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不断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等到府中的时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只是口中还是会不断叫着“念念,我错了。”

    想沈听澜自幼身份尊贵,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沈听澜带着大齐的军队征战南疆,让南疆人闻风丧胆,这样一位天之骄子居然也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沈听澜被无心扶了回来,正好看到了一直在前院等着的安蔷。

    安蔷勉强支撑起身子,眼泪一颗颗滚落,每次她以为自己走进沈听澜心中的时候,沈听澜总能用事实告诉她,她没有,她什么都不是。

    安蔷从无心手中接过沈听澜,“你下去吧,我照顾王爷就是了。”

    无心见状也没有多想,只恭敬应了一声“是”。

    安蔷将人扶进了房间,只见往日风光霁月的沈听澜面色恐怖,他猛地一下掐住了安蔷的脖子,“都怪你,都怪你。”

    沈听澜一点点用力,安蔷不断拍打着沈听澜的胳膊,可是能呼吸的空气还是在一点点减少,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就在安蔷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死的时候,沈听澜松开了手,沉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里干什么?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听澜嗤笑一声:“孽种而已,没了正好,别忘了你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

    是了,那日沈听澜因为过于思念皇姐喝的酩酊大醉,她扮成了皇姐的模样沈听澜才会和她圆房。

    那日是安蔷难得的幸福时光,沈听澜是那么温柔体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沈听澜一时间入了迷。

    可是美梦醒来,沈听澜还是如此怨恨她。沈听澜道:“这就受不了了,如果真的忍不下去那就和离吧。”

    “不,沈听澜,我死也不会和离。”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你。你不该喜欢我的,我厌恶你的喜欢。”沈听澜一把将安蔷外面的衣服扯开,只留一件里衣,“让全王府的人都过来,看看咱们的王妃是如何勾引本王的。”

    只留一件里衣,算是让王妃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如果王妃这副模样被下人看到了,王妃以后怎么在京中立足呢。

    无心还想再劝,可是被沈听澜甩过去一巴掌,“混账,主子的事你也想管,还不去叫人!”

    很快,王府的下人们都被叫到了院子里,府内顿时灯火通明,看到衣衫不整的安蔷,众人皆是一惊。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沈听澜冷漠地看了他们一眼,“本王今日就是要让你们看看,这女人是多么不知羞耻!”

    安蔷泪流满面,她嘶吼着,痛苦却没有减轻半分。她深爱着沈听澜,却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羞辱。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竟是苏映雪。她看着安蔷,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王爷,这样对待王妃,是否太过残忍了......”苏映雪轻声说道。

    沈听澜眉头一皱,“映雪,你不必替她求情。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众人的目光皆在安蔷身边扫视,本来应该是非礼勿视的,可沈听澜下令他们必须看着王妃走回去,不如就要杀了他们。

    安蔷的心顿时跌落谷底,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她也不知道收到了多少人的讥笑,她只知道今日过后,府中再没有人会尊重她了,哪怕她贵为公主。

    沈听澜不知道怎么了,一改往日不近女色的形象,光是这一个多月便抬了十几房小妾进去,也不知沈听澜是从哪里找的人,这十几个小妾个个不是善茬子,每日都来安蔷的房里讥笑她一遍。

    这日,安蔷实在没忍住,因为一个长相妩媚的红衣女子说了:“什么公主,我看不过是连咱们也不如的人罢了,反正王爷也不喜欢她。”

    安蔷听后一改往日逆来顺受的模样,一巴掌掌掴在红衣女子的身上,红衣女子顿时哭的梨花带雨,“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王爷。”

    婉儿看着屋子内的莺莺燕燕不欢而散,婉儿担忧道:“王妃,你不准钱嬷嬷进宫报信,今日又打了风头正盛的春姨娘,若是王爷来了可如何是好?”

    按理来说婉儿是不该如此恐慌的,安蔷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可这一个月沈听澜几乎把不待见安蔷摆在了明面上,府上之人为了讨主子开心,自然有样学样,便是一个婢女都能对安蔷冷脸,婉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不敢再像从前那样。

    婉儿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之前摄政王只是冷待主子,如今可以说是轻视和侮辱了。

    安蔷咳了咳,要是知道婉儿心中所想她只想说这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呢,沈听澜的心上人回来了,自然是想让她腾位置了。

    沈听澜这十几房小妾中有一个长相不大起眼的女子是穆尧的人,这日她往送茶的小丫鬟手里塞了一封信,将府内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写在了信上。。

    安念这几日病恹恹的,不大有精神,穆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将沈听澜府中鸡毛蒜皮的事当成笑话讲给安念听。

    安念听后震惊道:“你说他一下子抬了十几房小妾?”

    穆尧不满地道:“阿姐醋了?”

    这时安念突然感觉胃中一片翻涌忍不住吐了出来,穆尧也没有跟安念说笑的心情了,担忧道:“阿姐怎么了?”

    穆尧习惯性的将安念手腕反转过来,能察觉到安念似有若无的滑脉之后,一股巨大的惊喜向穆尧袭来,“阿姐有孕了为何不告诉我?”

    自从安念落水后穆尧就对安念寸步不离,有孕也只是迟早的事,可安念却有些担忧:“阿尧,我和孩子会不会拖累你。”

    “阿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很高兴,我会保护好你跟孩子的,阿姐什么都不用考虑。”

    穆尧靠近安念的肚子,试图看出些什么来,惹得安念啼笑皆非,“阿姐,等拿到沈听澜手中的布阵图咱们就回南疆去。”

    不止布阵图,还有虎符,只是不知道沈听澜藏在了哪里,他的人混进去了半个月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