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对我做了那些之后,还指望我热情地接受你?”叶星语讥讽一笑。

    那副表情刺痛了他的心,他脸色难看。

    两人沉默着。

    叶星语被他压在床褥上,有些不自在,开口道:“你到底要不要?不要就起来,我要回去了。”

    封薄言看着她,上一秒,他是打算放过她的。

    可是这一秒,她的讽刺和嫌弃激怒了他,他这样用心去对待她,她却这般敷衍,勉强,还说不要就走了……

    封薄言的大掌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幽沉沉的,“谁说我不要,不过今晚你估计不用回去了,我很久没有了,也许到天亮都不一定会停下。”

    他的话让叶星语蓦地瞪大眼睛,随后他阴冷冷笑着说:“而且就买了一盒,对我似乎不够用呢。”

    叶星语愣住了,她承认她害怕了,推开他就想跑。

    封薄言长臂一揽,霸道地箍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按回床上,另一只手毫不怜惜地扯下她的裙子。

    热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脸上,肩上,锁骨上……

    叶星语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识往后退,被他进了一步,困在床头,他的怀里。

    昏黄的壁灯里,他的眼神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下一秒,他拉到她身上。

    叶星语没由来的慌乱,不愿意去,“你干什么?”

    “不是你主动的么?既然主动了,就大胆一点,坐上来。”他强硬拉她过去。

    叶星语肯定抵抗不了,扶着他的肩膀,惨白着脸说:“你别这样,你说过会好好对我的。”

    “那我对你的好,你看见了吗?还是你根本只是把我当狗一样的耍?”封薄言心里燃烧着火焰,自她出狱,他一直都是卑微的状态,他希望她可以给他一个机会,重新开始,可是叶星语没有给过他一次好脸色,就连他日盼夜盼的这一天,她除了晚到,还要喝醉才能进行。

    他下午让人送来了很多她爱吃的食材,想给她做些好吃的,可是她来了后,除了伤他的心还是伤他的心。

    封薄言一向不是没有情绪的人,他是压抑着,只是压抑太久了,现在爆发就格外的恐怖。

    他狠狠咬她的脖子,冷冷地说:“叶星语,取悦我。”

    叶星语已经不说话。

    封薄言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被迫她抬起头了,“看着我,叶星语。”

    叶星语的脸被他抬起来,已经泪流满脸,她看着他,咬着唇恨恨地说:“你让我如何爱你?”

    他一震。

    “孩子出问题的时候,你没有跟我商量,就要强行拿掉,我爸爸好好一个人,摔下楼梯躺在ICU里,你不让我去查,就让人给我打镇定剂睡觉,说我睡醒就会好的,封薄言,你告诉我,你让我如何爱你?”叶星语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身子像冰一样冷。

    她哽咽地说:“原本我们分开就没事了,是你一直不愿意放过我,才害得我爸爸受了牵连,封薄言,你是罪魁祸首。”

    只要想到这些,她就会痛苦,心里千疮百孔,灵魂也已经破碎,她要如何去爱他?

    她对他,只剩下了恨,红着眼睛看他一眼,扑过去,一口就咬在他脖子上,恨得要将他嚼碎。

    封薄言疼得皱起眉,可这样的疼,远不及他心里的疼。

    他心里像是浸泡着一块黄莲,又苦又涩,最后,他抬起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安抚她,“关于孩子,我很抱歉,当时我听你是特殊胎盘前置,我不敢赌,我记得在云芝镇,郑妈告诉我,你母亲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走的,星语,我宁愿不要孩子,我也不敢拿你的命去赌。”

    “为什么当初你不愿意解释一句?”

    封薄言喉咙哽了哽,他闭着眼睛说:“对不起,我后悔了,我那时不该这样对你。”

    “那我爸爸的事情呢,当时,他到底跟徐若晚说了什么?为什么我爸爸对我说,叫我不要报仇,叫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封薄言闻言浑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叶星语说:“要么你就告诉我,要么我们就这样一直互相折磨。”

    封薄言一滞,他一直试图掩盖的事情,似乎无法再掩盖了。

    说的话,也许他们无法在一起了。

    不说,她会恨他到死。

    最后叶星语回去了,封薄言没有留她。

    可是第二天,封薄言就派许牧过来了,许牧带着一个文件,送到了叶星语面前。

    “是什么?”叶星语问他。

    许牧回答:“太太,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

    “我想知道的一切?是关于我爸爸的?”

    “嗯。”许牧回答。

    叶星语接文件的时候,手有些发抖。

    U盘被插进电脑里,叶星语打开,监控录像显示在高空上,静默了几秒,随后,一道身影从空中坠落,猛地砸在了地上。

    叶星语吓了一跳,“这是……”

    “这是封竞远先生。”许牧回答,这件事,如果由先生来告诉太太,那就太残忍了。

    所以许牧出面,告诉叶星语,“想必太太也知道,18年前,封先生在美洲坠楼,原因是醉酒,从阳台踩空摔了下来,

    可根据监控录像,当时阳台上还有一双手,正是那双手将封先生推下来的,所以封先生并不是醉酒踩空,而是他杀。”

    许牧放大了监控画面,画面很模糊,但依稀能判断出,阳台上的那双西装袖子是土黄色的。

    许牧说:“太太看这里,监控的袖子的土黄色的,而当晚,所以参加聚会的人穿的都是黑色西装,只有叶世华先生,穿的是土黄色的西装。”

    叶星语一震,去翻文件袋里其他的照片,都是当晚他们在酒店大厅被拍到的画面,她爸爸,确实穿着一套土黄色的西装。

    叶星语又点击鼠标去放大监控,画面里的袖子确实是土黄色的,脸也似乎有了点轮廓。

    叶星语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感觉到阳台上那个人,似乎真的是爸爸……

    许牧继续说:“这件事,先生曾私下问过叶世华先生,他说,那晚他喝了很多酒,记忆断片了,不记得了,

    不过他承诺过,如果真是他失手推了封竞远先生,他愿意去自首,

    但他希望先生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因为叶先生希望你余生能简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