马联合进攻鄱阳郡！
到时候江东之危就再也没有办法扭转了，他们一统天下也就近在咫尺了....
只不过最后战局是否真的会按照他们预想中的这般走下去么，这依旧还是一个问题。
此时的司马懿和陆逊都在僵持之中做出来了自己的选择，首先就是司马懿不断进攻秭归，同时让人劝说交州的士家翻盘江东。
司马懿当然也有自己的手段。
一来是士家虽然投降了江东，但是因为交趾郡的特殊地形，导致了交趾郡和九真郡依旧还是在士家的手中把持着。
只是士家最重要的那个人，士燮选择了投降孙权，并且将自己当做了人质送到了江东。
但士燮并不能代表士家，士燮不想继续争斗了，不代表士家就想着从此放弃荣华富贵和在交州的一切。
所以士家对于孙权，对于江东来说并没有什么忠诚可言。
而现在虽然局势非常的焦灼，可是在一些不明真相的外人看来，那就是江东已经扛不住了。
比如在士家的眼中，他们大魏的大司马都攻克皖城了，而且鄱阳郡大量的贼寇也都已经决定反叛江东。
只有鄱阳郡的“少量”兵马在苦苦坚持，也不知道还能够坚持到多久就坚持不住了。
另一边司马懿也已经达到了秭归，这是要包抄了荆州...
所以司马懿避重就轻，完全可以说服士家再次反叛，给江东内外造成一种江东岌岌可危的错觉。
当然不仅仅是交州的士家，还有武陵的蛮人，荆州的贼寇....
司马懿不仅仅是一个名将，他更是谋士，还是曹魏的重臣，是一个非常全面的人。
在司马懿的眼中，大魏自然是有问题的，那就是当年太祖和先帝为了能够封王称帝，为了能够让曹氏代替刘氏。
不止一次向他们这些世家豪族做出了让步，但是却又在掌握了权利之后想要压制他们，从而导致了他们有着极深的矛盾。
这个矛盾现在还能够勉强压制得住，可若是时间长了，这就难免会爆发问题了。
同样，江东比大魏还要凄凉，那就是孙权为了能够稳定局面，为了能够让孙家彻底站稳江东之地。
他已经不是和江东的世家豪族商讨退让了。
那几乎是和江东的世家豪族彻底站在了一起，成为了类似于...有足够权柄的傀儡！
司马懿不太好形容孙权和江东世家的关系，这种类似于孙权是帮助代替江东的世家来治理江东之地。
当然，孙权也是有自己的手段和想法，这些年一直利用江淮士子对抗本土的世家豪族。
可他拿不下合肥，打不下寿春，入不得徐州就代表着这些江淮士子用一个少一个。
直到吕蒙去世之后，整个江淮一脉已经算是彻底成为过去了。
即便是还有诸葛瑾，步子山这些人，他们也已经和江东的本土豪族联系到一起了。
所以孙权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荆州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从荆州得到另外一支势力代替江淮士子继续和江东豪族对峙。
但是很不幸，荆州早就已经糜烂了，能够拿得出手的也已经被刘备带入了西川，真正可用的寥寥无几。
同时...作为世家子弟的司马懿也非常清楚，如果说一个势力几乎全部由本土的世家豪族掌控，那么会发生什么！
民不聊生！
这不仅仅是没有后续的希望，是官官相护，是互相勾结，更是无穷无尽的索取。
而且这个情况不仅仅会仅仅出现在江东，慢慢会辐射到其他地方。
荆州，交州都会如此！
这就是本土豪族过于壮大的后果。
江东和蜀汉都有这种问题，尤其是蜀汉还格外的严重，因为诸葛亮并没有妥协，至少没有如同孙权那么妥协。
那后果就更加的严重了，甚至会拖垮诸葛孔明。
不过这些就不重要了，司马懿要面对的是江东！
他从这些事情中，也能够明白过来为什么江东的叛乱此起彼伏，所以他直接在进攻秭归的时候，派出大量的人手去诱导江东的百姓掀起叛乱。
还有荆州的百姓也同样如此，江东之下的百姓也已经不如当年一样过得自在。
大量的问题都在司马懿的引导之下，不断地爆发...
一时间整个江东都有一种狼烟遍地的感觉，而这种情况也让江东变得更加的人心惶惶...
而这种情况也很快就传到了荆州战场的陆逊，此时的陆大都督也同样开始了征战，利用水上的优势，重新开始组织进攻。
水陆并进打得州泰也是节节败退。
但是想要突破曹魏的防御也是还远远不到时候。
当消息传到陆逊耳中的时候，陆逊并没有任何的担心，反而一句话就安抚住了众人的忐忑心情。
“这不过就是些许风霜罢了，至尊若是如此容易就被打败，我等也走不到这一步的！”
而陆逊不仅仅是安抚将士，他的反击也同样开始慢慢爆发了。
正如同司马懿看准了江东的问题一样，陆逊也同样抓住了曹魏的命脉。
“我江东百姓的日子不好过，难道曹魏的屯田客...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