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半分犹豫,徐景好的手,还是搭在了傅砚池的手心上。

    她知道傅砚池是故意松开她手让她摔跤,让她丢人,让她‘引人注目’的。

    可如果她把手搭上周逾白的手,那么接下来,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她和傅砚池以及周逾白三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会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傅砚池,无论如何,也是她的丈夫。

    傅砚池回头,握住徐景好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他手从徐景好手里一抽,环腰搂住了她的腰,手臂一收,将她整个身体往他身边一带。

    徐景好一只脚扭伤,重心不稳,被傅砚池这么一弄,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傅砚池低头看她,嘴角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算你聪明。”

    徐景好心里已经委屈至极,她极力地压低声音:“傅砚池,够了,我要回家。”

    傅砚池:“急什么,晚宴都还没正式开始呢。”

    “我摔倒了,衣服脏了,不适合再留在这里。”

    傅砚池眼神挑衅地往周逾白那边看了看,似乎是用眼神在警告他:注意徐景好是他的妻子这层身份。

    而周逾白的眼神也不示弱,回怼地狠狠看着傅砚池,火花四溅,似乎也在警告傅砚池:对徐景好不好的话,他会把人抢回来。

    不过,下一秒,周逾白看向徐景好,变脸如翻书一般露出了温和的笑意。

    “我很期待你能来今天的晚宴,礼服摔脏了,可以去换一条,刚好我的女伴今晚失约,礼服还在楼上酒店房间里。她身材和你差不多,你应该是可以穿的。”

    说完,周逾白又往旁边走了两步,从地上捡起了徐景好刚才因为摔倒而掉在地上的手包。

    只是,捡起来的手包,上面的钻摔掉了好多颗。

    钻在水晶灯折射出不是很璀璨的光,让上流圈子里面这些贵妇们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假包。

    包上面镶嵌的,也是廉价的水钻。

    一瞬间,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早就听说,当年是傅爷强取豪夺从周先生手里抢走了他的未婚妻。”

    “还是从订婚宴上抢走的,第二天就领证结婚了。”

    “徐景好以前也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名媛千金了,现在这日子过得也太惨了吧?”

    “以前的徐景好,穿最时尚漂亮的礼服,用限量款的包包。现在就,啧啧……”

    “三年都没有在圈子里露面,听说傅爷是为了报仇才娶了她,根本就不爱她。”

    “这三年,徐景好日子肯定不好过。”

    “日子好过,能拿个镶了水钻的假包来晚宴吗?”

    “这傅爷也是够狠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平时都带那个影后出来应酬,今天这是故意带了周先生的前任未婚妻出来羞辱周先生啊。”

    女人们的八卦,始终都围绕着感情秘辛、装扮、以及徐景好这从天堂跌入地狱的生活。

    而男人们最多的话题就不一样了。

    “京圈名媛徐景好,第一美人啊。”

    “三年不见,她越发漂亮有韵味了。”

    “这气质,这长相,这脸蛋儿身材,啧啧……傅砚池真是艳福不浅啊。”

    “周逾白实惨,订婚当天,公司破产,漂亮未婚妻被人撬墙角。”

    这些窃窃私语渐渐地,到最后声音还越变越大了。

    正主这边,都能听得见了。

    徐景好心里也清楚,她三年不曾踏足过这样的场合,出现肯定少不了话题。

    但是正常地陪傅砚池出席晚宴,也不会有这么尴尬的话题。

    现在,她是恨不得根本没来过。

    周逾白绅士的一招手,很快,就有人快步走了过来。

    “先生,请吩咐。”

    周逾白:“带小好去我房间里面换一身礼服。”

    徐景好看过来,瞬间眼底都是诧异。

    这……这位不是她今天下午才见过的在仓库收整画作的仓库管理员吗?

    徐景好目光转向周逾白,她明白了,原来,周逾白就是白蜻蜓。

    在仓库那边帮忙收画的,不是什么仓库管理员,而是周逾白的行政管家。

    “逾白哥……那些画……”

    也不知道该是道谢还是该说什么,反正徐景好的话还没说完,周逾白温柔一笑。

    “画的事,回头再说。去吧,先跟管家上楼换衣服,然后下来参加晚宴。今天晚上,不管谁说什么,都不要听……”

    傅砚池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苍蝇了,脸色也黑到极致。

    画,什么画?徐景好画的那一堆垃圾?

    还有,逾白哥?

    用得着,叫得这么亲热?

    还有那个周逾白,用什么眼神看他老婆呢?

    傅砚池走了两步,身体微微前倾,几乎挡在了徐景好和周逾白之间。

    语调一转,温柔至极地开口:“老婆,我陪你去。”

    他倒要看看,周逾白到底准备了什么惊喜,还想让他老婆去房间!

    当他死的吗?

    周逾白这边是真的走不开,虽然看不惯傅砚池,奈何人家名正言顺,也只能强咽苦涩看着傅砚池搂着徐景好走。看,

    酒店房间。

    周逾白的房间整齐得像是还未入住,唯独那张大床,是特地布置过的。

    红色的玫瑰花瓣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中间放着一个漂亮的礼盒。

    行政管家一伸手,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先生准备的礼服,徐小姐,您请随意。”

    说完,行政管家就礼貌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傅砚池手一松,徐景好站不稳,就直接坐在了床边。

    尽管只是酒店房间里的床,但房间是周逾白的,她还是觉得不太礼貌,立马撑着站了起来。

    可下一秒,傅砚池就步步逼近,又将她重新按回到床上。

    这次,傅砚池可没打算放过她。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随后,就欺身而下,将人压在了身下。

    徐景好挣扎捶打:“傅砚池,你疯了吗?这是周逾白的房间,周逾白的床,你干什么?”

    傅砚池一手轻轻掐在徐景好的脖子上,另一只手随意地从床上抓起了一把玫瑰花瓣轻轻地洒落在徐景好白嫩的脖颈、锁骨以及胸前……

    “徐景好,你说,我把你从订婚宴抢走,周逾白是什么感觉?”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为什么非要再提呢?傅砚池,这样有意思吗?”

    傅砚池冷傲邪肆地一笑,一把扯开她身上的礼服。

    “周逾白竟然还敢对你痴心妄想,他如此精心为你安排房间和礼服。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没试过,在他的床上,要你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