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湾。

    有着独立温泉的偏房内,穿着可爱泳衣的楚幼白,在泳池内摇晃着双腿。

    坐在旁边翘着腿的楚蒹葭,面色有几分凝重。

    “堂姐,放心啦,我会坚持不离开的。”

    楚幼白把鼻孔以下潜入到水里,魅眼弯弯。

    “你以为我是在想你的事情?”楚蒹葭露出不屑。

    “咕噜噜...”

    水面顿时冒出了几个气泡,楚幼白宣告着自己的不满。

    “是陈神相的事情。”楚蒹葭皱眉:“他问我张仲盛的消息,我总觉得有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楚幼白猛的站起来,露出那修身性感又彰显可爱的蓝条泳衣。

    “哼!陈哥哥才不会出事呢!”楚幼白哼道。

    “这么快就叫哥哥了?”楚蒹葭俏脸一沉。

    楚幼白满脸得意,“姐,我这泳衣都是陈哥哥亲手挑的,你喜欢吗?”

    楚幼白没得意过三秒,整个房间就回荡着她的痛苦哀嚎。

    “疼疼!姐别揪我耳朵啦!疼死了!”

    ...

    红水晶酒吧一间包厢内。

    张仲盛压了下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舒爽的出了口气。

    他的面前,站着个拘谨的老农。

    看着这一幕,他忍不住开口道:

    “别...”

    “你闭嘴!”张仲盛瞪了他一眼,不悦呵道:“求我办事,就得有求我办事的态度。”

    老农僵硬又自卑的赔笑,“张少爷,俺孩子差的那十万块钱...”

    “只要张少爷您不讨债,您要俺做什么都可以!”

    张仲盛‘噗嗤’一笑,“真以为你是什么大美女?”

    几个妖艳的女人,瞬间笑得花枝乱颤。

    “还有!”张仲盛面色一凝,冷声道:“你儿子什么时候欠的十万?欠的是一百万!”

    “是!他是找我们公司,借了十万块,但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九出十三归!”

    “再加上我们公司的人员员工费,出纳费,还有空气磨损费,难道不该加进去吗?”

    “对了!”

    张仲盛双手一拍,肆意笑道:“就差这一百万,还让本少天天惦记,这笔账不该也加进去?”

    黝黑踏实的老农,差点双眼一翻晕过去。

    他磕磕碰碰的说道:“一?一百万?张少爷,我儿子当时是为了给俺治病,才借的十万块医药费啊!”

    “这一百万,俺这一辈子都没见过!”

    “求您!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俺孩子吧!求您别派人去打他了!留他一双手吧!”

    老农说着,立马就朝着张仲盛跪拜了下来。

    他那布满褶皱的额头,磕在大理石的冰冷地板上。

    农忙一辈子,弯腰一辈子,似乎朝人跪下磕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他那苍老的眼角,不自觉的滑落两行泪水。

    张仲盛脸上写满了玩味。

    他索性站起身,缓步上前,穿着真鳄鱼皮品牌皮鞋的脚,一下子踩在老农的头上。

    “呵呵,念在你的态度,我能够放你儿子一马,钱也就需要还本金。”

    “但是你要替我做一件事。”

    张仲盛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笑。

    老农浑身颤抖的问道:“张少爷您说!要俺做什么事!”

    “杀人。”张仲盛邪魅一笑。

    老农愣在原地,满脸恐惧。

    ...

    临近夜晚,来来往往的靓男俊女跻身进了亮着灯光闪烁的红水晶酒吧。

    陈凡抬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没找错地,立马走了进去。

    他来到吧台点了杯酒,冲着调酒师问道:“张仲盛的包厢在哪?”

    “你要打听张少?”调酒师上下打量着陈凡,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讶。

    “有什么问题吗?”陈凡皱眉。

    “真以为张少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一道女声在旁响起。

    在旁喝酒的,是位面容精致,穿着吊带热裤,虽然简单,但穿在她的身上却有种高级感。

    “难道他不是人?还不能见了?”陈凡偏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对视,陈凡有些惊讶,女人眼底的不屑更浓。

    他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了许嫣然的闺蜜李若琳。

    陈凡见过她几次,印象虽不是很好,但不会像许嫣然那般伪装。

    “原来是你啊。”

    李若琳不屑道:“我劝你还是别找张少了,以你的资本...”

    “呵,借钱还不上的,连累了嫣然,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张少虽然不是什么国宝,但是他家可是掌握着江城最大的放贷公司,银行那边都得听他们的。”

    陈凡眉头微皱,之前他还不知道,张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结果原来是民间放贷。

    那李舟去看神骏图,就说得通了,并不是什么一时兴起。

    而是张仲盛的指示。

    李舟家卖了房车,给癌症的老母亲治病,屁股后面又欠了一大堆的债。

    为了平债,就只能去找张仲盛,为了不留痕迹,张仲盛不知又利用了何种方法,操控田国方这个局外人,去撞死了李舟。

    若非他谨慎,愿意去调查李舟,那根本堪不破张仲盛堪称天衣无缝的操作。

    陈凡眼底,闪过了丝戾气,他沉声道:“我为什么要借钱?”

    “呵,你以为我不知道?”李若琳冷笑道:“你还差十万块钱的彩礼,凑不出来了,只能找张少了呀。”

    “劝你死了这条心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她眼底充满了讥讽和不屑。

    调酒师也是微微摇头,“这种男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也配来找张少。”

    “谁说我来借钱的。”

    陈凡品了口酒,淡淡道:“我是来杀他的。”