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语闻言心里疲惫极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都要和她在一起,不管封家人同意不同意。

    可是叶星语累了,疲惫地开口,“封薄言。”

    他低眸看她。

    叶星语道:“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放开我。”

    她不愿再纠缠在这段身心俱疲的感情里,伸手推开他,就要离开。

    可刚刚推开他,就被他压了回来,他的目光像是魔怔了一般问她:“我说了不分手,你听到了没有?”

    叶星语脸色微微一变,看他来强的,也强硬了起来,“封薄言,我说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她一句“不可能”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郁森冷,似乎一瞬间失去了理智,猛地就褪下了她的睡裙,一路向下吻。

    叶星语脸色苍白起来,“你松开我!”

    “我已经这样哄你,你还不满意?我愿望为你忍我才会忍,要是我不愿意了,谁能阻止我?”

    叶星语震了震,他掐过她的下巴说:“你为什么要逼我,让我不想再忍。”

    言罢他将她扯过去,整个人禁锢在身上。

    叶星语一颤,衣服已经烂成了一块布,破旧不堪挂在身上,她喊道:“你住手!”

    封薄言充耳不闻,似惩罚,似发泄,箍住她的腰就要占领她……

    叶星语吓得不轻,慌乱间一直疯狂挣扎,不小心就踢到了他受伤的腿……

    封薄言闷哼了一声。

    一切戛然而止。

    封薄言忽然松开了她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

    叶星语似乎回过神来了,转过头,昏暗的光线里,封薄言坐在那里,伸手放在腿上。

    她的视线向下看,血已经染红了大片裤脚。

    叶星语震住了,双目瞪得大大的,“你的伤口崩开了?”

    封薄言看她一眼,见她脸色极度苍白,闭了闭眼道:“给清越打电话。”

    他似乎很痛,连声音都带着隐忍。

    叶星语猛地回过了神,找来手机,给沈清越打电话。

    沈清越赶过来的时候,叶星语已经穿好了一件毛衣,就坐在封薄言身边,严重失神。

    血流不止,沈清越给封薄言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要送他去医院了。

    “嫂子,你跟我们一起去吗?”沈清越问叶星语。

    封薄言也望了过来。

    叶星语回过神来,起身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人一起前往医院,沈清越在前面开车,封薄言跟叶星语坐在后面,他的腿部简单包扎了一下,由叶星语给他按住伤口。

    按住了,血才不会流得太快。

    封薄言看她了一眼,苍白的脸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怕我死了?”

    叶星语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封薄言继续道:“我死了,也许你就自由了呢。”

    “别说了。”叶星语不想听。

    可封薄言非要说,靠在她耳边低声道:“真的,我死了,你就自由了,那时候,我也不会再逼你了。”

    叶星语看向他的眼睛。

    他望着她,眼神里有一种魔怔般的情愫。

    叶星语微微失神。

    到了医院,封薄言被推进了治疗室里,沈清越在里头给他缝针。

    叶星语等在外面。

    不出十分钟,霍云珠跟霍灵宣就赶来了。

    看到叶星语坐在走廊上,霍云珠冷冷开口,“薄言呢?”

    “他在里面缝针。”叶星语低声回答,他们才到医院,霍云珠跟霍灵宣就赶来了,想必是派人盯着她了。

    她就知道,只要封薄言来了,她们肯定会知道了,这不就来了。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霍云珠问她。

    叶星语说:“他的伤口不小心崩开了。”

    “我是问你,他的伤口为什么会崩开?你们做了什么?”霍云珠的目光变得锐利。

    叶星语没有回答,抿着唇。

    霍云珠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怒不可遏地说:“你们又做那种事了是不是?”

    叶星语回答不上,她要说不是,两人又确实纠缠了,她脖子上还有封薄言留下的吻痕。

    这一刻,霍云珠更确信了叶星语是妖孽一说,口不择言说道:“灵山寺的方丈说你是个妖孽,只要你呆在薄言身边,就会害了他,果然是这样,只要你跟薄言在一起,他就总是莫名其妙的受伤,之前滑雪场一次,一起坐车又出了车祸,是不是每次都是因为你?”

    叶星语愣了愣。

    确实这几次,都是因为她。

    霍云珠看她的眼神变得厌恶至极,“你为什么那么不要脸?非要缠着他,今天晚上,我特意将薄言留在深城湾,就是想让他跟灵宣培养感情,没想到你又将他勾了去,大半夜弄得他伤口都崩开了。”

    霍灵宣站在一边,眼中浮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很可怜,很委屈。

    霍云珠说:“看到没有?叶星语,灵宣才是我钟意的儿媳妇,她是我姐姐的养女,我们两家关系亲厚,即将要亲上加亲,我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再纠缠薄言了,你爸害死了竞远,我们家永远都不可能接纳你。”

    叶星语脸色苍白。

    只要她跟封薄言还有纠缠,霍云珠就会一直拿这件事羞辱她。

    她心里苦不堪言。

    “离开这里,不要出现在我儿子面前,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霍云珠越说越气,情绪都有点上来了。

    霍灵宣赶紧扶住她,“姨妈,你别太生气了,你血压刚刚降下来,别又升上去了。”

    “这个女人一日不走,我就无法安宁!”霍云珠气得头疼。

    霍灵宣对叶星语说:“叶星语,你也看到了?姨妈因为你的事情最近血压一直不稳,她本身就生过重病,你要是不想气死她,就离薄言哥远远的,让我们大家都宽心。”

    “她要是有廉耻心,知道难堪,就该将这些话听进耳朵里去,而不是听完就忘,一味做让我生气的事情。”

    “好了,姨妈,你别生气了。”霍灵宣给霍云珠抚背,“薄言哥伤口崩开了,我们先去看看他吧。”

    走时,霍云珠还说了一句,“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薄言的伤口怎么会崩开?方丈说得没错,她就是个祸害!”

    言罢,她和霍灵宣一起去了治疗室。

    叶星语一个人被留在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